张东明此时正举着烙铁,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根本不允许他有所反应。过封一头撞在了那烙铁上,随即,那烙铁又猛地撞在自己的额头上。张东明只觉额头一阵滚烫的灼痛,忍不住惨叫着,丢掉烙铁退了开去。鲜血从他的额头上渗渗而下,张东明又痛又急,狂躁地叫喊着,“快!给我水!快!”
王刚和刘飞凡都被吓得呆了,听到张东明的叫喊方才醒悟过来,赶紧打来一盆清水泼在张东明的脸上,张东明的额头上立马冒起缕缕白烟,随即冒出了一大片黄色脓包。
张东明艰难地喘息着,额头上灼热的疼痛让他难受的想要抱起脑袋去撞墙,狂怒中的张东明将怨气发在王刚和刘飞凡的身上,“他妈的还楞着做什么,赶紧去医务室给我拿点烫伤药来!”
“是!是!”刘飞凡唯唯诺诺地跑出了刑房。
“嘿嘿!哈哈!”过封阴阴地冷笑着,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滴落下来,他仿佛没有半点知觉。他额头上的肌肤已经变成了焦碳般的黑色,散发出缕缕焦臭。他抬头望着张东明,满脸鲜血,张东明看着过封此时的样子,一时间竟然有了恐惧的感觉。
此时的过封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样子了,满脸污血,就像刚刚从累累尸骨的战场上回来的士兵,但他的身上,仍然散发着一股坚韧不屈的浓烈斗志。
这股斗志足以让对手心寒,张东明虽然残忍变态,但他也被过封这样的气势给震慑住了,一时之间竟然连脏话也骂不出口了。
半晌,张东明才问过封道:“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害怕了!”过封的瞳孔蓦地一紧,仿佛有一道寒冷的光芒直刺进张东明的心里,洞悉了他心中所有的想法。
张东明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似的,“你在放屁!我会怕你?我会怕你?哼,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张东明在说这话的时候,发现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
过封冷然道:“不用再隐瞒了!你怕我!从你败给我的那天起你就怕我!你怕你打不过我,你怕我比你强!你不敢杀我,也是因为你怕我!你怕我就算是做鬼也要胜过你!你是一个输家!一个彻彻底底的大输家!”
过封的话语犹如一根根的利刺,不断地扎进张东明的耳朵里。突然,张东明双手抱着脑袋大叫道:“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哼!不敢面对自己的失败者!你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十足的失败者!”
“我叫你不要再说了!”
“失败者!大输家!……失败者!大输家!”
“我叫你闭嘴!”陷入疯狂状态的张东明忽然抄起地上的榔头,猛地砸向过封的脑袋。就听砰地一声闷响,过封脑袋一偏闭上了双眼,也不知道是死还是活。
张东明气喘吁吁地丢掉榔头,脚下一软,竟然咚地一声跪了下来,他眼神呆滞地喃喃自语:“难道我真的怕他?难道我真的是一个失败者?不!我不怕他!我没有失败!我没有失败!”张东明举起手臂仰天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