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也许是一个不眠之夜。【全文字阅读.】在北堂遭遇到血月盟袭击的同时,东北堂口也遭遇到了血月盟的袭击。
东北堂口是熊天的管辖区域,堂口势力范围内的主要经济支柱就是矿产,大大小小的矿场有十多个,其中有一半的矿场属于黑龙社自己的,还有一半的矿场虽然不属于黑龙社,但是每年他们都要定期向黑龙社jiao纳“年货”,所以东北堂口也算是八大堂口当中十分富裕的堂口。
不过富裕归富裕,正因为这里是矿区,所以生活远远没有别的堂口丰富多彩,更不要说像北堂堂口一样声色犬马了。这里一到晚上就是一片死寂,请冷冷的街道,暗淡的路灯光,看不见闪烁的霓虹,也看不见xìng感的女郎。
以熊天的话来讲就是,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是你揣着一大捆钱也无处花去。熊天也想去其他堂口玩玩,他尤其羡慕赵刚那个堂口,活儿轻松不说,利润还高得离谱。怎奈何,最近矿产的生意正好,熊天作为一堂之主,不敢随便离开自己的地盘,他必须要把这社团的生意经营起走,要不然一年下来没有好的收成,他这堂主只怕也逃脱不了下岗的厄运。
这里最流行的娱乐项目就是赌博,几十上百人扎在一个场子里,有打麻将的,有扎金花的,还有各种各样的赌法,倒也热闹非凡。当然,这个场子是属于黑龙社的,警察明知道这里聚众赌博也不敢来抄牌,在D市,谁也得罪不起黑龙社,再说了,这些警察都在里面赌的不亦乐乎呢。
当然了,熊天还是有分寸的,黑龙社虽然很牛bī,但你总不能把赌场开到大街上吧,所以熊天把赌场开在了矿区里,一来地势隐秘,那些前来赌博的警察也不用提心点吊胆,二来呢,也方便了成日守在矿区里那些无所事事的兄弟们。
今天晚上,晚饭时间一过,赌场又开始了新一天的热闹景象,兄弟们三三两两,约好各自的牌友,又走进赌场开始一天当中唯一的娱乐项目了。
熊天也没有闲着,拖着几个兄弟在那里“马儿”。
马儿:一副扑克牌,除开花色牌,只要1到1o的牌,然后一人五张牌。用任意三张牌组成2o点,剩下的任意两张牌就是点数,比如剩了1和7,那你就是8点,但如果你是7和8,加起来是15点,那么就要将1o点砍去,只算作5点。其中有一个庄家,每盘随便你押多少钱,反正你押多少,最后点数大过庄家,庄家就赔你多少钱。当然,如果点数和庄家点数一样,或者是无论怎么都组合不出一个2o点,遇到这样的情况,庄家就可以无条件地没收你所押的赌注。
因为一副扑克张数有限,每次最多四到五人同时一起玩,剩下的还想参与的人怎么办呢?可以买马,但是不能买庄家。比如这盘你感觉1号兄弟会赢,你就下注1号,如果最后1号确实赢过了庄家,那么你下注多少,庄家同样赔你多少,但如果1号输了,你也就跟着输了。
所以小小的一张桌子旁边,竟然围了十多个人,个个面红耳赤,眼冒金光,手里的钞票都被汗水给浸湿了,气氛可谓是相当热烈。
今天熊天是庄家,手气还不错,一会儿工夫,面前就堆了不少钱。几个兄弟输的唉声叹气,一个兄弟好不容易出了个9点,谁知道熊天竟然出了个1o点,而且还是双1o,马儿里面称作双枪,遇到这种情况,下注的人还要多赔一倍的赌注,那个兄弟顿时眼睛就绿了,他这一个月的工资就栽在里面了。他沮丧地退了下来,另外一名兄弟又接替了他的位置,
就在熊天赌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两辆加长型卡车驶进了矿区,负责保护矿区安全的兄弟将卡车栏了下来,一个兄弟按照惯例走上前去,敲了敲车门,“把你的出入证件给我看一看!”
“你稍等等!”司机说这,弯身从座位下面摸出一把雪亮的月牙刀,那名黑龙社的兄弟在外面,看不见司机的动作,还以为他在找出入证件呢。
“你搞利索点行不行?”那名兄弟有些不耐烦地说。
车门忽然打了开来,司机冷冷道:“给你!“,一道刀光闪过,噗地砍进了那名兄弟的脑袋,血水汩汩冒了出来,那名兄弟眼睛一翻,仰身栽倒。
这个时候,司机按了省沉闷的喇叭,就听砰砰两声响,两辆卡车的货箱都打了开来,每辆车上冲出大约五十名黑衣劲装的血月盟刀手,这些刀手全都提着月牙刀,杀气腾腾,像chao水一般冲进了矿区范围内,见人便杀。
不少黑龙社的兄弟刚刚吃过饭,还在三三两两地chou烟闲聊,劳累了一天的工人们有的在吃饭,有地已经休息了,矿区的宁静就被这厮杀声给打破了。
东北堂口总共有三百号人,其中矿区里就安排了一百五十号人,不过现在这一百五十号人起码有一半以上的人在赌场里娱乐,除了负责安全的二三十号兄弟随身带着片刀以外,其他人的武器都在各自屋子里呢。而血月盟虽然只有一百号人马,但是装备精良,并且又是奇兵突袭,一下子就打了黑龙社一个措手不及。
负责安全的二三十名兄弟成为了最先的牺牲者,他们挥舞着片刀拼命地抵抗着,但却是无力的抵抗,对方来势汹汹,根本就不留活口,片刻的工夫,这二三十名兄弟就已经横尸当场,血月盟的刀手跨过这些尸体,开始了肆意地屠杀。
那些矿场上的工人哪里见过这等杀戮,一个个吓得做声不得,他们的懦弱没有换来他们活命的希望,反而加了他们的死亡步伐。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响起,一个又一个工人倒了下去。直到此时,工人们才如梦初醒,这些刀手根本不可能放过他们,与其被活活砍死,还不弱舍命一搏,于是醒悟过来的工人们开始纷纷抄起武器反抗,这些武器有榔头,有铁锹,也有钢筋和挖土镐。
黑龙社的兄弟也纷纷跑回屋子里,抄起片刀冲了出来,和血月盟的刀手战倒了一块。
赌场里,熊天又拿到一副双枪牌,正暗自高兴这盘又要通杀全场,就在这时候,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弟踉跄着跑了进来,砰地就摔倒在赌桌上。
熊天一惊道:“生什么事了?”
小弟捂着冒血的胸口,喘息道:“血月盟……血月盟杀过来啦……”
啊?!众兄弟纷纷一惊,慌忙向门外跑去。
熊天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骂道:“他娘西皮的,居然跑这里撒野来了,兄弟们,抄家伙!”
“你!去把屋子里我的家伙拿出来!”熊天对旁边一个小弟说道。
熊天走出赌场,只见赌场外面的空地上已经横七竖八躺了不少尸体,有工人们的,有黑龙社兄弟的,也有血月盟刀手的,不过那些血月盟刀手的尸体很少。
矿场上的聚光灯亮了起来,照亮了整个矿场,黑龙社的兄弟们和矿场工人们组成的防线正被bī得慢慢向里收拢,血月盟的刀手们组成一个扇形的进攻阵型,很明显,这些刀手都是血雨里走出来的亡命之徒,打仗已经打出水平了。
熊天眼看黑龙社这边节节败退,不由得高声叫道:“大家稳住,不要慌1uan!”
但是现在的场面已经不是熊天能够控制的,很快地,血月盟的进攻路线又向前拓展了十数米,在这十数米的距离内,又倒下了不少兄弟。
“妈的,快把我的家伙拿来!”熊天转过身对身旁的小弟大骂道。
一个小弟拿着熊天的武器快步跑了过来,“老大,给!”
熊天的武器是一把斧枪,斧头的前面还有一个尖锐的枪头,这种武器可劈可刺,在战斗中杀伤力极强。
熊天提着斧枪,破口大骂着冲了上去。
“保护堂主!快!”一个兄弟呼喝着,几名兄弟随即跟着冲了上去,护在熊天左右两翼。熊天怒吼着冲到了阵营最前方,眼见堂主身先士卒,黑龙社兄弟们原本低mí的士气被熊天这一激励,纷纷振作起来,血月盟的阵型一时间无法再向前扩展。
熊天人如其名,打其仗来跟头黑熊一样,狂暴凶狠,斧枪每一次落下,必定掀起一蓬血雨。当先那名血月盟的刀手躲闪不及,被熊天一斧枪削掉了半边脑袋,血水冲天而起。熊天余威不减,顺势将枪刺扎进了另外一名刀手的胸膛,枪刺穿胸而过,竟然将那刀手生生挑了起来,然后熊天猛喝一声,手臂一扬,将那刀手的尸体远远地抛将出去,砸倒了对方一大片人马。
鲜血沿着斧刃流泻下来,熊天满脸血污,举着斧枪厉声:“还有谁敢上来?”
站在最前面的四名血月盟刀手,互望一眼之后,忽然齐唰唰地扬起月牙刀,叫嚣着向着熊天冲了上来。
“妈的,找死!”熊天大步跨出,手中枪斧砍出一道寒光,将当先那名刀手连人带刀劈得飞了出去。然后熊天侧身一闪,躲过二名刀手当头那一刀,随即快欺身而上,左手抓住那人的手腕,右手斧枪送进了那人的胸膛。嗤地一声,枪刺从那名刀手的后背穿了出来,又再次刺入了三名刀手的胸膛。熊天怒吼着,将那两名刀手向前推行了数步,然后猛地拔出斧枪,那两名刀手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嗤!四名刀手趁此机会在熊天的肩膀上砍了一刀,熊天回头恶狠狠地瞪着那名刀手,全然不顾鲜血溢出的刀口。那名刀手没料到熊天如此悍勇,不禁楞了一楞,熊天狂喝一声,一斧头将那名刀手劈成了两半,飞溅的鲜血喷溅的熊天浑身浸湿。
熊天一把扯下满是鲜血的衣服,赤1uo着上身,横握枪斧,厉声叫道:“黑龙社东北堂堂主熊天在此,谁敢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