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城北监狱笼罩在一片肃杀的气氛当中。
傍晚的那场血战还清晰地烙印在人们的脑海里,如同刀刻一般,永远也不能抹去。那绝望的呐喊,死亡的恐惧,犹如藤蔓一样,紧紧地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尖。
监狱长的办公室里,还流泻出暗淡的橘黄色灯光,蔡佑全披着睡袍坐在宽大的坐椅上,他微闭着眼睛,双手笼在袖子里,像是在假寐又像是在沉思。
咚!咚!咚!
有人敲门。
“进来!”蔡佑全睁开了眼睛。
办公室的门被推了开,一个狱警站在门口,“报告监狱长,犯人过封已经给您带来了!”
蔡佑全挥了挥手道:“让他进来吧!”
过封从外面走了进来,狱警转身关上了房门。
过封打了个哈欠,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这么晚了,找我有事么?”
蔡佑全道:“监狱里目前只剩下主持跟疯子两个帮派了,今日一战,主持也是伤了不少元气,况且,他刚招降了野兽的人马,民心还不稳定,我想……”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过封打断了蔡佑全的话。
“那就好!”
“这么晚了你找我就为这事儿?”过封无奈地摇摇头,“你可真会折腾人!”
蔡佑全起身倒了两杯红酒,递了一被给过封,“这是1982年的红酒,你尝尝!”
过封伸手接过,一饮而尽,“还有事么?没事我先回牢房里睡觉了!”
看着窗外星光闪烁的夜空,蔡佑全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阴笑。他仿佛看见城北监狱变成了一座金碧辉煌的皇城,成百上千的犯人狱警们全都匍匐在他的脚下,面容虔诚,“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二天清晨。监狱食堂。
虽然经过了大量的冲洗,但是空气中依旧弥漫着那化不开的血腥味。
过封端着餐盘来到疯子身边坐了下来,“大哥!”
疯子道:“这次鹬蚌相争,我们白拣了不少便宜,我们已经借主持之手消灭了野兽那帮人,接下来你认为该怎么做呢?”
过封咬了一口馒头道:“主持虽然消灭了野兽,但是元气大伤,我想我们应该趁此追击的话,杀主持一个措手不及!”
疯子点点头道:“我也是这般想的,不过现在的主持经过扩充和招降,势力甚大,我们要是贸然发起攻击,成功了则罢,要是不成功呢?”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潇潜和老九也端着餐盘坐到了疯子旁边。
只听潇潜说道:“现在正是向主持宣战的最佳时机,主持的队伍虽然庞大,但是里面蛇鼠混杂,人人存有异心。要知道,我们早晚都会和主持发生一场血战,要是等主持整顿好了,我们就只有坐以待毙了!”
疯子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终于从嘴巴里蹦出一个字:“杀!”
过封和潇潜相视一笑,疯子这颗棋,已经被他们安放在棋盘上了。接下来,只要主持跳进这个棋局,事情的发展就顺理成章了。不过,还有一个人需要解决,那就是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