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气氛浓烈的几乎要燃烧起来,我再不干点什么可能就要发展到幽会的下一步了。我向一旁退缩着避开要贴上来的阿伽雷斯,同时在身上摸索起来,企图在身上找到什么能转移阿伽雷斯注意力的玩意,立刻,我在裤兜里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金属物体。我将它掏了出来。
那是拉法尓的指南针,它的金属指针如同跟我的心脏一样慌乱的抖动着,针头却始终指着阿伽雷斯的方向,我双手举着它挡在我的身前,尽管这个小玩意丝毫不能阻碍阿伽雷斯凑得更近,于是我指着它扬高了声音:“这个,是指南针!”
阿伽雷斯似乎明显被我搞得愣了一下,他莫名其妙的瞥向我手中的小玩意,并用两根指头把它夹了起来,晃了一晃。我注意到指南针好像成功的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不禁有些窃喜,当然我绝不能将我的心理活动暴露在脸上。
我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的像个老师,手指点了点晃动的指针:“知道这个玩意为什么一直指着你吗?”
他用那杀伤力巨大的指甲弹了弹玻璃,制造了一条小小的裂纹,然后摇了摇头,以此示意他不知道。
我心痛的摸了摸指南针,该死的,拉法尓会揍死我的,作为探险家,他最宝贝他的指南针了。我头大的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因为你的身上有磁场,会吸引指南针改变方向。”
“磁场,吸…引…”
阿伽雷斯低声的重复着这两个的俄文单词,他的发音断续而生涩,显然这句话用俄语表达对于他过分复杂了,但他就仿佛在咀嚼一般将音节一个个字母拆开来,不断的念着,好像在很努力的尝试理解我的话语。
当他念着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我,就仿佛他并不仅仅是在重复我的话,而是在运用我的话表达他自己的意思。这种亦真亦假的错觉使我的心里掠过一丝颤栗的悸动,我慌忙避开他那双幽深慑人的眼睛,抓起他的蹼爪放在指南针上,针头立即发了疯似的左右晃动起来,简直像要爆出玻璃外。
“Look,”我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胸中的起伏,换了英语向他解释道:“attract,youattractit,becauseyou…”
我的话被阿伽雷斯反手抓住我手腕的动作,而戛然而止。我被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指南针扔进了水里,却被阿伽雷斯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拨弄着指南针上的细小旋钮,我感觉心脏就像它一样被擒在他的指尖,整个人喘不上气来,只能呆若木鸡的瞪着他,嘴里再挤不出什么可以转移他注意力的句子。
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表达什么,只是眼睁睁的任他埋在我的胸膛上,紧紧抓着我的腰部,将鼻子抵在我的衣缝间深嗅着我的体味,我僵硬的低下头去,便看见他宛如品酒般异常陶醉的闭着眼,就好像从我的身体上尝出了什么深层气息般回味无穷。
我感到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我的每个毛孔都因为阿伽雷斯的接近而急剧收缩着,并且他头发间散发的荷尔蒙异香不住的往我鼻腔里涌,此时格外的浓烈。
我无法确定这是不是由于阿伽雷斯兴奋起来的原因,我只知道我被吓到了,我又按捺不住想拔腿逃跑的冲动了。
我下意识的抓住了落在一旁的叉子,将它对准了阿伽雷斯的颈侧,恶狠狠的警告道:“嘿,你要是敢在这对我做什么,别怪我像对待那条烤鱼一样对你!”
“…吸引…”阿伽雷斯埋首在我的心脏附近,突然发出了一声暗哑的低鸣,我傻了一下,便看见他又抬起头来:“我…吸引…你…Desharow…”我感到他潮湿的嘴唇挪向我的耳垂,在颈侧上沿路染上细小的火星:“Deeply.”
这句话宛如魔咒般击打在我的耳膜上,使我的整个大脑一片混乱,我不知道阿伽雷斯如何通过气味确定人的内在情绪,我明明觉得这是全然荒谬的,可却感觉自己像被挖掘到了最难以启齿的秘密一样突然间失去了反驳的能力,我犹如失声般哑口无言。因为我的确感到,我就像这只指南针一样,开始逐渐无法抗拒这只野兽的“磁场”了。
就像此刻,当阿伽雷斯的嘴唇贴在我耳朵上时,我竟然因为这样的触碰而隐隐兴奋了起来。
而且,不仅是生理上的。
我的内心在渴望他更进一步的侵犯,即使是在如此禁忌的场合。这种矛盾的刺激感让我不禁回忆起阿伽雷斯失踪的时候,我想着他独自在被子里…自渎,并且丢脸的是,我在之前还被他看见过一次!
见鬼,见鬼,我总不可能是喜欢上他了!
我怎么会因为一只雄性人鱼而转变性向?我是个正常的俄罗斯男人,我应该是喜欢伊娃的!
不,这些错觉一定是我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日益严重了!
这些念头在我的脑海里打仗,我心慌意乱的被阿伽雷斯压在了石壁上,在他低下头来压住了我的嘴唇的瞬间,我整个人如同弹簧爆炸般窜了起来,慌不择路的翻身跳下了石壁,却一个趔趄滑倒在地,摔得满脸是泥。我胡乱抹了抹脸,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却看见阿伽雷斯并没有立即追上来抓住我,而是静静待在岩壁后,低垂着眼,以一个长者的姿态望着我的蠢样,眼神饶有兴味又暧昧无比。
从他那咧开的嘴角就看的出阿伽雷斯一定认为我有趣极了,我在他的面前就像一个拼命想挽回一点儿自尊的小鬼,可是次次都被他彻底打败。
“Fuck,该死的,老奸巨猾的混蛋!”
我恼羞成怒的冲阿伽雷斯骂了句脏话,重重一拳砸在泥地,连滚带爬的站起来拔腿就跑,飞也似的回到了营地里,连拉法尓的询问也没理会,独自蹲到一边洗起脸上的泥来。
47、chapter46
用凉水洗过脸以后泥巴总算清理干净了,可我仍然感到心里和稀泥一般混乱不堪。拉法尓不识趣的想要凑上来跟我搭话,被我充满怒意的脸色吓到了一边去,他了解我的脾气,平时温和像头无害的羊羔,发起火来却是头牙尖爪利的狼。于是接下来我总算得到了独自安静的机会。
尽管我的内心根本无法平静。我的浑身像发烧一样热,刚才阿伽雷斯的接触使我产生的生理兴奋仍然没有褪去。我不敢看自己的胯间是什么情况,因为我再清楚不过,我硬了——就在刚才阿伽雷斯的嘴唇贴在我耳畔的时候,假如不及时离开,我恐怕会像嗅到了鱼腥的野猫一般无法自控的迎合他。
可恶!这太令人…羞耻了。
我脱去了外衣,用剩下凉水将头淋了遍,冰冷的液体很快降下了我的体温,却无法安抚我体内的躁意,下半身抬起来的势头也依然精神抖擞。
我都不知道自己打那来的那么强烈的*——好像对意淫阿伽雷斯上了瘾。
我做贼心虚的偷偷往水池那边望了一眼,还好,阿伽雷斯已经不在原地了,我看不到他的踪影。这使我油然的松了口气。我吞咽了一口唾沫,把背抵在树上并夹紧了双腿,利用牛仔裤的粗糙感磨蹭着充血的顶端。我强忍着不把手伸进裤子里,可越是忍耐,下边的反应就愈发强烈,我的脊背上都冒出汗来,呼吸也愈发急促,我不禁都要担心被几步之遥的拉法尓听见。
可我的下半身真的胀痛得要命,我发誓我真的快要忍不住了。要知道我一向是个对生理*没什么克制力的家伙,可假如我在这儿打飞机一定会被其他人看见,我可不愿意当众干这事,特别是还有女孩子在的情况下。
而且,还有可能被阿伽雷斯窥到。
就在我疑神疑鬼的这么想的时候,我的目光不自禁的掠过四周,突然在不远处的黑暗里瞥见了一对鬼魅般的幽幽光点。
我确定那就是阿伽雷斯的眼睛。我想站起来立即回到拉法尓他们身边去,可暗处的目光如同一种颤栗的电流进入我的血液里,令我手脚发软。我就那样盯着暗处,看见阿伽雷斯在泥沼中游得近了一些,他的轮廓逐渐在月光下清晰起来,我一下子得以看清他的动作,霎时间一股臊意冲上了脑门。
他的手放在下腹以下,握着那根三番五次将我弄得死去活来的性-具,正朝着我一下一下用力撸动着,肌肉精实的身体犹如火山岩摇撼起伏,却因披散下来的银灰色发丝的遮掩而显得冷硬而禁欲。而我竟然觉得此刻的阿伽雷斯散发着要命的性感。
见鬼!
我触电似的把头撇开了,想立刻站起来回到拉法而他们身边去,可阿伽雷斯注视着我的目光仿佛化作一股令人颤栗的电流汇入血液里,他身上的异香也随风飘来,使我的手脚不听使唤的发软。
阿伽雷斯在我意淫他的时候也在意淫着我,并且毫不遮掩的当着我的面。也许这种行为称为引诱更为恰当。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诱惑力相当有效,我的身体正骚动的不行,裤裆里的玩意硬得更加厉害了。我忍无可忍的把手伸到双腿间小幅度的揉按起来,并侧过了身体,目光却控制不住的飘回阿伽雷斯身上。
他放在□上的手动的更快了,眼睛半眯着,目光在我的周身梭巡着,喉头不断的滚动,似乎在无声的蛊惑我。
我突然觉得我们就像在玩某种禁忌的游戏,我们在用彼此的欲-望进行一场拉锯赛,看谁先败下阵来。显然我是不自量力的那一个。
这让我回忆起青春期时背着父母偷偷看色-情电影的那种感觉,每个男人都着迷这种禁忌的刺激感,我也不例外,尽管我是他们眼中连女朋友都没交过的好学生,可这并不代表我没有幻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