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夜元主应该也在浮光殿。『雅*文*言*情*首*发』”樊阳一旁补充道。
叶思寒冷声道:“那我们救去浮光殿,直接质问星主,看看气息宫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此时一旁沉默良久的静心突然说道:“如果我要是你们,就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说话声音虽然不大,可让所有人都侧目。杨碧落不悦道:“气息宫是我的师门,岂能说走就走,况且现在胜负未定,谁又知道将来会是怎样?”
樊阳附和道:“出家人,说话要谨慎一些,看在我们都是抗击星宫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但这里毕竟是星宫,你要考虑我们的感受。”
静心微笑道:“我虽然没有考虑你们的感受,却在为你们的小命考虑。”
杨碧落怒哼了一声,说道:“你怎么知道气息宫劫难将至呢?现在看起来,至少星宫要和我们划江而治。”
静心一双妙目打量着杨碧落,认真说道:“我凭直觉。”
杨碧落嗤之以鼻,道:“疯子。”
静心不恼,淡淡说道:“我是不是疯子时间一定能检验。当年贫尼俗家之时也是经历过几番王国兴衰,春秋更替的人。阴谋诡计看的多了。眼前这么明显的事情偏偏你们几个小辈就是看不出,你们应该算是气息宫未来的扛鼎之辈,却如此没有见识,可见就算星宫不入侵,气息宫也会式微的。”
杨碧落正待发作,却被樊明阻止,他面无表情地问道:“依你之见,我们除了逃走,似乎没有更多的选择了?”
静心点头。
叶思寒发作道:“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浮光殿问个究竟。有幻夜和左无畏,相信星宫之人也不敢在这里放肆。”
樊明微微蹙眉,道:“你为何不说还有我师父和楚殇元主呢?”
叶思寒冷笑道:“你师父恐怕已经变节了。”
“你!”
樊阳怒目而视,恨不得把叶思寒吃掉。『雅*文*言*情*首*发』
徐白露说道:“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玄无极已经投靠了星宫。我们一入星宫的营盘对方就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居然还能叫出来我们的姓名。如果没有人暗中通报,他们应该不会知道我们的名字。”
樊明心思比樊阳缜密一些,他拉住樊阳,说道:“师弟,不可莽撞。我们最好去浮光殿看个究竟。如果师父真的做了那种令人不齿的事情,你我二人就和他恩断义绝。”
几个人商议完毕,驾着遁光飞往浮光殿。他们都是元主的弟子,在气息宫内横行无忌,又有哪个人敢阻拦。
在浮光殿,众人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甲士,杨碧落和樊氏兄弟亲切地向?地向那个人打招呼道:“侯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此人正是左无畏的徒弟,侯自直。
“我在等候家师。他们在浮光殿内庆祝两派握手言欢。”侯自直毫无表地说道。
杨碧落来到侯自直面前,说道:“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星宫营地之中的战修都不见了,应该已经对气息宫做好攻击的准备了。我们要面见元主们说明情况。”
侯自直看着徐白露的眼睛,问道:“你觉得他们打算进攻气息宫?”
徐白露点了点头。
侯自直说道:“既然如此,让我们一起进去。”
几个年轻修士来到浮光殿门口,却被两名身着重甲的修士拦住,这两人来自于锐气堂,手中长矛指向徐白露的鼻子,道:“浮光殿正在进行重要仪式,闲杂人等不能进入。”
这几人之中有不少都是脾气火爆之人,被一个普通的看门修士阻拦,当即怒不可遏,杨碧落一抬手,柳叶刀横在那位看门修士的脖子上。抬起左脚,狠狠踢在他的小腹之上,那名重甲修士当即伏在地上一阵的呻吟。
而樊阳也已经制伏了另外一名看门者。浮光殿厚重的大门被侯自直推开了,光线仿佛流萤一般从殿内涌出,晃的人眼睛都睁不开了。殿宇之内除了皇甫嵩和四位元主之外,还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他一身纯白的长袍上绣着诸天的星辰,手上缠着一条古朴的念珠,正一脸慈祥地和皇甫嵩着说话。
除了白发老者,还有两个面带白色面具的高大男子,这两个人站在远离人群的地方,显得格外的孤单。
玄无极看到来人之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质问道:“你们来干什么?不知道今天是气息宫与星宫划江而治的大日子吗?”
左无畏看到进来的人中有自己的弟子,也问道:“自直,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候吗?”
徐白露抢先一步来到人群前面,朗声说道:“在正式结盟之前,我要问星宫的大星主几个问题。”
玄无极怒哼哼地说道:“大胆,凭你也配和星主说话?你连气息宫的修士都算不上,赶紧滚出去,否则别管我手下无情。”
徐白露并没有出去的意思,因为他看到幻夜已经悄然在手上掐了一个法诀,“徐白在星宫营地遇到一件怪事,相信大家都感兴趣,这件事关系到气息宫的安危,原本和天穹派关系不大。难道玄无极元主对于气息宫的事情已经淡漠到这种程度了吗?”
玄无极干枯的手掌一翻,手掌之上多了一柄长剑,剑锋吞吐之间,剑芒凛然,让人不寒而栗。
不等幻夜出手,楚殇突然说道:“无极元主且慢动手,不妨听听他们想说什么。”
楚殇突然如此表态,让玄无极微微一愣,他不料自己阵营的人也居然会反对他的做法。他怒目盯着楚殇,说道:“还能有什么?他们在这个时候回来一定想要对我们的罢兵之事干预。”
楚殇不徐不疾地说道:“那也不妨听听,虽然我主张和星宫议和,但是楚某人还是对气息宫的利益相当在意的。”
徐白露不等玄无极说话,马上抢白道:“昨日我们去星宫的营盘,发现一件怪事,偌大的营盘之内居然满是空营,请问这如何解释?”
满头白发的老者并没有因为徐白露等人的出现而变得怒不可遏,他淡淡地笑着,周身上下仿佛随时随地都释放着柔和的光晕,让人感到十分的舒服。
“这奇怪吗?星宫的营盘绵延数百里,有几座营帐空着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徐白露盯着星主天循说道:“但是一连数十座营帐都空空如也,这也太不寻常了吧。从外边看,星宫营地四周戒备森严,进出往来的修士人数很多。但是我看了很久,那些进去的人不一会就出去,而出去的人少顷就进去。如果我没猜错,这些人在演戏,让外人相信星宫的主力仍然集结在沧兰江西岸。”
星主缓慢地向前走了几步,淡定地说道:“年轻人,作为星宫的星主,我亲自来气息宫谈判,这难道不能说明星宫的至诚之意吗?星宫本无意染指整个紫罗,星宫只是将教化世间万民作为己任,一刻也不敢忘怀。这些战修不过是护送散播教义的神职人员而已,并不想和任何门派作战。当然老夫也不否人一路之上和少数几个门派兵戎相见,但这不过是相互的不理解造成的。所以老夫才要亲自来气息宫说明这一切,说明我们来到紫罗的真正意图,让大家放心。”
他又向前走了一步,盯着徐白露的眼睛,颇有气度地说道:“年轻人,我劝你也聆听来自光明神的教诲,早日放下屠刀,放下你的戾气,光明的大门永远对你打开。”
徐白露冷冰冰地回应道:“一派胡言!你真当浮光殿内的人都是三岁的孩童吗?星宫在紫罗一路的所作所为从那些逃亡的修士口中便能知晓。况且星宫在震旦的历史上也从没有做过什么光明的事情,那段岁月虽然早就被尘封,但是史料依然有留存。星宫的所作所为是逆天而行,终将遭到天谴,你所谓的光明神也不过是一群来自于无尽星域的异域修行者。妄想钳制思想,让震旦变为尔等的囚笼,真是用心歹毒之极。”
星主天循将脸转向了皇甫嵩,淡淡说道:“皇甫掌门,该说的老夫已经说完了,至于怎么做完全取决于你的决断,这是毕竟是气息宫内部的事情。星宫从来都不强迫人,更不会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别的门派。”
皇甫嵩老迈的眼睛转向了四位元主,他并不是傻子,在场的人也没有一个是傻子。皇甫嵩问道:“四位元主大人是什么意思呢?”
玄无极阴冷地盯着徐白露,面无表情地说道:“当然要和星宫罢兵,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楚殇道:“罢兵可以,但是星宫是不是要做出些诚意来。至少把星宫的营地西迁三万里,在星宫领地和气息宫领地之间划出一条三千里的隔离带,双方修士要穿越这条地带要提前知会。像现在这样兵临城下,让气息宫一刻也睡不安稳。”
幻夜道:“现在我无法相信星宫的诚意,对方一日不撤走,我们一日不应该谈罢兵之事。”
左无畏道:“幻夜所言极是。这件事本就是星宫手伸得太长了,如果要罢兵,那么星宫战修应该退出紫罗。让紫罗之民自由选择信奉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