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 ) 许繁当年也就随手抹杀了那个心怀不轨的小猫咪的自我意识,却是没想到竟然会在五百多年后遇到它当时口中所说的主脑。
半祖境界,的确在星灭一阶眼中是强到没边的存在了,遗憾的却是许繁如今碾死一个半祖比碾死一只蚂蚁难不到哪里去。
“原来你是为那件事情寻仇的,”许繁开始还以为有什么大阴谋呢,“真是吓我一跳,好了,你可以去死了。”
他随手一抖,机械族的主脑顿时四分五裂,就这样他是不会死的,还有一小股信号趁机逃窜了出来,扑向了不远处的一台机械生命。
机械族就像是病毒一样顽强,物理方面很难摧毁,但是许繁可是和游东城一起开发过战争傀儡的,对这里面的门门道道一清二楚。
铛!
金钟虚影显现,一道梵音响起,在空中凝聚成一个符文,直接向着那道信号镇压了下去。
“啊——饶命、饶命啊!”机械族的主脑在哀嚎中被摧毁殆尽,灵魂俱灭。对于敌人,许繁从来就没有手软的习惯。
“机械族什么的太讨厌了,还是毁掉算了。”他还是一个很容易迁怒的人,当年在地球上看过什么终结者之类的电影,还有某点的,他最讨厌的就是一个机器竟然将人类耍得团团转,所以他对机械族本来就没有好感。
这次正好机械族惹到他了,不灭了他们他怎么可能痛快。
“这里应该就是机械族的本部了吧。”许繁心想着既然主脑在这里,那么这地方应该是很重要的地方才对。
他四处走了起来,打算找找有没有什么机械族残余。
但他一路走来,却发现见到的机械族一个个都是只有躯壳没有灵魂的,也就是说都是死物。
“那些机械族呢?难道跑那么快?”
他忽略了一点,机械族所有生命都是依托于主脑建立一个网络系统的,而主脑为了绝对的控制权,所以在所有机械族子体的程序内都设置过隐藏程序。一旦自己死亡,所有的机械族都将死去。
也就是说,许繁在杀死主脑的那一刻就已经将整个机械族灭族了。他却傻傻地还在这里想要寻找漏网之鱼。
“咦?”找了半天,机械族没有找到。但是却让许繁发现了一间巨大的实验室,各种器材鳞次栉比,而且这里面竟然还有一个人。
不是机械族,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类。
那是一个穿着一身白袍的中年面相男子,形容很憔悴,手上拿着钻头,就像是电影里的科学怪人。
“你是谁?不知道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能进入吗?程序出bug了?真是,赶紧滚出去,不然我让你们主脑灭了你的自我意识!”白袍人还以为许繁是机械族的一个子体,见他忽然闯入便立刻呵斥道。
许繁不理他。开始四处打量起这间实验室,他只是单纯地好奇而已。
但是,当他无意间瞥见某个角落时,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他感知还是很灵的,整个房间就两个灵魂。一个是这个白袍人,一个在房间的另外一边,而他看的那个角落是没有生命迹象的。
所以一开始他并没有在意。
可当他无意间用肉眼看过去的时候,竟然发现那里躺着一具尸体,一具小女孩的尸体。
“妹妹!”他难以置信地呼喊了出来,瞬间来到了女孩的身边。
他有些不敢相信,此时躺在他面前毫无声息的尸体竟然会是奇兵营那个懵懂可爱的妹妹。
他不死心地再次查探了一遍。死了,而且死了很久了。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应该在风雷圣殿的吗?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许繁颤抖着手抚摸着女孩尸体的头顶,心中的怒火瞬间暴涨到了极致。
他当年因为大熊的死就能大闹天宫,让无数生灵为大熊陪葬,如今妹妹的尸体就摆在他面前,他又如何冷静得下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白袍人也不是傻瓜。他当然已经看出来了,许繁不是机械族。但是这种机械族禁地,除了他这种和机械族有着交易的存在,还会有别的人类出现吗?他有了不详的预感。
“你,是你吗?”许繁忽然转身。愤怒的目光投向了白袍人。
后者甚至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便被他摄入了手中,这家伙的实力只不过是最弱的半祖而已。
“你,你要干什么?”白袍人挣扎着,但是没有丝毫作用,他艰难地一字一顿地开口问道。
许繁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指着一边躺着的妹妹的尸体问道:“告诉我,是谁杀了她?是你吗!?你要是敢有半句假话,就等着我抽出你的灵魂放到炼狱之火里面永受折磨吧!”
“别,不要!”白袍人感受着许繁身上域王级的威压,哪里还有半点反抗之心,连忙求饶道,“不是我杀的,不是我啊,杀人的是别人,我带你去,别杀我,别杀我!”
半祖在弱者面前不可一世,但是在更强者面前也就是个可怜虫,这就是世界的真理。
“是他?”许繁早就察觉到另外一个人的存在了,既然凶手是那个家伙,那他就直接拎着这白袍人一同飞了过去。
凶手是什么样子的?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家伙的脸,然后将他撕碎,抽出他的灵魂,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样才能祭典妹妹。
可是,见到对方之后,许繁再一次震惊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在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张手术用的大床,床上用各种符文束缚着一具娇小的身体,根据白袍人所说,凶手就是那具身体的主人。
但,那小身体许繁也是认得的,赫然便是妹妹一直背在背上的那个等身大洋娃娃!
许繁脑袋完全短路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洋娃娃身上会有生命反应,为什么洋娃娃会变成杀死妹妹的凶手,为什么洋娃娃会摆在这个地方。
信息量太大了,他一时间根本理解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