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 ) “夕云,你要做什么我懒得管,但是别把我牵扯进来,这次更是关系到秦王,你如果要找死,我保证能成全你!”俪惠忽然说出了一通完全撕破脸皮的话,言语之间没有半点保留。
“你……你……”夕云的脸气得一阵青一阵紫,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不明白俪惠为什么会突然调转矛头针对自己。
但是俪惠根本没有继续跟她多说的意思,直接带着人转身离开了。
结果夕云就好像一个小丑一样傻乎乎地站在那里,她感觉所有的目光都如同针刺一般让她难受至极,先前还那么得意,结果才那么一下就被打脸了,如果有个洞,她说不定会直接钻进去。
“无忧、无忧,你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惜寰拉着柒无忧的手问道,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句话就让俪惠变成那个样子。
柒无忧抬头看了看,发现清霜也在看着她,显然也想知道答案,而另一边,夕云虽然一脸怨毒,但也是一脸想要知道真相的样子。
她也没有保留,只是轻声道:“俪惠掌院是个厨师,而且是个顶级的厨师,对于料理上的色香味自然是掌握得十分精细,就如同霜姑娘能够辨别出一晚汤药当中的成分一样,对于自己亲手制作的料理,若是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她没理由发现不了。”
“呜……我怎么觉着听不懂啊。”惜寰皱着眉头,露出一脸苦苦思索的样子。
相比之下,两位掌院心智都要成熟许多,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也想通了为什么俪惠会有这样的态度转变。
“哼!回去!”夕云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叫做羽儿的芽童,然后愤愤地转身离开了百草院。
清霜并没有继续追究。毕竟这事情没有证据,俪惠也不愿牵扯到别人的恩怨当中,这一次警告了夕云并不代表她就站在清霜这边了。两者都是掌院,并不能因为这种小事能够占到优势的。
清霜始终有一件事情没想明白。便向柒无忧问道:“你是怎么知道那糕点上会沾上那羽儿身上的胭脂味的?”
“我不知道啊。”却没想到竟然得到了这样一个回答,柒无忧捏着惜寰那并不好看的脸道。“只是我成天和这家伙在一起,她身上有什么味道我自然是知道的,隔着老远就能问道一股药味,只要证明那糕点上没有药味就能为她脱罪了而已。”
“当然。这事情摆明了就是千娇院那边的人作祟,所以我就赌一把咯,她们那身上的骚味也是厉害得不行,只要沾上一点在糕点上就足够俪惠掌院分辨出来了,她绝对不是一个会让人当枪使的主,所以最后肯定是夕云倒霉。”
清霜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显然是对于一个小女孩竟然有如此的心智而震惊了。
倒是惜寰晕头转向的,显然是信息量太大缓不过来了。
许繁也是看了身边的大柒无忧一眼,心道这女人是妖孽吗,这幺小就那么聪明。一下子就算计了三个掌院。
这一件事情,她不但救下了惜寰,在清霜的眼里更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相信从此以后她的地位将不会像是普通芽童一样没有人权,至少生命的保障比以前要高了不少。
至于夕云,说白了就是没有比之前更糟糕的状况了,所以往死里得罪也不碍事的,这女人可不会有半点仁慈。
事情的确如许繁所料想的那样,这天过后,柒无忧在百草院的地位直线上升,甚至于清霜还时不时给她开小灶,传授她一些医理学问。
要知道,清霜虽然只是飘云城一个艺女,但其实在江湖上可是有着“天神医”的名号的,从她这里学来的医术绝对价值无量。
相应的,柒无忧也是获得了足够的自由,她甚至有自己的空余到处走走逛逛。
相比之下,惜寰依旧是个只能打杂的小芽童,没办法,她在医药方面实在没有天赋,在努力也就一般水平以下,清霜基本上都懒得管她了。
她们这些芽童可是要被回收的,教得好有奖励,教不好也没什么,有一个柒无忧,清霜足够交差了。
三年后的某一天,俪惠那边派人过来说是要请清霜过去协助制作一些药膳。
清霜正好手上有事,便对柒无忧道:“你去罢,俪惠掌院有什么给你你就收着,不用跟我汇报了。”
“好的。”柒无忧这三年也是将清霜的本事学了不少,既然今天清霜让她去,那就说明她有足够的能耐拿出去见人了。
……
“怎么是你?”俪惠初见柒无忧时也是一脸诧异。
柒无忧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道:“俪惠掌院先不急着质疑我的本事,霜姑娘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与其去认为她会开你的玩笑,倒不如先把药膳完成了吧。”
三年过去,十三岁的柒无忧已经出落得极为漂亮了,加上那自行的气质,一时间竟然连俪惠都有些被迷住了。
“那、试试吧。”她最终还是没有拒绝。
“你真是男女通吃啊。”许繁略有些吃味地对大柒无忧道。
他从小就特别羡慕那些长得好看的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的还特别强,怎奈何他如果没有这一身本事,完全就是一个路人甲存在,这一度让他自己非常自卑。
但是,这句话像是点燃了什么引线一样,大柒无忧的脸色一下就变得极为难看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情,她的眼中竟然流出了眼泪:“如果,如果可能的话,我宁愿自己长得再平凡一些的……”
姜涟枫连忙搂住她,拍拍她的脑袋,金破虚也是握住了她的手,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有些东西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的,”姜涟枫对许繁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当你羡慕别人的时候,殊不知她正因此而困扰着。”
“有时候,自身的优秀也会成为刺伤他人的利器,这个世间就是这么不讲理。”金破虚亦是如此对许繁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