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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第十四章:耳光白衣党

作者:滚木擂石 字数:6601 书籍: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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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第十卷第十四章:耳光白衣党用科考第二天,南京城群星璀璨,众神发威。

  葆真手占一卦:“现龙出水”解意为:“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平静祥和,然而养精蓄锐的潜龙,已经修炼成功,即将出水。”…昨天的鸡飞狗跳,产生了很多的连锁反应,最引人注目的,宗业总襄理朱廷璋,于凌晨策马入城,之所以现在才到,是朱廷璋在等待一个人,负责宗业妆品的孙茂霖女士。

  孙姑娘早先一直在上海参与港口石台的设计与修建,这是国事,不敢乱来。

  因此直到赶工结束,方才配合而来。随着孙茂霖的到来,宗业七巨头悉数到齐,从国家设立六项宗业之后,七襄理共济一堂的场面,这还是首次,就是北京城都没有这个荣幸!

  药业襄理郑保御、松弦馆主严征、南京钟匠吉坦然、柳江车神姜世襄、南京书商蔡益所,加上孙茂霖和朱廷璋刚好是七个人。

  这些人都同时具备多重身份,所以一直很忙,如今合起来的力量,不说毁天灭地,也足以翻江倒海。

  宗业巨头的态度很明确,别的不说,王月、赛赛必保无疑,你田怀自己看着办。

  能怎么办?田怀压根就没打算娶王月,更何况田家在南洋数一数二,但在国内可不敢称王称霸!

  面对国内商界的最后通牒,田怀灰溜溜的把‘聘礼’给要回来了。这是商界的波澜,双方保持风度的对抗着。

  南京官场方面,则一切都以法律为准绳。黄道周获得史可法的背书支持后,亲自主导了两对新人的纳征之礼:李香君和侯方域、董小宛和冒辟疆。

  在这个时代,纳征就相当于领证。单等办个酒席,这夫妻关系就算定了。

  这个行为,叫田怀很没面子地放弃了‘得陇望蜀’的念头。接下来,就是桌面下的交锋了,这中间存在一个永恒不变的通行原则,先稳铁盘,再行拓展。

  办任何事儿,您都要首先知道自己应该得到什么,等坚守住底线之后,才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因此…朱国弼招募了100勇。哇。谁也不知道这位保国公想干嘛?他本身握有一定的兵权,却不动兵卒,反自民间招募人丁,摆明是在扯旗吹哨子啊。

  田怀最不怕的就是这个,玩黑道?二爷混江湖的时候,朱国弼还在甩鼻涕呢。

  轻松加愉快的田怀,忙活了一上午,最张扬的就是派人四处发帖子,邀请阮大、马士英、董祖常、杨文骢、梅道嘉等人,中午到烟憬楼赴宴。

  杨文骢早气的七窍生烟了。当然不会来。那么梅道嘉呢?就是田怀推选地国家酒业皇商!

  梅道嘉接到帖子后,半句废话没有。直接命令家人把送信的小厮给叉了出去!

  从接到自家要担任皇商的旨意之后,老梅就不痛快,他毕竟是文人之后,虽说没中过进士,但也曾以举子官的身份,出任过地方官员,如今家道小康,又在士林中小有名气,自然不愿意当贩卖之人!

  现在更过分了,田怀大闹秦淮河。凡是正人君子,都以同田怀交结为耻辱,但梅家背后的势力,为了能保住酒业专营的权力。

  专门鼓动老梅出面担任媒保,促成了烟憬楼婚宴。但谁料想,前天当主婚。

  昨天早上还懒在床上发呆呢,就传来田怀殴打郑妥娘的消息,所以忍无可忍的老梅,公开回绝了田怀的邀请,打人行为还博得了街坊四邻的一阵掌声。

  热烈,而又持久!不过这世界就是这样,什么时候都不缺捧臭脚地人,阮大、马士英和薰祖常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捧场。

  其中阮大还事儿事儿地跟杨文好一通解释,杨文骢本就是一个书呆子,居然对阮大的解释很感动,因为阮大的解释是:“这个国舅爷显然是在替皇上选妃子,只是为了顾忌天子威仪,才不肯明说,如今作为臣子的,为了回报君恩,自污一点名声算什么?”整个南京城,估计除了杨文骢这个书呆子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相信这番鬼话。

  因为阮大这话说的好技巧,好有型,永远都是他有理!傍中午时分,三顶小轿,吱呀吱呀的来到了武定桥边,是阮大三个人来赴宴了。

  马士英等人施施然刚下轿子,忽然凑过来一个穿红绸裤子的壮汉。

  “请问,老先生可是马督抚马大人?”

  “你是谁人?”马士英很奇怪的问对方,因为很面生。

  “呵呵,小人姓秦,名牒。”

  “秦牒?”

  “哎,乖儿子!”说完,壮汉不理会莫名其妙的马士英,直接就是一嘴巴,把老马打的原地转了个圈,栽倒在地上。

  一旁地阮大和董祖常立刻领着跟班冲上来!

  “怎么的?怎么的?你想干什么?”壮汉立刻高举双手,面带微笑的任由这些人撕打,不还手也不说话。

  马士英和阮大都只带了一个青衣跟班,倒是董祖常一贯招摇,带着地随从众多,所以打人的,基本是董家仆从。

  “打,给我往死里打!”阮大为了讨好马士英,跳着脚的喊着。这时,打远处凑过来一个瘦子,笑嘻嘻地点头哈腰,

  “您老,可是圆海公?”

  “呃,正是,不知小哥是?”

  “啊,在下魏忠贤,也就是你的干爹!”

  “什…”还不等阮大‘吗’字出口,瘦子兜头就把一包石灰粉撒在他脑袋上,紧接着一个黑虎掏心,正捣在阮大的心口,好毒的手啊,阮大被石灰眯了眼,紧接着挨了一拳之后,只有倒气的份。

  没有说话的力气了。一旁地董祖常一看,居然又出来个捣乱的瘦子,连忙指挥家人,

  “快啊,快啊,这边阮爷遭埋伏啦,你们几个快过来。”瘦子同壮汉一是笑嘻嘻的耍三青子,迅速奔地上一躺,双手把脑袋思是很明显,你们随便来,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正这热闹呢,又过来两个举着香火头的少年。

  “敢问,可是董家大爷?”薰祖常终究算是有了点儿战斗经验,一见势头不对,立刻警觉的转身便跑,然而来不及了,只见左边少年一伸腿。

  把董祖常绊倒;右边少年立刻扑在董祖常的大屁股上,掏出一串鞭炮。

  迅速点燃之后,立刻囫囵的往董祖常的腰下一塞。随后两个少年转身就跑。

  随着‘砰!…砰砰砰’的连环爆响,董祖常立时惨叫起来,一边眼见自家的老爷也着了道,董家仆人立刻吓得放弃了群殴,拥过来帮扶自己地老爷。

  混乱中,两个少年已经飞快的转过墙角不见了,壮汉和瘦子,也趁乱追着少年而去。

  “抓住他们,别管我。抓住他们,他们是一起的!”薰祖常的屁股后面,已经是血红一片了,但董大确非常人。

  这个时候,居然能分清主次,着实难得。薰家仆从哄的一声。连忙乱糟糟的追过去,马士英和阮大也在各自跟班的扶持下,跟着追出去。

  壮汉和瘦子刚转过街角,就看到两个少年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连忙跑过来,一左一右的夹住两个少年,急声的说:“还不快走?”—两个少年,苦着一张脸,抬手指给胖子看,原来他们是准备乘上事先准备好的驴车跑路滴,但驴车侧壁地窗棱处,赫然多了一个圆圆的孔洞,壮汉识货,这是转轮短火铳地威力,而且打枪的人,枪法很地道。

  壮汉、瘦子一惊之下,连忙转身四处查看。

  “别找了,小爷我在这哪!”声音响在墙角处,随着一声漫道,陆续出来五个人。

  壮汉、瘦子这才知道,开枪的,原来是一名锦衣少年,少年身后跟着四个人,从打扮上判断,保镖、丫鬟、书童、管家。

  眼见正主现身,瘦子张嘴便骂!

  “***,哪家的小孩子,怎么没人管教吗?”打手也有枪的,国家现在并没有出台禁枪令。

  其中那个穿红裤的壮汉,已经探手去摸火铳了。但这时少年忽然一抬右手,壮汉立刻不动,原来,少年两只手中,各有一把火铳。

  “啊哦,你们几个小心点呦,我刚才用的是左手枪,右手枪里还压着火呢,我看谁还敢动?”太牛了,左手枪能在仓促间打中驴车的窗棱,那右手枪止不定更准到哪呢!

  壮汉一见情势不对,赶紧一拱手:“敢问兄弟是什么路数?”

  “什么什么路数,你把我的朋友打了,我要抓你们见官!”

  “哈哈,看兄台地打扮,也是读书人,难不成马士英、阮大、董祖常三个家伙,也有书生的朋友了吗?”眼见壮汉如此光棍,缺乏江湖盘口经验的少年公子倒没什么话可接。

  半冷场状态下,薰家的仆人也都拥过来,但少年旁边地护卫,忽然半侧一步,只冷冷一哼,那些想狐假虎威的仆从登时远远的堵在十步开外,再不敢近前半步。

  后面一瘸一拐而来地马、董、阮三人,也知趣的站下看热闹。要说起来,捣乱的四个人…壮汉、瘦子、两个少年…也是有来历的,他们的名号是

  “耳光白衣党”,在江南一带可是小有名气,其历史甚至已经又一百年的时间了。

  对于白衣党来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因此早有事败见官的觉悟。只是嘴上自然要说明白喽,我们抽他们耳光是不对,但也分是谁不是?

  你个少年家家的,怎么好帮衬这三个人渣呢?锦衣少年大眼睛转了转,刚想答话,就听旁边的那个护卫忽然沉声说道:“你等走吧,下次再让我看到,定然不会放过你们!”

  “华叔!”

  “…”冀乐华没说话,只是撇了少年一眼,小家伙也不敢多言,只是忽然抬手一枪,正打在壮汉脚前一尺的地方。

  噗,激起一阵白烟。吓的瘦子一哆嗦,壮汉倒是没动。

  “听好了,别再让我看到你们,滚!”

  “谢了,在下董桥两盘红,后会有期!”说完,壮汉、瘦子、两个少年飞身跃上驴车,扬手一鞭,绝尘而去。

  这时候马士英。阮大、薰祖常等一堆人,方才凑过来,之前他们都被小冀手中明晃晃的穆刀给拦下了。

  现在眼见慈炯等人,有意放走那几个家伙,马士英来神儿了。

  “你等是什么人?明明可以手刃顽匪,为何要无端放纵?显见得是伙同之人,来人啊,抓他们…”

  “马老,马老,这些人是朋友。小弟认识的。认识地。”别看阮大眼睛被石灰咪了一下,但认人很准。

  他一见是朱慈炯这个小王八蛋。连忙整理衣冠,上前打圆场。见马士英略有些懵懂,阮大连忙笑嘻嘻的冲慈炯一抱拳:“呵呀,原来是朱老弟仗义出手,真是感激感激,啊,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阮大满脸石灰,眼睛嗓子都有问题,所以声音和容貌都变化很多。

  再加上人很多,慈炯根本就没认出他。所阮大话头刚说了一半,就看见慈炯忽然将两手的火枪凭空一扔,不理金方和可馨着急忙慌的去接。

  他自己很兴奋的跳起来。

  “华叔,你说我的枪法怎样?果真就像你说的,凭着感觉去打。我刚才一点也不犹豫呢!”

  “…”马士英等人听到这个,心里都万幸的一颤,好家伙,凭感觉打枪,这得多危险!

  这小子什么人啊?这要是误伤了人可怎么办?这几年国家变化很大,养太监当仆人的大富家庭,确实不少,用太监给小公子当跟班的也还是有地。

  但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当街伤人啊!他们这边哆哆嗦嗦的胡思乱想,那边冀乐华冷冷:“你本来就是左撇子,所以,刚才示警一枪,应该用右手枪去打。因为战场之上,最准的一枪,是留给敌人的。然后你第二枪纯属泄愤,在杀伐间隙,左手枪空,还要放右手枪泄愤,你可知你死了多少次吗?”

  “多谢将军指教!”马士英听不下去了,本来他就憋着气呢,又听见这保镖的话语平淡冷漠,显然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冷酷刀客啊,瞧这话里话外的,根本没把其他人的性命当回事儿,马士英又来劲了。

  “这位兄台,看你一脸英武,谈吐超绝,想必也是亲赴过沙场之人。但后方与火线不同,岂能随便开枪?市人众多,万一误伤了怎么办?”马士英就是这么一个虚伪的人,这时候了居然想到了装正义。

  冀乐华淡淡一笑:“呵呵,我家小哥地枪法我了解,救人之心发救人之枪,不会伤人的!”

  “你…”马士英等人还想开口,一边地阮大连忙拉住他,毕竟人家也是帮他们的嘛!

  “呵呵,这位兄台说的好,自然是只有救人之心,才发救人之枪。为国征战火线,虽然杀敌,但也是为了回护我中华儿女,不受欺凌碾杀,果真是箴言妙语,在下佩服!”

  “呦,这不老阮嘛,怎么是你?”慈炯终于认出阮大了。

  “呵呵,是啊,是啊,朱老弟,今天还真是,真是巧啊!”

  “可不是嘛,你们得罪什么人了吗?”

  “他这个…”阮大略略犹豫,立刻计上心头,

  “唉,朱老弟来南京的时日短,这江南一带,向来有一群地痞流氓,唤作‘白衣党人’,想当年,海阁部刚锋公,也曾对他们头疼不已啊!”呵呵,阮大的语言是很有特色的,他无时无刻,不在想方设法的抬高自己!

  海瑞确实同白衣党斗过法,因为白衣党经常大街上抽官员的嘴巴,海刚锋在南京做行政长官的时候,以重手法处置过,结果白衣党风流云散,分头落草。

  并引发了一个连锁反映:可以说,明后期的山匪海患,其最初来源,就在于海瑞清洗白衣党,使得这些人在江南混不下去。

  只好跑到全国各个地方躲藏,进而引发出民乱蔓延地形势。所以说,如果全国多几个海瑞的话,还真是不至于。

  不过阮大在这里偷换了一个概念,海瑞清洗白衣党,自然要费费心思,当时年龄也大了,精力不济,头疼是真实存在滴,但海瑞的头疼。

  跟他阮大地头疼是不在一个层面地。可毕竟白衣党是传承下来了,所以阮大用很委婉的语句,向慈炯传递了一个信息:那就是他阮大是一个海瑞那样的清官,今日被白衣党打击报复了。

  文字解释很复杂,但人类地思路是迅捷如闪电的,所以慈炯很轻松就明白了阮大的意思。

  上下打量打量阮大,又歪头看了看马士英,忽然笑嘻嘻的说:“虽说我很不喜欢海瑞这个人,但我看你们几个,跟海瑞也并无相似之处。”

  “哎呦。”阮大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连忙开始打哈哈,

  “是,是,朱老弟所言及是,哈哈,哈哈!”一旁的朱灵儿冷眼旁观这些人的表演,忽然冷冷哼了一声:“阮老伯,你们怕是有事情吧,可别耽误了。”

  “呵呵,是是。如此,这个,吾等这就告退了!”马士英等人是真想撤了,这小哥摆明了一惯坏地纨绔子弟。

  他们堂堂马老、阮公、董老爷,哪能纠缠起来没完呢!

  “唉,等等。马老啊,这小哥在下认识的,端的是古道热肠,年少有为呢,我看今天大家能够相逢于此,也算有缘,不如由在下做东,大家一起喝两杯怎样?”还不等苦笑的马士英等人等人开口,一旁的金方已经开口了。

  “啊哟,三哥儿,您要敢喝酒,我就去告诉你母…告诉你小娘!”

  “嗯,方叔,你别讨厌哦,小心我打你!”说的是狠毒,但慈炯却不敢造次了,转身很苦恼的说:“这附近有茶社吗?”眼见这个小公子,虽说有些胡闹,但也算一个性情中人,又摆明了大有来头,马士英、董祖常心中忽然又起了结纳的念头。

  “呵呵,茶社倒是没有,不过今日刚好有老友做东请客,届时罢酒看茶不就结了?”

  “多谢好意了,我家三哥儿还有别的事情呢。三哥儿,别忘了,你还要向黄先生辞行呢?”可馨说道后来,已经不理会一旁尴尬的坏水三老,而是面对慈炯提醒了。

  在可馨看来,为了趋炎附势,居然肯跟一个小少年一起喝茶,他们还真不是一般地下作。

  慈炯眼见事情已经这样了,只好很遗憾的一摊手。

  “哪好吧,老阮啊,今天不巧,我过两天要离开南京,今日要去向黄先生拜别,改天吧。”

  “呃,好好,小哥请自便。”马士英等人眼见今日不巧,也就拱拱手,转身上了轿子直奔烟憬楼而去。

  …大家也猜出来了,寻人殴打马士英等人地金主,自然是朱国弼。此刻,他们正在寇白门的绣春楼里高声大笑,因为都是旧院妓家,所以距离不远,千里镜又不贵,自然人手一个。

  大家都远远看到了那一幕。

  “那个小公子是什么人啊?”

  “不知道,不过既然跟阮大称兄道弟,想来不是个好东西。”

  “哪里?你们看他身边的四个从人,都对马士英等人的观感很差,想来,这个孩子理当是一个贵冑子弟。”

  “是啊,阮大这些年来,一贯的攀附权贵,想来与这个小娃认识也是有的。”正说着,外面来人传报。

  “朱老爷、寇姑娘,侯公子他们来了。”

  “哦,快快请进来。”随同侯方域来的人很多,无非就是陈贞慧、冒辟疆、吴应箕、杨宗、沈昆铜、沈眉生这些人,哦对了,李香君、董小宛等南曲也跟着过来了,这个时候,侯方域已经跟李香君双宿双飞了,花费的银两,居然就是杨文骢从阮大那借的。

  中国的贵族分两类,一类是大族,一类是勋贵,之间地界限非常明显。

  朱国弼是属于勋贵,所以有些事情,朱国弼可以做,侯方域他们就不行。

  因此,侯方域等人就刻意等到事态结束之后,才张扬现身,目的也是给自己造成不在现场的证据。

  但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涨。

  “哈哈,人都说市井多豪侠,想不到今日得见‘董桥两盘红’这样地江湖中人,果真是幸甚啊!”侯方域。

  “听闻阮大命从人去找杨文骢了?”陈贞慧。

  “呵呵,杨龙友为人随和,这些年阮大又刻意结交,但龙友兄与他们几人。并无瓜葛!”冒辟疆。

  “是啊,是啊,杨文骢品行端正,只是喜欢音律传奇,只不过被阮大骗过了而已。”侯方域。

  “…”有一个问题需要交待一下,东林、复社系统,原本不应该对阮大这么一个‘罢官进士’不依不饶的,他们的恩怨,主要来自于两个:马士英和南曲。

  在这些人看来,江南这片地界。政治、经济、文化、娱乐,都应该是他们地。

  阮大想重新起复,又不愿意遭受他们的奚落,所以曾经求到了周延儒,而且还挺有效果,马士英就是这么上来的。

  但别忘记,江南政界的代言人是钱谦益,所以舍弃老钱的政治含义,就被无限放大,这是主要原因。

  第二个南曲,阮大依靠贪污的银子。包养了一个戏班子,他又有才华,编写的几段曲目非常优秀,所以阮大在南曲妓家地名气。

  曾经非常高涨。这就触动了侯方域等人的神经,羡慕嫉妒恨之下,就对人家阮大赶尽杀绝了。

  这其中。没有方以智什么事儿,小方跟黄道周最近这两年,迷上了天文学,根本顾不上跟他们混。

  所以这些人聊天的时候,自然是聊着聊着,就又聊出了低素质。

  “我听闻,朱廷璋、马世奇、赛赛三人,已经在姜世襄的葆真观里,逗留了十多天了!怎么?还没回返吗?”

  “唉,侯兄新婚燕尔,看来是只知山中岁月了。马世奇他们回来了,这两天,还抽空跟史可法商议了一个决定,说是要在沿海的一些卫所中,修建一些妈祖神庙,并希望每年都以国民合办的形势,举办礼敬妈祖的道场,目的是以靖海浪。”冒辟疆。

  “哦?妈祖?”陈贞慧很是不爽的一撇嘴!

  “无非就是马世奇在损公肥私罢了,那个姜世襄出身善友教,能有什么道场?祭奠海神,怎能用此种妖道!”一群本该很优秀的才子,很没素质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寇白门、李香君、董小宛等南曲侠妓,忧心忡忡的喟叹一声;侯方域、冒辟疆眼见心上人如此,也都没跟着起哄。

  从这些对话中,我们完全可以理出这样几个思路出来,田怀大索秦淮,很多南曲妓家,在反对之余,也不太敢明目张胆地公开对抗国舅爷,毕竟这可是皇帝宠妃的亲哥哥。

  那么南曲的应对方法,就出现了以下四种:1.尽快嫁人,原本就情投意合的,自然可以迅速的既成事实。

  薰小宛嫁给了冒辟疆;李香君嫁给了侯方域。都是这路子。2.寻人相帮,而且求的都是大人物。

  寇白门答应朱国弼的求婚,就是这个方法。朱国弼借用黑道殴打阮大等人,目的也是敲山震虎。

  3.严词拒绝,王月同朱廷璋的关系很亲昵,即便没有宗业七襄理的风云际会,王月也会独立对抗。

  虽说艰难,却也值得尊重。4.通过各种关系,来给田怀施加影响力,让他打消点选自己地念头。

  阮大他们几个同国舅爷搭上了关系,然后李贞娘拜托杨文骢,相求田怀;能否放过她们。

  再加上官场的努力,田怀再糊涂,也不敢跟这些力量对抗。但难办的是,田二爷这次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但这就又造成了一个后果,无论是史可法、黄道周,还是马世奇、姜世襄等人,同阮大一样,都猜到了‘选妃’。

  因此,这些官面人物,即不愿意公开相帮陈圆圆,又都不希望选妃事成。

  金陵自有一套传统,秦淮河上有一座桥叫做长桥,长桥北岸,是南京国子监的贡院,也就是国家举办统一考试地地方。

  长桥南岸一直到武定桥这一大片地界,就是俗称的旧院烟花了,‘南曲’这个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青年士子,与秦淮名妓,居然仅仅隔了一座石桥,真是令人羡慕,嫉妒,恨啊!

  其次,秦淮河上还有一座桥,叫做内桥,是另一个妓院集中地地方,被称作珠市。

  陈圆圆就出身这里。这样一来,问题就很明显了。人都是分三六九等的,五十步与百步的距离,是有些人穷尽一生也无法逾越的。

  所以,长桥边上的旧院,就成为了南京娱乐界的翘楚,而内桥那边的珠市,就注定了跟班的命运。

  陈圆圆再漂亮,她也是非主流。‘旧院南曲’是轻易不会为‘珠市平康’出头的,但以史可法为首的南京官场,是注定要阻止陈圆圆北上。

  因此大家都把目光放在了朱慈炯身上。跳至!~!【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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