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世上哪有命运完全相同的两个人?就不说别的,仅仅娶妻生子这一样,他们能在同一时间认识自己未来的老婆,在同一时间登记结婚,在同一时间生儿子或者女儿吗?如果不能,那不就说明八字算命并不准确吗?”
我想了想,然后道:“孙叔叔所说十分有理,以八字断命虽然准确,但却并不精确,因此真正的相术大家并不会仅仅以生辰八字来判断一个人未来的运势,因此才有了面相、手相、骨相等学说,判断一个人的福祸吉凶,往往以某一种方法为主,其他方法为辅,比如说以生辰八字为主,断其主要运道,然后观其面相、手相、骨相为辅,甚至还要看其亲人、朋友、老师、上级或下属的命相来做辅助,这样才能比较准确且精确地断定一个人的运势。”
孙嘉奇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表情似是让我继续说下去。
我道:“正如孙叔叔所说,在同一时间,世界上可能有不计其数的婴儿同时出生,但他们未来的命运却并不相同,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影响他们命运的因素不仅仅是出生的时间,他们出生的方位是上、下还是东、南、西、北、中?他们出生的地点,是平原、山地、丘陵,还是盆地、沙漠、岛屿?他们出生时候的天气,是阴、晴,还是雨、雪、风、霜、雹?他们出生的场所,是家中、医院还是野外、船上、飞机上、车上?他们出生时候的温度,是热、冷还是温、暖、冰、凉?当然还有他们的父母兄弟姐妹,等等,这些都是影响一个人命运的因素,你无法都知悉,所以只能凭借时辰来得出一个笼统大概的结论,而其他的那些因素会在一个人的面容、手纹、骨骼上留下独特的印记,这些印记能给相术名家足够多的信息,让他们以此为辅,断定一个人的命运!”
说完这一大段话,我长吐一口气,猛喝了一大杯茶,刚才慷慨激昂,实在是损失了不少的吐沫星子。
孙嘉奇浑浑噩噩地坐在那里,魂不守舍,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老爸呷了一口茶,然后对我说道:“有道理。”
“什么有道理!”孙嘉奇突然拍了一下大腿,高声叫道。我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嘴里满口的茶全部喷出,溅了孙嘉奇一脸,老爸见状,一个忍不住,笑出声来,被茶水呛到喉咙,使劲咳了一声,又是一道水柱,喷到孙嘉奇脸上。
我和老爸赶紧道歉,孙嘉奇却满不在乎地用衣袖擦了擦脸,道:“元方说的简直是太有道理了!高见!真知灼见!受教了,受教了!”
我免不了再次谦让一番,我们三个感慨一阵,孙嘉奇才终于扯到了正题上,他问我们道:“陈大哥和元方你们两个来南阳西峡县双龙镇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总不会是来游山玩水的吧?”
我心中顿时高喊一声:阿弥陀佛,你终于问了啊!
于是我赶紧道:“实不相瞒,我和老爸来这里,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办!”
“什么事情?”孙嘉奇见我说的神秘,不由得一脸好奇。
我道:“孙叔叔听说过夜明砂吗?”
“自然听说过,就是蝙蝠粪嘛。”孙嘉奇道。
我道:“我们来就是找上好的夜明砂的。”
孙嘉奇“哦”了一声,道:“这个好找,这里山多,溶洞不少,我就能帮你找到不少上好的夜明砂,百年的也有。”
我道:“如此就多谢孙叔叔了,不过还有更长年份的吗?”
孙嘉奇眉头微皱,道:“更长年份的?”
我道:“对,实不相瞒,我们是来寻找万年夜明砂的!”
“什么,万年夜明砂!”孙嘉奇惊叫一声。
我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老爸也道:“不错,万年的。”
第103章 遇袭
孙嘉奇惊诧道:“天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万年夜明砂。说实话,西峡县有很多山体溶洞,而且许多山体溶洞里都有夜明砂存在,但迄今为止我只听说过发掘出来的年数最远的是百年夜明砂,万年夜明砂却……”说到这里,孙嘉奇止住话头,然后反问道:“你们确定这里有万年夜明砂吗?”
我摇了摇头,道:“我们不确定,我们也是听一个终南道派的朋友说的,终南山曾经有一位道长,在这里找到过万年夜明砂,因此我和父亲才到这里来。”
孙嘉奇沉吟道:“万年夜明砂如果存在,那么至少有存在万年以上的溶洞和蝙蝠群体存在,而且以现在人们对自然界的开采发现程度,一旦一个溶洞内有百年夜明砂,就会立即大白于天下,更不用说万年夜明砂了,所以,即便是真有万年夜明砂,那拥有万年夜明砂的溶洞也是极其隐秘,难以被人发现的。”
我道:“我们此行就是为了寻找隐秘极深的古老溶洞,只要有线索,不怕困难。”
孙嘉奇摇了摇头,道:“线索恐怕并不好找,我十分好奇的是,你们找万年夜明砂干嘛?”
我和老爸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点了点头,此中原因可以告诉孙嘉奇。
我说:“实不相瞒,我的眼睛是阴阳眼,但是它出了一些问题,并不能完全受我控制,它一直保持着开启的状态,所以一到夜晚,我睁开眼就能看到各种各样阴祟邪气,眼睛随之变红,而且还会出现刺痛感,因此,我十分痛苦。而万年夜明砂是治愈此疾的圣药,我必须找到。”
“阴阳眼……”孙嘉奇愣愣地看着我,然后摇头笑道:“我现在越来越对你们感兴趣了。”
我苦笑道:“是福是祸还说不准呢。”
孙嘉奇道:“再让我想想。”说罢,孙嘉奇做苦思冥想状,半晌,忽然一拍大腿,道:“有了!我记起来了,这伏牛山中原本就有一个万年溶洞!”
孙嘉奇此言一出,我先是一愣,又喜又惊,但随即便恍然,这孙嘉奇却也是个谨慎小心的人,想那万年溶洞何等稀有,一般人一旦听说,必然很惊奇,惊奇之余,记得也会很清楚,怎么会一直想不起来,然后突然间又记起来了呢?
这孙嘉奇必然是之前不愿意说,到后来听我和老爸道出实情之后,他才说。
而这孙嘉奇先是和我们谈一些相术,也无非是想确定一下我们到底是不是麻衣陈家的人,把我们留在他家里,也是想多观察观察我们是否是歹人,这不知不觉中,一个上午便过去了,孙嘉奇必定是看我们父子俩也还不错,所以便决定倾心相交了。
不过此人虽然谨慎,却还是有些心急了,真要看人心,只一个上午,哪里看得清楚?
但我和老爸没有想到,此人还真的知道万年溶洞,看来还真是应了老子那句话,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如果不是我和老爸在街上惹了麻烦,犯了小人,去哪里认识孙嘉奇?
当下,我和老爸都又惊又喜,老爸道:“太好了!”
我道:“孙叔叔如果真知道那万年溶洞,我们父子二人就要劳烦孙叔叔了。”
孙嘉奇笑道:“不碍事,不过这其中还有些麻烦事。”
“什么麻烦事?”老爸问道。
孙嘉奇道:“这时候就不说了,等我带你们去的时候,自有他人会告诉你们。”
说半截,留半截,要么是确实不方便说,要么便是索要财物,孙嘉奇显然不是那种唯利是图之人,那么肯定是有难言之隐了,我和老爸便都不再问。
我和老爸与孙嘉奇谈论了一个上午,不觉已经到了晌午,我和老爸本来打算出去吃饭,孙嘉奇的父母却一道回来,买了许多酒肉,要做午饭,力邀我们留下吃饭。
我和老爸推辞不过,便留了下来。
吃饭时,孙嘉奇绝口不提万年溶洞的事情,我和老爸知道事情也不急于一时,也没再开口问。
午饭过后,孙嘉奇又让我和老爸午休一会儿,我和老爸接连坐火车、汽车,也确实有些疲惫,在孙嘉奇家里午休却又胜过去这小镇上的宾馆旅社,于是我和老爸欣然同意。
孙嘉奇又爱摆弄,点了一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的香,熏得我鼻子痒痒的,但过了一会儿,困顿袭来,我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醒来时,我看了看桌子上的钟表,居然已经下午五点了,这一睡时间可不少!只感觉脑袋睡得昏昏沉沉,全身软绵绵的。扭头一看,老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了,院子里隐隐有孙嘉奇的说话声,我迷糊了一阵,便也翻身起床了。
走到院子里,只见老爸和孙嘉奇一边说话,一边比划,我看了一会儿,明白他们是在说有关武术上的事情。孙嘉奇的问题层出不穷,练气、运气、发力、腿法、掌法、拳法、指法逐一请教,老爸倒也不厌其烦,详加解释。孙嘉奇听得兴奋,一脸红光,越发问的厉害。
我不禁有些乐了,这个孙嘉奇倒好,上午问我相术,下午问老爸武术,别人帮忙要钱,他帮忙倒是不要钱,变着法学习,不用交学费。
对于武术,我可提不上太多兴趣,虽然想学,但体内罡气捣乱,让我凝聚不成真气,无法施展出来,我对武学一途也是无能无力。
看了一会儿,思绪又回到万年溶洞上,我暗想既然孙嘉奇知道一些线索,那么双龙镇本地之人中或许还有别的人也知道,线索和消息如果能得到相互印证的话是最好,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孙嘉奇身上。不如我出去在这附近转转,若看见乡民,就打听打听,或许能有意外收获。
念及此,我便对老爸及孙嘉奇打了个招呼,说要出去转转,透透气,看看风土人情,老爸没懂我的心思,道:“你不认得路,不出去为好”
我说:“孙叔叔家里这边的路又不麻烦,我又不傻,走不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