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开始了,谢悠言的作息时间虽然依旧正常,却是自由了许多。
每天大多数的时间都由她自己来支配,也许那个心魔始终缠绕着她,每每有什么‘诱’因的时候便会再度浮现。
而这种时候,谢悠言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就会去格斗馆发泄一下,所以现在所练习的格斗除了让她慢慢的变得可以自己保护自己,还是一个重要的发泄途径。
“谢悠言,你在做什么?”慕洛麒自那次聚会后找了谢悠言几次都没有找到,最后自钱程那里才知道谢悠言竟没事的时候会到这里来。
原本在野狼的时候见她坚持要跟‘碎尸’学擒拿的时候就已经够让他惊讶的了,可没想到都已经回来后竟还是这样,顿时察觉出事情的严重。
果然一进入到格斗馆时,就看到谢悠言自虐似的独自训练,脸‘色’不禁沉了下来。
谢悠言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停下动作边擦着头上的汗边转头看去,而见到是慕洛麒时虽没有什么意外却显然是不欢迎的,“你怎么来了?”
“我如果不来哪里会看到你这种训练法?”慕洛麒被她这么一问就算是脸皮再厚也会觉察出尴尬来,何况他慕洛麒还没那么厚的脸皮,不过还是走了进来,“有你这么训练的吗,我看你真是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了是不是?”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谢悠言原本今天心情就不怎么好,听了他的话脸‘色’更是‘阴’沉了起来。
“你……”慕洛麒眼睛一瞪,真想转身就走,可脚下的步子却怎么也迈不出去。
谢悠言这才发现自己也有些过分了,沉默了下来直接坐到了地上。
慕洛麒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坐到了她的身边,“我回来之前去了野狼一次,碰到了范龙,他让我看看你的情况怎么样,可我看你似乎……不是很好。”
谢悠言却摇了摇头,“我‘挺’好的,没有再做恶梦,生活也‘挺’正常的。”
“你刚刚那样子叫正常?”慕洛麒听了险些没跳起来。
谢悠言见他的样子没能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有什么不正常的,是人就都会有压力,来这里的不管是公司白领还是老总,都是为了发泄而来的,他们能为什么我就不能?”
慕洛麒说不过她,却也只能叹了口气,“我看你有时间还是去范龙那里一次吧。”
谢悠言这次没有拒绝,只是点了点头,可去不去做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悠言……”
谢悠言抬头见肖远山正走了过来,却看到慕洛麒的时候停了下来,而两人间的目光对视都‘露’出了几许敌意,看着两人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怎么也来了?”
“我来跟你学格斗啊,我可是格斗馆的会员。”肖远山直接无视慕洛麒,笑着看向谢悠言。
“我马上要下班了。”谢悠言毫不客气的摇了摇头。
见她如此对肖远山,慕洛麒心里顿时平衡了,原本‘阴’沉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
“下班了啊,那我送你回家?”肖远山却丝毫不感觉尴尬,似没有看到慕洛麒的笑容一般。
谢悠言抬眼看了看她,却跳下了擂台,“不用了,你不是要学格斗,要不你们两个过过招,反正我看你们也‘挺’闲的。”
一时中枪的两人都愣了下,相互看了看都一阵苦笑。
“我得回去了,接我的人来了。”谢悠言示意了下‘门’口处。
两人听了一惊,转头向‘门’外看去,孙凌宇已经站在了那里,平静的看着这里,而见他们看过去,还对他们点了点头。
不等他们阻拦,谢悠言却已经去更衣室换了好衣服对他们摆了下手,便跑了过去与孙凌宇很有默契的一笑,转身离开了。
“原来这里还藏着一只狼,早怎么没发现呢?”肖远山看着两人的背影哭笑不得,不自禁的发出一阵感叹。
“是啊,怎么就把他给忘了,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慕洛麒点了点头,也附和的说着。
谢悠言当然不知道两人此时已经将孙凌宇当成了情敌了,反而沉默着跟在孙凌宇的身后慢慢的走着。
“他们两个经常来这里找你?”孙凌宇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问道。
“也没有,今天只是凑巧而已。”谢悠言听他问起轻勾起嘴角,轻摇了摇头,又反问了起来,“你今天怎么有时间?”
“这不是谢叔回来了,知道你想早些见到他又不知道人已经回来了,回去的晚了,就来接接你。”孙凌宇轻笑着解释,不知他自己有没有发现,现在面对谢悠言的时候他的表情多了不少。
“我爸回来了?”谢悠言听了早顾不得孙凌宇如何,马上惊喜的问道,“这个时候回来是回来过年的吗?”
孙凌宇愣了下,随即苦笑了起来,“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
“算了,我明白了。”谢悠言听了马上明白自己太过天真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孙凌宇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谢叔是军人呢。”
“我明白,随着他肩膀上军衔越来越高责任也就越来越大,以后想见他一面也就越来越不容易了。
也许我这个当‘女’儿的都不如他手下的兵们。”谢悠言有些无奈的苦笑着。
“你不怪他?”孙凌宇有些意外的问道,他也是这般的年纪,当然知道以谢悠言这个年纪的‘女’孩对于父母陪在身边的看中。
更何况谢悠言身边就这么一个父亲,新年的时候如果连家都不回只留她与两个毫无血缘‘亲人’在一起,的确有些过分了,可她却从没有抱怨过,而她对谢振邦所表现的那种关心又不似不在乎,所以前后的表现另孙凌宇一直很是不解。
谢悠言却笑了出来,“怪他又能有什么用,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会让他心中一直愧疚,到时大家心里都不舒服。
到不如像现在这样,大家都好好的不是很好吗?”
孙凌宇听了她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早该知道不应该拿十五岁‘女’孩的标准来要求你的。”
“错,过了年我就十六了。”谢悠言笑的开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