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姥爷的遗体被一个老者推到了火化室,我看着这位老者,感觉这位老者有点不太自然,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于是我便上前去想看看。可能当时我还小呢?有些事情大人们为了保护我,就把我拦住了,我爸这时候拽住我,然后瞪了我一眼。
我爸瞪我也就算了,因为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三舅妈也瞪了我一眼,我心里就不舒服,你瞪我干啥,况且你知道个六啊!
但是我还在怀疑那个老者,因为那个老者的身形背影感觉真的就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这时候李准看见我的异常,从我老姨的左边,在身后转到右边,靠近我道:“在天,怎么了,是不是姥爷的灵魂在这里。”
我皱了一下眉头,道:“不是姥爷的魂魄,而是火化的那个老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李准疑惑的看着我,当我在看那个老者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是谁了。
对了,没错这个老者就是那个我认识的野仙,灰仙惠程工。
一开始我还没有看出来,是因为这家伙隐藏的太好了,以至于我还一时间真的没有认出来,要不是这个惠程工摇了摇它的尾巴,用那种狡黠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还真就不能认出来。
要说这个惠程工来的可真是即使,我正好找野仙呢?它就来了,要说我真得问问怎么才能我找到它,不能每次都是我被动的等着他们这些野仙来找我,要不平时我连爷爷都联系不上,要是连野仙也联系不上,我这有问题怎么办。
看见惠程工我的心里多了一份放心,这个惠程工虽然是耗子精,有时候会自抬身价跟我这儿装装*,但是对我这个阴阳家来说却是服服帖帖的,不敢造次。
我估计惠程工一定是上了眼前这位火化师傅的身了,这阴气超重的地方,上个身也不是那么的费劲啥的。
惠程工有模有样的进行着给我姥爷火化,这时候我凑到我妈的右边,其他人没有注意到我的举动,但是有俩个人在注意。一个是李准,一个是我的三舅妈。这时候我就纳闷了,李准注意我的举动我知道为啥,可是我三舅妈为啥还这么注意我呢?这时候我用余光斜视一看,感觉我三舅妈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啊!不像平时的三舅妈,原来三舅妈的眼神满是高傲,瞧不起任何东西,可是现在的眼神全然不是,更多的是监视。
这时候我凑到了我妈的右边,我妈见我在自己身边,使劲的搂着我的小肩膀,而我的左边则是最靠近卯兔火化室的,也就是正好距离惠程工最近的位置。
看来现在和惠程工直接对话是不行了,那就用魄语吧!不知道这低级的野仙能不能二维码识别啊!
我抱着试试的心态,道:“惠叔,是你不(魄语)。”
好几秒钟没有任何声响,又过了好几秒中还是没有任何声响,正好一分钟以后的时候,还没有声响,我以为这回完了,看来不是了吧!正在我满心失望的时候,有回音儿了:“天少,是我,你都会魄语了,看来真的进步了(魄语)。”
听见惠程工的回音我算是悬着的心落听了,我道:“惠叔,你怎么这么半天回话,我还以为不是你呢?这魄语也会了很久了(魄语)。”
惠程工道:“这不忙着给你姥爷火化呢吗?要说这老爷子可真是健硕,可惜了,怎么就不能再多活几年呢?不过寿终正寝还是吉兆啊(魄语)!”
我一听惠程工这么说,感觉有些怪怪的,道:“惠叔,这话是怎么唠的呢(魄语)?”
惠程工道:“就是说你姥爷是正常死亡,没有啥病呗(魄语)!”
我一听是正常死亡心声疑惑,难道自己的怀疑是错误的,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把姥爷的魂魄找到再说。
我道:“惠叔,你先把姥爷的肉身火化好了,一定要整好,然后我找你还有别的事儿呢(魄语)。”
惠程工道:“放心吧!天少,我一定会给你整的妥妥的。”
于是我结束了和惠程工的对话,我使劲的搂着我妈妈的胳膊,好好的一个人,死了之后就那么一堆骨灰,本山大叔的理论真是对的,家有房屋千万座,睡觉只需三尺宽,那个小盒才是我们永久的家啊!
姥爷被惠程工火化之后,骨灰也随之拿出来,见到白花花的骨灰,可见姥爷真的生前没有什么大病,可是天不遂人愿。
在殡仪馆领了骨灰盒,就准备把姥爷葬了。埋姥爷的地方早就定了下来,也是姥爷生前的愿望,就是我们屯子那里,在我们家那边有一片山,那个山是我大爷家大哥的。山没有山名,记得有一次,姥爷和我大舅的老丈人去钓鱼,因为那座山前面有一条河,俩个老头在钓鱼的时候,大舅的老丈人看见此处,便说:“这地方好啊!绝佳的墓地。”
可能我姥爷也知道一些,至于具体就不是很清楚,便问道:“老哥,何以见得。”
大舅老丈人指着这一片山,水,道:“你看啊!你我所在这座山,座北朝南,前面是一条小河,河的对岸也是山,左右皆为山,而小河均是止于山。经上说(这里指《葬经》,亦称《葬书》,乃东晋学者郭璞所著。《葬经》不仅对风水及其重要性作了论述,还介绍相地的具体方法,是中国风水文化之宗,中华术数之大奇书。):‘夫葬以左为青龙,右为白虎。前为朱雀,后为玄武。玄武垂头,朱雀翔舞,青龙蜿蜒,白虎驯俯。形势反此,法当破死。故虎蹲谓之卸尸,龙踞谓之嫉主,玄武不垂者拒尸,朱雀不舞者腾去。经又曰,势止形昂,前涧后冈。龙首之藏。鼻颡吉昌,角目灭亡。耳致侯王,唇死兵伤,宛其中蓄,谓之龙腹,其脐深曲,必后世福,伤其胸肋。朝穴暮哭。’此处乃是藏风聚气,孕育新生命绝佳之地,藏人上乘之所啊!”
我姥爷听后自言自语道:“那我以后就住在这吧!希望他们都好好的活着,别想我这般穷困潦倒。”
大舅老丈人道:“连你都算是穷困潦倒的话,那我岂不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了吗?”
之后二人相视而笑,当然这是听我大舅家的大哥跟我说的,这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按照我姥爷的意愿,家里人将姥爷藏在此处,不过也好,姥爷离我们家更近,逢年过节上坟烧香也是方便的很。
我老姨借了一辆车,再加上我爸和我二舅都有出租车,共三辆就把我们从殡仪馆拉倒葬我姥爷的地方,姥爷的骨灰盒是大舅抱着的。
当车子快要开到我姥爷去世的地方的时候,我想我还是尽快找到姥爷的魂魄,要不然耽误一分钟,姥爷的魂魄就多一份被那团黑气收走利用的可能,真的要尽快。可是这怎么下车,怎么离开就犯难了。
因为我俩还有我妈和我老姨都坐在了我爸的出租车上,我和李准都坐在后座,我用胳膊肘子搥了搥李准,李准看了我一下,我向窗户外面摇摇头,示意李准向窗户外边看,马上就到了。
李准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可是我俩一个初三的中学生,现在又是要给我姥爷下葬的这种状况,怎么能够离开呢?平时猴精的李准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有苦难言,想办的事情是好事,可是却不能够说出来。
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了姥爷的魂魄,挨骂挨打都能无所谓了,当我爸左拐要经过那个药店的时候,我突然依依呀呀的跟我妈说道:“妈呀,妈呀,我肚子疼,疼的厉害。”
我妈本来就很伤心,突然听见我说肚子疼,就更加着急,道:“在天,你这是咋的了,肚子哪疼。”
此时我爸听见了,道:“你说你这孩子,这节骨眼上你还肚子疼,能不能懂点事。哪疼,能不能忍住到家。”
我妈横了我爸一眼,道:“孩子,肚子疼谁能想得到,瞅你这话说的。”
我妈转过来对我说道:“在天,现在能不能忍到家,妈回家给你找点药吃。”
我佯装疼痛难忍道:“妈,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肚子里面一阵一阵的像针扎似的疼,我现在好像上厕所。”说罢,我看见李准在瞄着我,然后我用胳膊肘隐蔽的搥了搥李准,然后眯了一下眼,李准立即就会意到我的意思了,然后也装作肚子疼痛难忍的样子。
此时我老姨看见李准也肚子疼,道:“准,你咋的了。”
李准道:“妈,我肚子也疼,想上厕所。”
李准说出之后,三个大人看着我俩,甚是担心,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俩个孩子就肚子疼了。
我老姨道:“要不你俩上厕所吧!估计是火葬厂空气不好。”
然后又对我爸说道:“姐夫,要不这样吧!一会儿到了老房子那的药店,你先停一下子,让俩孩子在药店那去上厕所,我根邢姐说一下,让她给看看。等咱们都到了你家那里,你再回来接孩子吧!要不万一这俩孩子真有啥的,忍不到家就麻烦了。”
我爸道:“行,就这么的吧!你说你俩,越是要紧事越掉链子,真不懂事。”我爸就是这么一个人,外强内柔的性子。
我妈道:“行了,默默叨叨的。”
当行驶到那个药店的时候,我爸将车子停了下来,然后我妈和老姨跟着我和李准也下车了,谁让我俩这紧急情况呢。下车之后,跟在后边的两辆车也减速慢行,了解情况,估计是我爸说了情况,两辆车便直接行使走了,但是在这期间,我却明显的看到,我三舅妈的眼神发生了变化,由我在殡仪馆看见的监视的眼神,变回来了原来那种高傲,不可一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