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口两口,以最短的时间将一对炸鸡翅填入肚中,饱享美味的黄春生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和手指,然后把手伸向王一飞:“好啦,手上没油了,现在可以看了吧?”
把黄春生的手正过来反过去仔细看了一遍,果然看不出上面有什么油渍,王一飞这才放心地把牛皮纸袋递了过去。
把牛皮纸袋打开,里面是一个长方形的纸盒,纸盒的侧面印着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小学生头戴耳机,双手捧着一本书,脸上是一副甜甜的微笑。
“呀!是复读机!”认出装在袋子里的东西是什么,黄春生惊讶地叫了起来。
“嘿嘿,是最新型的呢。”王一飞得意地吹嘘道。
“呵,一定很贵吧?多少钱?”打开包装盒,黄春生一边爱不释手地摆弄着里面的小巧电器一边问道。
“不知道。应该很贵吧。”王一飞答道:东西是陈争辉打电话直接让人送来的,他们几个人连车都没有下,所以不要说他,恐怕就连陈争辉本人都不清楚这件东西到底是卖多少钱。
“呵呵,真逗,你爸没有告诉你吗?”还以为这是王国立给儿子买的,黄春生笑着问道。
“这不是我爸爸买的,是陈道的的爸爸送给我的。”摇了摇头,王一飞答道。
“陈道的?不就是上上个星期被你赢得稀里哗啦的同班同学吗?你把他赢的那么惨,他爸爸怎么还会送东西给你?”黄春生奇怪地问道。
“因为我帮他爸爸赢了棋,他爸爸高兴,就要我自已选样东西做礼物。我一想你的复读机不是老出毛病,就要了这台复读机。”王一飞答道。
“噢,原来是这样,你今天回来这么晚就是因为帮人家下棋呀?”黄春生问道。
“是啊。你不知道,原来帮人下棋也挺好玩的呢。”想起下午幕后遥控助陈争辉大抖威风的情景王一飞就觉得有意思。
“对手是谁?不会是又得让三四个子的菜鸟吧?”黄春生笑道。
“嘻嘻,不是我下,是陈道的的爸爸下,我只是在关键的地方支两招。”王一飞答道。
“支招?你是说你当技术顾问去了?呵,厉害呀,才上一年级就当起指导老师讲起课来了。”黄春生先是一愣,后又笑了起来。
“不是指导老师,我只管支招,不管讲解的。”王一飞摇头答道。
“只管支招?什么意思?”黄春生不解地问道。
“呵,就是陈叔叔在对面楼里下棋,然后我就在另一座楼里看从电脑里传来的图像,等陈叔叔右手一握拳头就从话筒里告诉他该怎么下。”王一飞尽量详细地讲述着下午自已在齐鲁宾馆所做的事情。
“啊,你们这不是在作弊吗?”听完王一飞的描述黄春生吃惊地叫了起来。
“作弊?什么叫做作弊?”眨着眼睛,王一飞不明所以地问道。七岁大的孩子,脑子里还没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想法。
“作弊就是弄虚作假!人家以为是在和陈道的的爸爸在下棋,结果却是你在旁边支招,这不是在骗人家吗?”和小孩子说话就得耐心,道场把照顾王一飞的任务交给自已,自已就要担起责任。
“支招不行吗?我爷爷在活动站下棋的时候也有好多人在旁边支招,也没见他不高兴呀?”歪着脑袋,王一飞不能理解自已做的哪里有错。
“不是不行,而是不好。你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吗‘两人下棋,多嘴是驴’吗?围棋是两个人比拼智力的游戏,最重要的就是公平。结果你们是两个人对付一个人,这样的棋就算赢了也不会让人服气的。至于你爷爷下棋时候有人支招那是因为支招的人是当着下棋两个人的面,对手不反对就表示他默许别人支招,既然对手同意了,当然就不存在行不行的问题了。可是你下午帮人下的那几盘棋对手知道是你在背后支招吗?”黄春生问道。
“不知道,陈叔叔没说。”想了想,王一飞摇头答道。
“呵,那还用问,当然是不知道了,否则他何必搞那么多花样,直接带你过去不就完了!”黄春生笑道。
“那那怎么办啊?”虽然还不太明白帮人支几招棋到底有什么不对,但黄春生既然说不好,那就肯定是不好。
“唉,反正做都做了,后悔也没用。以后你可不要再做这种事儿了,要是让李老师知道肯定会训你的。”黄春生叮嘱道。
“嗯,我知道了。对了,你可千万别跟李老师说呀。”怕挨李飞扬训,王一飞担心地说道。
“呵呵,放心吧,我的嘴牢的很,你只要顾好自已就行了。来,咱们试试新的复读机吧。”黄春生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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