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涌想方设法活动公关的时候,忘忧清乐道场也女两位客人。
“哟,王先生,丁女士,是你们呀?呵呵,稀客,稀客,快请进,快请进。”听到敲门声,李飞扬拉开房门,见是王国立和丁立梅,连忙笑着把二人让进办公室。
“呵,李老师,飞飞受您那么多的关照,今天才来看您,真是不好意思。”王国立笑着说道。
王一飞三个月前离开忘忧清乐道场到过百年家住宿,所以他们来道场的次数也就少了,今天这次还是自那以后的第二次。
“呵呵,您太客气了。”李飞扬笑道。
“呵,李老师,这可是客气。要不是您尽心尽力的教飞飞,他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请您一定要收下。”把带来的一个果篮放到桌上,丁立梅笑着说道。
“哎,飞飞妈,这您可就太见了。飞飞取得现在的成绩,我这个当老师的也一样脸上有光,再说了,教棋下棋本就是我们做教师的本份,您的礼我怎么好意思收呢?”李飞扬连忙推辞。
“呵,李老师,我道您为人正直,不喜欢这一套,不过这个果篮您一定很收下,因为这是用飞飞在晚报杯上得到的奖金买的,具有特别的意义,所以请您务必收下。”丁立梅坚持着。
“呃,这是用飞飞第一次得到的比奖金买的?呵,那就不一样了,收下,这个果篮我收下了。”第一次拿到的工资,奖金,还是其他什么的都有特别的意义,所谓一元初始,万象更新,中国是一个做事很讲人情的社会,这样的礼物要是坚持不收那就有点儿太不近人情了。
寒暄过后,三个人都坐了来。
“呵。飞妈。这次飞飞在晚报杯上拿到冠军开不开心?是不是觉得原先地决定是正确地?”李飞扬笑着问道。
“心。当然开心了。说起来也真多亏了您。要不是您当时苦口婆心地劝说。搞不好我真地就筑成大错了。”丁立梅感激地说道。
就在半年前。她还对是否让王一飞走上职业围棋地道路和正常上学。成为众多普通人中地一员而犹豫。幸好王一飞地坚持。加上道场老师还有王一飞地班主任等人地共同努力劝说。才使她改变初衷。同意给孩子一个证明自已地机会。结果就是因为当时地念头一转。所以才会有今天王一飞晚报杯夺冠。拿回数额颇为可观地奖金回家。丁立梅原先之所以不同意儿子成为职业棋手。就是担心儿子以后靠下棋养活不了自已。现在一看。好嘛。自已地儿子比自已还能挣。她心里能不踏实吗。
“呵呵。望子成龙。这是每一位为人父母者地心愿。要说完全放开。那是不可能地。所谓养儿到百岁暮。常忧九十九。就是这个道理。好在飞飞争气。总算没有辜负大家对他地期望。
“呵。李老师。您说地太对了。孩子长地再大。在父母眼中也总还是个孩子。永远是操不完地心。这不。有人想和飞飞签约。让他替他们地棋队下棋。您知道。我们两对这方面地情况也不了解。所以今天一方面是来感激您对飞飞地教诲。另一方面也是想请教您。请您给拿个主意。”王国立笑着说道。
“哦?有人想找飞飞签约?呵。这可是好事儿呀。我原还估计飞飞得过两三年才能被棋队相中。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有了。是哪家棋队要签飞飞呢?”李飞扬闻听也是一喜。
有棋队签约也就等同于有了组织,以后参加各种比赛都会有专业人士负责,棋手只要用心把棋下好就够了。而且加入正规棋队后,参加各种比赛的费用都是由棋队报销,单是这一项就可以让棋手少去很多后顾之忧,否则,单是这笔开支就不是一般的棋手应付得了的。
“噢,是海淀棋棋院的刘院长,这是他给我们留下来的合约范本,您给掌掌眼。”丁立梅从随身的坤包中取出合同书递给李飞扬。
接过合同,李飞扬仔细翻阅。
“呵,看来海淀棋院对飞飞是志在必得啊。”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合约对王国立夫妻而言好似天书,但对李飞扬来说却是驾轻就熟,没用两三分钟便全部翻阅一遍。
“呃?从哪里能看出来呢?”王国立不解地问道。这份合约他前前后后研究过少说十几遍,里面并没有什么表示诚意的词句条款,至于刘涌那天晚上表现的诚意是够足的,但李飞扬即不在现场,而自已又还没有讲述当时的
李飞扬又是怎么猜到的呢?
“呵,海淀棋队是围乙棋队,参加围乙的国内棋手大致可以分为四类。
第一类是有‘身价’的成名棋手,这类棋手大都打过围甲主力,如果‘下放’到别的队参加围乙,身价都要远远高于一般的围乙棋手,比如湖北兴化的张昊洋,辽宁抚顺的王东岳等等。当然,这些棋手的收入都与具体的参赛成绩有关,一般而言,如果成绩过得去的话,年收入约在八万到十五万之间。
第二类是拿工资的围乙‘熟面孔’,包括了体工队体制下的棋手和一些长年混迹于围乙的‘老手’。例如上个赛季降级的广东队诸位队员就属于体工体制下的,这些队员都是从所在队或俱乐部拿固定工资的,具体工资数额第个人不尽相同,和各个体工队的具体情况有关,正常而言,年收入和普通工薪阶层差不太多。当然,至于冲甲成功的奖励就另当别论了。
第三类是一些身价极低,只为得到参赛机会,磨炼棋力而不计较报酬的低段当年棋手,举例来说,去年贵州电器队把队中小将彭文尧租借给河北承德地产少年队参加围乙,实行的是‘零租借’——承德地产队除了管彭文的吃住行外,不付额外的报酬。但是,贵州电器队也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河北承德地产队必须保证让彭文尧打第一台。究其本意,当然是为了让彭文尧在围乙联赛中磨炼棋力,所以对待遇方面要求不高。
第四类则是一特例,比如去年南京网络围棋队的郑凯九段,由于队伍本身就是郑凯一手创建起来,与赞助商合作等事宜也是由郑凯本人做主,所以收入多少外人就无从得知了。
飞飞刚刚进入职业围棋,职业围棋内的名气可以用‘零’来形容,所以第一类肯定不适用。
海淀棋院下的这支棋队并非是体工队,棋手虽然每月都有收入,但性质不同于工资,不过也有相近之处。
至于第四类特例,当然就更不可了。
所以,正常而言,对于飞飞样刚刚进入职业围棋的新人来说,第三类方式的待遇比较常见,当然,飞飞是正式签约,而非是各家棋队之间的合作租借,所以不可能是零付出。所以依常例,海淀棋院每月开给他的固定收入应该比较低,比如一千到两千左右,其他则是出场费,赢棋奖金等等,假整个赛季表现不错,胜负相当的话,年收入大约在三四万左右。
但们注意,在这份合约中,海淀棋院开出的条件是每个月固定收入是三千,具我所知,这已经是海淀棋院去年联赛主力选手的标准,而这是飞飞还没有下过一场正式职业比赛的情况下就给出的条件,由此可见,海淀棋院的决心多大。
外你们还要注意这个条款,海淀棋院保证,除飞飞自身原因外,每轮比赛都必须保证让飞飞上场。换句话说,也是只要飞飞愿意,每个赛季他就可以打满二十二轮比赛。
这个条件比刚才那个条件要吸引人的多。
现在专门为年轻棋手举办的比赛很少,这么多年下来,能固定的只有新人王战一项。所以对年轻棋手而言,多下棋,多打比赛的机会远比在现阶段收入多少重要得多。象彭文尧,为什么贵州电器肯一分钱不要零租借给河北承德地产队?还不就是因为贵州电器队有实力的棋手太多,怕彭文长期没棋可下荒废了棋艺。刘院长在飞飞还没有职业比赛经验的情况下便定下这个条款,可见他对飞飞的才能非常信任,直接就把他当成主力队员使用。
刘院长这个人我见过几面,那是一个很精明,也很有魄力的人,他能在合同条款中给予飞飞这样一个还未出茅庐的少年棋手如此优厚的条件,说实话,连我都感到有点惊讶。”
说完自已的感觉和分析,李飞扬是连声感叹。
“哦,李老师,这么说您认为这份合约没问题,飞飞可以和海淀棋院签约吗?”丁立梅关心的问道,对她而言,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呵,我的感觉是没什么大问题,不过在一些具体细节,如签约时间,除联赛外,参加其他比赛的费用以及得到名次,奖金后和棋院的分配比例等等,这些都需要再好好谈谈。在这方面,高社长是专家,请他帮忙把关肯定没错不了。”李飞扬笑着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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