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饭,我就缩到被窝里睡觉去了,睡得也久,醒来时,天气逐渐暖和了。
饿惨了,连吃了三碗饭,才摸着肚子问澈多久出发去邬玥国。
“一定要去邬玥国吗?”他皱着眉,有点不乐意。
“嗯,月泽弦那厮天天给我吃安眠药不就是让我去一趟么。估计那里会发现一些秘密也说不定。”抱着他的手臂蹭了蹭,“澈,你为什么不想去呢?当旅游也好啊。”
“月泽弦的事,你知道多少?”
“不是很多。”
“不是很多是多少?”
“呃……就知道他跟我是同一类人。”
澈帮我把鬓发拢到耳后,小心着措词,“听说,月泽弦来找你,好像是为了什么的。”
我笑笑,“为了什么呢?”
“一个女子。”
我惊讶的眨了眨眼,“没想到这厮居然是个痴情种。”
“我也是啊。”在我脸上偷个香,展开自己的招牌。
我连连点头,乐呵呵的说,“知道,知道。”话一转,“那是怎样一个女子?”
“邬玥国的三公主。”
我睁大了眼,坐直身子,“那是怎样一个人?”
“听传闻,好像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我砸吧着嘴,“原来这厮遭遇小辣椒了呀。”咯咯的笑,“早点准备准备,要出发了。”
他点点头。
刚说完,小玉就在门外扯着破桑唤着,“小两口亲密完了么?完了我可要进来了。”音刚落,门被一脚踢开,穿新衣服的小玉咯咯的笑着冲进来。
快速的收拾着东西,嘴里还催促着,“要走了,你俩速度点哈。”
与澈对视一眼,摇着头笑了,跟他咬耳朵,“以后,可要好好看月泽弦吃瘪的样子,那才是经典。”随口咬了咬他的耳朵,然后发展成少儿不宜的画面。
小玉双眼遮掩,从指缝里看我们。装纯!
一切都准备好了,月泽弦的事也办的七七八八了,不肯在耽误时间,说走就走。
把东西搬上船上,船夫和莫倪宁的手下现在的关系可好了,扯着嗓子话别,说着兄弟的话,让人觉得特真。
这要搁现代哪是能轻易看见的,就算看见了,也是电视上的,多多少少还带点阴谋。
想到这里我就有点汗颜了,当初莫倪宁留我们下来,八成是月泽弦说的,害我浪费那么多脑细胞,以为有啥有啥要发生了。
罪过罪过啊。
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这也是为安全着想。
上船时,见倾玉披着件狐裘也跟着上船了。惊讶了,扯扯澈的衣袖,“他也要一道去邬玥国?”
“嗯。”是槿回答的。
最近他好像低沉不少,话少,笑更少了。这让我心里也挺不舒服的,当初说要让他幸福之类的话,好像冬季的雪,时间一过就不见了。
可能我的表情有点悲伤了,他冲我笑笑,“怎么了?”
我摇头,上前抱住他,“哥啊,听过天天天蓝,快快快乐的话么?现在,我把这句话送给你,一定要快快快乐。”
深吸了一口气,他反手抱住我,点点头,“好的。”
见澈有点吃味了,回过头,朝他吐吐舌头,他别别头,有点不高兴。
“对了,倾玉怎么会跟我们一起走啊?”
“他身体不好,这里的药也不是太齐全,月公子就然给他同我们一起走。”
点点头,看向他时,他正好在看我,朝他点点头,打了声招呼。
莫倪宁没来送行,这倒是有些奇怪,一问,居然是他相好生病了。
我惊讶的程度恐怕不会少于看见七月飞雪了,“我居然一直都不知道。”
小玉白了我一眼,“就你那个睡神还想知道这些?在梦里梦到还差不多。”
“……”
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仆。
八卦的泡泡直冒,“漂亮吗?漂亮吗?”
小玉托住下巴,赞赏的说,“漂亮倒说不上有多漂亮……”
“那是你看美人看多了。”我也白了她一眼。
她哈哈的笑,“说的也是,本人就是美女一枚嘛。”
“不害臊!”我鄙视道。
她瞪了我一眼,“这叫资本。”
“好好,资本。请微小姐继续刚才的话。”我恭维道。
“你不打断的话,早就说完了。”
“是是是,我的错。”我做了个擦汗的动作。
“温婉贤淑!啊!”她忽然尖叫一声,把我吓了一跳,“怎么了?”
她挑眉一笑,“温柔沉默,观之可亲,简直是我们女子的榜样啊!”
“真的假的?”我半信半疑的问,其实已经信了,但就是想看她显摆的样子。嘿嘿,不看白不看,比电视上演的还来得精彩。
船,悠悠出航。离岸渐渐远,我轻声说了一句,“再见。”
澈揽住我肩,与我并立而站,我把头搁在他的肩上,觉得安心下来。
果真是个人有个人的生活,挣扎、奋斗选择着改变着各自的生活,抱怨不得,仇恨不得,不属于自己的都不属于自己。属于自己的,才该好好把握。
太阳东升西落,把握那时的美。
到邬玥国时,我才真正的紧张起来。
看得出月泽弦那厮也是。
我们俩对望着,他说,以后发生什么事,你可别抽我。
我说绝不抽你。
他说那样的生活态度太不适合我了。
我说我也是那样觉得的。看着理了无数次衣襟的月二少,我说,“我只会直接拿刀砍你。”
他不理衣襟了,拍拍衣摆,“好啊,要不我俩现在就来对砍吧,省的以后伤心。”
我“哦哟”一声,“月二少真会说笑,你有心可伤么?”
“……彼此彼此。”
上次来这都没到处玩玩,看看,跟逃命似的,啥稀奇也没看到。
拉着澈和槿的手到处晃悠,高立的酒楼,迎风招展的旗子,接踵比肩的人流。
槿呼了一口气,笑道,“这样的热闹倒是很久没见到了。”
我和澈对望一眼,我笑着说,“哥,原来你是爱热闹的。”
“谁不爱热闹呢?”槿反问,笑意盈盈的样子,特别引人眼球。
我说,“你这样的人,我以为是不太爱热闹的。”
“为何?”
“太美啦!美得,太引人注意啦。”话音还没落,一个娇滴滴,着碧色绫罗长裙的女子娉娉婷婷的走了过来,把手里的一朵娇艳的粉色花朵放在槿的手中,嫣然一笑。
没说一句话,又离开了去。
我与澈对视一眼,一起露出暧昧的眼神,嘿嘿的笑着,我道,“看吧,刚说完就见效……嘿,美女你干啥捏?干嘛给他花?”先前的话还没说话,另外一个水灵灵的丫头又把手里的花放到了澈的手中,调皮一笑,蹦蹦跳跳的离开,鸟都不鸟我。
澈干干的笑着,往四周一看,惊讶的说,“今天是什么节日么?每个女子手中都有一朵花诶。”
一把拽住我的胳膊,险险躲过推着板车的迷糊大叔,此大叔不仅迷糊还还热情,大概是听到了澈的问话,特意把板车停下,憨笑着说,“你们外地来的吧?难怪不知道了,今天是我们青袅公主找知己的日子啊。哈哈,瞧,全城的男男女女都出来了,哎,就是目睹青袅公主一眼呢。嗯,你们还不知道吧,我们青袅公主可是真正的仙女下凡,长得可漂亮了呢,比这个姑娘还漂亮。”说着指了指我,我朝他一笑。
他被笑得老脸一红,刚想说点什么,澈轻咳了一声,“大叔,请问,这花是什么意思?”
“哦,有人送你了啊?难怪了,公子钟灵俊秀的人儿得到也不奇怪……”
澈又咳了一声,“花,花。”脸上的笑有点僵的继续提醒道。
我和槿一起忍笑。
大叔一拍脑门,“得到花最多的公子可以与青袅公主叙谈一番呢,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事,说不定公主对你青睐有嘉,促成一段神仙都羡慕不来的美事呢。”
“哦。美事呢。”我把音提高,瞟了一眼笑得有些讪讪的澈,撇过头,哼了一声。
陆陆续续的女子或娇或羞的把花放到槿和澈的手里,槿是一副坦然的模样,还软声说谢谢。引得女子们双颊桃红纷飞,好看的紧。
澈就恰好相反,嘴里直说不要,手上也没嫌着,推拒着,又不好真伤了女子闷,时不时瞟我一眼,见我脸色不郁,赶紧过来把我拉进怀里,大声的说,“这是我夫人。”
我的脸大概是红了,也不像其他矜持的女子轻打他一下,娇嗔道,“讨厌啦,谁是你夫人?”我直接把他的脖子抱住,扬扬得意的说,“我夫君,你们的花就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