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上天早已策划好的一个局,她陷进来了,或许在她司空伊汐尚未出世之前,就早已注定好了。
而她,不过是好不自知的走着别人已经为她安排好的路。
傻傻的任人摆布。
“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她无力得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双唇打着颤。
“呵呵,伊汐,聪慧如你,难道真的猜不出来么?”
司空伊汐听罢紧紧蹙眉,忽然间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名,惊恐得掩嘴轻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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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偏偏是我
“……东易?!!”
瑾瑜但笑不语,这一举动便更加确定了司空伊汐心中的猜想。
果然是和东易有关的,果然……司空伊汐低头失神的细声喃喃着。此刻她的脑海快速运转回忆着的,皆是数月来和东易的接触。
她怎么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多灾多难是针对他而来的;她怎么就没有想过,东易每担心自己一次便会喂给那块石头邪恶的力量,那邪石,分明与面前这个男子有关啊!
“你想利用我去刺激东易手背的邪石……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
“为什么?呵!”瑾瑜忽然情绪波动起来:“就是因为你有一张同她一模一样的脸!”
他恨恨的说着,之前的笑容全然消失,瑾瑜用手勾起了司空伊汐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仔细端详着她唯美的容貌,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得越来越大,像是要毁掉眼前这张美好的脸一般。
“我不懂。”司空伊汐抿了抿嘴,强忍着疼痛,倔强的低下头去不让他看。
“你自然不懂,要不是媚儿那个贱人在施法的关键时刻分神,险些坏了我的大事,你也不会那么快就出现排斥现象。”
瑾瑜轻哼一声,用力甩掉她的下巴道:“我本以为你坚持不了多久就会魂飞魄散,却不曾想你比我想象中要坚强得多。这排斥现象倒是正好帮了我一个大忙——让他的疼痛来得更加迅速猛烈!!”
“他从前就吃过痴情的亏,如今却依旧执迷不悟,你在他身边表现得越是难过痛苦,他便越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到头来这些情愫都换成了邪石源源不断的力量,他也就离死亡不远啦!哈哈——!”
瑾瑜狂妄笑着,似乎胜利在握一般得意着,竟也不忌讳将这些讲述给司空伊汐听。可他却不知,眼前这个像极了他口中的“她”的女子,在听到他这一番讲述之后,心中该有多么痛。
“呵呵……”司空伊汐惨笑一声:“原来都是假的,什么丧妻之痛,什么寻妻遗物,不过是个幌子,接近我们的幌子……”
“伊汐不必太过伤感,我之前所言确实是真,只不过曾今所言丢失的那遗物,不正在东易的手背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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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语:沫沫来更文了,年底果然事情多,先是高三考试,后是什么公开教学比赛,今儿个刚忙里偷闲,唉,沫沫这次讲课垫底儿了,杯具……
极为突兀的陶醉
瑾瑜笑道,看着眼前无限伤感垂着眼睑的女子,竟有那么一刻想要冲动得将她揽进怀中去安慰。她那么像“她”,竟然相似到让他不断的产生错觉,以为她就是“她”。
强迫自己甩掉这种想法,他又装作不经意认真打量了司空伊汐。他明知道她同“她”有着几乎没有差别的美好容貌,他明知道面前的女子完全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毫无关联的人。
可为什么?每次他接触到她的时候,总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仿佛封尘在心底的那个身影,重新站在了他的面前。真实,却不踏实。
“你疯了……”司空伊汐摇头喃喃着,将目光瞥到别处,再不看瑾瑜一眼。
言语中,尽是对他的绝望。
瑾瑜闻言震愣,随即立刻回神,不以为意笑道:“如果伊汐一定要这么说,那就算是吧。”
顿了顿,他的眼底忽然闪过一抹凶狠:“我就是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让他尝尝夺人妻子的后果!”
“夺人妻子?”司空伊汐忽的不解,东易怎可能会夺人妻子?他明明一直是一个人的啊……难道——!!
“在瑾瑜眼中,伊汐可不是个嗜好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女子,如今这是怎么了?如此好奇可不是什么好事呢。”瑾瑜随意的打住了话题,似乎极为不想重新提起这件事。
他再次踱着步子走近司空伊汐,轻抹她散在肩头的长发。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司空伊汐身形一震,竟然没了力气躲避,任由他摆弄着。
瑾瑜见她木讷表情轻声一笑,这一次的笑容里,少了不屑和仇恨,竟多了几份柔情。而他,全然不知。
“伊汐这次前来……难道不是为了求我么?”他扯过一缕长发递到面前,微微低头闻着从发间散发出的独有气息,有一种极为突兀的陶醉。
司空伊汐用力抿了抿嘴,这才有勇气逃离他的气息,大步远离瑾瑜几步。手中的长发被忽的抽离,瑾瑜不由皱了皱眉,满心不愉快。
“既然伊汐并无所求,那么我也就不必相告那去除邪石的法子了。”他不乐意的大手一挥,作势要离开观星台。
他会这么好心么?司空伊汐听到“去除邪石的法子”这几个字眼时心中一窒,他真的会告诉她方法么?如果只是再一次的作弄她,如果他依旧不怀好意——
“等一下——!!”
交换
司空伊汐急声喊了瑾瑜,纵使心中有再多的犹豫和迟疑,她还是张了嘴。
此时此刻,就算摆在她面前的是个早已预料到的陷进、无底的深坑,司空伊汐都准备毅然决然得跳进去了。只要有一线希望,只要有救东易的一线希望,她绝对不会放过。
瑾瑜闻声转身,笑得更加灿烂得意。那笑容似乎是在告诉司空伊汐,最终还是他赢了,赢得一点悬念都没有,稳稳当当的。
“伊汐喊我还有何事?该不会是改变主意了?”
“……我……求你……”
“你刚刚有说什么么?我没有听清楚。”
“我求你,告诉我方法,救他的方法!”
“呵呵,这样才乖。”
瑾瑜满意的笑着,心中却有一丝凉意,眼前这个女子竟然为了那个该死的男人而来求自己,她放弃尊严和颜面,如此低声下气求他,一点都不像从前他认识的司空伊汐,也一点也不像他所熟知的那个性子坚强倔强的女子。
她此刻的神情,似是要为那男人赴汤蹈火,这让瑾瑜醋意徒增。
他忽然很想继续折磨折磨面前这个早已变得脆弱不堪的女子,忽然不想这么快就放过她了。
“既然伊汐如此恳求,方法在下自然是要毫无保留告知的。”瑾瑜慢悠悠说着,做起了交易:“我们来做个交换如何?用你为我做的一件事,去换这个法子,如何?”
司空伊汐似乎早有预料他会和她将条件,想也不想便干干脆脆的应了下来:“好。”
她压根不去问要她做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事,爽快到只是一味的应下来,不计后果。
“甚好。”瑾瑜不由不悦的蹙眉,语气顿时变得冷淡了许多:“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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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易戴上了那枚指环的一刻,自指环处便散发出阵阵温暖,蔓延全身,让人凝神静气。这种温暖甚是熟悉,像是来自司空伊汐的气息,又似乎曾在梦中感受过。
总之让他觉得她尚未走远,好似一转身便能落进他的视线之中。
那一天神祗婆婆的话非常简短,她只同他提起“紫枫”这把长剑,却只字未提他心中所念的女子的名字。
只是那简短的话语中,月神拉若这个名字深深印进了东易的脑海。神祗婆婆似乎是在暗示他什么,多次提起这个人名,这也是他暂缓去找司空伊汐,而改道回凊山的原因。
他要向萧遥子问个明白,这些个个中缘由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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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传说
东易日夜兼程赶回凊山的时候正值傍晚十分,晚霞映红了整个山顶。在漫天的紫红色映照下,他能清晰的看到萧遥子纯白坚挺的背影,和他身边的以为特殊客人——一只硕大的天骐神兽。
东易曾在意识模糊中见过这只神兽,是他们在翔云都城遭遇劫难后带他们冲上凊山的那只神兽。他能认出它来完全是靠当时司空伊汐无意识间散发出的法术缓和了他手背上黑曜石的侵袭,使他微微恢复了意识。
一想到这里,东易便忍不住思念起那个美好的女子,指环不止一次告诉他她的去向,可他却无法在第一时间赶去找她。
潜藏在他心中的疑惑实在太多了。
“尊师。”缓和了心情,东易大步上前向萧遥子作了个揖。
“嗯,回来了。”似乎是早已预料到他会回来,萧遥子并没有表现出惊讶,而是一贯的冷静。
“我先行回避,你们谈罢。”一旁的天骐神兽一边说着,一边深深看向东易,随后沉沉叹息,几起几落飞身离开了山顶。
微风吹拂,落叶飘零,那片即将逝去的晚霞不知何时给这个寂静的山顶增添几点苍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