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觉自己已经落入魔窟的金多宝,想来想去,决定还是要去需找帮助。在三十六次的爬墙出逃,四十七次的乔装出逃,五十八次的装病出逃……结果,无数次的尝试后,让金多宝认识到了混江湖者几个狐朋狗友是多么的重要。
俗话说的好,失败是成功他妈。终于逃出钱府的金多宝,贼眉鼠眼地往了往身后之后,便一溜烟地蹿进了天下第一的酒楼。
“三姑……”金多宝刚一入酒楼便见着了正在打算盘的三姑,便哭丧着脸扑了过去。
躲避不及的三姑愣愣地看着一身奢华女装的金多宝,眼睛拼命地眨着,抬头疑惑地看向景天。立马,景天双手摊开,眉毛上挑,表示同为不解。
“你晚点来领工资,我这没零钱。”伸手推开了金多宝,三姑便对着景天说道。
景天大怒,暴跳如雷:“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到你酒楼五年了,每年你都这么推搪。哈,哈,好啊,你给我一千两的银票,我找你五百两就是了。”
“告诉你,我并非是个随便的人,我随便起来更不是人。”三姑极将手中的算盘一甩,瞪圆了眼睛盯着景天。可当她一见着景天蠕动着嘴巴,打算硬对硬时,立马她扬起笑,胳膊支着下巴,“但是,如果你想随便,那我就随你的便好啦。”
景天手一甩,咬着牙齿狠狠发话,“今天中午之前记得把我五年的工资结算好,不然,哼哼哼……”
说完,景天便欲抬脚离去,却不料被刚刚出来的大牛撞飞。被撞倒在地的景天正要开口怒骂,却被大牛的新造型给吓得不轻,“大牛,你,你把胡子剃光了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少了胡子一点性格都没有了?”
“我想,这样会年轻一点。”大牛摸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哼,大牛,像你这么有理性的人,怎么可能接受这种无稽的事情呢?”景天爬了起来,激动地抓着大牛壮硕的手臂。
突然,三姑一手打开了景天的手,眼睛一瞟,语气不爽地回道:“怎么?嫉妒我小牛牛比你帅,比你有男人味啊?什么无稽?什么理性?我说剃了好看,它就是好看。像你这种做人不精,做鬼不灵的,人又不聪明,还学人家秃顶。你就有有稽了?啊?”
说话当口,三姑便伸出手指不停地戳着景天的肩膀。被戳得生疼的景天猛地出手挡开三姑的手,然后指着大牛,吞了吞喉咙,半天之后,才吐出一句来:“小牛牛……”
话毕,景天便倒地“身亡”了。
“大牛,你很帅哦。”金多宝走到大牛的身后,背着手,微微一笑,带出两个深深地酒窝。配着那一身妆扮,煞是迷人。
大牛本要回声谢谢,不料却被金多宝的风姿所迷,怔怔地站在那里,嘴微张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怎么?很好看吗?”三姑插着双手将头靠在大牛的肩膀上,嘴角歪得厉害。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我……我喜欢……我喜欢……”大牛拼命地摆着手,不停地眨着眼睛想要解释,但却吞吞吐吐说不清楚。
“你喜欢什么啊?啊,喜欢什么?你要是喜欢谁你要说话啊?我和她到底喜欢谁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喜欢谁啊?虽然你很有爱意地看着我,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喜欢啊。你真的喜欢吗?那你就说出来啊!你不是真的喜欢我对不对?难道你真的喜欢她吗?”三姑说到最后激动之处,她抓着大牛的手臂将他扳正对着自己。一脸怒气,恨恨地盯着大牛。
“我喜欢你!小三三!”突然,大牛一昂头吼道。
立马,三姑所有的愤怒化为了缠绵的情意,她软着身子窝在大牛的怀里。她捋着自己的头发,上抬着眼皮,轻轻一瞪,发嗲道:“讨厌,你叫什么以后怎么见人嘛!”
说完,三姑更是企图将自己的头钻进大牛的衣服里,不停地扭动着身子。大牛见状,便忍不住出手抱住了她的后背。正在两人情深深欲朦朦的时候,再也看不下去的金多宝一大步上前,将两人分开。
“你,去厨房。”金多宝生气地指着大牛,发话道。
大牛愣了愣,点点头,竟顺从地离开了向着厨房去了。
“你,过来。”金多宝一把拖着三姑拉回她的梨花木凳子上,按着她的肩膀,一副欲言又止地看着三姑。
“说吧。”三姑拉开金多宝的手,接着给自己倒了杯茶,悠然地喝了起来。
金多宝扭了扭身体,东张西望了一番,然后低下头凑到三姑的耳边,低语:“如果,一个人长了根可怕的棍子,那得怎么医啊?”
“棍子?什么棍子?”三姑皱着眉头,疑惑不解。
“就是那种,不碰的时候软趴趴的,一碰它就变得很硬。”金多宝眨着眼睛,戳着手指,有些紧张。
今天来找三姑,金多宝其实已经有些放弃逃出钱府的想法了。本来嘛,在钱府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了每天晚上有一根可恶的棍子欺负她以外,做这个钱夫人还是很不错的。
于是,金多宝打算来找这个闻名于四婆街的三姑帮助她消灭这根死棍子。毕竟流氓不看岁数,英雄不问出路嘛。
“棍子?这么奇怪的棍子?我怎么不知道?”三姑摸着下巴歪着头皱眉盯着金多宝。
“就是……就是……长在这个地方的……”金多宝低着头,脸微红地指责双腿之间,吞吞吐吐地回道。
三姑狐疑地盯着金多宝手指的部位,来回地打量了番。然后望天想了想,突然眼睛一瞪,发直地盯着金多宝,伸手指着金多宝的双腿之间,“这个地方的棍子?”
“嗯……”金多宝收回手,害羞地点点头。
立马,三姑手一拍,站了起来,怒吼:“说,你被谁欺负了?”
“你怎么知道我被人欺负了?”金多宝惊奇地看着三姑,也站了起来。
“说!”三姑插着腰,仰着头,气场之大。
“就是,就是。我讨厌那个棍子,每次都弄得好我好痛。”金多宝靠在三姑的身上,眨着眼睛,拼命地申诉。
“每次?天杀的,告诉老娘,是那个混蛋干得好事?”三姑扯过金多宝,让其正对着自己。
金多宝见着三姑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愣了愣,然后抿抿嘴,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你要对那个混蛋怎么样啊?”
“当然是拔了他的皮,碎了他的骨,喝光他的血。最后再将他的骨头粉粉合在狗粮里面,入了旺财的腹,让他永世不得超生!”三姑撅着嘴,眼睛像是铜铃一样圆死死地盯着前方。
见此,金多宝全身一抖,颤了颤嘴角,然后挥挥手,说道:“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金多宝便一撒腿想要跑出天下第一的酒楼。却不料刚出两步,身后的衣服便被三姑扯住。
“说,那个混蛋?”三姑蠕了蠕嘴巴,依旧凶恶非常。
“你会杀了他,我不说。”金多宝抱着自己的胸,扭过头,不去看三姑。
顿时,三姑气势弱了下来,她揽过金多宝,笑脸盈盈地说道:“说啥呢?杀人可是犯法的,我能做那种事嘛。我可是好人啊,好人是最爱国的,最不可能去做背叛国家,背叛党和民族的事的!”
“真的?”金多宝眼睛一闪。
“是谁啊?快说!”三姑已经被心中强烈的好奇心所勾得欲罢不能,唯有焦急地催促着金多宝迅速说出答案。
“就是……就是……就是那个你出去左拐然后右穿再左拐再右穿……接着又忘东走五十里那家了的……老爷。”金多宝绕着手指,低着头,抬着眼皮悄悄瞅着三姑。
三姑眨着眼睛,额头紧皱。过了半响,她双手一拍,大叫:“钱三元!”
“嗯,嗯,嗯。”金多宝猛地抬起头,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他?他?他?他拿棍子欺负你?欺负你?你?”三姑歪着嘴,不可思议地指着金多宝。
金多宝舔了舔唇,慢腾腾地点了点头。
“小孩,善有善因,恶有恶报,天理循环,天公自有公道!你从何来还是归去何处吧!”说完,三姑便要将金多宝往外推去。
“三姑,三姑,你别推,疼,疼,疼!”金多宝死死地抓着大门,就是不愿离开。
“哼,哼,我刚才说要杀了那滚蛋,你不乐意。那你还呆着做啥?”三姑拉着金多宝的胳膊就是要将金多宝拖出天下第一的酒楼。
“我,我就是想让你医好他!”金多宝抬头大吼一声,顺便挣脱了三姑的手。
三姑一愣,脱口回道:“医什么?”
“那个棍子啊!其实,要是除了那根棍子,他也没啥其他毛病。给我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还说我聪明能干。”回忆中,金多宝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一直以来,三姑都知道金多宝是个不可多得的纯天然傻子。所谓纯天然,就是觉得不会撒谎,不会夸大,更不会被人利用。所以,对于金多宝口中与钱三元的关系,三姑是抱有十二万分的信任。
“你想怎么医?”三姑抱起双臂,深深地叹了口气。
“就是,把那根棍子给他砍掉。”金多宝跑到三姑的面前,笑得可爱。
三姑咧着嘴把金多宝从上往下看了半天后,摇了摇头,深叹了口气后,无奈地说了句:“你把他送宫里,就行了。”
“宫里?皇宫?做什么?”金多宝好奇得很。
“做太监呗。”三姑眼睛一翻,便转身向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