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
她仓惶逃到韩府之时,刚一进去,抚着胸口,忐忑不安地看了看后面,见他并没有尾随过来,这才放了心,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好可怕!”
她叹了一声,转身,却看到韩老爷夫妇正站在背后,含着笑看着她。
“爹娘!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
她作贼心虚地问,眼睛乱瞟,脑子里在想该如何措词解开她现在的困局。
“等你啊!来来来!谣谣,你和睿王爷到底是怎么认识的?说说!”
韩夫人开心地上前,将她搂在怀里,推着往大厅走。
“呵呵。无意中认识的。没什么好说的。”
她无比尴尬地笑。
“我女儿果然非同一般啊!志向的确远大,怪不得请媒婆给你提亲不要,原来你早已有要嫁的人选了!”
韩老爷也笑。
“那个,爹,娘,有件事,我想跟你们说。”
看到他们都那么兴奋,她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狠了狠心,郑重地对他们说。
“有什么事,坐下说!”
韩夫人拉着她坐下,开心地看着女儿,笑得合不拢嘴。
眼见女儿的幸福已经降临,她这个做娘的真的从此可以放心了。
“爹,娘,其实你们有点误会。我和他吧,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我之所以说要嫁给他,把绣球抛给他,纯粹是逗他玩呢!你们千万别当真,女儿会给你们找个更好的!”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瞟着他们。
说什么不过是一场儿戏!
“爹,娘,其实你们有点误会。我和他吧,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我之所以说要嫁给他,把绣球抛给他,纯粹是逗他玩呢!你们千万别当真,女儿会给你们找个更好的!”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瞟着他们。
然而韩老爷却笑着说道:“你这傻瓜!平时大大咧咧,口无忌惮,今天怎么回事,倒变得害羞起来!”
“我,没有......”
她有口难辨,涨红着脸站了起来,在屋子中间走来走去,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让他们相信她并不是出于害羞的原因。
那是她的大实话啊!
“谣谣!我瞧睿王是真的喜欢你。刚刚你在房间里时,我们三个人已经谈好了所有的一切!在你们出去的这段时间,他的彩礼已经送过来了!我们商定将成亲之日定在十天之后,也就是这个月的十八!女儿啊,爹娘都为你开心啊!睿王人中龙凤,得此佳婿,是我们韩家几辈子休来的福气啊!”
韩夫人笑呤呤地说。
“我不嫁!我要退婚!彩礼赶紧给他退回去!”
她一听,骇得大叫。
那慕容凌风竟然真的要娶她!
而且动作如此之快,让她措手不及!
“谣谣!你说的什么混话!”
韩老爷看出她是真的不愿嫁了,不禁大怒,一掌重重拍在桌上,气得是须发怒张。
太过分!
太胡闹了!
当着京城所有百姓的面,她将绣球抛给了睿王,还大吼着什么‘慕容凌风,我就要嫁给你!’,现在却又说什么不过是一场儿戏!
“我说的不是混话!是真心话!我不要嫁给他!这彩礼如果您不好意思去退的话,我自己去!”
她不愿退让,死了心要摆脱那让她心害怕得无以复加的慕容凌风。
“你!”韩老爷怒极,冲到她面前,扬起手掌就给了她狠狠一巴,颤抖着声音指着她说,“这一次,由不得你!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婚姻之事,岂容你儿戏!他是你选的,如今大局已定,不要妄想改变什么!”
还有个人样没有?
“你!”韩老爷怒极,冲到她面前,扬起手掌就给了她狠狠一巴,颤抖着声音指着她说,“这一次,由不得你!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婚姻之事,岂容你儿戏!他是你选的,如今大局已定,不要妄想改变什么!”
韩谣谣感觉到脸上火辣辣地一阵疼痛,当即呆愣在原地。
“老爷!别生气!”韩夫人看着女儿被丈夫打得呆傻了,急忙走上前,将她抱在怀里,又轻声劝着丈夫。
“这就是你宠的结果!你看看,她还有个人样没有?从前,为了那姓贾的畜牲,不要命地往外跑,巴巴地送上门去给别人做饭吃,满心以为可以嫁给人家,没想到人家却不要!结果弄得差点命丧黄泉!醒来之后吧,性子大变,我原指着变了之后,总算可以放心了,没想到却更加糟糕!不但无视礼教,现在竟然还发展到连自己的婚事都可以当作一场儿戏!你说你这样子像什么?啊?!”韩影炎气不打一处来,原来一直强忍的怒火终于像火山喷发一般完全爆发出来。
韩夫人听了,脸色苍白地说:“老爷,为什么要将女儿说得如此不堪?你是不是早就嫌弃我们娘俩了?我这一辈子没能跟你生下一个儿子,你这心里的疙瘩始终是解不开吧?既然如此,那我带着女儿走,好过在这里挨你打骂!”
女儿长这么大,她硬是舍不得碰一下,骂一下,可如今她的丈夫却不但打了,而且还用那么不堪的话语来深深刺激她的女儿,这些话,还有那一巴掌都像是在骂她打她,让她觉得无法承受。
她都无法承受,那么女儿的感受更是可想而知了,看着女儿傻呆呆的样子,她的泪水‘唰’地一声就流了下来。
当下,举手擦干眼泪,对韩谣谣温柔地说:“谣谣,我们走!离开这个家,到一个不惹人讨厌的地方去!”
“夫人!你!唉!你们别走!我走!”韩影炎极度无语,一声无奈的长叹,转身往外走了。
这次实在是错得太离谱!
“夫人!你!唉!你们别走!我走!”
韩影炎极度无语,一声无奈的长叹,转身往外走了。
韩夫人看他当真甩手而去,反而更加失落地流下泪来。
而韩谣谣看着因为自己而闹得家里鸡飞狗跳,爹娘反目,看着美丽的娘亲一脸的泪痕,眼睛都哭红肿了,心中不禁又悔又难过。
她伸出手反抱住韩夫人,轻轻道:“娘!您别怪爹!此事的确是我的错!我真的不该将婚事当儿戏的!我,这次实在是错得太离谱,谁都对不起,爹爹生气是情有可原的!”
“谣谣!娘不懂啊!睿王爷那般的相貌,那般的才情,你真的竟然看不上?既然看不上,为何当时要当着众人的面说非他不嫁这样奇怪的话呢?”
见女儿似乎正常了,韩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情绪稍稍平稳了些。
“娘!别问了!总之一言难尽!”
她苦涩地摇头,并不打算将她不过是想利用慕容凌风而将慕容昭南激出的实情告诉韩夫人。
如果一旦说出,只怕她的爹娘真的要气吐血。
一定要骂她太蠢了,放着个好好的睿王爷不要,偏要去妄想着嫁给那个以后注定要有三宫六院的慕容昭南!
她也觉得她蠢,很清楚其实嫁给那个什么慕容凌风是她最好的归宿,可是,可是她真的有些害怕!
莫名其妙地害怕!
说不清原因,道不清理由!
“女儿,婚姻大事,不能儿戏!你回房好好休息一下罢!好好想清楚,你到底要不要他。如果真的不要,娘拼着和你爹爹闹翻也会帮你把这门亲事退了的!”
韩夫人看着脸被打得红肿,显得有些憔悴的女儿,不禁怜惜万分。
“好。那我先回房了。”
她知道多说无益,点了点头,转身慢慢往厢房走去。
深夜,万家灯火已灭,万籁俱尽,只有冷清的月亮有些寂寞地挂在树梢,静静地俯瞰着大地。
害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
深夜,万家灯火已灭,万籁俱尽,只有冷清的月亮有些寂寞地挂在树梢,静静地俯瞰着大地。
韩府后院,一间厢房的门突然轻轻地推开,坚持着一个窈窕的身影一闪,快速地冲进寂寂夜色之中。
“呀!谁这么没功德心!竟然扔香蕉皮!下次别给姑奶奶逮到,不然铁定要狠K一顿!”
韩谣谣轻叫一声,忍痛从地上爬起,一边抚着半边疼痛的屁股,一边怒气冲冲地将那害得她摔跤的香蕉皮一脚踢得老远。
真是晦气死了!
难得用一次轻功,竟然会一脚踏在一块香蕉皮上,摔了个狗啃泥!
这当女侠的滋味怎么不像小说里写的那般爽啊!
摸了好半天,才感觉疼痛稍稍地舒缓了很多,伸了伸手脚,觉得并没有大碍之后,拍拍身上的灰尘,转身欲走。
不料,脸重重地撞在一个坚实的胸膛之上。
这一撞撞得她眼冒金花,踉跄后退!
“谁啊!神经病啊!半夜三更地挡着人家的路.....”
越说到后面,她的眼睛越瞪越大,嘴巴也越张越大,声音也越来越小!
妈妈呀!
害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
那挡在她前面,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她的那人,竟然是阴魂不散的慕容凌风!
搞什么东东?!
他竟然卑鄙到半夜三更守到她家的后院院墙之下!
“喂!你到这里来做什么?游魂啊!”
见他半天不吭声,她稳了稳神,决定先发制人。
“你这是要到哪里去?想逃?”
他冷冷地一步步靠近,眼睛阴冷,似乎隐含怒气。
这样的他突然让她觉得从未有过的害怕,仿佛对他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她心虚得根本不敢直视。
他步步逼近,而她一步步后退,当退无可退之时,他双手一撑,又将她死死地禁锢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