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来改文,发现有个娃抛弃俺走掉鸟……素谁这么狠心,删了收藏……无限怨念中!!!那以后有几天,朱成玉没去找梁碧落,也不打电话,他知道梁碧落需要安静的思考一番,毕竟感情的事不是一天两天能想明白的。尤其是这姑娘向来纠结,又纠结又慢,活脱脱的一只小乌龟。
没办法,谁让他喜欢上的是只小乌龟呢,就只好陪着她慢慢磨蹭了!
办公室的敲门声响起,朱成玉应了一声:“请进!”
敲门进来的是朱成玉在G市的助理,进来就说:“小朱主任,外面有位梁先生找你,说是您的朋友。”
梁……先生,为嘛不是梁小姐,朱成玉也纠结了!挥了挥手,冲助理说:“请梁先生进来吧,顺便泡两杯茶来。”
秘书出去后不久,梁立民就闪身进来了,迎面就是一拳:“朱成玉啊,你小子可够能窝的,这么老久了,也不想着回去聚聚。G市有什么好啊,一个两个的都乐不思蜀。”
“G市有什么好,没待这的人不知道,你要么在这待上一段时间,到时候就个中滋味自有体会了。”朱成玉得意洋洋的说道,他现在正是高兴的时候,见了老哥们儿当然更是从心里透出笑来。
“去去去,还真哲人了。”梁立民不稀罕见他这副模样,看朱成玉这得意劲儿,他就想大巴掌抽过去。
朱成玉依旧嘿嘿笑着,指了指沙发就和梁立民一块坐下:“不说这些,你来G市做什么,最近你不是该在海南谈项目吗,怎么有空来找我?”
“谁来找你啊,要有什么事找你,一个电话就行了,哪用得着大老远跑过来,我嫌累得慌。”梁立民坐下喝了口茶,喘了口气,神神秘秘地挑了挑眉说:“老朱,我是来找碧落的,你猜我找人小姑娘做什么?”
看梁立民这找抽的表情,朱成玉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肯定这小子知道梁碧落和他的关系了,所以上赶这想让他搞出点什么美妙的误会来。朱成玉嘿嘿一笑,也挤眉弄眼的回答道:“立民啊,这可不成,你再喜欢碧落这姑娘,也应该保持距离。”
“可是没办法啊,这距离没法保持啊,只好对不住老顾了!”梁立民当然知道顾深和梁碧落已经结束了,只是这会儿诈朱成玉玩罢了,只是他可没想到今天会被朱成玉反诈了回去!
“不是因为老顾才不行,实在是……唉,梁家家门不幸啊,怎么能出这样的事呢?立民,碧落她……是你亲妹妹啊,你怎么了也不能做这种事啊!”朱成玉本来想装出痛惜不已的表情来,但是没绷住,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下梁立民愣神了,呆不愣噔地看着笑出花来的朱成玉,等醒过神来就是一拳:“好你个老朱,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嗯,我不但知道了,而且我还领着号当着预备役地想做你妹夫,不知道你们梁家瞧不瞧得上!”朱成玉又扔出一句话,再次把梁立民给炸晕了。
只见梁立民伸出手来指着朱成玉,惊讶地说:“你……怎么,你这可有些不厚道了,老顾心心念念的还惦记着我碧落妹子呢,你这可叫趁人之危!”
“哟,不愧是兄妹,说话都一模一样的。放心吧准大舅子,男未婚女未嫁的,我可不逼碧落,她如果看得上我朱成玉,我就捧绝世珍宝似的捧着她,这辈子都不让她经受半点波澜。当然她如果瞧不上我,我也像关照妹子一样关照她,可不是你们这些牲畜,我自来的怜香惜玉,知道应该尊重她们。”朱成玉总是坦荡的,对兄弟对朋友,对家人对爱人都一样,当然也正因为这样,他身边才聚集了很多重情重义的挚交。
“滚一边去,怜香惜玉,你从前都在哪儿怜香惜玉我们就心知肚明了。想做我妹夫,就你和顾深都不够格,顾深个不负责任的,你个风流成性的,少来碰我们家碧落妹妹。”做哥哥的果然不一样,从前是个在旁边看戏的,现在一知道梁碧落是他堂妹了,那态度就完全不同了。
“呸,这会儿碧落妹妹了,从前老顾把人伤成这样,你怎么不找老顾麻烦去。要说按你的性格,早就把老顾骨头拆了半截儿,想当初孙伏军惹了成云,还被你狠削了一顿呢。你说说,我这亲哥都没咋滴,你一邻居家哥哥着急上火个什么劲儿!”朱成玉嘿嘿直乐,他现在有梁立华和严四萍做坚实后盾,哪怕梁立民这“准堂舅子”的威胁。
说到顾深这儿,梁立民还真皱眉了,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得了,你们的事我现在可管不起了,但碧落是梁家的姑娘,你就自己掂量着办,如果碧落有个什么不妥的,族里那些老辈儿可放不过你们去。”
这会儿朱成玉倒是认真起来了,点点头应了声知道,然后又问道:“对了,你到G市来做什么,找碧落有什么事吗?”
“准确的说不是找碧落,是我爷大寿,眼下虽然景况不好,可老爷子九十大寿总不能不办,所以就思量着请近支的人稍稍办一办就行了。碧落的爷爷也就是我三爷,我爷说了直系的几支都得我亲自请,三爷这一支当然就在其中了。说起来也真是奇怪,多年祭祖都没见过面,倒是这七扯八扯的认识了!”梁立民对此啧啧称奇,在他知道梁碧落是堂妹的时候还好一通惊诧,把事跟家里一说,家里老爷子还挺高兴,说是有年头没见过这一支的后人了。
梁家老爷子听梁立民把这几乎没见过面的孙女儿夸得跟花儿一样,那心里就别提多美了,梁家姑娘少,自来的就是重女轻男。梁老爷子一激动,就把梁立民给赶到G市来,说是勿必要把这一家子请到去参加寿宴,好见见这一家子。
结果梁立民和朱成玉一拉扯,朱成玉就被拉着给梁立民带路,说是要亲自登门。这让朱成玉不免翻白眼,所幸已经快到下班的时间了,在城里晃了两圈买了个果篮,两人才向郊区驶去。
在梁家院子外下了车,梁立民没急着去敲门,反而沿着门边拂开了厚实的藤蔓,在很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嵌在墙上的“蜀中梁氏”石牌,甚至在石牌上方还找到了这所院子的名字--迟芳园。
“怪不得我爷书房里有几本书用的是迟芳园主的印,看来是三爷送给我爷的,看来我这三爷还是个雅致人。”梁立民感慨了一番,确认了是这家没错才敲了门。
开门的是梁立华,又是拎着把剑一身灰色短褐,见到梁立民的时候有点怔愣,但梁立华记性好,当初他特地去四川查过,当然记忆深刻:“是立民吧,和成玉一起先进来。”
进了院子里,梁立华把剑向旁侧一扔,剑正好入鞘,梁立民啧啧称奇,朱成玉却是见怪不怪了。
“来,请坐,立民喝什么茶?”梁立华领着人进屋里坐下,随手摆弄开炉子和水。
梁立民笑着说:“大红袍。”
“家父和家母都还没回来,碧落现在正闭关在写东西,我可不敢在这时候打扰她,要知道她平时是羊,这时候打扰她了,准得变成住河东边的狮子。咱们先聊着,等大家聚齐了再谈事儿。”梁立华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有事而来的,所以才把家里的情况交待了一下。
于是三大男人喝着茶聊着天,没多会儿梁爸爸--梁致和同志和严四萍一块回家了,亏得两人现在的单位还离得不远,见天的一块下班,要不然也没这么齐整的。
一番介绍下来,总算是认明白了辈份儿,于是就热络了起来。
严四萍去做饭的时候,梁碧落就顶着迷迷蒙蒙的眼睛下来了,穿着明式的家居服,宽衣窄袖地走下来,在穿过窗户的斜阳映照下倒显得分外妖娆。梁碧落很少穿红色,但这身明式的家居服却是西瓜红的,衬着她略白的皮肤竟有几分娇柔明媚之感。
朱成玉看得有点呆,而梁立民则早就转过脸来看朱成玉呆样了,这就是哥哥和男人之间的差异。
“爸,你回来了。哥、成玉、立民哥……不对啊,立民哥什么时候来的?”
梁立民往右边移了移,让出个座来给碧落,然后笑道:“刚来没多久,来请你们家去喝爷爷的寿酒,没想到咱们还是兄妹,看样子你是早知道了!”
“也只早一点点,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梁碧落看梁立民的时候,当然免不了要看到朱成玉,她的眼神有些躲闪,这让朱成玉的心里“咯噔”一下,像掉进了凉水进里似的。
话说梁立民这孩子是个明白人,而且还是个好劳神的明白人,只听得他说:“对了,到时候就让成玉陪你们一块上四川去,爷说他九十整寿得回家乡办,正好成玉也是要去凑这热闹的,免得我爷老念着他。”
梁致和虽然做了一辈子学问,但是人情还是通达的,早知道这对小儿女之间的那点眉眼了,只是不点破而已。梁致和对朱成玉这小子看着顶顺眼,至少看得出他对自家这女儿是捧着容着的,将来不会让他这娇娇女儿受什么大委屈。天底下所有父亲的心思,大概都差不多,有这么个知冷知热的女婿,把女儿托付出去也能放心。
当然了,对于敢来抢自己宝贝女儿的男人,梁致和同志是多少有点看不顺眼的。所以,梁致和同志表面上是不会做任何表示的,而且十分希望梁碧落狠狠为难朱成玉,敢来跟他抢女儿,当然不能让他太顺遂了。
所以啊,小朱同志,革命的道路是遥远的,坚持才能胜利呀!
但问题是,坚持只是胜利的条件之一,所以坚持也不一定能胜利,但是不坚持就一定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