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哥,你……是否有了婚……”配,程亦书站在木头身边,一时间竟找不到话题,神使鬼的,竟管不住嘴,问了出来。
“大哥……”诗画不知何时出现在院子,冲着木头开了口。在程亦书出现时,她就来了。刚开始,她并没多想,只是,后来不得不让她疑心了。这程亦书,分明就是喜欢上木头哥了。想不到,一场无心的避雨,竟避出一段情。
这块木头,一天不到,竟让姑娘家为他丢了心。
“二弟,你可终于来了。走吧,正事要紧,再耽误下去,对方可就关门不见客了。”木头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程亦书想问的是什么。“亦书,我跟二弟有要事要出去一趟,失陪了。”
一出客栈的门,木头试着去拉诗画的手。诗画冷着一张脸,手一避,闪开了,别扭道:“叶大哥的手,我哪敢拉啊?”
“生气了?”木头强行拉住她的手,大手包着小手,往花灯街走去。难得出去,不带她出去玩,岂不太可惜了。
“你快放手,两个大男手,手拉手的去看花灯?”会被人笑话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跟他有龙阳之癖呢。
“没有人认识我们,不怕!再说,等我们儿孙满堂时,忆当年,两个大男人手拉手不顾世俗去看花灯,那是多么有趣的事啊。”木头在诗画耳边轻笑。
诗画没再说话,包在大手里的小手,挣扎着将小尾指勾起,调皮的挠着厚实的掌心,算是惩罚。两人带笑浅望,眼眸中出现的是对方的身影。
热闹非凡的花灯街,一串串精致的灯笼高挂,烛光璀璨,照亮了整条大街,七彩生辉,疑是身处天宫。拥挤的人群,欢声笑语,一对对壁人放弃了平日不可逾越的规矩,忘情的手拉着手,醉心赏灯。
木头带着诗画,在人群里穿梭。诗画玩心大起,见着喜欢的就买,待回到客栈时,已是深夜,手上拿了好几个灯笼。她点亮灯笼,挂在房间的每个角落。灯笼颜色各异,在房内汇成七彩的光。
身子从被背后人抱住,诗画香软的小手握住那双环抱住自己的手,头依靠着结实的胸膛,温顺的蹭了两下。
“木头,你只喜欢我一个人么?”说她霸道也好,此生,他不可以再喜欢其它的女子。
许诺
“只喜欢你一个!”木头轻揽着她,贪婪的吸着诱人的香气,“诗画,我们很快就是夫妻了,到时就是最亲密的人。没有什么难为情的。以后,不许再刻意躲着我了。嗯?”
“嗯……”她哪是躲着他,只是……只是两人独处时,她总会浮出以前亲密无间的情景,乱了心而已。
那一夜,诗画好眠!
翌日一早,程亦书依旧一身男装,跟叶云、叶秋同一辆马车往抚源赶去。经过一晚的考虑,准备了许多有趣的事,一上马车,便滔滔不绝、汇声汇色的跟叶云说个不停。不但如此,她热情万分的跟诗画聊天,拿出小木买来的零嘴,一起分享。
当天傍晚,四人终于到达抚源,找了客栈住下。程亦舒没了留下的理由,只得依依不舍的告别。
虽然人已到抚源,木头也没急着谈生意,打算先带诗画好好游玩一番。两人洗去一身尘埃,早早在客栈休息。难得单独跟木头出来,这情景,她早就盼了好几年。撇开其它不谈,程亦书确实是个值得相交的女子,温柔中带了豪爽、 谈吐适当合理,让人很是欣赏。但是,这不代表,她得将木头让给她。
想到木头对她的情意,两人即将成为夫妻,从此不再分彼此,不由害羞的将脑袋埋入被子中,似木头正在站床前,识透她的心意,吟笑相对。
天刚破晓,诗画匆匆起身,洗漱穿戴好。兴冲冲的走出房门,却见一白一灰的身影站在木头的房前。听到开门声,两人侧身,见是一身男装的诗画,白衣人微笑道:“叶公子,你也这么早起?我正想请叶大哥跟你一起去登古峰峦,山高路陡,想到登上山顶,得要早些时辰才行。难得你们来到抚源,我肯定要好好带你们游玩一番。”
“有心了,烦劳程公子一早赶过来,我跟大哥正想有个熟悉抚源之人带我们游览一番。”诗画笑着走了过去,跟她一起站在木头门前,敲门道:“大哥,准备好没?我跟程公子在外边等你可好?”
不待木头回话,诗画转身道:“程公子,我们先行去吃些早点,再去登山,可好?”原定的二人行,现在变成了四人行,不由莫名失落着。
三人外出至客栈外堂,点了食物。没过一会,木头就出来了。
“起晚了,让你们久等了。”木头在诗画身边坐下,手在桌下拍拍了她的手心,算是安慰。
“是我打扰叶大哥了,不请自来,给你们添了乱。”依旧一身男装的程亦书歉意的朝木头笑笑,露出少女的娇羞。
“我正有此意,想请你带我跟二弟好好游玩。但你经过长途跋涉才回到抚源,肯定累了,哪还敢去打扰。”
四人吃完早点,客栈伙计拿过来一只包袱,交给了木头。木头道谢后接了过来,众人走出去客栈,上了程亦书一早准备好的马车,往城外的古峰峦赶去。
山路崎岖难行,木头拉诗画,在前边探路。古峰峦确是风景绝佳之地,到处有文人异士题诗赋词留念。待一行四人登上山顶时,天色近黄昏,霞光铺天,云朵映身,七彩景色,美景呈致。
程亦书跟小木爬了一天的山,身子也只是勉强的支撑着。一到山顶,四人到寺庙休息。木头跟诗画难得有两人相处的时光,拉上全身散架的诗画,走上另一浅峰,坐在巨石上,看着西垂的金黄色夕阳。
“诗画,生气了?”木头拿出叫伙计买来的零嘴,那都是她喜欢吃的。原以为是两人独处游古峰峦的,却没想到程亦书会出现在客栈。一路上,诗画虽乐呵呵的交谈着,但是他知道,她介意。其实,他也介意,人多虽好,但扰了诗画,那就不好了。
“没有,木头哥可是大男人一个。程亦书是弱家女子,你可得将她照顾好了。我是谁啊,叶家二公子来的,没事。你事事看着她,不能让她有半分不安全就行了。”诗画撇开嘴,避开木头递过来的零嘴。程亦书叫木头为叶大哥,称她则为叶公子。有何意图,一目了然,她看上了木头,而且,还想将跟木头走近。
诗画自认不是好人,不可能将木头让给程亦书。不管怎样,木头是她的,没人抢的走。何况,程亦书不可能认不出她跟她一样,是位如假包换的姑娘,且跟木头不可能是单纯的兄妹关系,可是,她还是一如既往,跟在木头身边不放。如对木头没有企图,哪有可能天未亮就来客栈截木头。
“诗画,等下了山,我会跟她讲清楚。”木头放下手中的零嘴,擦干净手,将诗画从巨石上拉了起来。从身后拥住她,笑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别提其它的好吗?你看,我们站在最高的山峰上,天下被踩在脚下,有何感想?”
诗画靠在木头身上,顺着他的意,望着被夕阳渲染的天音盛景,一幅雄伟的图画展现眼前,心胸被浩瀚的景像震服,哪还记得程亦书,不由高兴道:“木头哥,叶家豆坊会开遍全天音。”
“我们一起?”
“嗯!”语中带了掩不住的兴奋。迟早有一天,叶家豆坊会开遍全天音。
修成正果
四人在山上过了一晚,翌日一早起来爬上最高峰,观赏古峰峦的日出。辰光破雾而出,渲染天地间。脚踩最高峰,云雾腾腾,不输为世间美景。
午饭后,四人跟寺中僧师告别,往山下而去。所谓下山容易上山难,半天的时候,四人便安全返回山底,待回到客栈时,天色也暗淡了。
诗画全身瘫痪的倒在床上,动弹不得。木头吩咐伙计送来一大桶消肿活络的药汤,让诗画舒服的泡了个药浴,洗去一身的疲倦。
“诗画,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在城里转转,不走那么远了。”木头小心的叮嘱诗画,细心的帮她盖好被子。
“嗯,那我明天叫你。”诗画高兴应着,为他的细心而小小的得意着。这次爬古峰峦,估计得花个二三天,程亦书才能恢复常态。这两天,她该没有力气来找木头哥了。真好,终于只有两个人了。
“明天不用那么早起,好好睡一觉,这两天肯定累坏你了。她明天应该不会来了,不用再担心。等我们的正事完后,立马起程会回桃坞,不会再跟她相见的。”木头笑笑的点拔着诗画,让她不再吃闷醋。
“她追来到桃坞也无所谓,大不了,我就多了个大嫂。”诗画嘴硬的撑着,为木头看透她的想法而难堪着。她是打算明天天不亮就叫他起床的,省的程亦书心血来潮又跑来找他。如果她起的早,跟木头出去了,让程亦书扑了个空,那岂不是一件美事。
她最不愿见到的是,除她以外的女子,会喜欢上木头。
身子女子,诗画为程亦书感到婉惜,木头哥,她是绝不可能相让的。但如果程亦书执意不肯放下木头哥,到头来,受伤的,肯定是她。这次登古峰峦之行,木头的行为举止,无不是告诉程亦书,他跟她不是兄妹,是情投意合的一对。如果,程亦书能领悟,是再好不过。真要等到木头开口拒绝,那她肯定会很受伤。
虽说累个半死,可诗画还是不放心。翌日天一亮,不顾疲累的身子,挣扎着起了床。可没想到,木头也起的早,两人会心一笑,外出足足玩了一天。身无旁人,两个玩的很尽兴,只要是诗画喜欢的,木头二话不说,买好讨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