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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爱吃豆腐》第44章

作者:草很离谱 字数:2820 书籍:就爱吃豆腐

  一块不大的鱼肉,诗画吃了半天,眼泪呛了出来,终于将鱼肉吃了下去。

  “萧兄弟,你有没有想到习武?”几天后,单于正吃完鱼肉,向着萧山开口。

  “习武?”萧山痛苦的发出干呕声,生鱼肉远比沙贝难吃万分。

  “对,这是我们能出去的唯一希望。我所学的武功被废了,要是萧兄弟能学会,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学了武功真能出去?”诗画心头一喜。

  “也只能试试,我所修练的至阳武功,不适合姑娘家练。要不然,有萧姑娘在,又多了一分希望。萧兄弟考虑一下吧,我在这里等了两年,也没有等到有人来相救,现在你们来了,有了一丝希望,怎么也得试一下。”

  “可这洞这么高,我们怎么出的去呢?”洞口的高度,没有绝世的轻功,想出去,怕是做梦。

  “学武,有时是要看天赋的。如果萧山兄弟的轻功够好,自然能够出去,到时再想办法将我们弄出去。”

  “……那好吧。”干坐着也是等死,再说学武也不是一件坏事。要是真能学成,出的去,又有何不可。

  一旁的诗画疑惑道:“单前辈,如果想修练有成,需要多久?”

  单正摸了下如稻草般杂乱的胡子,犹豫道:“有慧根者,三年五载即可;无者,可能一术无成,一生都达不到那种境界。”

  两人一听,刚热起的心又凉了下去,更是绝望。

  慧者,凭萧山到处寻欢作乐,欺负百姓,鱼头猪脑的人会是有慧根者?就是随手扯个阿猫阿狗,都比他强。诗画心头无奈的想着。他要是慧者,母猪都能上树了。

  “你对我很不满吗?”萧山似乎感应到了诗画的心里,回头不平的望了她一眼,不服气的扬了扬拳头。

  “难不成你还真是有慧根者?”诗画不服的瞪着他,刚好背光,也不怕他看见。再说,见着了,又能怎样?

  “小兄弟,你过来下。”单于正对两人的对峙感兴奋的笑了,蓝眸眯了起来。

  萧山走了过去,任由单于正将他全身上下摸了个遍。摸够后,只见单于正蓝眸闪出惊喜之光,“想不到萧兄弟骨骼奇特,正是练武的好材料啊,百年难得一见。再上你从未习武,如同一张白纸,吸收更快。”

  一听自己是练武的好料子,萧山鄙视加得意的瞪了诗画一眼,“听到没有,眼睛生那么大有何用?都不是用来看人的,老将宝石当成鸡蛋了。从今以后,你最好对我好一点,省得哪天我出去了,将你一人独自留在这里。”

  “你……你先做着白日梦吧!”诗画气的双眼冒火,却又不宜动手,自顾靠坐在石壁边,扭头置之不理。这个混蛋,总有方法惹怒她。

  那天以后,萧山跟在单于正身边习武,学的最勤的还是轻功。诗画不得不服,单于正没有口出狂言,萧山的领悟能力确实很强。他只需要单于正在一旁指点下,进展很快。

  正如单于正所说,此刻的萧山就是一张白纸,吸收的快。这个想法让诗画很不舒服,却不得不承认。

  萧山整天整天的修练武功,一招一式有模有样。他好像真的沉迷于武学了,只要一练武功,他就兴奋异常,忘了一切。他不再仇恨,不再抱怨,每次学会新的招式时都很是开心,信心满满。有时打坐练内功,一坐就是一整天。他活到十八岁,好像终于意识到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短短的几天,颠覆了他所走过的十八年。

  诗画看着自顾着高兴的萧山,有点不是滋味。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她呢?

  连续好几天,萧山发现诗画很不正常。她好像浑身不舒服,坐立不安。这天练完功后,萧山走到她身边,站了好一会,也没见她出声,于是咳了两声,冷道:“喂,身上长虱子了?”

  “你才长虱子呢!”诗画忙挺胸站了起来,站的笔直。

  “是吗?”萧山疑云满腹的转身离去,没走几步又折身回来,手指指着她乐道:“我知道了,你这几天都没洗澡。”

  诗画顿时脸烧了起来,“我有洗,我怎么会不洗澡。”话刚说完,身上又传来一阵奇痒,很是难受。整天呆在潮湿的溶洞里,身上也很潮湿。没错,她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再下去,真如萧山说的要长虱子了。

  萧山见她躲藏的模样,自是猜对了。想趁机取笑她,可话到嘴边,想想又咽了下去。两人同处一溶洞,没必要再处处争锋相对。想想以前,他确实有很多地方是做错了。想通后,萧山对她也产生了一丝丝内疚,但仅是一丝丝,不多。但他是不会开口承认的,死也不会承认,他错了。

  身子靠了过去,低声道:“里边不是还有几个小潭吗?你进去洗就是了,又不是没洗过,真等着长虱子?”

  诗画忙向外张望着,见单于正没注意到这边,低声道:“萧山,我……不敢去。这几天我发现单前辈怪怪的,他好像有意无意的老在打量我,我……我怕……”

  “你眼花了吧,单前辈都五六十岁了,岂会打你的主意?我天天在他身边,根本没发现他有异常。再说了,就你这样,连我对你都提不起兴趣,他不可能对你有非分之想。”

  报 应

  诗画急迫的低声道:“真的没骗你,有好几次我都发现他很奇怪的盯……盯着我看。当我回望他时,他又急忙移开目光,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想到单于正不怀好意的目光,不由打了个冷颤。

  萧山哭笑不得,头痛道:“你不敢洗澡,是怕他偷看?”

  诗画羞愧难当的点了点头。

  “你也太疑神疑鬼了吧,他忙着教我武功。再说这洞里光线不足,他根本就看不清你长啥样,怎会贪图你美色?”

  “你……你以为我会自毁名节么?”诗画气红了眼眶,牙齿打颤道:“这话算我没说,你快走吧。”早知这混蛋会取笑,却还是口无遮拦的讲给了他听。真是活该,萧山巴不得看她的笑话呢,又岂会信她所说。

  “你真的想多了。”萧山转身离去,栖身打坐。可没过一会,暗自思忖的他起身,走到头埋入双膝,窝在角落的诗画旁边,小声道:“你进里边去洗吧,我在外头帮你守着。”

  “你……”诗画抬头,讶然的望着他。

  萧山别开脸,冷道:“不洗就算了,我走了。”好心当驴干肺,就让她虱子去吧。

  转身,抬脚离去。

  “等等,我很快就好的。”诗画忙叫住他,可话一出,又后悔了,真要相信他?他会安好心?万一他起歹心,偷看她呢?

  想归想,诗画犹豫着起身,进了最里边的小水潭。在潭边张望了好一会,只见萧山一直坐在洞口,背对着她,身子笔直,一动不动。她咬牙,褪去身上的衣物,进潭子快速洗了个澡,慌手慌脚的穿好衣服。

  “好……好了。”诗画站在萧山背后,声音颤颤的。几曾何时,他也值的相信了?

  听见声音,萧山转回身,见她身上所穿的衣服竟跟刚才一样,先是愕然一下,再后知生觉的将外衣脱了下来,递给了她,“今天我心情好,借给你先,将衣服换下来洗洗吧。衣服上生了虱子,洗多少次都没有用。”

  “不……不用了。”诗画忙罢手推辞。

  “我昨天刚洗过的,没汗味!”萧山瞪了她一眼,将外衣强行塞到她手中,转身离去。笑话,她洗澡不换衣服,要是身上的虱子传染到他身上,她就死定了。要他长虱子,他宁愿现在借给她衣服。

  诗画拿着衣服怔了很久,最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衣服换了下来,洗干净掠在岩石上。

  衣服一干,诗画立马将衣服还给了萧山。萧山板着张脸没多说,穿好后径自练武去了。

  此后每隔一两天,萧山会冷着一张脸,守在小水潭外边,让诗画在里边洗澡。冬天很快到来,诗画穿的单薄,加之溶洞本就潮湿寒冷,没火没粮,身子一天天弱下去。那天强打精神洗完澡出来,全身发颤,嘴唇发紫,牙齿冻的咯咯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阵眩晕,身子一软,踉呛两下往地上倒去。身后的萧山手快的接住她,当下心一寒,她的身体像块冰柱,冷的没一丝暖意。他抓住她的手,将内力灌进她体内,化成一股热流,在她身上流窜着,驱去寒意。

  诗画费了好大劲才缓过气来,只见自己被萧山抱在怀里,姿态暧昧不说,他的外衣还裹在她身上。

  “谢……谢……”诗画红着脸推开了他,隔了些距离。

  萧山有些尴尬,怔了好一会才冷冷道:“你要是死了,尸体会发臭,我可不想闻尸臭味。”

  “要死,也是你比我先死。”诗画咬牙道。三四个月了,没有白天黑夜,没有希望。如果哪天没了恨意,真的能挺到活着出去的那天?

  “想看我死,你就提神点。咬人时牙尖嘴利的,现在倒蔫成这模样了。”萧山鄙视的望着她一眼,转身离去。为剩不多的希望,一天天被消耗掉,她的消沉,怕是难挨过这个冬天。

  *********

  “啊……”手中的鱼一滑,锐利的石块错位,刺破诗画细嫩的手掌,鲜血涌了出来。

  “怎么了?”正在打坐修练内功的萧山听到痛叫声,忙收了功,朝潭边走来。

  掉到地上的鱼拼命打挺,扑腾几下子,跃回了潭中。

  血水淌滴到地上,诗画用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伤口,身子紧缩成一团,蹲在地上。

  萧山蹲下身,手刚伸出去,却被诗画冷冷扫开。嘴角僵硬的扯了两下,萧山先是怒的眦牙瞪眼,再翻了几个白眼,最后气不打一处来,逞强的硬拉过她的手一看,满掌心全是鲜血,一条长长的伤口划在掌心,刺眼的鲜红汩汩流出,混上鱼的腥味,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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