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天灭地的阵阵快感席卷全身,身体凭着本能不断起落,心间有东西轰然炸开,似烟花般美丽、璀璨,身体抽搐几下,软软的倒上萧山身边,无声的喘气,泪跟着淌下。
执子之手
“诗画,你还好吗?”于塔娜在诗画身边坐下,轻声笑问着。
“没事。”诗画微挪了身躯,隔了些距离。挤的过近,不由想起了酒醉后跟萧山无间的距离。
“你这几天都闷闷不乐的,还说没事。你要是信的过我,便将心事说出来吧,我保证守口如瓶。”
“我……”这事纯是酒碎误事,岂能启齿。
塔娜侧眸淡笑着问道:“是因为萧大哥吗?”
诗画愕然的望着她,心如鹿撞,无措的问道:“他……他跟你讲了?”
“我看出来的。”
“啊?”诗画一怔,反射性地捂住衣领,随即又尴尬的事了理衣衫。她的多此一举,更让人瞧出端倪。
“诗画,旁观者清。萧大哥自是喜欢你的,而你又何尝不是喜欢萧大哥呢。如果你不喜欢他,又岂会如此痛苦呢?”
“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诗画,你被困三年,终于能出去了,该是高兴才对。到底是什么使你如此痛苦?跟萧大哥以往的仇恨?在后山山洞的时候,你听到萧山有生命危险时,你就该明白自己的心意。”心抽的又麻又痛,却不想负了萧山所托。呵呵,明知自己喜欢他的,他却叫她来劝诗画。如不是深爱,他又何需来拜托她呢。
“……塔娜,就算我放下所有的恩怨,可是我……我有了喜欢的人了。我是不可能喜欢萧山的,不可能……”一直喜欢的是木头哥,她不会爱上其他的男人。
于塔娜起身,拍拍诗画的肩,轻叹道:“也许你该静下来问问自己的心,你爱的到底是谁?”
金色晚霞傍天,孤影独伴冷院。
脚步由远及近,一抹欣长的身影罩住庭院中的孤影。
“诗画……”
“不要碰我!”声音尖锐起来,拍掉了伸在半空中的手。
“后天……我们要离开了。”手收了回来,指节紧掐而泛白。
“……好……好啊,终于……可以走了。”
“对不起。”如果那晚他能克制住自己,又岂会伤了她。
“不要再说了!”诗画痛苦的捂住耳朵。
“诗画,我爱你。你给我次赎救机会好吗?”
“我叫你不要再说了。”诗画站了起来,拔腿往外奔。
手被拉住,被拉入一个怀抱。
“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语气很慌乱,没一点底气。他的生死,操纵在她手上。
“放开我。”诗画又慌又乱,咬了他一把,扬起打了萧山一个耳光,奔出了院子。
慌乱的脚步在林间跌跌撞撞,直至浑身无力的倒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她没有爱上萧山,她爱的一直是木头哥。她不可能爱上两个男人的……
可是她跟萧山发生了那种事,哪还有脸回到木头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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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萧山从于塔娜那里取得了地图。于歌泱讲解了好几个设了迷阵的地方,萧山一一记在心上。
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沉默的行走在林间。饿了便吃干粮,夜间折些树枝生堆火在林间过夜。萧山一直忐忑不安,既希望诗画能开口说话又怕她一开口就判自己的死罪。自私也罢,他希望这条路能走至生命的尽头,永远不要有完结的一天。
两人在丛林间行走了二天二夜,到第三天下午时,一直睛朗的天毫无征兆的下起了大雨。离开塔族时并没有带伞,只能任由豆大的雨珠从空中降落,滴打在身上。
时逢秋天,秋高气朗,两人所穿的衣物为塔族服饰,布料鲜少,露胳膊露脚的。雨越下越大,扑头扑面打在身上。萧山跟诗画躲在大树下,可随着雨势的增大,两人的衣裳也逐渐湿透。一阵风吹过,诗画只觉身体发颤,萧山忙脱下上衣,覆在诗画头上,为她遮风雨。
诗画抬手欲扫去衣物,谁料萧山将她的手箍的很紧,不由分说霸道的抱住她不放,紧紧将上衣覆在她头上,包裹起来。
“放开我,我不要你的衣服。”诗画又急又怒,身躯紧贴住萧山坚实的胸膛,听着他怦怦跳动的心脏声。越是想离他远远的,却偏偏弄巧成拙。
“诗画,你可以恨我,但是不要跟自己过不去好吗?”萧山将诗画压在自己怀里,为她挡风遮雨。
推扯动弹不得他分毫,诗画怒的口不择言,骂道:“我乐意,与你何关。”那晚的事,根本就是要遗忘掉的错误,她没有想过要去追究些什么。就想忘掉它,从此与萧山毫无瓜葛。
萧山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依旧紧抱着她不放。这一生,他只对她有呵护一生的感觉,想陪她到老,想补偿以前所犯的错误。
萧山的沉默,让诗画更加愤怒,对着他又踢又打,“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我恨死你了。”如果不是他,她跟木头哥早就在一起了。可现在,再也没有可能了。她才不会爱他,死都不会。
心泛起无言的苦涩,萧山很是不甘。他不想就这样放手,任她从他的生命中消失。神使鬼差的,他低下头,吻住冰冷发紫的樱唇,用力地吻住不放。手揽住她的腰,任由她捶打在他身上。
冷冰的唇相叠,躲避与追逐。萧山撬开紧咬的唇瓣,舌尖探了进去,深深纠缠在一起,引出了十几年的苦涩。
诗画咬住他的舌尖,血腥在口内扩散,他却没有退出去,沉溺其中。他迫切的想知道,其实她是爱他的,只是被藏起来了。
最终,她还是放弃了挣扎,似一木偶任由他摆布着。
两行清泪伴着雨水滑过脸庞,萧山愕然的怔住了,他偿到了咸涩。
那是她的眼泪。
顿时,挫败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淹没了萧山。
他抱住了她,眼中的绝望挥之不去,融入滂沱的大雨,戚哀的无边丛林。
无论他怎么努力,她终其一生都不会爱他。
他宁愿一生都不出溶洞,就这样跟她老去。
雨一直下,看趋势一时之间也停不下来。
诗画的精神有些涣散,像没有灵魂的木偶被萧山抱在怀里,身体的凉冷透进他的体内,犹如一支冰剑,寒意不可抵挡。
萧山别无它法,只得抱起诗画施展轻功在茫茫林海中寻求避雨之所。
功夫不负苦心人,一刻钟之后,还真被萧山寻着一个小小的山洞,可溶下四人的那种。他除去杂草碎石,拉着诗画进了山洞。
怕诗画淋雨着凉,扶她坐下后,萧山将内力缓缓渡到她体内,试图温暖冰凉的身体。
淡淡的白雾从诗画身上往上冒,肿胀发紫的唇在微颤着。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她身上的衣物干了。
洞外的大雨犹如雨柱,天地白茫茫一片。诗画跟萧山各据山洞的两端,望着洞外的雨发呆,陷入了沉思。
雨一直下到傍晚也没有停下来,夜间行路不便,估计得在洞中过一夜。
诗画一直保持静坐望雨的姿势不变,直到萧山发现她异常。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诗画染了风寒,浑身高烧不下,两腮似桃花嫣红。
萧山轻碰了诗画一下,绵软无力的身体滑了下去。
那一夜,萧山抱着诗画直至天明。
诗画的高烧一直没退,喃喃的说起了胡话。她在梦中喊爹喊娘喊木头。
失去意识的她,紧紧抱住萧山,叫着木头的名字。让他一寸寸的陷入永不救赎的绝望深渊。
直到天明时,诗画的情况才略有好转,悠悠转醒后,发现正被萧山紧抱在怀中,他的上衣披在她身上。
他就这样光着上身抱了她一个晚上?
想挣扎开他的怀抱,却是头重脚轻浑身无力而动弹不得半分。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肌肤上,滚烫袭遍全身。
她跟他,到底谁欠了谁?
是前世因还是今世孽?
“你醒了?”她的轻微举动,惊醒了刚入睡浅眠的他。
温暖的大掌覆在她的额头,另一只再盖在自己的额头上。眉目紧蹙,她虽有所好转,烧却依旧没有退。
昨夜的他,是从小到大从未有过的害怕。她身上的高温,滚烫的炽人,足以烧坏人,又或是晕迷不醒。
“诗画?”最害怕的,莫过于她的沉默。真的如此恨,他到宁愿她杀自己了,只要她不再回到二年前放弃自己的时候境况。
“诗画,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是我送你回到桃坞之后。到时,我不会再来打拢你。”伸出的手想住她,半空中却犹豫的放下。
他还有什么资格?
诗画困难的挪动了下身体,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回到桃坞又如何?
她想要的,已经回不去了。
洞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白雾袅袅升起,万物蒙眬。
诗画的病拖不得,萧山喂着她吃了些干粮,而后背着她一路爬山涉水。因担心她的病情,萧山一路施展轻功,在当天傍晚时出了林海,站在官道上。
在官道上走了好一会路才见得一户农家,萧山慌称自己的妻子得了风寒,需要请大夫。
他递了几块碎银过去,农妇让出一间空间还从几里外的地方请来大夫。
大夫诊断地后便开了药方,萧山将诗画托给农妇照看,自己侧随大夫回去取药。
“小伙子,尊夫人的风寒只是小事,但是她的心疾很重。如果不能驱掉心疾,怕会真成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