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褪去身上的衣物,腰间一挺,从后面进入了□的身体。
他僵着身子,不敢乱动,待她适应才敢细吻着她。手抚住她的腹部,小心护着孩子,慢慢地进出着。他咬着唇强忍焚身的烈火缓慢在诗画体内缓行挺进,一寸寸的占有她。
直到现在,他才了肯定,诗画是他的。
随着他的吻,温柔的动作,诗画吊在嗓子眼上的心才落了下来。
“轻点,不要碰着孩子。”
“我会的。”咬牙切齿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天知道他多想在在她体内纵情驰骋,平息焚身的烈火。可她怀着孩子,给他千万个胆也不敢乱来。
想归想,最后萧山还是没忍住,在她体内稍有力道的冲刺了几下,射了出来。
粗喘声好久才平缓下来,诗画握住他的手,偎在他怀中。
“萧山……”
“嗯?”
“要不你回屋去睡吧?”顾着体内的孩子,他没有满足。两人共睡一床,怕他一个没忍住又乱来。
萧山吻了她的脖子,安慰道:“睡吧,我没事。孩子还有好几个月就要出来,我可以忍的。”
诗画没敢再说话,闭着眼睛睡去。只是刚有了睡意,蒙眬中又听到萧山在小声叫他。她没有应,径自睡去,只是没一会,手被拉起,探向萧山的腿间,强制地被握住了一个滚烫的物体。
这下,似五雷轰顶,所有的睡意都给赶走了。
手抽了两下,被他紧握住,没能抽出来。
“诗画,帮我。”声音带了浓浓的压抑。
“你自己弄。”恨恨的声音,烧红了耳根子。
“帮我。”萧山没有松手。
冬天不用打鱼,被子暖暖的,两人懒床到很晚才起。萧山怕诗画冻着,里三层外三层的想将她包起来。诗画气他大惊小怪的,却又奈他不得,只得随了她。
那年冬天很冷,萧山守着诗画不放,只是抽空备了年货。寒冷的冬天,两人喜欢围着火盆取暖。萧山坐盆对面,带笑的望着对面为他制新衣的诗画,他觉得是从未有过的温暖。
萧山喜欢将诗画抱坐在自己腿上,让她小喝些酿甜酒补身子,还喜欢隔着棉衣抚着那隆起的肚子。他每次去镇上,都会给诗画带几串冰糖葫芦。这是她小时候最爱吃的,他一直都没有忘掉。
诗画的脸被炉火映的通红,萧山心痒难耐的吻着,只能吃点小甜头,强忍着没敢乱来。她吃着冰糖葫芦望着萧山,嘴角总是往上泛的。她跟他,像回到小时候,他带着她,哄着她,宠着她。
过年那天,天下起了雪。
诗画倚窗看雪,层外白雪皑皑,寒风呼啸,刮在人脸上肯定生疼。下雪的渔村,像极了扬村。
“在想什么?”萧山从身后拥住她,如胶似膝地蹭着柔嫩的脸颊。
“萧山,就这样清贫的过一生,你不后悔?”只要回了桃坞,他还是一呼百应的少爷。萧山从小到大没吃过苦,现在竟为了她宁愿吃苦,家里家处忙个不停,事事都要顾着宠着她。
“诗画,有你在我身边,我从没有这么开心过。虽然每天都是打渔晒网,但是很踏实。以前的灯红酒绿我是回不去了,纵使吃穿不愁富贵一生,那又如何?自娘死后,我没有一天过的开心。可现在不一样,跟你在一起很开心,每天都是满满的,以后还有我们的孩子。诗画,我会给你跟孩子一个温暖的家里。”
“我们会一直幸福吗?”有时候太美好的生活让人以为是错觉,美丽的泡沫,似梦一样。
“诗画想娘了?要不我去将娘接过来吧。”
“……还是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诗画握住他的手,靠在他身上。还有四个多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到是再去接娘也不迟。
“我听你的。”
怕她闷着,萧山又给她加了件棉衣,踏雪出去串门了。当然他不敢带她去男人多的地方,虽说村子的男人都忠厚老实,可他不喜欢他们投在诗画身上的目光。虽然一身贫衣,可也难掩诗画身上的光彩,因为怀孕的缘故,她身上又多了种为人母的韵味,脸颊嫩如玉脂,两团嫣红诱人醉。
舍不得让她风里来雨里去,家里家处不让她忙碌一分。哪像其实妇人常年吹海风,皮肤变成小麦褐色,手脚也因为常年干活而变的粗厚开裂。
诗画遭到了全渔村女人的妒忌,男人长的好看不说,还被宠溺的过分,有好的都买给她。这不大冬天的,她们被海风吹的皮肤开裂,诗画倒是涂的抹的没少一样,浑身香喷喷的,脸嫩的掐出水来。任谁看了都是心痒难奈的,更何况是男人呢。
长的美若天仙,也难怪她男人能如此宠她,她有受宠的资本。
女人是善妒的,所以诗画一般都不去串门,除非是萧山带她去。要不然,乘着没男人在身边时,她们总会靠过来好奇的发问她是如何抓住男人的心的,地不用下,活不用干,被宠到了天上。最后还会口无遮拦问她萧山在床第间是不是很威猛持久,否侧她怎么会如此水灵生嫩。
女人成堆必有热闹,渔村的女人聊话题时跟扬村的妇人没有差别,嘴毒心狠。不过有萧山在场时,她们倒是个个都像淑女般,说话一点也不敢过分,反倒扭捏着。
虽说胎儿五月是最安全的,诗画还是担心,没敢让萧山横冲直撞的。萧山的动作很温柔,每次都蜻蜓点水般,点到为止。
自那晚后,诗画拧不过萧山,终还是同房而居。
春天很快到来,雪融化后,渔民又开始出海捕鱼。越是近接产期,诗画更加浅眠,萧山一起床,她便醒了,挣扎站起来,陪着萧山做好早饭,在他的逼迫之下努力的填完肚子,送他出门,回屋再睡一会。这一睡便是睡到天大亮才起身,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之后开始做婴儿衣物。她听萧山的,男婴女婴都做了,还准备给萧山做一双软鞋。
天寒地冻的,每天天不亮便要出海,脚一沾水就会冻如冰块。她托人找了些牛皮,再将动物的皮毛缝在皮内,制成防水的靴子,暖和而温柔。
那双靴子花了她好几天功夫才制好,牛手上还因用力不当扎了好几个针,害得萧山心疼了老半天。
萧山穿着新靴子出海打渔的那天,天塞地冻的,好在海上风平浪静的。诗画固执的打着灯笼将他送到海边,目送他跟大伙一块离去。当时几个年纪大一点的还不正经的调戏道:“怎么,舍不得你家男人?萧兄弟还真是有福气,我家婆娘要是有这份心,我肯定像萧兄弟宠女人一样宠的她飞到天下上去。”
诗画碎骂了他几句,倒也没在计较。黑暗中,船只很快消失在海上。诗画在海边站了很久直到身上传来凉意,才提着灯笼回去。
可是起床后,天色突变,海上乌云密集狂风大作,倾盆大雨扑头扑脸扫过来,连门也出不得。
海上的天说变就变,前一天渔民依据经验算出今天的天气不错,可眨眼间老天便翻了脸。
诗画坐立不安,心里头七上八下的,穿好蓑衣便想出门,可一打开门,狂儿夹雨便扑了进来,吹的的往地上往去,幸好手快的扶了门一把,才稳住了身子。
关上门,她换了衣服在房里焦急的等着。按时辰来算,萧山应该是捕鱼归来到镇上去卖鱼了。萧山他们捕鱼是在沿海,水不深,应该没事的。
直到下午雨才停了下来,诗画打伞去了海边渡接萧山。她才来一会,陆陆续续的也来了不少女人,她们的男人也都出海了。
大伙站在渡口边伸长脖子等着自家男人归来,刚开始还有几个人能勉强的笑出来,各自说些安慰的话,可随时间一点点过去,海上连只船的影子也没有。
没出海的男人分成了两队,一队去了镇上,看他们是否停滞在镇上没回来,另一队出海寻找他们的影踪。
一年约八十的阿公说此种天气百年难得一见,他的祖辈出海就曾遇到这种天气,海上龙卷风大作,形成一股股巨大的旋涡流,能吞没一切。浪能扑十几米高,接到天的另一端。
去镇上的船很快就回来了,出海的渔民根本没有到达镇上。
他们没从海上回来。
一时间,妇人哭成一团,夹了小孩的淘然大哭。
诗画只觉得刺骨的冰凉漫透全身,身体止不住退了几步稳住。恍惚间,她被人扶回自家屋子。
浑噩的躺了两天,村民帮忙请来大夫。大夫说她受惊动了胎气,要好好休养为佳。
三天过去了,出海的男人始终没有回来。
诗画的作息正常了,只是她每天都会去渡口等萧山回来。做饭的时候也是两人份,还继续做那件没做完的衣裳。那衣服是给萧山穿的。
十天后,继续等待的村民失望了。陆续有女人拿了自家男人的衣物及心爱之物下葬,给男人做了衣冠冢。
诗画的家偶尔会有人上门,劝她想开点,要为肚子的孩子打算。
只是每当此时,诗画都会肯定答道:“萧山没死,他会回来的。我跟孩子都在等他,他不会不回来的。”
村们只当她还沉浸的悲伤之中,可能一时之间也好不过来。可是腹中的胎儿在一天天长大,诗画的行动越来越不方便,大伙看在眼中,心酸的很。
家里的粮食没有了,诗画挺着大肚子搭了顺风船去镇上买粮食及抓几剂安胎药。这几天胎儿老是一蹦一蹦的,心很慌,离孩子出生还有三个月,怕有事,她想去找镇上的大夫诊断。
自到了渔村,诗画一次也没有出去过。往日有需要时都是萧山去买的,可是现在他还没回来,一切都得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