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尔云跟我说的,尔云和尔邦两兄妹很我们家里人都很熟悉,每隔一段时间就回来我家里住一阵子。”夏菲儿解释道。
过了一会,夏菲儿又接着问:“你家里既然是京城的,那为何你和沈老板不在京城做生意,要来这幺小的丹玉镇,而且你们好似一直也没回过京城,这大过年的都没回去,你家里人不惦记你们的吗。”
听夏菲儿提起这个,沈逸北脸上的笑容好似僵了会,过了一会之后,他又回复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笑道:“有什么好惦记的啊,都这么大个人了,俗话说的好男儿志在四方,像我这种好男儿自然是志向远大的。”
夏菲儿没有忽略沈逸北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僵硬,她知道事实肯定不是如此,心里不由得暗叹了一声,这大户人家家里也并没外人想的那般好,可能烦心的事情比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还要多上不少。
看夏菲儿没回话,沈逸北看了夏菲儿一眼,突然开口问:“你家又是哪里的,莫非也是从京城来的?。”
夏菲儿觉得沈逸北这话问的有些奇怪,她皱了下没有,没作声。
倒是桑菊听了沈逸北的话,立马回了句:“我家小姐不是京城的,但她夫家是京城的。”
听了桑菊的话,沈逸北好似相当惊讶,他看了夏菲儿好一会,才出声音问到:“夫家?你有夫家了?你不是只有十四岁么,就成亲了?我记得你一直都在镇上呆着,没成亲的啊?还有夫家是京城哪里的,做什么的?”
夏菲儿被沈逸北这些连珠带炮的问题弄的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先是瞪了桑菊一眼,接着低声说到:“别听这丫头乱说,还不是什么夫家。”
“不是也差不多了,难道四少爷除了你还会娶别人么?”桑菊笑着回到。
“四少爷?难道就是你今儿在店铺里说的四哥么。”沈逸北说完,又好似想起了什么。又接着问了句:“哦,是不是前段时间老是呆在你身边这几个月突然又不见了的那个小白脸?”
桑菊一听到沈逸北对夏铁柱的称呼,心里不乐意了,不服气的问道:“我们家四少是小白脸。那你是什么?”
几人正说着,突然有人推门进来,三人立马不作声了。
进来的那人是昨儿不太愿意绑他们的人,他手里端了个碗,碗里有几块糕点,他走进来之后有些慌张的把门给关了起来,然后走到沈逸北面前,把糕点递到沈逸北的嘴边,小声说:“沈少爷,你快些吃。别让老四他们看见,不然他们不会放过我。”
沈逸北被这人的话给弄得有些不明所以,他看了那人一眼,又看了夏菲儿一眼,意思问怎么办。这东西他吃不吃好?
夏菲儿看了送糕点来的那人一眼,那人正手拿糕点一脸着急看着沈逸北,时不时的还回头往门口边看几眼,夏菲儿联想起今儿在巷子时的情景,她觉着这人应该不会害沈逸北,而且他也没必要害,人都绑了。
她朝沈逸北眨了眨眼睛。沈逸北也看懂了她的意思,张嘴在那糕点上咬了一口,那人看沈逸北愿意吃糕点,好似挺高兴的,他低声说:“沈少爷啊,你今儿也看到了。这次绑人的主意不是我出的,我是被逼的,若是明儿出了什么事情,你可别怪我啊,也别让沈家人找我算账。我家里还有妻儿要养,我不能出事的。”
夏菲儿记得这人三番几次的提起过他家里有妻儿要养,看来这人挺紧张家里的妻儿,这总算有了个突破口,夏菲儿的眼珠子转了下,然后朝那人喊道:“大哥,我肚子也饿了,能给块糕点给我吃么?”
那人没立马递糕点过来,倒是看了沈逸北一眼,看沈逸北朝他点头,他又把糕点往夏菲儿这边递了过来,夏菲儿她们几人被绑了也有段时间了,肚子也确实饿了,这会也顾不得别的了,不然还没等这些人拿到赎金,她就要饿死了,于是她和桑菊两人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块糕点。
吃完之后,夏菲儿作势随意的回了句:“大哥啊,我听你老提你家孩子,你家孩子几岁了,男娃还是女娃?”
那人警惕的看了夏菲儿一眼,没回话。
夏菲儿朝他笑了笑,说:“我家也有个孩子,快两个月了,可难带了,要不是身边有丫头帮忙,我一个人都带不了,你家孩子是你媳妇一个人带么,你媳妇没跟你说孩子难带啊?”
夏菲儿的话一说完,沈逸北的眼睛瞬间睁的老大盯着夏菲儿看,大概没反应过来夏菲儿是在套这人的话,他以为夏菲儿说的是真的。
一旁的桑菊到底还是跟着夏菲儿久了,夏菲儿一开口,她就知道夏菲儿想说什么,她也忙接着说:“是啊,小孩子都难带,要是光靠一个人还真是应付不了。”
而那人在听了夏菲儿和桑菊的话后,面上倒是有几分动容,接着他又将信将疑的看了夏菲儿一眼,片刻之后才低声回了句:“夫人看着年纪不大啊,真生孩子了么?”
沈逸北这回倒是反应过来了,他立马回道:“生了,生了,你别看着她年纪好似不大,但其实不小了,今年都快十七岁,我们成亲都一年多了,哪里还能不生孩子啊?”
这混蛋倒是会占便宜,谁说跟他生孩子了,这话要是让夏铁柱听到,还不被气死去。
那人好似还是比较沈逸北的话,他这会也相信夏菲儿生了孩子,便低声说了起来:“我家孩子也才半岁不到,但我家里哪里能和沈家这样的有钱人比啊,我儿子平时是我媳妇一个人带,也着实难带,我儿子身子也不好,比一般的孩子更难带。”
接着那人像拉开了话匣子一般,不停的说他儿子和媳妇的事情,夏菲儿偶尔也会插几句,或者提几个问题引这个人说话。
说完之后夏菲儿觉得这人的遭遇还是有些可怜,原来这人名叫刘根,原本就是个老老实实的庄稼人,他会沦落到做抢匪,也是为了儿子,儿子生下来的时候身子不好,他家里穷,没钱给儿子治病,只好到处借钱,后来借到了他们所称的老四家里。
老四是他的一个堂兄弟,一年到头很少在家,但每次回去都是衣鲜光亮,好似在外面混的不错,刘根去他那里借钱的时候,他倒是很豪气的借了不少钱给刘根,之后他还游说刘根跟他出去做活,说是保准能挣大钱,刘根一听能挣钱,自然就跟他出来了。
但是哪里知道,他说的挣钱就是偷抢拐骗,刘根知道后,自然不肯干了,但老四却说不做就要他还钱,不然就回乡下把他老婆儿子给卖掉还钱,刘根无法,只好跟着他们一起做些犯法的事情。
不过以前他们只是哄哄骗骗,或者偷些小钱,没有真的抢过人钱,但上个月那个老四在外面偷人钱的时候出了些事情,惹得外面有人到处在找他们这一帮人,要是被那些人抓到了,那小命肯定也没有了,逼于无奈之下,几人只好想法子弄些钱打算跑路,于是夏菲儿这几人便成了倒霉蛋,撞他们手里来了。
刘根说完这些之后,不停的跟夏菲儿几人忏悔道:“夫人,我求求你们,要是你们回去了,千万不要把我们给供出来,万一官府到时候查到我乡下去,我媳妇非得吓死不可,我在外头吃苦不要紧,但我不想媳妇担心。”
夏菲儿叹了口气:“刘根哥,你知不知道,你要只是偷些钱,被官府抓到了,不过就是关一阵子的事情,但你参与绑人,要真是被抓到了,可是要斩头,你要是死了,你媳妇孩子咋办,谁去养活他们,谁去挣钱给你儿子治病啊。”
刘根一听到要斩头,吓得腿直打哆嗦,他声音颤抖着说:“我,我也知道,但我之前犯了那么些事情,我要是现在抽手不做,老四不会放过我的,官府也会抓我的。”
夏菲儿微微叹息了一声,俗话说的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就是说的刘根这种人了,而且自己明明就不是做坏事的料,却又被逼着做了些坏事,也不知道说他可怜好还是可恨好。
夏菲儿看了他一眼,突然出声道:“刘根哥,我有个主意,你看行不行?你今儿晚上寻个机会偷摸放了我们,然后跟着我们去官府自首,有我们帮着你说好话,官府不会重判,最多是判个几年,轻的话几个月都有可能,这段时间由沈家负责你媳妇孩子生活费用,等你坐完牢之后要是找不到活做,你去沈家,沈家那么多生意,给你找个活肯定不难?”
夏菲儿说完没一会后,她看着刘根的眼里有几分犹豫,脸上也有几分动容,但到底刘根是绑匪,他们是被绑的人,刘根还是不怎么信得过,但这会心里却开始犹豫了。
夏菲儿看出了刘根心中所想,暗地里跟沈逸北眨了下眼睛,意思让沈逸北出声说话。
沈逸北抽了抽嘴角,心想这丫头倒是会打算盘,什么都推到沈家身上,她倒是摘了个干干净净,不过此时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先说服这人放了自己几人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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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