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玩无间道的玛丽安给了我几个挺有用的暗示。首先,这个捕捉阿萨辛的行动由法国的军务大臣鲁瓦一手主持。本来这位军务大臣是主张杀掉我的,但路易面瘫为人比较迂腐,否决了他的想法,便派柯尔贝尔的人去牵制鲁瓦派的人。
于是,我才能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一幕,但是我若是做得太过度,别说是鸡毛,就是路易面瘫阴毛、腋毛、鼻毛都保不了我。
敢情,我刚才还承了玛丽安很大的人情了?
玛丽安很有技巧地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的交代了一遍,总之就是她男人听到了她的大喊大叫,便回去告密了,只不过隐去了她的反应。法国人因为前段时间忙着搞登陆战的事情便没有吧我怎么样,但后面他们登陆失败,我变成了非常关键的棋子,这群在海牙头目商量了一下便决定用这个机会敲打敲打下我。
玛丽安还暗示到这一次卢森堡公爵能够独立领军是因为大孔代亲王派人贿赂了鲁瓦。由于是鲁瓦力保的卢森堡公爵和孔代亲王,如果卢森堡公爵输掉的话,鲁瓦这个保举人会受到牵连,玛丽安觉得这一次是一个很好能够缓和我跟那个军务大臣鲁瓦的机会,只要我输得漂亮,再送上一笔钱,鲁瓦绝对会是我再法国站稳脚跟的最大助力。
在罗马,我们经常提到柯尔贝尔,法王的军务大臣鲁瓦并不是很出名。关于这个人,我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他在法国朝政里始终被柯尔贝尔压了一头。而且比起忠心耿耿办事的柯尔贝尔,鲁瓦总会变着法子去捞外快。
我惹到了那个家伙了?
唔,我好像在凡尔赛扬言过要扁他的侄子。
然后经过玛丽安的知识拓展,我这收起了对鲁瓦的轻视。同时对他下了一个评价。有才无德,三十多万法军的枪支弹药和炮弹供应都是这个家伙负责的,在这没有电脑,没有参谋部的时代,全靠着一个人的大脑去做的时代,而且还做得到面面俱到,在法国各个大臣里面,我敢说鲁瓦的才能不比柯尔贝尔差多少。但就是人品不行,小心眼。非常斤斤计较,还很贪财。节操基本可以用钱去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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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橘子威廉根据手底下几个将领的特长选择了我做统帅。
这一次,法国人配给了一个具有各种角色的配置给我。玛丽安这个贴身肉便器就不说了,四五个据说很能打的高手,三四个能够精通破坏的专家,连约翰这个绿帽也来了,全伪装成玛丽安的随从一起进来。
然后,军队在六月十七日这天出发,这一次。比起上一场大战里,军队配置不详的作战,橘子威廉给我军队配置是步兵两万一千多人,骑兵四千人,大炮90门。
听上去挺不错,但是两万步兵里大部分是紧急征集起来的新兵,最小的才16岁,当然超过50岁全都给剔除了,新兵作战经验值为零。经过我的强烈要求。橘子威廉配给了整整四千多个橘子牌老兵给我。
骑兵好不到哪里去。橘子砸锅卖铁搜罗全国弄出来的家当,我有四千骑。萨克斯有两千。尼德兰这地盘多大,大概比拇指头小上那么一点,就这个地方能够搜罗出几千马匹能顶什么事这不用经过大脑仔细思考就都知道了。而且。你能指望一群才突击训练了一段时间,连骑马狂奔都不利索的人能打赢法国骑兵?呵呵呵,还不如指望步兵暴打法国骑兵一顿更实在。
在接下来,是大炮了,大炮听上去挺多的,但全部都是缴获的法国人的船舰卸下来中型火炮。法国舰船大炮再搭上轮子,连马拉的都没有,得推上马车才能进行移动。要不是考虑到格罗宁根省土地泥泞,别是90门,就是300,现在的尼德兰人都能搬出来。
整个军队唯一的亮点就是炮手了,尼德兰人不缺炮手,谁让他们海军多,这次俘虏了不少船只,船上的大炮正好拉下来做陆军的大炮,就是命中率有点让人无语,毕竟你不能指望相距二三十米的炮舰对射战斗里的炮手能全部拥有的高超射击技巧。
阿登高原路线从来都不是进攻尼德兰的首选。
茂密的树林和崎岖的山路就别提了,最影响到军队作战的还是因为阿登高原之后的沼泽很多。
虽然阿登高原是排枪作战最非常不理想的作战地点,但就目前的局面而言,谁控制格罗宁根省下方边缘的洪德斯伦丘陵区,谁就在下面的作战里面占据优势。
而法军抢先在这里出手了一步。但是,早在他们出手之前,我在阿登高原那个控制住我们跟德意志诸侯联军通道的地点派出了一个步兵营去把守。不出意外的话,法军会被挡在那里,只要我们抵达阿登高原,会战就是我赢了一半了。嗯,前提是,法国的间谍没发现那个地方。
法国人的间谍会不发现吗?
很悬。
算了,走一步算一吧。
控制洪德斯伦丘陵区的关键就在于一个扼守交通线的小镇,埃门。从乌得勒支到小镇埃门,要是按直线走的话,有110公里,但由于有部分的路程要穿过还是浸泡在海水里面的格罗宁根省,我们必须转走远路,加上20多公里才能抵达埃门。先派出骑兵两千,另外两千骑兵突袭一个名为拜伦的小镇,然后步兵以每天55公里的速度行军,我们在第二天的傍晚停下脚步暂时休息时,总算能够远远地看到洪德斯伦山区的边境。
我跟熟悉当地的尼德兰将领交流了一番以后,他们指出根据地图的显示,我们只需要再前进30多公里。在彻底天黑的**点就能抵达埃门。
然而没过几分钟,前进的队伍前方就窜出一匹快马。
“紧急情报!”
“急情!!!”
也不知道萨克斯怎么教导的侦察兵,既然是急情,怎么能够让上来汇报的人四处大声嚷嚷。
我让人去把那个引起军队猜疑的哨兵给接了过来。
“呃。将军,我们在前方的小镇发现一群打扮疑是一大群骑兵!”
一大群骑兵?
“法国人的?”莫里斯很是兴奋地问道。
“不清楚!没注意!”
“多少人?”
“不晓得,我一看到他们就先跑回来了!”
“距离我们多远了,什么方向?”
“我在距离我们军队好一段距离的地方,好像是那个方向,发现了那些骑兵。”
“唔,士兵,辛苦你了,对了。你是新兵吧。”
“是的!”
唉,我什么也没说就把个新兵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几个哨兵返回,他们还算详细地向我们提供侦查到的情报。
在军队北方偏西大概是15公里路的地方出现一支正朝我们疾驰而来的骑兵,经过确认,是尼德兰人的先遣的骑兵。
“我们的骑兵不是说好了要在埃门待命的吗,怎么跑回来了?”尼德兰军官有人惊叫道。
“该不会那群笨蛋弄错了方向吧?”
我对那群尼德兰军官说道:“也有可能是埃门被法国人攻克了。”
“怎么可能,埃门既是一个镇子也算是要塞了,您说过你早早地在那边派遣了一个营的步兵。超过1000人去把守,才不过四五天的时间,而且又没有急情回报,怎么可能法军就攻下来了。”
“有人玩忽职守也说不定。”
后面,一同回归的先遣骑兵队指挥官将驻守在埃门的步兵营营长和他的助手们给我带了上来。我们的骑兵是在洪德斯伦丘陵区前方发现的这群家伙,看着那个步兵营营长灰头土脸的样子,我知道,埃门被法国人占领了。
“老实交代吧,埃门是怎么丢掉的。”
“这个…我们…是被法国人陷害的!”那个步兵营营长畏缩地说道。
“哦?”
“是的。法国人陷害的我们!”
几个人三言两语间就把埃门如何失守的情况给说了出来。简单地说就是,早在一个多月前抵达埃门的步兵营守着守着就寂寞了。眼看两个星期过去了,太平无事,然后有人说附近的妓女很不错。他们就到附近小镇那里找来了二十几个妓女。谁曾想到,那些妓女跟着妓女一起进来的帮手们是法国人的间谍。在今日凌晨,法军忽然发动猛攻,那些法国间谍里应外合,不过两小时的时间,易守难攻的埃门小镇失守。
“那些法国女人好玩吗?”我问道。
“啊?”
几个失职的士兵没能反应过来,尤金咳嗽了几声。
“将军大人,请注意一下您的身份。”那个橘子牌老头说道。
“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询问一下几个死人的想法而已。要知道,为了一群一点也不好玩的法国女人丢掉了性命,那就是真的太不值得了,但如果那群法国女人真的很棒,那他们几个也是死得其所了。”
橘子牌老头问道:“您要杀他们?”
“我给他们的命令是死守,既然他们没能守住,却还活着跑回来,那么,等着他们只有死这一条路了。”
就像所有不甘心死去,但又不得不死的龙套一样,那几个尼德兰军官大叫着“我们为旅座卖过命,我们要见旅座,我老子是哪个哪个葱”的台词被我搜罗全军的外国人而构成的督战队队员吊死在军队驻扎的小镇上。
新创立的督战队总算是发了一次利是,我自己也起草了一片通告,让全军都知道他们不按照我所说的命令去做的后果,让他们清楚整个尼德兰因为几个蠢货的欲求不满被推向了极其危险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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