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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空 阅读记录
回到家，我换下被咖啡洇湿的裤子，又给妈妈打电话交待一声我电脑坏了，要去朋友那通宵画图，方拿着备份用的移动硬盘、电脑的系统光盘和插画原稿跟慕容靖玄一起去他在未浓艺馆的临时办公室。
路上，他看了看手表，问我：“已经五点了，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我摇头：“不了，我现在哪里还咽得下饭？”
“这多大点事呀？你至于这样愁云惨淡、茶饭不思的吗？”他睨了我一眼，眸中蕴着深深浅浅的华光：“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今晚不是要通宵画图吗？”
我没说话，他又说：“你咽不下饭，我可咽得下。从三点一直陪你忙活到现在，你忍心让我再陪你饿肚子？”
他这话的语调里透着几分愉悦，我转脸去看他，发现他脸上有可疑的笑意一闪而过，不由皱了皱眉：“我怎么觉得你在幸灾乐祸？”
听我这样说，他倏地转过脸，一本正经地望着我：“夏小白，你不要总拿你的小人之心来度我的君子之腹。”
这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熟悉亦陌生，让我一时怔忡。
到了餐厅，点完餐 ，趁着上菜的空隙，我打开文件夹翻着插画的手绘原稿，心里默默计算着每幅画上色需要的时间。算来算去，都觉得自己没办法在明天下午四点前完成任务。
“怎么？时间不够用吗？”他问我。
“恩！”我叹了口，犹自嘀咕着：“要是din在就好了，他很熟悉我的画风、用色和渲染的手法。有一次交稿期临近，我又发烧没力气修稿子，他帮我做得后期处理，那技术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说到这，我忽然记起他并不认识din，于是抬头去看他，跟他解释说：“din是我在RMI的同 学，我念书时曾在他家的西餐厅里打工……”
“我知道。”他打断我。
我愕了一下，反问：“你知道？”
他坐在与我一桌之隔的地方，眼神专注地望着我，眸光深处有幽邃的东西缓缓流动，声音亦是不急不缓，淡然温润：“夏小白，这些年我一直在关注你，用所有你知道或不知道的方式……”
我望着他，面露怔色。有些明白他的话，又似乎不明白他的话。
“没有din也没有关系……”他微笑地望着我，娓娓地说：“这些年你发表过的每一幅画，我都有看过。我对你的画风、用色和渲染手法亦是了如指掌。况且——”手指轻扣了一下手中的玻璃杯，他眸中有潋滟的色泽倾泻而出，眼角犹带一丝得意，“夏小白，你不要忘了——你的素描和色彩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这世上，再没有谁比我更适合做你的枪手。”
“枪手？”
“是。”他点头，“今晚，我会跟你一起给这些线稿上色。如果你相信我的技术，就安安心心地吃完这顿饭。”
我望着他深邃如幽谷深潭的瞳子，将他的话在大脑皮层里转悠一圈，心口一热，眼眶一酸，堪堪落泪。
我原以为，对于久别重逢的恋人，最感人肺腑的话莫过于“我从来不曾忘记过你”、“我一直爱着你”、“我还留在原地等你”……现在才明白，最让人动容的话，是他不说他“从来不曾忘记过你、一直爱着你、还留在原地等你……”你却从他的话里清清楚楚地明白他的心。
这世上，还有谁能如他一般，仅用这样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将这些年的思念与关怀这样不露声色地全全传达给对方？
※※※
到了未浓艺馆，慕容靖玄指了指办公桌上的笔记本，对我说：“电脑是待机状态，你先用系统光盘和imeMachine将你备份盘里的系统恢复到我笔记本里，我帮你扫描线稿。”这样说着，顺手就从我手中接过文件夹。
我扫了一眼他的办公室，除了办公桌上的一台Macbookpro外，摆放扫描仪、打印机、传真机等办公仪器的工作台上还有两台iMac一体机。犹豫了一下，我说：“那本子是你的私人电脑，我还是用这边的一体机来恢复备份吧？”
他将画稿放进扫描仪里，侧过脸望着我，手指指了指工作台上一个白色四方形的机器，慢条斯理地说：“这台imeCapsule每隔一小时给我的电脑做一次备份，你用完之后，我直接从中恢复系统就好。”手指指向那两台并排摆放的iMac一体机，“而这两台一体机，一台装的是indos的系统，一台里面存着大量的新馆扩建的设计资料，明天可能随时要用，不能拿来给你恢复备份……”
我犹在迟疑，他眉梢一挑，又说：“刚才还一直担心时间不够用，这会怎地又磨磨叽叽起来了？”
他这话一说，我哪还有什么好迟疑的？利索地将系统盘推进光驱，又插上备份盘，一步一步地用他的电脑恢复系统。
系统恢复完毕后，他用无线网络将扫描的稿子传给我。我坐在宽大舒适的牛皮座椅上，用Photoshop将线稿依次处理干净后，用蓝牙连上数位板，开始用CorelPainter给稿子上色。
按照我以前的习惯，是一边用Painter上色，一边用Photoshop来做色调调整，稿子在两个软件里导来导去，反复修改完善。这次为了节约时间，我听从慕容靖玄的建议，先将几幅线稿的色彩用Painter整体铺好，然后他用那台一体机帮我调色和修改细节。
原本我还有些不放心，后来见他修出的稿子细节和调配的颜色比我之前画得还要细腻唯美，我的一颗心才安然入腹，施施然地将最耗心神的部分丢给他来做。
夜色渐深，两个人坐在偌大的办公室内，专心致志地对着电脑屏幕作图，偶尔抬头看一下对方，却并不交谈。对于一对旧情人而言，这情景虽有些诡异，却也是说不出的温馨和谐。
凌晨三点的时候，我已困意难挡，哈欠连连。抬头看过去，他戴着散光眼镜，神情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右手手指不停地移动点按着无线鼠标，左手放在键盘上，娴熟地使用软件的快捷键来执行各种命令。那心无旁骛的模样，仿若正在做这世上最重要的事，侧脸线条坚毅迷人，让我一时看得出神。
大约我盯着他看了太久，他侧目看过来，脸上依稀带着一丝笑意：“怎么了？”
我怔了怔，方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又抬手揉了揉眼，方慢吞吞地说：“我有些困了。你这有没有咖啡？”
最后一句问出后，我就自觉失言。果然，他听到“咖啡”两个字后，脸色微黯，挑眉看着我：“夏小白，难道这次的教训还不够？”
我咬了咬唇，讪讪地解释：“我实在太困了，俩眼皮都打架了，可是又不能睡……”
他皱眉想了想，起身说：“你等我一会。”
十分钟后，他从外面回来，一手端着一杯牛奶，一手拿着一个切开的……柠檬？
走到我面前，他将牛奶递给我：“先把这牛奶喝了，刚在茶水间的微波炉里转过，温度刚好。”
我顺从地接过来，眼神却一直盯着他手中切成两半的柠檬，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那个柠檬是怎么回事？”
“哦，之前听金馆长的女儿说，因为她妈妈喜欢喝鲜榨果汁，所以馆长的专用茶水间冰箱里一直备着新鲜的水果……”他如是解释着，将柠檬递过来，“你不是困吗？吃这个可以提神。”
我头上冒出一排黑线，心下暗自嘀咕：我本来就胃酸过多，再吃这个酸死人的东西，还不如让我喝咖啡呢！
接过柠檬，我想了想，问他：“金馆长的女儿就是上官一一吧？”
“是。”他点头，唇畔带着笑意：“你见过那小可人儿？”
“恩……之前上官夫人带她去医院看过我爸爸。”想到那日上官一一的话，我一时有些恍惚。
他默了一下，问我：“你父亲现在身体怎么样？”
“他很好，这周末就可以出院了……”说到这，我心中转过几个念头，斟酌一番，还是说了出来：“对了……的事，谢谢你。”
我话音一落，他的眸光陡然深邃，站在那儿居高临下地望着我，脸上的情绪深沉莫测。
我被他看得有些忐忑，于是解释说：“我上网查过，的丈夫……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和我的家庭做的这些。”
“不用谢。”他垂着眼睫望着我，眼中似有柔软的水波潋潋生辉：“夏小白，我认为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心头一哽，眼眶发酸，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瞬间，我睡意全无，哪还需要这柠檬来提神？
撑过了最困的那一会，这一夜也就不那么难熬。
早上，时间刚过七点，他的助理Green就送来了营养丰富的早餐。我们俩停下手中的事，并肩坐在沙发上吃着三明治。他手里端着清咖，我手里端着牛奶，一黑一白两种液体在淡暖的晨光中愈发显得醇厚滑润，喝进胃里，身心俱暖。
这个早餐明明只有十几分钟的光景，却让我的身心有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惬意，整个人一扫困倦疲沓，浑身似充满了干劲。
九点时，慕容靖玄跟整个设计部的人一起去新馆视察了一圈工程进度，回来时顺便给我带来了一卷提神的薄荷糖。
我含着糖块，满心满腔都沁凉甜蜜得一塌糊涂。
上午十点半，将人物身上仅剩的一块衣料上完色，我抬头看向暂停手头工作来帮我修图的他：“我这边已经OK了，你那边还有多少？要不这最后一幅图我自己来做后期处理吧？你忙你的事去！”
他眼睛仍盯着屏幕，淡淡地答：“不用，现在手头上没什么要紧的事。”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他又说：“我在做的这幅已经差不多了，你将最后那张稿子导出来传给我，就先到沙发上睡一会儿。最迟下午一点我这边就可以全部做完……”
我将最后的一张画稿传到他电脑上后，默默地将他润色过的稿子审视一翻。不得不承认，他对我的画风的的确确是了如指掌的。大到画面的整体色调，小到人物眼瞳的配色，每一处细节，他都处理得可以以假乱真，那水平，真真远在din之上。
将稿子整理保存好，我走到他身边，微微弯□子看他作图，同时嘴里啧啧感叹：“没想到你一个搞建筑的，竟能将这两个平面绘图软件用得这样炉火纯青，连我这个靠画插画糊口的人都自叹弗如！”
他在嘴角扬了扬，侧目睨了我一眼，手下的动作却并未停下：“你也别妄自菲薄了，帮你修了一夜的画，你的能力我岂会不知？”
我笑了笑，由衷地说：“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真不知该怎么办。”
他侧过脸，一双眼近在咫尺，盯着我看了一会，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说：“夏小白，你赶紧去沙发上睡一会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丑？”
我在澳洲时，熬夜画图是家常便饭的事，自然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他早上已在艺馆洗手间洗漱过，也换了Green带来的新衬衣，虽是干净清爽的样子，但离得这么近，他眼下的一片青灰和略显苍白的脸色哪里逃得过我眼。
他这样稍显疲沓和憔悴的样子落在我眼中，我不是不心疼。
然，心下更多的却是甜蜜。
※※※
下午一点半用邮箱将稿子传给杂志社的责编，我忽地觉得身心舒畅，仿佛刚打赢了一场原以为必败的硬仗。
将数位板和文件夹收进电脑包，用imeMachine将最新的稿子备份到硬盘里后，我又勤快地帮慕容靖玄从imeCapsule里恢复系统。
他端着水杯看我在他的电脑前忙活，蹙了蹙眉，若有所思地问我：“你这么迫不及待地帮我恢复系统，该不会是你电脑里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我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地望着他说：“保护，人人有责。”
我回答的这么干脆，他倒没再多问。看了看手表，对我说：“我有个临时会议要主持，要不了多久。你在这等我回来，呆会一起吃午饭。”默了一下，他补充说：“你请客。”
我朗然一笑：“好！”
鉴于我刚才义正严词地对他说了“保护，人人有责”这句话，他的电脑系统恢复完毕后，我没有去翻看他电脑里的任意文件夹。只是打开桌面上的iunes，想看看他喜欢听些什么音乐。
打开默认列表里“我的最爱”分类，这里收录的是iunes使用者自己评价的五星歌曲。我看着列表里仅有的六首歌和播放次数一栏里统计的数字，我觉得心头尖锐地一疼。
列表第一首歌——
【名称】：Canon
【时间】：5:24
【表演者】：MyLove
【专辑】：——
【风格】：Other
【评价】：★★★★★
【播放次数】：14769
双击歌曲名称，里面流泻出的音乐分明是我在din家的西餐厅打工时弹得《卡农》钢琴曲的录音。磕磕绊绊的音符里，隐隐还夹杂着餐厅里用餐者嘈杂的交谈声……
“夏小白，这些年我一直在关注你，用所有你知道或不知道的方式。”
原来，这就是所有我不知道的方式之一。
列表第二首歌——
【名称】：专属天使
【时间】：4:29
【表演者】：ank
【专辑】：延长比赛
【风格】：Pop
【评价】：★★★★★
【播放次数】：9332
“没有谁能把你抢离我身旁，你是我的专属天使，唯我能独占。没有谁能取代你在我心上，拥有一个专属天使，我哪里还需要别的愿望……”
从来不知道，这样温情脉脉的歌词，竟那般催人泪下，听在耳朵里，仿佛每一个字都别有深意。
列表第三首歌——
【名称】：心墙
【时间】：3:47
【表演者】：郭静
【专辑】：在树上唱歌
【风格】：Other
【评价】：★★★★★
【播放次数】：7824
“我学着不去担心得太远，不计划太多反而能勇敢冒险，丰富地过每一天，快乐地看每一天……你的心有一道墙，但我发现一扇窗，偶尔透出一丝暖暖的微光。就算你有一道墙，我的爱会攀上窗台盛放，打开窗你会看到悲伤融化……”
这样没心没肺却又积极乐观的歌词，当时在KV里唱给他听时，心中好像充满了敢爱的勇气。此时听在耳中，却仿佛在提醒我我在爱情面前的胆小怯懦。
列表第四首歌——
【名称】：方便面
【时间】：3:26
【表演者】：肖飞
【专辑】：轰天牛音乐帝国
【风格】：Other
【评价】：★★★★★
【播放次数】：6259
“我没有车也没有钱也不会说誓言，我只有一颗爱你的心能坚持五百年。就算以后你的脸变得像方便面，我还是依然和你泡到永远……”
这样雷人的歌词听在耳朵里，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让我的泪如簌簌而落的雨，止不住、停不了。那次在宿舍煮面给他吃，我故意唱来寒碜他的歌，他竟然记了下来。并且，这么不符合他音乐品味的歌，他竟然听了六千多遍……
列表第五首歌——
【名称】：otelCalifornia
【时间】：7:12
【表演者】：agles
【专辑】：——
【风格】：Other
【评价】：★★★★★
【播放次数】：5289
“Youcancheckoutanytimeyoulike,butyoucanneverleave!”
犹记得陆安臣当年如此释义这首歌：“如果一个男人真正懂得且欣赏这首歌的内涵，他心中必定有这么一个『加州旅馆』。它是他心灵的避难所，是他今生今世都戒不掉的。如歌词最后一句说的：他们可以随时 选择结账离开，但内心却永远无法彻底摆脱它……”
那时，我似懂非懂。
当我心里有了那个『加州旅馆』，我方真正懂得他的话。
列表第六首歌——
【名称】：ShapeofMyeart
【时间】：4:39
【表演者】：Sting
【专辑】：十个传奇
【风格】：Other
【评价】：★★★★★
【播放次数】：5543
“AndifItoldyouthatIlovedyou.”
『如果我告诉你我爱你，你也许觉得不妥。我不是一个多面派，我的面具只有一个……』
纵使知道你有许多面，但我相信，你爱我的心，只有一个形状……
※※※
关掉iunes，我走到办公室的沙发前坐下，拨了一颗薄荷糖放进嘴里，任由那冲人的清凉冲得我眼眶发酸。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或者更久，我隐隐听到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似在吩咐Green准备什么资料。我不由深吸一口气，坐直了脊背。
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忽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抿着唇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似乎被我的样子吓到，微微愣了一下，方弯唇问我：“怎么了？这么急不可耐地要走，是不是饿坏了？”
我望着他，重重地点头：“是，我饿了很久了！”
他合上手中打开的文件，微微侧着头看着我：“等一下，我还有一份文件要签，签完我们……”
他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我冲上去吻了他。
温热的唇紧密相贴，身体里似有什么东西倏然间蓬勃燃烧起来。
双手攀着他的肩膀，我抬睫看进他芒光微滞的眸子，眼神坚定地说：“等不了了。慕容靖玄，我说了，我饿了很久了！”我的气息喝在他唇边，一时，两人鼻息间全是薄荷的清香。
两人这样四目相接，他却不说话，只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垂着根根分明的睫毛看着我，眼底黯光流连，所有情绪掩得密密的，滴水不漏。
面对这样的他，我心中不是不忐忑。
咬了咬下唇，我望着他暗夜深幽般的双瞳，一字一顿，一字一盼，一字一颤，字字铿锵地问他：“慕容靖玄，夏小白有勇气站到你身边了，你、还、要不要、我？”
他的睫毛颤了颤，眼底有柔软的水光荡漾开，但声音却是平平静静，连一丝情绪也不含：“夏小白，有件事，你一直没搞清楚……”
我死死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他抬手将手中的文件“啪”地丢到一边的工作台上，手扶着我的腰，整张脸温柔地逼近，使我不得不将身子向后倾了倾。
唇角微微翘了翘，他望着我曼声曼语地说：“夏小白，不管是威廉、慕逆黑还是慕容靖玄，都从来都没有不要过你。一直以来，不要我，从我身边逃走的人——是、你。”
熟悉的气息缱绻在鼻息，让我心中柔肠百结，结得我的大脑跟着一起不灵光，只固执地问他：“那我回来，你、还、要不要、我？”
眼中芒光一闪，“要！”干净利落的一个字出口后，他的唇亦落了下来。
那样温柔的缠绵里倾诉的是四年来积淀下的思念与爱恋。这一瞬，我清楚地知道，我感情上的那个“坎儿”已经顺利迈了过去。
“坎儿”之后，是我们爱情的新篇章。
何谓天造地设？
何谓珠联璧合？
何谓郎才女貌？
当金光闪闪的黑天鹅盯上灰头土脸的白蛤蟆，所谓的配不配都化作了那天边的浮云！
【慕逆黑】：“没有吃不到的蛤蟆肉，只有不肯努力的黑天鹅。”
【夏小白】：“不愿被黑天鹅吃的癞蛤蟆永远做不了青蛙公主。”
【桑霓】：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一黑降一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