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怒气蒸腾,直接上了捆龙索,把她扎个结结实实,就算她是海东青,也飞不走了!
我把她扛在肩上回到小木屋,往床上一扔,她脑袋撞上床角,疼得眼泪哗哗,“唐思,你有病啊!”
我直接压了上去。“你不是早知道了!”
她的双手双脚被绳索勒住,身子像蛇一样扭来扭去,我不打算撕碎她的衣服,因此只是解开前襟,把裤子褪到脚边。
她像蒸熟的虾一样,不过还会在床上一弹一弹,破口大骂:“唐思,你这是QJ!”
我说:“很快会变成通、奸。”
她身子一弹,上半身仰起,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我恨极了她,在她胸口以牙还牙。
她嗷呜一声,松开了口。“唐思你怎么不去死啊……”
我揉着她的身子说:“李莹玉,你良心被狗吃了吗?我对你如何,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她呜咽着说:“我良心被你吃了,你良心大大的有,放我一条生路吧……”
我解开她脚上的绳索,分开她的双腿,“你现在敢跑出去吗?”
她睁大了眼睛望着我,忽地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这种事,我也不是没干过……”
后来我才知道,她曾经也被陶清逼着漫山遍野裸奔,那当时她为什么不逃?她说可能是腿软了,也可能是不想逃了。
我爱死这个女人了,不知道为什么,只想把她揉进骨血里,听到她哼哼唧唧地骂着:“唐思,他娘的我喘不过气了……”
完事之后,她举着勒出红印的手腕控诉我的不温柔。我亲了一下说:“回去给你上药,不然我让你绑。”
李莹玉看了我半晌,神情有些奇特。很久很久的以后,她说:“你们男人真是奇怪,遇弱则强遇强则弱,当初我还粉嫩纯洁,你们一个个跟流氓似的,现在倒反过来,变成我流氓你们纯洁了……”
但我们一致认为,纯洁这种东西,李莹玉打娘胎里出来就不曾有过。她只是从流氓变成了更流氓。
李莹玉的衣服到底是弄脏了,穿了我的衣服,松松垮垮飘飘若仙,看上去就让人想扒开,我知道里面是怎样一幅白嫩景色。
走出不远,便看到等在半路的乔羽,显然,方才的事他都知道了。
他站了起来,走到李莹玉面前说:“他们派了不少高手出来杀你,我……我来通知你一声。”
李莹玉的嘴唇被我咬得红肿,张了张,又合上,最后又张开,说:“哦……谢谢你……”
我有种胜利的喜悦,但这种喜悦没持续多久。
因为乔羽的信息来得太及时了,几乎是在下一刻,那些所谓的高手就出场了。
结果是我和乔羽受伤,李莹玉却掉下山崖……
救援赶到之后,乔羽在山崖边上坐了很久,然后站起来说:“我去找她。”
他和我一样,相信李莹玉没有死。
那个祸害,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
她总是得意洋洋地自称是海东青,北方天空上的王者,自恃轻功了得,天下险境自来去,那得意嘴脸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她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
两个时辰前,她还在我怀里喘息着,说:“唐思……是你缠上我的!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你要敢花心,我就把你的不举病症坐实了!”
我笑了笑,有些苦涩。
千山万水,我总会找到她的。
沈东篱番外-《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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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玉儿动了别样心思。
还记得刚把她捡回来时,她瘦瘦小小的,脏兮兮的小脸,不到巴掌大,一双眼睛却明亮得碜人,甚至称得上凶狠,我却分明看到了那伪装出来的凶狠背后是脆弱。
蓦地有些心疼,于是鬼使神差地,将她带在身边,一转眼过去,便是十年。
我知道她是极依赖我的,我同样享受着这种依赖。一开始,她还是对我抱有戒心,吃东西要小心地嗅一嗅,觉得没有毒药或迷药才敢放开胃口大吃。她显然是饿坏了,吃了几大碗饭,吃着吃着,忽然掉起眼泪,扑哧扑哧往下掉,我知道流浪多年,她一定有许多委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陪着她。
后来她渐渐放开了胸怀接受我,甚至是一刻也不愿意离开我。夜里,她抱着被子敲开我的门,收着下巴,一双清亮的眼睛自下而上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祈求道:“师傅,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她可怜兮兮地说,右手拇指和食指比了小小一段距离,说:“我不会占很多位置的,床角就可以了,不然睡地上也行……”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她是怕我夜里丢下她。明明是素不相识的两个人,她却那么依赖我,我却那么心疼她。她蜷缩成一个小虾米,睡在床角边上,我看不下去,把她拉了进来,低声说:“玉儿,我不会丢下你的。”
她的背脊僵了一下,许久,才闷声说:“义父也是这么说的。”然后我便听到了低低的哽咽。
我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拍她的后背,直到她的呼吸归于平缓,沉沉入睡。她的脸上还带着泪痕,第一年,她常常会在梦中惊醒,醒来之后,到处找我,找不到了就会放声大哭,有了那样一次经历之后,我再也不会放她一个人睡了。第二年之后,她基本上再没有哭过,我不愿意看到她哭,那种感觉,就像是心被人狠狠攥住,疼得难受。
我一直没有意识到,我和玉儿是不同的。除了师母,我甚少与其他女子相处过,也一直把玉儿做男孩子打扮,她自己似乎也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正是雌雄莫辩的年纪,她穿着男装,带着懒洋洋的笑意,看上去也是一个俊秀的小公子。
到了京城,见过了墨惟师兄,师兄看到玉儿就眼睛一亮,拽着她的脸颊左右扯,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肉都被他扯红了,我看了心疼,就拨开他的手,把玉儿护在身后。师兄笑得不怀好意地看着我,那样的初次见面,让玉儿讨厌了师兄许多年。
我总说,我们玉儿是只温婉的小猫,师兄听了便嗤笑一声,说,沈东篱,你只怕养了只白眼狼。他说,玉儿在外面是只凶悍的狼崽子,只有到了你沈东篱面前才收起她的獠牙和爪子,伪装成一只小猫。然后他露出被狼崽子抓出来的伤口做佐证。
对这些话我一概不理,玉儿是我的小猫就可以了。她常常在我处理公务的时候爬到我膝上,自己找了个合适舒服的位子趴好,然后缓缓睡去。有时候我不在,她也要抱着我的衣服,闻着我的气息才能入睡。玉儿离开我之后,每天夜里我都会想,没有我在身边,她睡得好吗?
第一次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差异,是她来月事的那次,我抱着她跑到医馆,一颗心跳得快蹦出来,生怕她出事。结果却是……从那以后,玉儿便不能再跟我同房睡了,不管她怎么扒着门哀号,我都狠着心不开门。等到她挫败地回房睡之后,我又悄悄过去看她,帮她掖好被子。
她最初说自己睡相很好,不踢被子不磨牙,不打睡拳不梦呓,没一样符合事实。我刚开始忍着忍着,后来竟然忍习惯了,晚上睡觉没她跟我抢地盘,我竟然彻夜难眠。苦笑。
那之后,玉儿的身形渐渐拔高,出落得愈发玲珑,身上带着少女的馨香,但举止间的洒脱却非一般男女能及。她保留着猫儿的习惯,仍然想在我膝上找个好梦,但那时她已长大,不像小时候那样瘦瘦小小,她一钻进我怀里,我便把她拎了出去,她又锲而不舍地爬了上来。
我对她说:“玉儿,男女有别,以后不能这样了。”
她嘟着嘴,一脸不情愿,索性捂住耳朵,掩耳盗铃地说:“玉儿什么都没听到。”顺便把眼睛也闭上了。
我无奈地苦笑,她突然扑了上来,动作灵巧得很,我避不开,被她扑得往后靠在椅背上,她坐在我膝上,双腿分开环在我腰上,脸埋在我胸口,闷声说:“师傅,你不要不要玉儿……”
我失笑,把她往后拉了拉,她却像树袋熊一样抱着我不放,扭来扭去想要挣开我的手。
我哑着声音说:“玉儿,别闹!”
她仰起小脸,委屈地说:“师傅……一会儿就好了……”
我咬紧牙关,狠狠心把她扔了出去,她嗷呜一声,受伤地看了我一眼,便向外跑去了。我对自己的反应感到可耻,对自己的情感感到恐惧。
怎么能对她动那样的心思呢?她还是个孩子,她把我视为唯一的依靠,相信我,依赖我……
我在书房里坐了一整天,什么事也做不下去,直到天黑,玉儿都没有回来。我想起她离开时的眼神,心里突然后怕,她会不会离家出走,会不会再也不回来?
如果她永远离开我……我的手脚发凉,来不及披上外衣便往外跑,结果在门口撞见正打着饱嗝走进来的她……
“师傅,你要出门吗?”她又打了个饱嗝,抬头望着我,眼里有些疑惑,“去哪里啊?”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想个傻瓜……
沉下脸,我往回走,说:“没去哪里。”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说:“师傅,天香楼新来的厨子手艺很赞哦,我们明天再去吃吧。对了,我刚刚吃了一桌,跟他们说明天来府里取钱。”
那时候她早已在国子监甚至整个帝都混出了名头,出门不用带银子,报上名人家就知道来府里领钱。她一不高兴就大吃,我早该知道……
她突然咦了一声,笑道:“师傅,你刚刚是不是想出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