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功前,他不希望被人知道‘他’的存在,以防成为蓝族甚至是白族的暗杀对象。后来的和亲,是将计就计,蓝正英以为胜券在握,不会冒天之大不韪杀东篱,更何况在那几个月里,宗主陆陆续续送出了蓝族的机密信息,能够光明正大进入闽越与他联手的,只有东篱一人。我和东篱答应过宗主,因此只能告诉你一部分消息,没有想到的,是后来会发生那样的意外……”
“密宗内部似乎出了什么事,与蓝族矛盾激化,宗主的隐线被揭开,事情败露,蓝族这才突然派出蓝正琪诛杀东篱—东篱手中,掌握了太多蓝族的机密了。”说到此处,陶清眼底闪过黯然,“他传出了最后的示警,可惜还是太晚了。密宗与蓝族正在内斗,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现在还不得而知。”
我知道……和亲前一天,他让白芷护送我和燕离唐思出闽越,与蓝族正面冲突,白芷被擒。
原来……竟是我害了师傅……
现在知道这一切,终究是,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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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很早就签了简体出版约,只是题材NP不太和谐,怕变数太多所以一直没有说,即便出版,内容上改动也会比较大,按照规定,女主不能和两个以上的男人OX,所以第一卷的OX描写肯定要删掉部分,第二卷也会适当删减篇幅。而且一女N男在大陆也出不了,不过因为本文女主身份特殊,似乎可以视情节而定适度放宽规定,比如隐晦地NP……
总而言之——出版稿一定要河蟹到符合出版要求,可能会改得面目全非,甚至也有可能要求改成单吊结局……
鉴于此,本文就不出版停更了,只是暂且先请假一个星期对最后结局进行调整。
连载太影响写结局的心情了,等我存稿完毕再发上来吧。
网络结局不受影响,视剧情走向而定,能NP的话,尽量一个都不会少。
望天……你们觉得还能NP吗……
因为师傅,妖怪和飞鸟把我往死里拍,然后让我把师傅往死里写。
没想到有些误解已经多到不能原谅,成见深到无法挽回。
都说“如果活着也只是为了让别人能够幸福得心安理得,死了或许才是一种解脱。”
都说“女主要无条件信任和支持师傅。”
可是相处总比相爱难。
有些事情,说明白了也不明白。
有些人,怎么做都是错。
不曾诉苦,就已经让人怨他话多,若说得更多,只怕还是显得矫情。男人本来就不擅长表达。
于是选择沉默和相信,可是仍然会被埋怨有所隐瞒。但那些所谓的事实,他是真的开不了口,自我澄清:我没有出卖你,是陶清的主意。我没想过抛下你,这只是权宜之计。
把责任和过错推给别人,不是东篱会做的事。
抛弃和离开,他也从没有说过,或许在玉儿九死一生后他就决定再也不离开,只是一直被误解,从未被信任。说了会留下,是她不相信。
有人说我为虐而虐,87章太莫名。
那就看88章。
剧情走向,蓝锤子的出现,师傅的死,在玉儿出闽越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启动了。
这是所有偶然导向了一个必然。
蝴蝶效应也好,马蹄铁效应也好,其他的可以怀疑,但是师傅的感情,我觉得毋庸置疑,而那两个把我往死里拍的女人觉得,玉儿不配拥有。
还有没有关于师傅的未来,我也不知道。
不到最后一章,一切皆有可能。
89
帝都路远,我坐上马车,陪师傅回家。
燕离许是担心我悲伤过度,没有让我插手丧葬之事,暗中将一切办置妥当后,还坚持与我同行,陶清点头同意后,又让乔羽随行护送回京。
他放下了西北战事,回南方重新调度,我将虎符交给他,统领全国军务。
回到帝都的时候常听人说起一句话:大将名师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
陶清亲率的精兵三千衣白甲,攻必克,战必胜,横扫北方草原,若非此故,陶清也不能轻易从北方战场上脱身。
帝都朝堂已经过师傅清洗,留下的是干净的班底,只是空缺较多,我按着师傅的笔记,凡是被提名赞取过的,我都尽量给他们找合适的位子填上。
正式的登基仪式仍需补上,我主张一切从简,让国师一手操办,看了黄历,时间定在十二月十二。问起年号,我沉默了许久,才选了“明德”二字。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这是师傅教我的第一篇文章,我唯一背得全的一本书。
阿澈被葬在皇陵,我去见了他一次,站了许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不想再去责怪他什么埋怨他什么,更多的错,在我身上。
师傅的墓地就选在皇城东面,站在未央宫最高的地方就能看到。这一切是燕离负责,我只是远远看着他离开,从日出站到了日落,最后是乔羽将我拉回了屋。
登基那天,南方经历了九战连捷后,终于彻底击溃了闽越,白族宗主宣布归附我大陈。蓝族在蓝正英蓝正琪兄妹死后,为白族一举打压下,白族掌握了闽越大权,虽对大陈俯首称臣,每年进贡,却保留了所有内政不受干涉。
国师称,双喜临门,普天同庆,应大赦天下。
于是我说,那就大赦吧。
那一天站在皇城上受万民朝拜,眼前乌压压地跪满了各色朝服,我看了下自己空荡荡的右手边,依稀看到了那人对我点头微笑。
那一年的除夕,帝都很热闹,未央宫里有我、乔羽、燕离、豆豆。
大年初一犒赏三军的时候,我与陶清唐思匆匆见了一面,然后他们又直奔北方,这之后很久,我都没有再见到他们。
陶清对我说:“逝者已矣,生者却还要继续。”
其实道理我都懂,但节哀二字,说来容易,做来难。老国师是师傅在世时极为敬仰的一个人,每日跟着他学习处理政务,忙的时间一多,便也顾不上悲伤了。
闽越的战事了解后,燕离与陶清谈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燕离便离开了帝都,我想他是回闽越了,不知道会不会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
元宵夜,乔羽带着我,换上便服出宫,看帝都灯市,一夜琉璃火,未央天,蓦然回首,已是一年。
花灯上用簪花小楷写了一首词。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透!
“莹玉。”乔羽接过我手中的花灯,声音里隐含担忧。
我微笑着摇摇头,摆了摆手,继续向前。
人,总是要一直向前的,灯火阑珊处已经没有那个人了,再向前走,总会在终点处遇到。
这是明德元年的上元节,第一个没有师傅的上元节,只有我和乔羽。
站在城楼上,俯瞰着半城灯火,我心中一动,偏过脸去看乔羽,恰迎上了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深沉浩瀚,映着点点琉璃火。
我伸出手去,握住他的,紧紧地十指相扣。
他不会哄我,不会安慰我,只会用他的方式默默陪伴我,等待,再等待。
那一刻,因思念而孤单的时候,至少还能握住彼此的手。
我早已不是一个人在行走,有的人只能用来回忆,而有的人,还在等我携手共度余生。
我偎进他怀里,闭上眼睛,长长舒了口气。
“乔羽,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
他只手环着我,将我圈在怀里,低下头来,在我发心印上轻轻一吻。
燕离去了闽越许久,却只在上元后寄回来一封信,说是短时间内回不来,其他的事情却没有多说。
他会不会选择接掌宗主之位?
据我了解,他并非恋栈权位的人,一株千年灵芝在他眼里比权势更值得拥有,但是亲情却难说了。我相信他总是回来的,问题不过在于早晚。
果然,闽越一直没有传来立继承人的消息,闽越到陈国的商路已经开始修了,我们这边负责的人是白樊,闽越那边就不清楚了。燕离又来了信,说还有些事走不开,我回了他一封信问候,聊表思念,便再无话。
陶清与我半月一封信,月圆时一封,弦月时一封,他给我的信总是五百字谈公事,五百字说私事。他也不算话多之人,即便说起思念,也是淡得几乎看不出来。我平日里给臣下的圣旨加盖的是玉玺,给他的信件,加盖的是豆豆的手印和脚印,这一封封对比下来,依稀可以看见豆豆在一点点地长大。
北方连续打了四个月的仗,终于将局势完全掌控住,唐思实在受不了,找陶清告了假便溜回帝都。那夜里我睡得正沉,梦里隐隐约约听到一阵风声吹动了风铃,眼皮一跳,还没睁开眼睛,身上一沉,便被扑住了,睁眼一看,正对上唐思黑白分明的眼睛。
他的唇角尚未压下,又一阵疾风扫了过来,唐思一凛,在我身上一翻,避开那股劲风,身形在空中一顿,已经和后来之人交手了七八招。
落地之后,唐思破口痛骂:“乔老四,你真是一刻都看不得老子好吗?”
乔羽面无表情道:“私闯禁宫,我有责任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