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君微微摇头,起身离开。
小番外:黑妃歪传
侍候她的丫环一直都小心翼翼,她揉着肩头,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长出嫩嫩的皮肉,昨晚被擦了一下,有些地方便红红的。
看着周围人的怪异,她却不知道侍侯妖王的女人,是没有生还的。身后的树精一下一下地帮她梳着头,有人进来摆了很丰盛的早餐,没有人说话,连妖王宫的管事莫胡也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致。
大家都是同一个心理:妖王给她起了名字呢。
某草开始还心安理得,她以为妖王宫大家都是这等待遇的。==
直到莫胡低贸眼地叫她黑妃时她才大悟泪奔:“我不要叫小黑……我不要做什么劳什子黑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百般抗议无效后,某草很颓废,用忧郁的诗人经常形容的一句话:这世界,失去了色彩,只剩下一片黑白……每当被人恭敬地称为黑妃的时候,她的眼前真的是一片黑暗,那黑暗还会像乌鸦一样展翅飞翔,并发出两声呱呱的叫声……
话说妖王首次纳妃,妖王宫管事莫胡认为应该大肆庆祝一番。为了收集意见,妖王召集众臣,商议仪式内容。
蛇君虽有不愿,但君要忱臣尚且不得不死,何况现在君只是要一个女人乎。于是蛇君绞尽脑汁(其实从以前那篇我的爸爸尚且要某草代笔的情形来看,蛇君的文笔实在是……)
蛇君躬身:“吾皇,臣认为•;¥#%###•;#¥……(以下省略八千字)”话音一落,身后立刻传来一片:
莫胡:“臣沙发。”
大臣A:“臣板凳。”
大臣B:“臣地板。”
大臣C:“臣顶。”
大臣D:“臣顶楼主。”
大臣E:“臣打酱油路过。”
……
后面众大臣但笑不语,妖王拍桌:“不得纯表!!!”
妖王的女人
蛇君说话还是非常算话的,很快真的让人带了浆果和草莓过来,还有一些小玩意,说是一娘送给她的。其中某草最喜欢一副水晶指套,精细的雕工非常清雅,喜得她整天套着在宫里得瑟。
最近她一直没有见到妖王,经常是他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而她醒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很多时候都要看着桌上余下的酒才知道他有来过。
七叶不关心,毕竟他们一直以来都是很忙的。闲时她会看看书,这妖王宫的藏书量可是非常大的。
两个月一晃而过,这宫中的守卫突然加强了不少,侍候她的宫女都不谈论外面的情况,不说见到蛇君了,某草连外面的情况也无从得知。
这夜妖王从外面回来,刚进房,某草九到了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和酒气。是刚刚庆完功吧,他全身上下像一柄刚出鞘的宝剑,带起锐不可挡的锋利。
某草是被他的笑声吵醒的,坐起来时睡眼朦胧,迷迷糊糊地看他。她身上是一条水绿色的长裙,非丝绸,不容易折皱。黑发如水般倾泄下来,在烛火中流转着隐约的光泽,整个人在白色的罗帐里,无意间的慵懒带起风情万种。
妖王高大的身影铁塔一样站在床前,她抬头迷蒙地看他,是烛光晃了眼吧,半眯着眼睛,半梦半醒的样子。那个妖界执政数千年的王就那样看着她,这个位置上的人,当然是不缺女人的,也并非他眼高于顶,没有女子入得了他的法眼,只是……
他的手碰了碰脸上的面具,目光有些复杂。
冰冷的面具触到脸上,某草有些不适应,往旁边拨了拨,妖王粗糙的大手顺着她细嫩的脖子抚下去,很快剥开了她的衣服,那双一直阴沉的目光已经泛了红,直到铁塔将她扑倒在床上,然后是剧烈的挣扎、高声的尖叫。
妖王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么激烈地抵抗,她赤着脚踹在他身上,对于妖王来说,那力道丝毫不算重,可是她眼中的惊惧让他也心惊。为什么她会如此惧怕这样的碰触?
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居高临下地与床上的人对视。七叶抓了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近乎惊恐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突然有些无奈,伸手想安抚她,岂知手刚一动,她的尖叫声差点刺破耳膜。
“好了好了,没事了,睡吧。”
经这么一搅,他心情当然不会好。一腔子火终是无处可泄,挥手召来莫胡,示意:找个女人过来。
莫胡当然也听到了刚才七叶的叫声,往房间那边提心吊胆地看了一眼,匆匆地去安排女子。妖界哪个不知道妖王的女人,是隔不了夜的。==
找了半天没有人敢去,他一怒之下绑了一个两百多年道行的花妖,另一间房里,妖王坐在桌边,一身怒意地‘倒’酒,莫胡哪里敢多言,把那花妖往床上一放,也没松绑,就匆匆地退下了。
这边妖王喝到第九壶地时候,终于住了手,摇摇晃晃地走到床上,床上的花妖脸色惨白,眼里蓄满了泪。他粗糙的指腹滑过她细腻的皮肤,含糊中透出呛人的酒味:“不怕。”
他轻轻地替她松了绑,拿掉檀口中的锦帕,那花妖还在颤抖,却没有挣扎,犹疑地看她。他喝醉了,身子里似有一股火。覆身上去的时候她还很温顺,可是冰冷的面具吻在脸上总是特别的诡异。
当他缓缓拿掉面具的时候,身下人突然瞪圆了眼睛开始拼命地挣扎,外面的莫胡听得那样的惨叫都不免打了几个寒颤。
“不要叫……不要叫……”他的声音已经放得很低,可是不管怎么安抚也没有丝毫效果。终于耗尽了仅有的耐性,他继续着剧烈的动作,一手紧紧卡住她的脖子,眼前反反复复是那无情的一剑,声音里终于也不再存有一丝温柔,充满了嗜血的阴寒:“你们女人都这样!都这样……”
莫胡在外面站了半个时辰,他摔门出来,一身杀气径直去了七叶那边。往屋里一望,又是一具女尸,失了法力的加持渐渐还成原形。莫胡一边收拾着烂摊子一边担忧地看着王离开的方向……那个灵芝,今晚怕是凶多吉少了……
囧
妖王踹门进去的时候,七叶睡得很浅,听得声响立刻坐起来,警惕地看他。这下子妖王有准备了,大手一挥炬住了她的嘴,那高大的身躯压下来时嘴已经被堵上,连哭都哭不出来。这个妖王的个性她也服了。
话说妖王也只是一股怒意,欲,他刚刚已经发泄得差不多了。本来是已经作好百分百措施防止她尖叫反抗,下定决心就准备霸王硬上弓的份了。怎料摁着吻了好一阵,衣服也褪下来了,抚着光裸的肩头,发现身下的人一丝儿挣扎也没有,这个……难免也有些奇怪。
于是抬头仔细地看她,不自觉地松了手,某草抬抬眼皮对上面具下探究的眼神,话说得很无奈:“你……别老这么喜怒无常的啊,那个……现在哭不出来,给点时间让我酝酿下情绪好不好?”
妖王囧。
这样一闹,妖王霸王硬上弓的心情也没了,一歪身躺在她身边,双手揽了她扣在怀里,某草的睡意也没了,却颇有兴趣地打量妖王的面具。妖王当然注意到她的目光,这么近的距离,即使是隔着面具这位也不自在的:“在看什么?”
“我说啊,你可不要生气啊。”七叶现在是有些怕了这位爷的脾气了。
“你说。”
“呃……你天天戴着这个面具,不会很难受吗?”话一说完,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小心翼翼地看他。
身边的男人却只是伸手碰了碰脸上的坚硬,不说话。某草看着他确实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又凑了过去,这次话说得吞吞吐吐:“其实吧……这个……我觉得……黄金虽然是很贵重不错……上面的花纹也很独特不错,如果是长相普通些戴上它确实可以酷一些,神秘一些也不错……”
“你到底想说什么?”
“呃……”某草密切地注意旁边这位爷的动作:“我就觉得这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嘛。”
“大胆!”一声怒喝,某草这次反应很快,嗖地一声坐起来就待冲出去,不过一双铁爪动作比她更快,在她起身的瞬间就抱住了她的小腰,微一用力就拖回了纱帐。
“哇——你又说你不会生气的!!!!”
“我只是让你说……”耳朵被什么东西轻咬了一声,响起戏谑的声音:“可没说我不会生气……”
某草:“……”
“该怎么惩罚你呢……”咬着精巧的耳垂,妖王声音含糊:“小黑……”
这下子某草终于不用酝酿情绪了,在半张桌上翻来滚去哇哇大哭:“哇——呜——我不要叫小黑……哇呜呜……”
妖王:==
某草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蛇君,妖王对她的管束却慢慢松了,允许她没事的时候可以在宫中走动,她当然是新奇无比,立时的就到处看看。
莫胡派了两个侍卫给她调遣,心里也是暗暗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陪她下棋了!
话说这日黄昏,她正带了两个侍卫在光明宫旁的池塘边喂鱼,突然有黑衣人从天而降。几个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放倒了她的两个侍卫,太久没有动手,七叶几乎忘了还有危险两个字。
几乎条件反射地出手,几个人用的是道法,她一力抵抗,八个道士愣是攻不上来,咳,当然啦,她身上有苏嫣至少八成的功力,这可不是吃素的。只是临敌经验又怎么比得上这群身经百战的家伙,几组暗器破空而来,她下意识就用手一挡,就流了一手的血。
一路且战且退,她之所以呆在这光明宫附近,就是因为这里偏僻,如果再往外走,到大南宫人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