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覆了上去,吻着她的唇,柔之又柔,不再像前二次的生硬。
他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意,像是捕获了猎物。
如雪睡得正香,突然一阵怪异的感觉袭来。
半梦半醒之间,觉着有人正在乱她的心智。
她呻吟出声:“唔……无名……”
一番风雨过后,如雪气恼地推开了他,拧着他的身臂,掐得安无名惊叫出声。
“混蛋……你这个色鬼,我掐死你,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疼……活,当然要活……疼死了,别生气嘛!
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就可怜我一下!”
安无名搂过了她,可怜兮兮地,像是被赶出房门的丈夫。
如雪扯着他胸口的毛发,拍着他的胸膛。
安无名疼的仰起脖子,压着嗓子道:“皇后,饶命,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这家伙真是没救了,还敢装可怜。
男人真是一个都信不得,全是色字当头!”
如雪掀过被子,重重地叹息。
安无名无奈地贴了过去,轻柔地道:“真生气了?你不喜欢?还是不高兴?阳儿……”
如雪汗颜,她的心是不想这样,可是她的身体总出卖了她。
她还有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转过了身,埋在他的怀里,轻声道:“我困死了,你别吵我。”
雷厉风行1
安无名一脸释然,一点小惩罚算得了什么?
大计要紧,等到计划成功,才有借口制止她。
虽然有些卑鄙,但是这事的确需上日程。
安无名小睡了片刻,神情气爽地起床,帮她轧好被角,笑睨了片刻。
转身出房,可爱的丫头,就是辣了点。
陈达上前禀道:“皇上,丞相求见!”
“传!”安无名换上了淡淡的面容。
他的笑容是她给的,也只有她让他会心的笑,忘记了一切。
房牧提步进门,笑贺道:“臣房牧恭喜皇上,按说臣今日不该来打扰皇上。
但臣听说皇后娘娘出宫办了件大事,京城人百姓欢呼传颂。臣猜想,想必皇上也出宫去了。”
安无名坐在御案前,挑了挑浓眉,淡淡一笑道:“丞相不愧是丞相!”
房牧见安无名并无不悦,加之他是个不喜多语的皇上。
只有他接着絮叨:“皇上,有臣不知这话该不该说,皇后娘娘聪慧过人,但毕竟是女流之辈……”
安无名的脸冷了一分,这话若让如雪听见,那还得了。
急令道:“房相,朕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皇后虽是女流,但她是朕的结发之妻,家国天下事,同是一理。
国如同家,若是家中出事,难道房夫人不可出面吗?
皇后的谋略,别说是你,就是朕也无法比拟。
只要为国好,为家好,朕允许皇后做她想做的事。”
房牧退而求其次道:“皇上,臣只是担心,这什么信箱一设,百姓们都直接找皇上跟皇后办事?那百官们岂不是闲置?那微臣们有何面目拿朝廷俸禄?”
安无名抬眸打量了房牧一眼,官者无非是为权,为名,为利。
这个房牧怕是为权为名之人,点头道:“房相说的也有理,但是朕刚登基。对官员不甚熟悉,良莠不齐。所以朕决定精简官员,提高官员的年俸,所谓多劳多得。这个朕也是从后宫,皇后处理宫人的法子上学得。房相以为如何?”
雷厉风行2
房牧虽对女人有偏见,同时又不得不佩服皇后,点头道:“皇上英明,先帝朝官员盘根错节,加之杨家以势卖官,下面的官员参差不齐,臣以为此法尚好。”
安无名淡笑道:“要想马儿跑得快,当然也要多给好的草料。
所以朕决定,每年设廉政奖。奖励那些清官,怎么可以让清官两袖清风?
严惩贪官,房相既然来了,就跟朕一起起草官员之操守及奖惩制度吧!”
房牧讪笑道:“皇上,今日臣看就免了。三日后,臣再进宫来吧!”
如雪缓步出房,笑探道:“房相是怕本宫不快吗?国家大事要紧,相爷留下吃晚饭吧!陈公公,让御膳房多上几道菜。”
房牧急忙请安道:“房牧见过皇后娘娘!”
“房相免礼,他日有空,本宫还想找夫人唠唠家长。
本宫独自一人,闷得发慌,皇上又是个闷葫芦不善言词,不知何时夫人有空?”如雪笑探着。
房牧的话,如雪听一清二楚。
看来安泰国也是一样的,女人决不能冒尖,为了不让安无名为难。
她决定转为地下,同时从他们的后院点燃革命之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她就不信了,这个相爷不听枕边风。
安无名被按上了闷葫芦的绰号,着实有些诧异,难不成别人都是唠唠不休的?
他已经努力不能再努力了,将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再说下去,他都嫌自己唠叨了。
皇后如此和善,房牧到是不曾想到。还以为皇后必是恃娇而宠,才要独霸后宫。
连忙作揖道:“娘娘哪里的话,贱内能做有什么大事?
无非是跟家一群人闲聊罢了。
娘娘大驾光临那是臣全家的荣耀,娘娘若是要来,臣的贱内一定会恭候大驾的!”
如雪佯装不解地道:“恕本宫愚钝,为何女子未嫁时称为千金,一嫁人就成了贱内了?不是说妻以夫荣的吗?”
雷厉风行3
安无名翻着凑章,眼睛却瞄着房牧,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房牧一时语塞,皇后这是拐弯抹角的骂男人也贱,但是他却说不出来,吞吞吐吐地道:“这个……这两句话放在一起,臣到是真的不知如何答了?”
如雪呵呵笑道:“房相答不上来就算了,反正也不是大事。
国事要紧,本宫就不打挠相爷与皇上了。你们聊吧!”
如雪淡笑着进了隔壁的书房,耳朵却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她可不是吃饱了撑的,她也是为国家好,等到国家安定,百姓安居,那她跟无名岂不是快乐似神仙。
房牧坐到了太监搬过的桌前,探问道:“皇上,想如何精简官员呢?”
安无名淡淡地道:“自然以人口而定,连年战争,安泰国的人口已减至五十三万,其中京城人口就达十六万,加之流动的,企码有二十万人口,所以周边十几个州府,分开去,不过二三万人口,所以州府到县设官员三名,衙役十名,三年一换,轮流调换。年俸嘛,按官级增,一品官增至五千银,二品三千,三品二千,四品一千五百两,五品一千,六品八百,七品五百,八品四百,九品三百,各地府的衙役每月五两,奖励减半!”
房牧惊声道:“皇上,这俸银可是增了几十倍啊,人只可朝三暮四,他日若是朝四暮三了,恐怕人心不古啊!再说朝中一品三人,二品六人,三品九人,加之后面的,是笔不小开支!”
安无名思忖了片刻点头道:“房相说的有理,那就以一品五百往下减,政绩好的,国家收入多的,朕给重赏。若是有贪污受贿之人,革除永不续用。你再订些细则,再让朕看看!”
“是,皇上,臣这就写!”房牧端坐桌前,提笔急书。
如雪暗忖着,这个房牧古板是古板点。
倒是个正人君子,对皇帝也是绝对忠心。
大起大落后,依然保持这个心境,此人真是经得起考验。
雷厉风行4
庆宁殿建在高台上,夕阳晚照时,房里倒亮堂几分。
如雪翻着书,却是字不入眼,而是想着如何让房牧也心甘情愿地听她的,或者让他开窍,丞相是百官之首,他的认同很重要!
美色自然是不行的,这样的古板男,说不定还去皇帝面前告状呢?
再说安无名这个醋坛子,非将她绑在房里不可。
“皇上,晚膳备好了,不知皇上何时开餐?”陈达的声音响起。
如雪提步出门,笑盈盈地道:“皇上,那就歇了吧!相爷请吧!”
房牧受惊若宠地道:“娘娘客气!”
“走吧!”安无名淡淡一笑,走至如雪身侧,伸出手来,如雪一旁躲过,斜倪了他一眼。
安无名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的出门。
房牧尴尬地不知所已,皇上对皇后的宠爱是不避人前,还是做给他看的?
令房牧吃惊的,厨房的晚膳,只有八菜一汤,且量不多,这等水准,他房家也超过。
如雪一脸探究地道:“相爷坐,相爷不会以为皇上小气吧?今日可是多加了二道菜了!”
“怎么?皇上跟娘娘只有六菜一汤吗?对不起,臣无礼了?”
房牧有些想不通,先皇可是一餐上百道的菜,居说费银上百两。
陈达淡笑道:“容老奴说句话,相爷有所不知。皇后娘娘原本只是要四菜一汤,皇上加了二道才改成六菜一汤。今儿相爷在,又多加了二道!”
如雪讪笑道:“别说了,说得我们好像装穷似的。相爷请见谅,到不是我们慢待相爷,只是本宫以为。三人吃这点菜,也足够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浪费了太可惜了!”
“娘娘如此厚待臣,臣真是受宠若惊,娘娘真是世上第一贤妇,臣钦佩莫名!”
如雪呵呵笑道:“第一贤妇啊,皇上你听见了吗?房相说本宫是第一贤妇,你得给本宫做个金锁,本宫好挂在脖子上。让谁见了,都知道,本宫是天下第一贤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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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无名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好了,房相坐吧,皇后说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