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得也太顺溜了。要不要本宫告诉你?
别人都招了,你要死扛吗?
你的父亲可是刑部尚书。你有没有想过,会累及他?累及家人。
一时刺激与享受,就让你冲昏了头脑了?
还是受人指使,说吧,好好想,老实的说,本宫给你考虑清楚的时间。”
两起大案幕后黑手12
“娘娘,相爷,李秀农的确不是我杀的。我再不济也不会去杀人,杀人偿命,这个道理我比谁都懂,我爹是刑部尚书。至于三月二十七日晚上,都过去个把月了,谁还能记得,这种普通的日子,望娘娘明查!”李阮极平静地道。
如雪倒是几分叹服,这小子的思维还是很敏捷的,神态平静,还理直气壮的。
如雪靠坐在椅上,双手环抱,直直地疑视着他,质问道:“本宫有说你杀了李秀农吗?李秀农是三月十七晚上死的吗?”
李阮惊惶地抬头瞄了如雪一眼,立刻低下了头。眉头微皱,一脸深思,显得有些慌乱。
如雪拍案而起,怒喝道:“李阮,你妹妹是怎么回事?”
“啪”的一声巨响,让边上的房牧都吓了一跳。李阮打了个寒噤,惊悚的抬起了头。
“我……我不知道!”李阮有些结巴。
房牧轻声道:“娘娘,你坐下,别生气,由臣来审,别累着了。”
如雪深吸了口气,平了平心绪,坐了下来。日光凛冽地盯着李阮,她敢百分百的确定,就算不是他干的,他也是个知情的人。
房牧端坐一旁,好声劝道:“李阮,娘娘现在是给你机会,你不会不珍惜。做错事,谁都有,你也是读过书的人,秋天就要科考了,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丑事来?她是你的妹妹啊!兄妹乱伦……”
李阮错愕地抬头,截断房牧的话道:“我没有,乱伦,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是……王远,不是我,我就是再混,也不能干这样的事,真是要冤死我了!”
如雪跟房牧简是一愣,异口同声地道:“王远?”
李阮垂下了头,跪了下来,苦巴着脸道:“我们说好,等事情一过,就娶妹妹过门的。出了这样的事,若是有人来提,爹娘一定是一口应允。没想李秀农死了,大家不想将事闹大,就让薛灿做了替死鬼,希望早早将案子结了,免得将那事给扯出来。”
揭开的真相很惊人1
房牧急探道:“那是谁杀的?”
李阮急急地道:“相爷,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或许是李秀农的仇家。薛灿跟李秀农素来不合,他们都是后来加入的。
因为李秀农能说会道,虽是布衣一身,大家还是喜欢他多一点。
薛灿大概是因此,跟李秀农不合。
那日又李秀农吵了嘴,所以大家也怀疑他所为,就顺口说他了。”
“李秀农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李秀农一表人材,很有才气,才思过人,出口成章,口若悬河。
此人还样样精通,玩什么都能玩出新鲜花样来。
一次醉了酒,也听说他家原也是富户,后来家道中落了。
问他什么原因,他就缄口了。
他一直以百姓人家,不值一提搪塞。只知他住在柳香居。
大家闲着无事,聚在一起时,总让他出主意。
虽然他的许多主意,都是离径背道。
因为好奇,因为他的劝说,大家都好奇地去试。
从吃了饭,不给钱,酒家还无言以对开始,到后来的……换妹……之事。”
李阮的头低得更底,本以为李秀农一死,他们都可以高枕无忧,等着事情淡化。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抓出来了,既然还怀疑到他们兄妹乱伦,真是天网恢恢啊!
简直是匪夷所思,这些人竟然玩起了强奸妹妹的好事。
还是帮凶,将人带回家,然后帮忙翻墙,放风。
难怪这些人这么猖狂,做了事,唯恐人不知。
完事后,狂笑不止,竟不知自己的妹妹是何等的屈辱。
家人是如何的忧心与愤慨。挠乱治安,还自鸣得意。
如雪恨不能上前揍他一顿,真是绝版的吃饱了没事干的一群混混。
如雪怒声道:“你吃饭长大的吧,长着猪脑子啊!这种事也做,自己的亲人啊,多大的伤害,没看见吗?你以为娶了就没事了?这是强奸,你既是强奸犯,又是帮凶,你还想没事?”
揭开的真相很惊人2
李阮惊悚地磕头道:“娘娘饶命,我知错了,小民一时糊涂听了李秀农的鬼主意。”
“好好给本宫想明白了,那个李秀农平时还说些什么?
他在柳香居的费用,是不是你们出的?”
李阮摇头道:“不是,他好似挺清高的,并不要我们的钱财。
他说他身后有个高人指点,不缺钱。
他说朝廷要科举,是针对我们这些贵族子弟的,还煸风点火说,应该向朝廷抵制。”
如雪跟房牧皆是皱头紧蹙,如雪挥手道:“来人,将这几个人都给我提过来。”
房牧吃惊地道:“这个李秀农不简单,以此看来,后面还有惊天阴谋啊!”
如雪微微点头,已从刑事案件,升级到了政治高度。
查来查去,寻根究底,到了自己头上。
李秀农只是别人的一颗棋子,目的就是掀起风浪,让朝廷难堪。
皇帝若是不处置,那么难堵悠悠众口。
若是处置,六部官员跟皇帝之间必有间隙。
根本就是一个仇视社会的不法份子,竟然想出这样的狠招,拖这么多人下水,真是可恶至极。
房牧看着跪在根前的几个人,长叹无语。
他身为丞相,心情亦是沉重,幸亏这里边没有自己的儿子。
“你们几个,好好的想想李秀农平时有没有透露点什么?他有没有去其他的地方。”
李牧将这些人训斥一顿后,严厉地询问。
这些人知道事情败露,简是惊惶失措。趴在地上,额头渗满了汗珠,不敢抬头。
如雪轻拍了桌案,厉声道:“谁来告诉本宫啊?
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们若是不想要,那也罢了。
本宫自有办法将真像找出来,不过你们嘛,叛逆罪、强奸罪、诬陷罪、包庇罪,足可以砍头了。
来人啊,留着这些混蛋干什么?拉出去砍了!”
“娘娘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一时糊涂,听人怂恿,饶命啊!”
揭开的真相很惊人3
“娘娘,我说,那个李秀农,他不是京城人,也是一年前才住进柳香居的。
听他的口音,应该是南边的人。我们聚的最多是香茗居,那里清幽。
李秀农像是跟老板相识,一副主人的姿态。
小民还曾怀疑,这香茗居就是他开的。他不好意思收我们的钱,编出一个来人。”
众人附和,再也问不出其他有用的线索,如雪大声道:“来人,去柳香院将服侍过李秀农的人都给本宫提来。”
侍卫们领命出了门,房牧再次探问,所有人都摇头不语。
房牧厉声道:“你们到底有没有看见薛灿杀人啊?”
“没有!”异口同声,如雪不由地恼怒道:“林正海的儿子是哪个?”
其中一个施礼轻颤道:“是小民。”
林家可真是有出息,大小儿子一起浑。
难不成是林鹏杀的?
林正海为了护子,屈打出成招?
房牧想到了这一层,脱口而出道:“林鹏,你将事情告诉你爹了?”
林鹏失口否认道:“没有,小民哪里敢告诉爹。跟我爹,没关系。”
如雪淡淡地道:“那好,李秀农死的当口,你在什么地方?可有人为你做证。”
林鹏惊惶失措地道:“小民回家了,回到家就睡了。
当时是深夜了,小民又是溜回家的。
所以没有人看到,小民怕我爹骂。人不是我杀的。”
如雪抬手道:“将其他人都带下去,林鹏留下!”
林鹏惊愕地望着这些出门的人,抬头瞄了如雪一眼。
正好触上如雪冷冷的目光,他的脸慌乱而涨得通红,随即是灰白。
房牧在一房看着,从未审过案子,他不知其中的道道。
见如雪沉着冷静,不由的又敬服了几分。
如雪不急不缓,晾着他,喝了杯水,也没有开口。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林鹏已是一身冷汗,一块巨石压迫而来。
揭开的真相很惊人4
房牧不知如雪的用意,探看了如雪几回。
见她面如常态,还以为她累了,想歇歇了。
如雪突然重拍了案子,厉声道:“是不是你爹指使的?”
“我爹没有!”林鹏被突然一声,吓得一跳,急急摇手。
“你怎么知道你爹没有?你爹因为你哥的事,怀恨在心是吗?”
如雪故意乱咬一口。
林鹏急忙道:“不是,娘娘明鉴啊。
我爹只是怕我出事,累及到他,才接手破案的。这事跟我爹没有关系,请娘娘与相爷明查!”
如雪拧起了眉头,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薛灿被打得遍体鳞伤,屈打成招。
若不是薛宗来求情,岂不是人命一条?
想不到一个案子,牵出这么多的事。
如雪让人将林鹏带了下去,疲惫地揉着太阳穴,斜靠在椅上。
房牧起身道:“娘娘,接下去的,就交给李慎吧,李慎这人臣还是了解的,为人正直。决不会偏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