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出了房,冷眸直视着于德明,却没有开口。
东方培气啾啾地瞪了于德明一眼,上前急声道:“顾大人,舍妹是不是死于他人之手,是不是?”
于德明脸儿一颤,凄声道:“大人冤枉啊……”
如雪喝止道:“我说是你杀了吗?”
“你喊什么冤啊?”
“东方如霜的房间在哪里?我要检查!”
于德明显然有些摸不着北,两位王爷竟然由着他无礼。
他迟疑了片刻,又似平静了几分,回道:“对不起,顾大人,按习俗,人死这床已拆,扔到野外了。”
百里溪打断道:“好了,案子也不在一时,先吃饭吧,本王都饿死了。”
于德明正中下怀,急忙谄媚地道:“王爷,小臣已经让贱内准备了,请醉风厅坐!”
再怎么也是个女子
于德明正中下怀,急忙谄媚地道:“王爷,小臣已经让贱内准备了,请醉风厅坐!”
百里溪嚷了嚷吃饭,自行随于德明去了。
裴昕像根墙头草,左右摇摆,看着百里溪,又望了如雪,直至百里衡下令道:“吃了饭再说,都一起去。东方也一起去!”
东方培冷哼道:“饿死也不吃这于家的饭,王爷你们去吧!”
如雪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对他们置若罔闻。
突然眼光一亮,喜出望外地拔腿就走。
百里衡急赶着上前,探问道:“你这是去哪儿啊?这都忙了半天了,太阳都西斜了,就在于这一时?”
如雪头也不回地,摆摆手道:“我减肥,你们去吃吧,别管我了!”
百里衡唤了数声,只有随她去。
这丫头真是见着活,连身体都不顾了,再怎么也是个女子!
不由地叹道:“这样的她到底是好是坏?在她的眼里怕是只有前程,哎……”
如雪回到厅里,已是残阳暮鸦,那一声声凄厉厉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所有人都在厅里聚着,松闲地喝着茶。
如雪想着真来气,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道:“呵,你们可真是悠闲,宁王把剑给我,东方培呢?”
所有人都是一脸企盼答案的目光,谁也不管东方培如何。
还是于德明开口道:“刚在门外立着呢?”
如雪剑儿一举,目光凌厉,直视着前方,不带一丝感情地道:“传丫环珠儿,洗衣的张氏、仇氏,另外本官要见于大人的新夫人。请于大人配合!”
于德明的脸色没有了开始的沉着,有些失神地杵在原地。
直至如雪冷目目不暇接地盯着他,他才挥手,朝仆人道:“快,传夫人,珠儿,张氏,仇氏?”
百里溪跟裴昕凑了上来,百里溪拉着如雪坐下。
好大的架子
百里溪跟裴昕凑了上来,百里溪拉着如雪坐下,笑探道:“说说,快说来听听!”
如雪闭目眼神,依靠椅背上,似泄了气的皮球,神情意懒地道:“让我歇歇,这一大早到现在,饿过头就算了,我累死了,太阳穴都突突的动呢!”
百里衡关切地道:“那还不歇着,先吃块糕点,喝点水!”
百里溪戏谑道:“二哥,你不会当他是川儿吧?他这是自找的,没见过这样办事的。”
百里衡讪然一笑,急忙辩解,声音依然是缓缓不动声色:“四弟这是如何说的?”
“顾大人忙到现在,都是为父皇分忧,为我分忧,刑部可不能没有她!”
如雪有气无力地翻了翻眼白,这都什么人呀!
裴昕端着糕点,笑逐颜开地递了上来,如雪不由地赞道:“还是裴昕好,谢了!”
死没良心的丫头,难道都没看见本王的关心吗?
好大的架子,还想本王当众侍候你。
百里衡若无其事坐在一房,心里愤愤不平,还燃起一小束嫉妒的火苗。
片刻,一个穿着一身银花绣花绵缎裙,腰细如柳,发髻高拢,珠花金钗缀黑发,脸蛋俏小,下额尖削,目光下斜,莲步移动,香气随风。
男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追随,如雪手摸着下额,至从她进门。
她所关注是的那双穿着红色绣鞋的脚,及落地的轻重,突又摇摇头。
“见过王爷与大人,不知宣贱妾,可有吩咐?”
百里衡不知如雪是何意,反正如今她折腾这么久,好似这府里谁都可疑,他们是如坠云雾,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索性抬抬手,示意如雪答复。
只是他的手还停在空中,如雪已淡淡笑着,赞叹道:“于夫人真是貌惊四座,哎,于大人,夭夭如桃,盈盈似柳,如此纤弱,怎么也没个丫环扶着?”
威震所有人
于氏腼腆娇羞地低头,福身道:“大人谬赞了,小妇人的丫环娘家出了事,几天前就回家去了。”
管家领着其他几个进门,见了礼,如雪笑容急收,一本严肃地道:“行了,到齐了,那就请各位到衙门走一趟。”
“为了让死者瞑目,也请于大人、于夫人一起走一趟。”
“王爷,你是不是弄错了?这……下官冤枉……”
“呜,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姐姐,你就是为了报复老爷,也不用寻死啊,天啊!”
于氏委屈莫名,泪水凝咽。
百里衡冷喝道:“于德明,顾大人已是给足你面子了,自己亲自上门,而不是让衙役带你上堂,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是你做的,就冤不到你头上!”
“王爷,妾室分明是自杀,王爷跟大人兴师动众地上门,这就不是真的,遥言伤人啊!”
“请顾大人,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说个明白。”
如雪怒喝道:“既然如此,你且等着,本官带人来锁你回刑部。”
“东方如霜是不是自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现在本官不想废话。回刑部!”
在场所有人都被如雪威势给怔住了,一时间鸦雀无声。
如雪提步出门,量他不敢不跟上。
他要是跑,此地无银三百两,也省得她审了,直接给嚓了算了。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百里溪惊奇莫名,急奔着上前,套近乎似地紧挨着如雪,探问道:“真是谋杀的?”
如雪淡淡地道:“王爷就没有发现点异样?”
一句话把百里溪堵得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在门口看见了东方培,见如雪出门,急步上来,探问道:“大人是不是于德明干的?如霜她……”
事情没有真正结论时,她是不能随便结论的,转了话题道:“东方家就来了你一个吗?”
让他们心服口服1
事情没有真正结论时,她是不能随便结论的,转了话题道:“东方家就来了你一个吗?”
东方培黯然伤神,深深叹息道:“家里乱得很,我娘又病了,二娘也不敢告诉她。”
“家里遭逢变故,乱的很,谁还有心顾上这头。”
如雪莫名有一种亲情在心口涌动,宽慰道:“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浮。”
“人生起起浮浮,酸甜苦辣才谓之人生。本官会给个公道的。”
百里溪指着前头道:“二哥,你瞧瞧这顾澜,越发没有尊卑了,让咱们在后面压阵,呵,本王倒成了她的跟班的了。不行,太放肆了!”
百里衡急忙拉住百里溪,劝阻道:“四弟,由她去吧,做大事不拘小节,有才的人自然也傲了些。”
“把她惹急了,要是撂挑子,咱们就不知这案件真像了。”
裴昕接口道:“是啊,达王,顾澜当初就是这么说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呵,我还被训过一次,不过他说的没错,我就特别服他。”
百里溪斜了他一眼道:“你怎么一点都不像你爹,还有你那个大哥,真是的。”
裴昕一点不生气,依然呵呵笑道:“那有一家人都像的!”
天色空朦,天边最后一线光亮也渐渐散去,灰暗中刑部越发的让人惊畏。
如雪一迈进院,就高声道:“来人,将几个嫌疑犯,给我分押到后院房里,本官要连夜审案。”
张三急声道:“大人,我这就叫衙役们升堂!”
“回来,不用了,就在大堂里审,顺便给我弄点吃的。”
“还有找二个捕头来,我有事要交代。”
“是大人,王爷有什么吩咐吗?”
张三恭敬而立。
百里溪提高嗓门道:“快点灯吧,这黑灯瞎火的,慎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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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心服口服2
如雪饿的前胸贴后背的,用手摁着胃,回头冷声道:“裴昕,将张氏给我带进来!”
这里也就裴昕能差得动了,裴昕倒也乐意,对他来说,这审案多新奇。
急忙领着战战兢兢的张氏进了堂。
如雪本想到审讯室的,一想天黑了,大堂里阴森森的,更有威慑力。
如雪跟衙役一阵嘀咕,衙役领命而去。
大堂里只有微弱的光线,百里衡几个都立在黑暗的角落看着。
衙役立刻点上了灯笼,如雪急时喊止:“两个就足够了。”
“张氏我来问你,你们通常何时洗衣?”
“昨日你可有离开洗衣院?本官向来奉行坦白从宽,搞拒从严,你最好实话实说,要是不说实话,被本官查出来,那本官可就不饶你了。”
“大人,民妇不敢欺瞒大人,民妇跟仇氏是洗衣的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