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因为主仆重逢的喜悦,让府里其他人获知。
她得让她们偶遇,或者直接将金翠移出府去,确保皇后的安全要紧。
这边刚刚安顿下去,那边传来了百里溪的声音。
如雪将他挡在院门外,边往外走边戏谑道:“王爷怎么来了?新婚燕儿也舍得分开?”
百里溪极不快地道:“有何舍不得的,别再提了,不然本王可恼了。”
掉进别人的大陷阱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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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关切地道:“怎么了?新娘该是如花美眷,王爷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百里溪浓眉紧皱,垂着肩大大咧咧地坐在椅,上突儿拍了下桌子,欲言又上,抬了抬手,又摇了摇头,似极无耐。
重了重的叹了口气道:“不就乡下一丫头吗?”
“比公主还摆谱,这个不好,那个不好,简直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裴坚居然还有脸说什么,让本王让着她点,她是女孩子。”
“连母妃也是如此,气死我了。”
百里溪提着门襟,吹着刘海,像是热月天。
如雪觉着可笑,又同情。
抿了抿嘴,清了清嗓子,端上茶,安慰道:“王爷,裴相爷跟娘娘说的没错啊!”
“好男不跟女斗,再说了女儿嘛,总有小家子气。”
“哭闹上吊,不过做个样子,其实也增加点情趣不是。”
“总比两人坐着,像木头似的,你瞪我,我瞄你一眼,就是不说话,这样才急人不是吗?”
百里溪噗哧笑道:“你还真能安慰人,反正是裴坚的外孙女,我就心里不爽,看着烦!”
如雪不解地道:“为什么?你跟裴昕不是挺热络的吗?”
百里溪摆手道:“不一样,裴家也就裴昕看着顺眼,那个裴坚成日里在母妃耳边咬舌头,每每如此,本王就得被母妃训上一训,这倒成了规律了。本王恨不能杀了他,可恶至极。”
如雪觉着好奇,裴家跟秦家是什么关系?
或者说两人是如何何时,建立同盟的。
若想将两派给解散了,必须得釜底抽薪,彻底将其推毁。
如雪似不经意地试探道:“相爷跟贵妃娘娘都说了些什么?”
“后宫不是男子不可随便进入的吗?”
“王爷是不是听错了?或者看错了?”
“哎,母妃统管后宫,自然有借口招相爷问话。”
掉进别人的大陷阱里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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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后宫一些烦琐之事,都由裴坚在打理,自然是顺理成章。”
“你以为裴铭不入朝,在家玩着吗?”
“根本不是,他忙得很,宫里的生意如今都归裴家经营,这一年裴家所赚的银两,谁也预料不准。”
被百里溪一说,如雪突然想到,国之经济命脉。
一直想在政治上瓦解,忘了,经济才是础基。
有了钱,就可以招兵买马,可以收买人心,以利驱使别的就犯。
而朝中的户部是被百里辛一派所撑控的,两者倒是旗鼓相当。
皇帝还真能拉平衡,虽然乱了些,这位子倒也坐得稳当,以乱治乱。
如雪讪笑道:“相爷可是支持王爷你的呀,他好不等于你好吗?”
“王爷还有什么可报怨的?”
百里溪轻蔑地冷哼了声道:“此人之野心,谁人能知?本王处处得听他的,讨厌至极!”
“或许相爷以为王爷年轻,还需历练,所以才如此的吧?”
“不提这些不快的了,裴昕帮本官去招学员去了。”
“王爷要是闲得慌,要是愿意的话,本官正愁没人帮忙呢?”
“不过,先申明,本官可不强迫你!”
百里溪惊奇道:“噢?裴昕也会干活了?”
“从前他可是凡事不管,只管着玩的。”
“顾澜,你可真能,害得本王再寻乐,都觉着无趣。”
“跟你在一起,才觉着轻松自在。”
如雪耸耸肩,无辜地道:“这可不能怪我,只能说你们上进了。”
“王爷要是愿意,不如跟着下官,登记造册百姓状况,来个京城人口普查。”
“王爷你,不能总是高高站在,俯视百姓,百姓不是你的猎物,而是你的衣食父母,如果王爷认识到这一点,以后裴相爷也不敢当你是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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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回家吃奶去吧
“行啊,什么时候去?快走吧,出去走走也好,这都快闷死了!”
百里溪连声说好,如雪一脸讪然,还真是没长大的孩子,他还以为去春游呢?
难怪裴坚不把他,当回事。
如雪被百里溪催着出门,索性领着他去,看看民间百姓的生活状态.
若是他真的当了皇帝,也希望他不是个糊涂皇帝。
一连数日,百里溪跟如雪窜街走巷.
又听了如雪许多,闻所未闻的道道,让他惊奇的很,死缠着如雪,连府都不想回了。
太阳西下,东江水在落日下,闪着金光。
百里溪慢吞吞的上桥,叹道:“本王真不知,这天下还有这样的穷人。这东西能吃吗?喂猪还差不多!”
“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如果我有能力,我想改变这个现状,让东朔国,花团锦族,房屋整齐,路两边绿化成荫,百姓安居乐业。王爷你想吗?”
百里溪拧眉质疑道:“这不成了天宫了,哪还是人间?这个难度高了点吧?”
如雪正色道:“一点也不高,就看你想不想做了。”
“当然要想将人间变成天宫,首当其冲的,就是改变现状。”
“不能再让党派之争,乱了朝纲,该办的事办不成,为了自己的利益,拖别人的后腿。”
“百里溪你是王爷,你有这个责任,回去好好想想吧!”
“什么?百里溪是你唤的吗?”
百里溪嘟嚷着,但也不生气,追了上去,扭着如雪的胳膊。
结果被如雪反拧了过来,咧着嘴儿求饶:“大侠饶命,疼啊!悠着点,拧断了,本王不找你,自然有人找你。”
“你还怨别人管你,稍有点事,就将后台给搬出来。”
“小孩子一个,回家吃奶去吧!”
如雪松了手,不屑一顾地轻轻一推。
百里溪涨得满脸通红,又恼又急,攥着如雪,辩驳道:“这是怎么说的?你也太小看本王了吧?本王可是王爷,你有些过了吧?嗯?”
可交之人
百里溪涨得满脸通红,又恼又急,攥着如雪,辩驳道:“这是怎么说的?你也太小看本王了吧?”
“本王可是王爷,你有些过了吧?嗯?”
如雪看着不快地百里溪,双手环抱,笑睨道:“是谁说,要跟裴昕一样。”
“我跟裴昕就是弟兄,兄弟是同胞,弟兄不比兄弟差,可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步调一致,不能同日生,但求同日死。”
“OK,以后,你还是王爷,不是弟兄了!”
“啊?是这样的吗?你可别故意耍我,我知道你鬼主意多。”
“好吧,是弟兄,是弟兄。”
“你这人真是奇怪,吃亏可是本王,你也容我接受嘛!”
如雪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百里溪性子急。
孩子气十足,又不甘自贬身架,真是好玩。
如雪朝他眨了眨眼,一副挑逗的表情,随即道:“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
“我也是觉着王爷是个可交之人,才交的。”
“当然了王爷的确是个好王爷,顾澜交定了你这位朋友。”
“今后若是王爷有事,顾澜一定是义不容辞,但是,做坏事的不帮,两派之争的事,不管。”
“行,从没有人这样跟本王交过心,以后本王跟你就是弟兄了。”
百里溪绽放笑容,露出两颗小虎牙。
百里溪苦着脸儿,探问道:“走了这些么多路,你不觉着累着啊,明日还是坐车或者骑马吧,本王的脚底都长水泡了!”
“明日休息了,的确是累,那些衙役也带了几天了,该明白,如何做事了。”
“事事亲为的人,做不成大事。”
“做大事,首先要能拿主意,再将自己的主意付诸实施。”
“交给别人去办,人的能力有限,决不可能事事都能办到,这就是所谓的分工合作。”
百里溪一脸受教地点头道:“嗯,说的理。这些日子跟着你,胜读十年二十年书。”
你想谋杀啊
百里溪一脸受教地点头道:“嗯,说的理。这些日子跟着你,胜读十年二十年书。”
如雪笑睨道:“夸张了吧,你才多大啊?”
“你读过二十书了?”
“呵呵,就送你到门口了,新娘子还在这里等着你呢!”
百里溪的脸儿微红,嗔怒道:“以后别提这事了,不然本王搬去与你同住,本王讨厌女人。”
“果然是一哭二闹,就差上吊了,本王正等着看呢!”
如雪目送着百里溪时门,忍俊不禁地抿着嘴儿乐。
越来越觉着,古人也有其可爱之处。
所以也要拯救一下,这些还没有被污浊的小青年,撤反了后代,那些老顽固还能撑几时?
街上的行人并不多,灯笼已三三两两的点着,回家的行人行色匆匆。
如雪还是不喜带随从,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这些天,跟百里溪办完事,就将随从都遣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