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不能这样朝自己嚷,她到底当自己什么?是奴仆吗?
如雪立刻察觉到百里衡愠怒的面容,拍拍了前额,叹了口气道:“对不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百里衡回到桌前,侧开了头,嘴角的弧线往下倾斜。
如雪上前,用手支撑着桌面,皱眉道:“说啊?现在没时间闹情绪,嗯?
宁王爷,你不是裴昕也不是达王,你是成熟的男人,晕,你倒底说不说啊?”
百里衡凝视着如雪,依然眉头不解,语气生硬地道:“红花、木通、草乌……”
百里衡说完了,立了起来,打开了房门。
水落石出1
百里衡说完了,立了起来,打开了房门,如雪惊诧地回头,
探问道:“你去哪儿啊?你不能走,还有事让你去办呢!”
百里衡忍无可忍地回头怒喝道:“东方如雪,本王不是你的奴仆,少用这种命令的口气跟我说话,既然你神通广大,你自己看着办吧!”
“哎……什么人啊?要死人的是我,不帮就不帮……
气死我了,跑的一个都没有,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什么弟兄吗?全都狗屁……”
如雪低喝着,重重拍着台子。
如雪去找皇后,她依然只字不吭,气得她摔门回房。
脑子里一片乱乱的,趴在桌上,越急躁越是想不明白。
汪洋送吃的进来,如雪才觉着饿得慌,可是一想起明日,什么食欲都没有了。
将筷子一放,低哼着:“我什么命啊?好人没好报,怎么到哪里都短命?啊……要疯了……”
如雪双手紧握,仰着头,对着房顶,尽情的发泄。
直到将胸中的一股气都泄了出去,跌坐在椅上。
随即拿起纸笔,移过灯,将这些天发生的事。
一点一滴全都龙飞凤舞地写了下来,重点的再划出圈来。
夜深人静,孤灯独照,寒意从脚底往上窜,但是她的思维却渐渐清晰……
灯渐渐的暗了下去,鸡报晨晓,趴在桌上的人缩了缩身子。
打了个喷涕,抬头看看了露着一丝光亮的窗子,伸了伸懒腰,全身也通泰了一些。
捂了捂鼻子,重重地拍了拍台子上,写得乱乱的纸张,抿了抿唇,起身出房。
这一连窜的动作,都显得格外的镇定。
虽然纸上还有问号,但她相信足可以将案子说的清楚。
一开门,汪洋的声音飘来,如雪冷不丁的一颤,拍着胸口道:“汪伯,你什么时候守着的?真是神人,帮我叫语儿打水来,我要洗漱,去早朝了!”
汪洋淡淡一笑,转身离去。
水落石出2
汪洋淡淡一笑,转身离去。
难道古代真的有轻功?
如雪不由的好奇,这个老老头怎么神出鬼没的。
一个不留神,他就在你身边了。
如雪将大家都叫到厅里,吩咐了所有事,惹得语儿跟话儿呜咽出声。
如雪也一丝悲鸣,有一种要慷慨就义的感觉。
不过她知道她就是活着,大概回的也不再是这里了。
“大人,你可要回来啊!我们会一直等你回来的……”
大家将如雪送至门口,恋恋不舍。
如雪挥手道:“别送了,或许今日后,本大人就要回复女儿身了,但是我还是我,没什么改变,走了,回去吧,别送出门,感觉像上断头台似的。”
如雪灿灿一笑,神采奕奕地提步出门。
笑话,她怎么着也不能丢了风度。
本来这一世就是额外补贴的,就算补贴不多,总比别人没有好,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已经知足了。
再说,鹿死谁手,还没见分晓呢!
依然由汪洋送如雪至宫门,她潇洒自然地踏进了宫门。
侍卫们异样的眼光里,是好奇,是欣赏,还有花痴。
如雪没想到,她是来迟了,远远听见风中飘来的嘤嘤嗡嗡的声音。
大臣像苍蝇一样聚在一起,窃笑嘲讽的目光。
倾刻间都投在如雪的身上,如雪昂着头。
从这些臭男人的身边,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立在金銮殿门口,缓缓地转身,望着台阶下的百官,居高临下,威仪绰然。
官员们越发觉着好奇,对案件的答案,人人都已想了又想。
但是又无人抛得下面子,去问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只好隐忍着,要么冷哼着。
百里辛缓缓地上前,淡淡地瞄了如雪一眼,见如雪连礼都不施,面露冷怒,轻咳了声,淡淡地道:“顾大人,这是弄清楚案子了?”
“哦,是成王爷,不好意思,一时想得入神,没有见到王爷,请恕罪。案子?噢,那个……”
水落石出3
“哦,是成王爷,不好意思,一时想得入神,没有见到王爷,请恕罪。案子?噢,那个……”
如雪吱吱唔唔的,急得成王一脸怒气。
裴坚倒是不理不睬,独立一旁。
太监出门叫嚷,所有的人都有序地进了殿。
如雪不由地叹了口气,百里衡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王爷就这么了不起,不能吼两下吗?
从前的搭档徐威,可是三天二头被她吼的。
人家照样笑呵呵的,什么人嘛,臭架子,不来就不来。
“皇上驾到!”
老规矩见了礼,平了身,有人就迫不及待地提出案子的事。
裴坚的冷笑,让如雪又平静了几分。
皇帝淡淡地道:“三天限期已到,案子可有眉目了?快快报上来吧!”
如雪从容不迫地行礼道:“回禀皇上,已明了八九分,还有一分需查看宫内档案,来证实民女的判断。”
“父皇,她所要的证据,儿臣已找到了。”
百里衡边说边迈进了门。
如雪心头怦然一喜,回头笑眸流转,美目生辉。
百里衡淡笑着点点头,如雪更有了底气,铿铿然地道:“回禀皇上,这件事关系重大,微臣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请皇上另选地方。”
如雪朝皇帝郑重地点头,皇帝随即令道:“成王与裴坚留下,其他官员全都退朝吧!”
“是!”官员们窃窃私语地冷瞄了如雪一眼,恨不得她立刻就完蛋。
正在太监关门之际,百里溪闯了进来,行了礼。
扯了扯如雪的袖子,压着嗓子,急急地道:“怎么样了?查清了吗?对不起,我被母妃软禁了,那个……”
如雪早猜着这么回事,淡淡一笑,随即回禀道:“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落胎之事,是她自己所为,并非别人加害!”
“什么?你再说一次,皇后自己弄掉肚子里的孩子?”皇帝惊声而出。
水落石出4
“什么?你再说一次,皇后自己弄掉肚子里的孩子?”
皇帝惊声而出。
“真是一派胡言,我看是东方如雪查不出案子,来唬弄我们!”
百里辛的声音,犹如地狱催命声,寒意阵阵。
百里衡不冷不热,不急不缓地淡笑道:“大哥,你急什么?是真是假,也要说个清楚。”
裴坚看着面前的地砖,嘴角始冷保持着冷冷的笑意,一副不关己的表情。
皇帝冷喝道:“说,你有什么证据?”
如雪深提了口气,铿铿然地道:“四天前,皇后娘娘用完餐后,自己服了药,因为她的药里有红花、木通、草乌,都是些活血化淤,利水攻下,孕妇禁用的药,特别是草乌还有毒性,有了几味药,不到三个月的孩子,非掉不可。”
“胡扯,哪有自己给自己下药的?她的药从何而来?”
百里辛依然咄咄逼人。
“因为这个孩子生不得,必须除掉!”
“侍女金翠见到我的第一面时说,皇后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后来又说,已有三四个月未见皇上了,当时并没觉着不妥,直至娘娘出事,请了城里最有名的大夫,却说幸好只有三个月生孕,否则大人也难保。”
“而这三个月跟金翠所言的三个月已过了近十天。”
“她们为什么要撒谎?至于证据,就是宁王爷手里!”
百里衡回禀道:“请父皇过目,这是后宫记录,上面明明确确写着,皇后侍寝最近一次,已近四个月,除非父皇其中……”
皇帝低沉沉地冷声从上方飘来:“贱人……”
所有的人都为老皇帝捏了把汗,真怕他受不了这个打击,吐血呜呼。
他阖上了眼睑,胸口起伏,低喝道:“接着说!”
“而且这只金钗里还有残存一小半的药物,这是皇后娘娘的是吗?我想皇……她身边的人应该认识。据说安泰国有一个蝴蝶会,而且有一种乐器叫蝶哨。
水落石出5
“而且这只金钗里还有残存一小半的药物,这是皇后娘娘的是吗?”
“我想皇……她身边的人应该认识。”
“据说安泰国有一个蝴蝶会,而且有一种乐器叫蝶哨。”
“这一只,这是侍女金翠的,由于品级有别,她只能用木的。”
“但是上面同样是小型的蝶哨,不同的是它的柄因为是木的,所以是实的。”
“无意间在金翠住的房窗上,发现了许多鸟屎,加上相爷那日给的纸条,很小巧,而且绕过的痕迹,由此我可以断定,这纸条是信鸽之类的鸟类,从我府上送出去的。”
“开始一直想不通鸟是如何识得住地的,毕竟金翠根本无法预料我收不收她,安排她在哪里,后来就是因为这钗,才想通。”
“有些鸟类经过长期的训练,常以一种声音招引,喂以食物,久而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