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是女子,我就特别不服气,为什么女人就不能当官?
不是说能者多劳,恃才而用吗?
一个国家要想强大,就要有实力,实力是什么?
包括软能力与硬能力。
软能力包括,制度啊、文化啊、官员的能力啊,当然还有皇上的决策,这些至关重要。
人要有包容万象的气度,国也一样,紧紧守着万古不化的规矩,是很难开拓创新的。
还有硬能力,国家要强大,就要不断的改进武器,作战方案,将士的素质,特别是武器,十万大军算什么?
按这古老的作战方式,排成阵,一起撕杀,要是武器先进,一百个人就可对付,而且绰绰有余!”
皇帝罚她当宫女4
皇帝越听越玄,挑着眉探问道:“你这是吹牛呢?
夸夸其谈,难不成这一百个人是天兵天将?
好了,朕累的很,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朕允你回家探望父母。
将所有的事安排妥当,但是年关一过,必须回宫里,否则唯你家人是问!”
“我还是不明白,难道我女扮男装犯的错,不能将功抵过吗?
还有,这宫女的期限是多久?一年?二年?”
如雪心浮气躁,她不想被困在这里,不如坐牢去呢!
皇帝叹了口气,边走边抛下一句话道:“等到你嫁人,朕就放你回去。”
“嫁人?岂有此理,简直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哼,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你也不是剩油的灯,你分明是利用我,还利用我的影响力,你不想再出现第二个背叛你的百里辛,用我做诱耳,让百里衡替你卖命,全是老奸巨滑的家伙。可惜,谁都不想嫁!”
如雪愤愤然,端起药碗,苦得她五冠揪急。
就是不吭声,流血流汗不流泪,男人能做的,她也一定能做到。
清宁宫里死一般的宁静,偏殿的小屋里,一张简陋的木床上。
百里辛直挺挺地躺着,皇帝站在他面前,直愣愣地盯着他,已经站了小半个时辰了。
他的脸这样像他的母亲,只是他脸上多了一份厉气。
的确自己讨厌看到他,因为看到他,总让他想起那个逝去的人。
总让心情低落,孤寂莫落。
就因为这个,他小时,没有抱过他,没有夸过他,竟酿成今天的惨剧。
百里衡推门而入,望着面容凄冷,微微有些佝偻,似在一夜间又添许多白发的父亲。
上前扶着他,声音有些哽咽地劝道:“父皇,回去歇着吧!大哥的事交给我来处理,您现在不能有半点闪失啊!
否则群龙无首,会出大事的!”
“他是在报复朕是吗?朕是他的父亲,他居然这样报复朕。
皇帝罚她当宫女5
“他是在报复朕是吗?
朕是他的父亲,他居然这样报复朕。
就因为他是嫣然的儿子,朕才这样由着他,难道朕对他的好还不够吗?
他却变本加厉,直至视朕为仇敌,要亲手刀刃自己的亲生父亲,这个畜生!”
皇帝老泪纵横,摇晃着百里辛,又痛又是不舍,百感交集。
百里衡眼前一片水雾,侧了侧头,拭去泪水。
扶起他道:“走吧,父皇。”
皇帝深提了口气,恢复了平常淡寞的神情。
出了门,便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百里衡轻回道:“是,已将成王府一干人员都关押一起。
那些平日作风作浪的,都关进大牢了。
父皇,儿臣请求您,成全大哥与安湘月,将两人秘密合葬一处吧!”
“不行,这个该死的女人,朕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若不是有所顾及,朕要亲自将她送回安泰国。”
皇帝的身子明显的僵硬,语气也勿用置疑的决决与愤怒。
百里衡叹了口气,点头道:“是,儿臣知错。
父皇那您回去歇着吧,儿臣有事再来禀报!”
百里衡将皇帝的手递给了安德海,目送着他进殿,立刻跑到了后院。
一进清宁宫,他就从安德海那里打听到,如雪被安置在这里已经三天了。
百里衡提步上前,突听里边传来了百里溪的声音:“这是我从母妃那里拿来的千年人参,这玩意很难得,你吃了它,一定立刻好全!”
“达王,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这么高级的东西,我可不敢受用,你拿回去吧!
我已经好全了,明儿就出宫回家了!”
如雪将人参推了回去,面容清冷,也没有以前的热络。她已经接受到百里溪那灼热的目光,一直当他是个小朋友,却不想会惹上这样的麻烦。
百里溪有些失望地道:“你不喜欢,明儿回家吗?我来接你!”
皇帝罚她当宫女6
如雪直截了当地道:“不用,我是秘密出宫,劳王爷大架,不是京城人人皆知。裴坚恨不得我死呢?再参我一本,我不是死定了!”
百里溪陷入了沉默,他感受了如雪对他的冷淡。他知道裴坚跟母妃都想置她于死地,如雪防着他,他不生气。但他只想要从前那个热络对他的顾澜,他的心里好矛盾。他听到她是女的,他首先是欣喜,其次才是担忧,但是现在,他觉着她在远离他。
不由地抓住她的手,拧眉质问道:“你在讨厌我吗?为什么?”
如雪讪讪一笑,反而大方将另一手覆在他的手上道:“王爷同志,你想多了吧!我们是弟兄,我怎么会讨厌你。不过你也的确不招人喜欢,你都有家室了,怎么还成日无事可做。现在是你为皇上分担的时候,呵,要是你生在普通百姓家,你的妻子都要饿死了!”
“就为这个?好,本王这就办几件大事让你瞧瞧,免得你轻视本王!”百里溪不服地撅起了嘴,转身出门。
如雪等他出了房,掀开了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总算将他赶走了,憋死她了。快速冲进帘子后面,掀开了桶盖,才尿了一半,听见有人进屋的声音。泉水叮咚的也太不雅了,硬生生的抽刀断水,憋了回去,咬着牙,气愤难当。
提好裤子,掀帘怒声道:“呀,还让不让人活了!怎么是你?进门都不敲门,真是没礼貌,出去出去,这是闺房,你们两兄弟想憋死我吗?”
百里衡深情关切的表情刚刚出炉,就被她塞回炉子。皱眉凝视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不由噗哧笑出了声,应声道:“行了,别推了,还病着,剩点力气吧!瞧你这声音,还好的真快。”
“少哆嗦,年青是革命的本钱,没有我回话,你别进来,否则以性骚扰论处!”如雪将他推出了门,关上了门,长吁了口气。又回到了马桶前,越想越郁闷。
谁是旧欢1
不行,有机会一定在东朔国建公共厕所。
人有三急,连上个厕所都这么烦,还做什么人。
为人民服务,也得先服务好自己。
百里衡负手立在门前,迟迟不见她开门。
难不成不待见他?
想到此,脸色陡然失色。敲门道:“你在干什么呢?”
“来了,来了,人有三急你不知道啊!叫魂啊!”
如雪没好气地开门,打了个哈欠,自顾自的往屋里走。
百里衡有些气恼地,在门口愣了愣,还是提步进门,淡淡地探问道:“身体真的无恙了?”
“哎,死不了,你呢?你的事办得怎么样?坐……”
百里衡原还以为她恢复女人身份,多少有些改变。
没想到反而变本加厉,这举止这口气,哪里像个女人家的。
更像是兄弟间的相会,失望不安袭上他的心头。
“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受的是内伤,又不是脸被打变形了。
我明日出宫,过了年,再回来坐牢,呵呵,以后我要忍不住溜出宫,你可要闭上一只眼啊!”
如雪难得淘气地眨了眨眼。
百里衡无耐地摇头,笑斜了她一眼道:“看你对本王的态度再定,快点躺进去吧,别又冻着了。
大小姐,你就不能像个女人样?”
“女人什么样?要是没有女人样,你们会老鼠闻到香一样,往我这里跑。
不过我丑话先说前头啊,我有自己择夫的权力,你们可别那一套压迫我,否则我就给你女人样,我跳河自杀。
我要是喜欢一个人,我会自己开口的,甚至我会天天去追他,女人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力。”
如雪溜进了被子,舒服地眯起了笑眼。
百里衡充满了恼怒与无奈,脸上毫无表情地端坐在床沿,声音平静地没有起伏地道:“你一点也不喜欢本王,还是你另有新欢?”
“哈哈,另有新欢,那我的旧欢呢?
谁是旧欢2
“哈哈,另有新欢,那我的旧欢呢?
小样,不过你生气的表情还是挺酷的。
酷就是很男人味的意思。
这就个造型,过些日子,我给你画张像。
噢……一笑就疼,看我这样有女人样了吧?像不像病美人?”
百里衡哭笑不得,往上移了移,捏着她的细肩儿,关切地道:“瞧瞧你这样子,像什么病美人?
消停些,我在外面多担心你知道吗?你还笑得出来。”
如雪捂着胸口,真的隐隐的疼,将身子往下一缩,微皱着眉头,躺了下去。
不敢再大意了,留下病根可要苦一辈子。
歇了片刻,才睁开眼眸,轻声探问道:“皇后的事怎么处置的?”
百里衡帮她拉了拉被角,手不经意地触到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