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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剧岂可修》第479章 第475章

作者:百漱流央 字数:5490 书籍:神剧岂可修

  几人约莫又行了一个时辰。

  天光大亮, 霍无恤仔细瞧,觉得不对,“越来越窄, 前路....怎么像是条死胡同?”

  “君侯, 我们休整一下,让马儿歇歇脚。”他派了仅剩的五个残兵中的两个,“你们去探探路。”

  便与人下马, 拿出干粮递给谢涵, 一个人揣着十几个捕兽夹往草丛里零零散散地丢着, 又带人拉扯了几条绊马索, 将些断刀断剑插在草地中。

  谢涵见他忙完,正要招呼他吃饭,忽然一阵夜枭般的声音响起, 六人立刻将干粮往怀里一揣上马。

  一群短打武士从后方丛林跑了出来,只是一会儿就被捕兽夹与断刀断剑阻挡了势头。

  霍无恤见人越来越多, 前方派去探路的人又没传来警报, 当机立断留下另外三人殿后, 和谢涵一道飞奔往前逃命。

  可路依然越走越窄, 后方的追兵越来越近,连对地形一向迷茫的谢涵都觉出什么,“我们是不是无路可逃了?”

  霍无恤将人紧紧拥在身前, “不到最后一刻,君侯不要气馁。”

  谢涵询问系统:【前方是什么?左右有可以逃亡的路径么?】

  【前方是羊肠小道,最后通往瘴林。】系统也心急, 可这就是一片有来无回的死地, 【四周丛林上都是攀不上的崖壁。】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 前路窄的只容一人一马通过了,霍无恤拐过个折角道:“借君侯衣物一用。”

  他飞快拉扯谢涵外袍,攀下一旁枝桠塞进袍中绑在马背上,遂带着谢涵跳马,“君侯,这棵树遮天蔽日,你爬上去,不要下来。”

  边一拍马屁股,马儿驮着空空如也的外袍跑走,远远看去就像驮着个大活人一样。

  谢涵瞧着窄小的小道,一个人就能堵的住的小道。

  他故作疑惑,捏了下鼻子,“什么意思?”

  不等人回应,又用手背按了下嘴巴,最后竟开始开始咬手背。

  他想说不要。

  可他更想活。

  霍无恤笑了一下,像瞧出他内心的挣扎,抱了下他肩膀,低缓又温柔,“君侯总说我老气横秋,现在我可以说了——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就是在忘忧山遇见了君侯。”

  说完,他就松开怀抱,弯腰托了谢涵屁股一把,让人借力上树。

  做完这些,他拔出剑靠在岩壁,好整以暇地等着后方的追兵上来。

  这是一条窄道,只要一个人堵住口子,就没有人可以通过。

  只要堵得够久,等人都追马而去,树上的人就可以趁机逃离了。

  谢涵数着前仆后继的追兵。

  一个、两个、三个......

  十个、十五个、二十个......

  追兵们遥遥看着飞马和马背上远去的人,个个心焦,只想赶快解决面前的拦路虎。

  不想对方像是块屹立的臭石头,任凭刀枪剑戟,不转身,不挪动,反而是他们的弟兄一个个倒下。

  偏偏路太窄,他们一群人也只能一个个车轮战对方。

  尸体渐渐堆在霍无恤面前,场面堪称惨烈,谢涵希冀那些追兵们会退却会恐惧。

  可最终等到的只是那不动如山的人身上开始出现一道道伤痕,就像屹立的高楼墙壁上爬满一道道皲裂,触目惊心。

  他眼力很好,还能数着霍无恤身上的伤口,对战头十个都是没有的,然后到第十一个的时候,肩膀上中了一支箭。

  之后越来越力不从心,又或许是无力为继。

  胸上、腹部、大腿、上臂......

  但他从来没有转过一下身,没有让一个追兵通过。

  上一个人倒下,下一个发现他的力竭,开始加大攻势,霍无恤一手嫌碍事地拔出上臂的飞刀,一手挥剑斩落对手飞出刀片的手,在对方剧痛间补上一剑,面前又多了一具尸体。

  分明浑身浴血,他却撑着剑笑道:“再来一个!”

  后方追兵仍然一个个前仆后继、蹈死无悔,谢涵心中终于没了妄想:这不是普通的武士,必然是虞家的死士,只有死,不会退。

  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的思绪好像放空了,只呆呆地数着对方身上伤痕,等数到第十七道伤痕的时候,只见一阵寒光闪过,对方双膝飙出血线。

  矗立了整整半个时辰的人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铛——”一声脆响,长剑坠地。

  这一刻终于到来,谢涵心头猛地一跳。

  难道他真的是铁石心肠的人?

  死他一个总好过死他们两个,他如果现在下去,除了苟延残喘几刻钟,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刚刚为什么一句话都没说,他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和他说。

  谢涵脑中的思绪前所未有的混乱,好似被割裂成好几个个体,充斥着矛盾,清明的眼前也渐渐模糊一片。

  霍无恤的长剑被踢开了,四周都是红色的,血糊糊一片。

  他多想抬头,抬头再看一眼......

  就一眼。

  可他不敢抬头。

  他对面的死士见到一直挺立的男人终于倒下,死了这么多弟兄的愤恨涌上心来,举起长/枪,“受死罢——”

  “聒噪。”霍无恤跪着摸索草地,摸出三颗小石子来,然后拿出小弹弓。

  一颗,左眼。

  一颗,右眼。

  一颗,喉咙。

  手中犹挺着枪的武士歪着头倒在血泊中。

  下一个并不上前,在看出前方男人挪动不了后,弯弓搭箭。

  一支,右手,小弹弓掉了下来。

  一支,左手,掌中的碎石一散,混着血水翻落在青草地上。

  还有一□□名武士从马背箭囊上摸箭。

  谢涵忽觉一阵心悸,险些叫他跌落树冠。

  【滴——滴——滴——】

  【警报——】

  【男主生命值微弱,任务即将失败】

  谢涵却想到一件事,从始至终,【男主愉悦度】并没有下降过。

  “我怎么忘了,你死了,我也要被‘抹杀’。”他心头竟然掠过一阵异样的轻松。

  趁着对面武士掏箭的时候,他掷出一把匕首,正中其额头。

  那武士晃了晃,就栽下马去。

  霍无恤瞳孔一缩,终于抬头。

  后方武士无不惊悚,纷纷寻找骤然出现的人,便见茂密树冠中跳下一人,正落到那射箭死士的马背上,纵马向前,捞起地上血肉模糊的人。

  霍无恤忽然感到一阵温暖,紧随而来的是怒意与恐惧,“君侯你——”

  “你敢不敢与我一同去瘴林,听说十死无生。”谢涵身体微微前倾,保护脖子与脑袋,至于后背,反正他穿了铁桦木的马甲。

  不一会儿,前方道路陡然开阔,广袤的树林呈现眼前,只是并非勃勃生机的绿,反而绿的发黑,透着一股阴森,青天白日的阳光也驱不散这股阴邪,好似鬼物大张的血盆之口,连马儿都嘶嘶叫着不肯上前。

  后方紧追不舍,谢涵干脆弃了马,抱着人一路往前冲去。

  果然,马蹄声与嘶鸣声渐渐远去。

  谢涵回头看,却只看到一片黑雾,看不清有没有人追进来。

  这里的树木遮天蔽日、野蛮生长,谢涵不知有没有人追进来,只抱着霍无恤小心翼翼向前,忽然一条碗口粗的大蛇从树上吊了下来,谢涵挥剑砍断大蛇。

  见旁边有一块岩石,干脆抱着人坐了下来,捏着半截蛇身,轻轻掰开霍无恤的嘴,“喝点蛇血?”

  霍无恤眼帘半阖,气息低微,“好。”

  谢涵挤着蛇身,喂进去约莫半碗血后,将人扶正,摸出对方怀里的金疮药与绷带。

  这实在不是疗伤的好地方,可照这势头下去,对方光流血就能流死。

  “你看着点四周有没有危险,我给你上药。”谢涵轻轻揭开霍无恤身上的衣服,有些被伤口和鲜血粘成一片,撕下来又带出一片鲜血。

  霍无恤闷哼一声,额头抵着谢涵肩膀,冷汗簌簌而下。

  谢涵早知对方身上有深深浅浅的二十一道伤口,虽然业务不熟练,处理起来倒也不慢,只是到最后三枚羽箭时,他抿了下唇,“我轻点,你不许叫。”

  霍无恤察觉到身前人的紧张,口气嬉笑如常,只是声息低弱,“我才不会叫,君侯也不许大惊小怪。”

  谢涵动作干净利落,斩断箭镞,拔除,按压止血,上药,包紧,等处理完两个手掌,转到肩头时,他目光一凝。

  他数过,分明二十一道伤口,肩头应该是最后一道了,可此时肩背偏偏还有半支箭,去了箭尾躲在衣物里的半支箭,箭尾周围皮肤发黑,好似烟熏火燎过。

  是宓蝉的火箭。

  谢涵恼怒地处理完肩头的箭,拿匕首划开肩背的皮肉,去找埋进去的箭尾,“不是说没有受伤么,怎么?装起来显得自己很厉害么?”

  他边骂边处理,忽觉不对,立刻加快动作,将人平放怀中,只见对方面色惨白,满头大汗,双目紧闭,嘴唇因为吃过蛇血而异样鲜红。

  “莫不是疼晕过去?”谢涵心中害怕,按了按对方胸口,又探了探其鼻息,确定活着无疑,见四下里都是黑雾与奇怪的树木,决定先找个地方落脚。

  他将那两截大蛇拿腰带缠霍无恤身上,又背起人,往前走去。

  一路过去,树木好像都长得差不多,奇形怪状,好似鬼爪。

  不见天日,谢涵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分不清走到什么地方,甚至怀疑自己在原地打转。

  等到头晕眼花时,他站定下来,深知自己是找不到什么山洞的,只见前方两棵古木相距丈余,极其粗壮,恐怕要十余个大汉合抱。

  他以两木为基,又砍了几棵瘦些的大树,开始削木片。

  可怜吹毛断发、削金断玉的臾光剑终成谢樵夫的烂斧头。

  等到霍无恤醒的时候,发现谢涵在两根古木间钉木板,他自然是没有钉子的,就在木板和古木间各扎个洞,用小木条穿起来,最后有了一面歪歪斜斜的木墙。

  霍无恤笑了一下,却觉牵动嘴角也痛,紧随而来的是全身针扎般的刺痛,他低头察脉,脸色瞬间灰暗下去,急着唤道:“君侯!”

  谢涵正做手工做的心力交瘁,听到霍无恤的声音,只觉天籁,跑过去喜笑颜开,“你醒了?怎么样?饿不饿,渴不渴?”他擦了擦手,从怀里拿出两个野果。

  霍无恤伸出一只手,这个姿势谢涵很熟悉,是要察脉,他遂把野果放对方怀里,伸出手来 ,这才发现手掌满是水泡和木刺。

  他自己也一愣,立刻抱怨,“沈澜之鸟人也,还说什么无坚不摧,砍个树就差点崩了。这些树更是古怪,怎么也劈不顺,果然是瘴林里怪木。”

  霍无恤先替他诊了脉,晦暗的脸色转明朗。

  继而拿出银针来,小心翼翼替谢涵挑了木刺、戳了水泡、挤了黄水,包扎好后,笑道:“君侯怪天怪地,怎么不怪自己砍树劈柴也不会?”

  谢涵:“......”

  他横人一眼,幽幽道:“无恤,累了可以休息下,没人非要你说话。有些人再说下去,我就不管了。”

  霍无恤可怜巴巴,“有些人都中毒了,君侯也不管么?”

  谢涵一惊,“刀剑有毒,还是箭上?我没看到你流出的血颜色有异。”

  “是进入瘴林后。”霍无恤脸上混杂着庆幸与迷惑,“应该是瘴毒,可君侯身上没有。”

  谢涵一脚踢开旁边蛇尸,内疚充斥心头,“是蛇毒?”

  “不。”霍无恤摇头,“我看过,那条蛇无毒。”

  “那是蛇毒混着瘴气才会发作?还是你身上有伤口才被瘴气侵袭了?不,我手上也要伤.....”谢涵怎么也想不明白,只能追问人,“那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他满含期盼地问,“这瘴毒你能解的罢?”

  “天地万物相生相克,瘴毒应该在瘴林里就有解药,只是我一时半会儿没有思绪。在找到解药前,需封住周身大穴保护肺腑。”霍无恤从身上掏出针包,“只是我乏力,使不出寸劲,要麻烦君侯替我银针截穴。”

  谢涵接过针包,“你说,我做,多深多浅说清楚。”

  “大椎一寸......膻中五分.....百会.....”霍无恤说,谢涵照做,等封完后,他更没力气了,心肺更像堵着一口气,一下没撑住,从靠着的树干上滑了下来。

  谢涵连忙扶住他,小心翼翼避开银针,轻声问,“好点了吗?”

  霍无恤闻声看去,只见对方眼中是浅浅的亮光,浅的好像波涛汹涌中的一叶轻舟,一个不慎就会沉入海底,他笑道:“当然。君侯这手取穴功夫,想来以后可以自己顽‘冬病夏治’。”

  那眼中的光终于明亮一点,谢涵点头,“我刚刚找果子的时候,看到一块大岩石,我去推过来,方才你睡着,不敢走远,现在我去推过来,刚好和古木、木板凑成个屋。”

  说完,又实在不好意思,“屋顶就以后再说罢,左右现在没雨。”

  “若有事,你就大喊,我立刻回来。”

  “好。”霍无恤乖巧点头。

  好一会儿,地上有震动声传来,谢涵推着一块比他人还高的巨石过来,走两步,就要歇一下。

  霍无恤忽觉一阵心酸,面上笑道:“君侯,你这速度,比上廉君河里的龟都慢了。”

  谢涵:“......”

  他继续龟速前行,不知过了多久,才将岩石推了过来,和“木板墙”相对,组成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屋”,立刻瘫倒下来,喘着气规划道:“以后我们每天晚上睡这儿,白天去找解药。”

  霍无恤眼中露出哀伤,欢喜道:“以后我们每天晚上睡这儿,白天去找解药。”

  瘴林里的白天黑夜,分为黑的能隐约见人的薄雾,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暗沉。

  很快,是浓墨重彩的黑夜,谢涵替霍无恤取了身上的留针,将白日失血过多的人拥进怀里,“冷不冷?”

  霍无恤吃力地将有些大只的自己塞进谢涵单薄的怀里,大/鸟依人道:“君侯,明天我们往南走,往北是退回去,按虞家主的谨慎,他一定会在瘴林入口安排人手堵着,几十天恐怕都不会散。”

  “我们得找另一条出路。我看水流往南走,水质清澈说明是活水,我们顺着水流找找看?”他怕在这里待久了,谢涵也会染上瘴毒。他迄今也没明白自己中/毒而对方完好的原因。

  谢涵:“......”

  他先有疑惑,“南、北?”

  继而看着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搭出来的小屋心痛难当,最后建议,“我知你忧,不如我们先找解药,等找到了,你也不用担心。我们大可多等会儿再原路返回。”

  霍无恤摇头,“边找边走。”又道:“君侯,以你习性,在这没人差使的地方能待多久。”

  说完又向他科普森林里南北辨别方法。

  身中数箭,谢涵闭目睡觉,养精蓄锐。

  不想夜里,怀中滚烫,竟是霍无恤发起了高热。

  可谢涵会什么呀,他不会施针,不会采药,甚至不会辨证论治。急死了也只会撕下袖子去河里打湿,给人湿敷脑袋,紧紧抱着人避免着凉。

  怀里的人发出细碎的呜咽,谢涵侧耳倾听,只有破碎的几个字,“疼......”

  谢涵很难形容现在感觉,只是抬头仰面,深吸一口气,一下下抚着对方脊背哄道:“一会儿就不疼了。”

  “很快的。”

  “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霍无恤这一烧就烧了两天三夜,每一次躺下,谢涵都担心身侧的活人会在他睡梦中变凉变硬。

  他也在这几天渐渐学会了用枯木树枝生火,用匕首掏树桩掏出来一个木桶,学会了烤鸟、烧水、炖汤......

  一口鱼汤进嘴,他差点当场噎死,突然想到《女皇的后/宫》世界里霍皇后不停地提醒他去喝鱼汤,难道对方不是关心他,而是想让他明白自己做的是什么致命鱼汤?

  一声闷笑响在无人的原林,谢涵回忆霍无恤对他曾经发动的“会心一击”,学着去鳞、去胆、去脏腑。

  去鳞没问题,但胆是哪里了?

  最终,谢涵带着果子汤喂给昏迷的人,惶惶的内心有片刻的安定,“给你接生我都会,总不至于制不了你一个伤后高热罢。”

  或许是上天有感这悚人发言,第二日,霍无恤热度渐退,人也醒了过来。

  醒来的时候,谢涵正将其外袍洗了晾树干上。

  有一分退热,就有一分出汗。霍无恤整日都湿漉漉的,谢涵每天不知要给他擦几遍身子,总不能一直穿着脏衣服罢?

  他就想出了个法子,把对方的外袍和内衫轮流给人穿,换下的那件晾起来风干,要用时再用点内力烘热。

  因此,霍无恤一抬眼,就看到不远处缃色衣衫的人正拧着块大黑布,然后挂到树干上去。

  那黑布眼熟,他迟钝的思维转了几转,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意识到什么,紧接着不可思议,“君侯?”

  谢涵转回头,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冠只能零星漏下几许,正好打在他肩头,他穿一件缃色衣衫,那是应小怜的衣裳,不是他惯常清冷矜贵的白底金线纱衣,也卸了他往常的雍容庄严,衬得他鲜活自然。

  暖色的衣衫,暖色的阳光,令霍无恤的心也暖了起来,明知故问,“君侯,你在干什么?”

  谢涵虽然每天给自己打一支鸡血,相信对方一定会好起来,一定会醒过来,到底心底是没底的。现在岂能不惊喜?

  他惊喜极了,喜形于色地跑过来,一掀袍跪在对方膝边,一边探人额头,边一叠声地问,“你怎么样?”

  “渴不渴?饿不饿?冷不冷?”

  “不渴。不饿。冷。”霍无恤弯着眼睛笑,“要是有人能抱我一下给挡挡寒气就好了。”

  “罢了。”谢涵勉为其难地张开手臂,轻拥着人,“你是医者,现在怎么样你自己最知道,快说说。”

  在对方解释无大碍,只需要吃喝点东西恢复体力后就能赶路了,这之后谢涵便不经意的泄露自己在对方昏迷期间掌握的技能,包括但不限于:“那你想吃什么?烤鱼?蛇羹?果子汤?我先烧点热水你先缓缓。”

  霍无恤察觉出对方低调的炫耀欲,大肆吹捧道:“君侯,难道我昏睡了一百年,你怎么可能会做菜了?还是这荒郊野外,不,荒郊野外都算不上,这里可是瘴林啊。”

  “天呐——这木桶也太好用了。您怎么想到挖这个提水的?真是有巧思,最难的是挖得这样大小适中。”

  谢涵内心膨胀,给人捯饬了一份丰盛的晚餐,庆祝对方醒来:烤鱼 ,蛇羹,果子汤。

  咳。

  显然他只会做这三样东西。

  又一日,霍无恤体力基本恢复,二人忍痛离开小屋,谢涵扶着霍无恤,顺着水流,边走边听对方指挥采集治疗瘴毒的草药。

  入夜了,就找棵足够大的树冠上去睡,这瘴林里到处是外面看不见的高耸粗壮树木,霍无恤配了驱虫包,解救了险些被蛇虫鼠蚁咬了个遍的谢涵。

  不过他到底身上还带着瘴毒,动不了武,打猎摘果子觅食什么的,还是靠谢涵。

  在等谢涵的时候,便用叶子和树皮做了两条小被子,免得对方睡觉着凉。

  还指导对方采能去腥味、提味、无毒的叶子根茎来,最后做菜么,恐怕还是要他出手。

  时隔多日,谢涵终于再次吃上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几乎热泪盈眶。

  人的欲/望,有时候就是这么庸俗而浅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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