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从少商府出发,马车在街道上快速奔驰,一片人仰马翻,惹得怨声载道,但没人敢出站出来,这马车是少商府那位纨绔的,但事情也有例外。
一白袍男子,身下骑一黄毛狮子,立于街道当中,英武非凡。
“给我停下,少商府的人就可以在落日城纵马行凶不成。”
来人气势十足,周围更是一片暗暗的叫好声。
马蹄高扬,一声嘶吼,突兀的停了下来,马车中的景哥儿简直气炸了,怎么这时候遇到他?他们行凶个屁,没看到没一人受伤吗?最多就是一点惊吓,若在平时还要和他打半天口水仗,今天确是没那个闲情。
“贯丘易,给我滚开,今天本少爷没心情和你纠缠。”景哥儿掀开布帘大吼道。
贯丘易是贯丘氏的二公子,天赋与景哥儿差不多,不过他有一位叔祖是八大宗兽神山弟子,对他疼爱有加,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给他驯养了一头黄毛狮子,这位贯丘家的二公子也时常以兽神山预备弟子的名义自称,在这落日城那是混得风生水起。
只是兽神山是正道门派,贯丘易也染了一些正道习气,太大的事他管不了,但就爱拿落日城的一些个纨绔子弟彰显彰显他的正义,还不说,他的名声在落日城还是不错的,至少比景哥儿好了十倍百倍。
“景哥儿,听说你才被禁足,一出来就如此放肆无度,我今天就拿了你去你父亲那里,看你还得被关多久。”黄毛狮子上贯丘易一脸正气的道。
景哥儿一脸晦气,凭你也配拿我去见我父亲,你算个什么东西,“驾马,撞过去。”
前面赶马的小厮犹豫了一下,景哥儿这匹马虽然也不错,但对方的可是蛮兽,怎么撞得赢,而且当真撞过去,恐怕老爷又要罚景哥儿了。
“撞过去。”这时马车内又一个声音传来,小厮一愣,这是威爷的声音,怎么威爷不但不劝阻景哥儿,反而开口让撞过去?
小厮不敢怠慢,扬起手中马鞭狠狠的抽在马上,既然都让撞他就撞,他可是少商府的小厮,这马虽然比不上蛮兽,但唯一的好处就是它也有点奇异之处,就是感受不到蛮兽的威压,绝不会退缩。
马匹被抽打得嘶吼一声,直接向前奔跑撞了过去。
贯丘易一愣,这纨绔今天吃错药了,当真撞?难道是被关傻了?用一匹马车撞自己的驭兽!
马车临近,黄毛狮子一声巨吼,十分愤怒,居然敢挑衅它,身上几道妖文闪亮了起来。
突然,马车中一道掌风扫了出来,掌风才出,贯丘易就觉得脸颊生痛,身下的黄狮子也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地阶?贯丘易脸上一惊,地价居然出手了。
旁边也突然有一道劲力快速发出,与临近的掌风撞在一起。
两股地价攻击碰撞,四散的余波将周围一切掀翻,黄毛狮子也被推到了街道旁边,马车呼啸,疾驰而过。
“两家小辈相争,什么时候地阶可以出手了,你想挑起少商和贯丘的战争。”路边一中年向疾驰的马车吼道,他是贯丘易的贴身护卫,但没想到少商氏的地价居然敢对二少爷出手。
“既然是小辈,少商府办事,他也敢拦?”声音从远去的马车传来。
中年微愣,那明明是少商景那纨绔的马车,但对方却打出了少商府的名义,如果是景哥儿他家少爷拦了也就拦了,但如果是少商府的确不该。
“横叔……”贯丘易一脸不爽的骑着狮子过来,他贯丘易什么时候这么狼狈了。
名叫横叔的中年摆摆手打断,那人的声音他还是能听出来的,而且马车疾驰而去,难道真有什么急事?但怎么是让景哥儿那个不靠谱的纨绔去办?
“二少爷,我们去一趟少商府,如果他们真是以少商府的名义办事,此事也就罢了,但如果不是,他以地阶修为对你出手,怎么也得有个说话,否则我们贯丘氏地阶是不是也可以打破规矩对他们的小辈随意出手。”
贯丘易点点头,他现在灰头土脸的,这面子怎么也得找回来。
马车远远的离开了落日城,马车上除了赶马的小厮就只有景哥儿威叔和付闻,三人都没说话,心思各异。
因为吕辰是在山上,马车上不去,所以三人下车由付闻带路。
威叔手上拿着衣物和一个黑布袋子,心中疑惑得很,他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来到山巅,除了一个大坑却没有人影。
“前辈,请现身,我按你的要求将信带到,景哥儿也亲自来了。”付闻大声喊道,但周围却一片寂静。
怎么会没人?那位前辈将自己儿子带哪儿去了?“前辈……前辈……”
几声之后还是没有动静,景哥儿却是忍不住了,“喂,快出来,我知道是你,快出来。”
付闻一愣,景哥儿的语气可谈不上客气,那位至少是地阶大圆满,就算是景哥儿的父亲少商有义也得礼让三分,景哥儿和那位到底是什么关系?看他的态度,完全分辨不出来。
付闻在路上还一直在想,难道是那位不知道是邪道还是魔修的前辈看中了景哥儿想收他为徒,而少商府的一些人也是知情的,但毕竟是邪道魔修,所以没有公开,但现在景哥儿的态度又明显没有半点尊师重道,刚才在马车上还有一些恭敬,现在却是没有了,真是奇怪,让人猜不透。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转眼看去,竟然是付猛,付闻脸上一喜,还好没事。
“爹,前辈让你们跟我前去。”付猛说道。
“你们怎么没有呆在这里?”付闻疑惑的问道。
“这里时不时有人前来查看这个坑,所以前辈带着我到了另外一个山头。”
原来如此,付猛没事,付闻的心也放了下来,他现在对吕辰反而没有开始那么害怕了,多了一些好奇。
几人来到一个邻近的山头,一个头发杂乱,一身乌黑血衣的人正盘坐在一块大石上。
虽然看不清脸,但景哥儿和威叔却能确认是他,那种特殊的气质和他相处久了很难忘记,但为何他是现在这个样子?
威叔拱手弯下了腰正式的行了一礼,青阳大劫后,人皇通过他贡献的制度选拔人才,玄嚣皇朝才没出现动乱,并且各方面人才大大增多,国力上涨十分快,这两年又因为自来水灌溉农作物收成大增,玄嚣首次没有因为天灾**而出现饥饿而死之人,他虽然人不在玄嚣,但玄嚣无一人忘记了他。
付闻眼睛一缩,竟然是如此大礼,这位少商府身份特殊的地阶哪怕是面对少商府的主人少商有义也不必如此,这位神秘前辈到底是何身份?
“哈哈,你不是很能干吗?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看看,像一个要饭的叫花子一样,天才如你这两年也混得不怎么样嘛!”突然,景哥儿明显有些落井下石的声音传来。
这个纨绔,付闻心中一紧,他居然敢如此大胆的出言调笑,就算他们全部加起来也不可能是面前这位的对手,但为什么少商府的两人态度差距如此之大,小心翼翼的看向盘坐的吕辰,他会不会突然翻脸,邪道魔修的态度最难猜测,这次被这纨绔害死了。
吕辰抬头:“景哥儿,两年不见,你这性子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估计这世上你该得罪的人已经得罪得差不多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景哥儿心中突然有些发酸,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性子差,但对方这么说,他却一点都不介意,他是没人缘,他是得罪了无数人,但至少他面前之人并没有厌恶他,得此人认可,那些厌恶他的人又算得了什么,给他提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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