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了?!”阜罗国君似乎有些不相信,连着问了那问话的小太监好好几次,最终才确定自己没听错。
诧异又开心地看向冷渺清那边,喜道:“还是冷姑娘面子大,这么一请就过来了!要知道,这姑娘,可是难请得很呐!”
冷渺清微微一笑,并不作答。只是望着那自灯火阑珊处走来的女子,微微我进了身边司空砚浓有些出汗的手。
阜罗国君经过这一次与冷渺清的接触,也知她并不怎么爱说话,便朝欧泽睿举了举杯,又看向那舞台上高潮迭出的表演了。
只一会的时间,那女子便走到了他们面前。似乎这女子真是千金难求,几乎全场的人看到她的去向,都止不住要往冷渺清他们那边看上两眼。
将女子安置在新添的一张小桌旁,司空砚浓便低低出了声:“你怎么会来!他们呢!”
那语气之中,却是止不住的责怪,止不住的心疼,止不住的关切。
那女子微微一笑,眉眼都弯了起来,只听一句如流水般悦耳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你都在这儿,我怎么不能来?”
司空砚浓听这话急了:“那哪儿一样啊!”
女子笑了笑,只朝冷渺清看了看,又望了望司空砚浓,若有所思。
“具体的,我回去再告诉你。”司空砚浓闷闷道,无奈地叹了口气:“晚上和我一起回红霜山庄吧。”
“好啊。”女子答应得爽快,却是细细地开始打量起冷渺清一行人来。
当晚,几乎所有的王公贵族都知道,东篱紫樱的那个千金难求的神秘女子和来自郦鸣的一行人走了,而在席间之时,她被邀请落座之后,她的视线几乎就没离开过那些人。
宴后,红霜山庄。
一行几人坐在大堂之中,好茶一杯,好景一人。
在回来的路上,安遥儿就唧唧咋咋地问着司空砚浓这呀那的,但都围绕着那个被他带回来的红衣女子,其他人虽然也有疑问,但同时却相信着司空砚浓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带人回来的人,便都没有说什么。
只是在回到了红霜山庄之后,众人不问个清楚都睡不着,便出现了都坐在大堂喝茶的情景。
“喂,司空小子,你倒是说清楚啊,这人到底是谁啊?”安遥儿一路回来问的最多的就是这个问题,只是司空砚浓一直闷着头不说话,才没问出个结果来,现在坐在这儿,自然是继续开口问了。
“我……”司空砚浓吱了吱声,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讲,又闷了下去。
“你什么?你倒是说呀!”安遥儿似乎偏是要知道,不屈不挠地继续发问。
“还是我来说吧。”见司空砚浓支吾着不愿说的样子,那女子站起来道。
这话可惊到了司空砚浓,就见他蹭地从椅子上窜起来,大声道:“不要!”
“那你倒是说呀!”安遥儿有些无奈。自个儿不说,人家要说也不让说,这算个什么事儿嘛。
“我……”司空砚浓半天又只憋出来一个字,脸都涨得有些红了。半晌,甩手纠结道:“这让我怎么说嘛!”
“该怎么说,怎么说吧。”欧泽睿笑着道。司空砚浓这副小孩子的模样,还是难得一见呢。
“不用了。”那女子接下话,道:“还是我来说吧。”
司空砚浓皱着眉看着那女子,想说什么,却被那女子一个噤声的手势给打断了。
女子摘下脸上的红纱,轻道:“我是砚浓的姐姐,司空淡侬。”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诧异:“姐姐?!”
但是,看着那张与司空砚浓有七分相似的两旁,众人还是觉得,此话,可信。
那张脸,三分俊美,三分柔弱,三分妩媚,一分坚毅。
冷渺清觉得,自己的感觉真的没错,那仿佛莲花一般的模样,让人不由自主地有一种亲近却怕玷污的感觉。
“怎么不早说?!”安遥儿嗔怒道,同时,又绕着司空淡侬走了一圈又一圈,啧啧称叹。
“淡浓姐姐真漂亮!和渺清姐姐一样漂亮!”安遥儿喜道,夸人的同时,还不忘拉上冷渺清一起,让人不禁扯起嘴角。
“怎么不早说?之前怠慢了。”欧泽睿站起身道。
司空淡侬微微笑了笑,两个浅浅的梨涡出现在双颊,更添了一份说不出言语的感觉,只听她道:“其实我这次回去宫里,也是听说了你们会去,我才去的。”
“哦?”欧泽睿道:“这又是为何?”
“自然是想看看,我的弟弟找的主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了。”司空淡侬慢慢地说着,那清澈如流水一般的声音划过每个人的耳畔,最终,消逝在空气里。
对上那对清澈的眸子,冷渺清淡淡地问道:“如何?”
司空淡侬就那么与她对视着,在冷渺清的眼里,她看到的,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汪洋。
但她相信,在那片汪洋之中,藏着汹涌的波涛。
“正合我意。”司空淡侬收回目光,噙着笑意道:“我弟弟的眼光,我一向相信。”
冷渺清淡淡地笑了起来,道:“荣幸至极。”
“哈,这多好啊,不就是姐姐么,看你小子之前那呆样!”安遥儿轻快道,还不忘再损损司空砚浓,搞得他本来就张红的脸又气的更红了。
“他这也是为我好,虽然是弟弟,但已经是个会保护姐姐的男子汉了。”司空淡侬走到砚浓面前,摸着他的头,缓缓道。
姐弟深情,油然而生。
“好啦,这下大家都睡得着了,都去睡吧。”欧泽睿笑了笑,鼓动道:“都累了吧,去睡吧。”
“啊——真的好困了。”安遥儿掩着嘴打了个哈欠道。
“等一下。”司空淡侬出声道。
“嗯?”众人正当要走,却听到那么一句话。
只见司空淡侬缓步走到欧泽睿身边,伸手勾住他的胳膊,道:“我要和他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