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媚祸 85、逃跑的新娘

《媚祸》85、逃跑的新娘

作者:爱朵朵 字数:5037 书籍:媚祸

  壶水,汩汩响,青烟缭缭升,一室茗香,暖光莹莹。

  ‘玉’雪般的指,从她的皓腕上移开,号完脉,又喂她喝下‘药’,细心地拭去‘唇’角的‘药’渍。绝美的面容上,漾着淡暖的笑,温柔如水,绯红的衽边烫进她眼底,很热很热。

  那丰润的‘唇’微勾,才道,“微寒入体,急动心火,气血……毒素失衡,好好睡一觉,明日即好。”长指一勾她的鼻头,口气一转,“小猪可以睡觉了。等你睡醒,会有美味的‘花’点心吃!”

  他起身,为她掖被子,就要离开。她一看他转过头,一把拉住他的手,他又转回了身,以眼神询问她。

  “现在就告诉我。”

  狭眸一眯,她追加,“不然我睡不着。”

  他似乎叹了一声,又坐下,看着她,没有立即开口,似乎仍在思虑什么。她眉头一夹,又道,“你可以保证,你所说的都是绝对的真实吗?”

  “当然可以。”他毫无迟疑地回答,又问,“你觉得你已经做好准备,接受我所说的一切吗?”

  闻言,她握着他的手,有想脱开的冲动,却是给他及时拉住,握得更紧。两人的眼光,都落在了那‘交’握的手上,良久,他才道,“你还没有做好准备啊!”

  “不,我要知道,你告诉我。有没有做好准备,很重要吗?事实就是事实,难道做好了准备,事实就不是事实了?!”

  他笑道,“轻轻,你又在玩绕口令了。”

  “我……我哪有说什么绕口令。我说的明明就是事实啊!”

  “好好,是事实,放那儿谁也抢不走。你不能睡饱了,再来听故事吗?”

  “不要!我就是要现在听,你答应过我要什么,你都给的。”开始耍赖了。还非常会逮时机。

  “看来雁悠君说得对啊!”

  大眼一鼓,奇了,“这关他什么事啊?”

  “他告诫过我,‘女’人是不能太宠的。否则,就容易爬到男人的头上去。我好像已经犯了这样的错误,开始自食恶果了。”说着,他还非常无辜的叹息一声,可配上他‘唇’边的笑,实在不具说服力。倒惹得她笑了起来,顿觉心‘胸’舒朗了几分。

  “好啦!不要滑嘴,快说。”她偷掐了他的手一把,他反手将之握住,狭眸闪过一丝趣‘色’。

  “好吧,在小猪威‘逼’之下,我只有直接说了。说完了,你不要哭啊!”

  “哭什么哭啊,如果我能哭出来我早就哭了!”

  这话一出口,他突然退去了笑脸,伸手抚着她的眉角,说道,“最让我心疼的就是,为什么你那么绝望,却仍是落不下一滴眼泪的眼神。当你听说,姬凤倾即将迎娶晋溏国新缃公主时,你的手上,正拿着我提前一个月就叫宣于君帮我做的九凤朝珠冠……”

  他们在鬼方国一战之后,相识。他并不知道她接近他是什么目的,但是,自一眼见到,他告诉她他的名字,她喜笑颜开唤他做“奕哥哥”时,他仍决定将她带回了楚淮国自己的领地——江陵郡。在那个极具江南风情的城池中,他们一起度过了一生难忘的六个月时光。

  也许,她在努力取得他的信任,好盗取更多的情报消息。他一直没抓到她的把柄,而她也一直未有任何实质的动作,所以他一直将她带在身边,说服自己是近距离监视,但随着时日益久,心的感觉,悄悄在变味,他开始有更多的渴望。

  在那座满山遍野的茶园中,终日留恋的雪纱身影边,总会适时出现一个绯裳小丫头,追在那雪纱身影身边,所有的茶民都心知肚明,那只被唤作小‘肥’猪的漂亮姑娘,是他们主子宠到骨子里的心肝宝贝。那个外表绝美,看起来谦和又亲切,实则疏冷尊贵的主子,在小‘肥’猪到来时,收回所有疏离冷漠,展‘露’出最柔情似水的温柔,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溢满了对‘女’子的爱意。茶民们悄传着,什么时候,他们的少君大人就会有新夫人了,而不再是一个人来采茶。

  事实上,大家都没想到,她对他的热情比他想像的还要高。先说喜欢的是她,先说嫁他的是她,虽然他从不知道,她说的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但是自那张甜蜜的小嘴偷到他一个‘吻’时,他就开始放不下了。

  呵,放不下啊。

  他从没想过,这个词也会出现在他的字典里。这个时候,他正在谋划除掉楚王都——淮阳城中,那十几个兄弟的事。亲足相残,骨‘肉’分离,这等事在他生命中早已屡见不鲜。他从来不认为,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放下的。

  可是,当她一听说西秦国的那个雍西候爷的事,就会失神很久,那个痛苦又思念的表情,让他想狠狠捏碎不想再看到的表情,让他放不下。还有她写了很多情书般的信,偷偷寄出去时的羞怯表情,也让他放不下。所以,他告诉自己,必须放下,否则将输掉更多,而他绝不能输掉一件重要的东西。

  于是,在一日比一日更多的闪躲中,他向她提亲。如果她拒绝,他就可以彻底放下,实施自己早准备好的计划。依他得来的情报,她那么爱着那个男人,极度渴望着要嫁给那个男人,应该不会答应他的提亲。但是出乎意料,她居然答应了。

  好啊好,原来那男人的霸业对她是如此重要,那男人要她办的事也是如此的重要。所以她不惜以嫁给另一个男人为手段,以盗得他的戒印——代表楚淮国最高权利的另一个象征。

  婚礼紧锣密鼓地筹备着,消息被他控制在范围之内,江陵郡外的人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他在人前绝对是个温柔体贴的未婚夫,对新娘子呵护备至,而在人后却对着一个小竹筒发呆,就是大半个时辰。

  她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一个爱字,本来他计划在新婚夜时对她说。被她抢先了那么多次男人的权利,至少这句话他得抢在她之前说出来。不管真心与否,却只为争一口……可笑的气。

  婚礼前一天,却突然传来那个男人要成亲的消息,她正准备试戴凤冠,那是他提前一月即至宣于君店中订做的,耗用百颗最好最上剩的南海珍珠,比之公主出嫁还要昂贵珍稀数倍。宣于君听闻他要娶亲的消息,就非常好奇是何等奇‘女’子能掳获他的心。但后来发生的事,令宣于君相当恼怒,故而之前在假山那里一听说轻轻是周芷兰,才会有了那般的反应。

  但,在她听到消息的那一刻,珠冠顺手而落,砸在地上,珍珠瞬间碎了一地……

  他的心口,也划过一抹尖锐的痛。那是平生一次。他突然知道,他还是输掉了那件最重要的东西——他的心。

  他安慰她,许是成亲太突然,心理准备不充分,生了新嫁娘的怯婚症,只要休息一晚就好。她也顺了他的话,说要独自静一静。从那开始,他本放下的计划又开始了,她不知道一个陷井正张大了嘴,等着她跳进来。

  不过,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

  她用‘迷’//‘药’‘迷’昏了母亲,将所有人引到母亲的房间,包括他在内。她却借口离开偷诫印,哪知给小妹曲池撞上,两人发生冲突,曲池的脚被重伤,她的一切似乎都暴光了,情急之下便偷马离开,赶回西秦国,要去阻止姬凤倾的婚礼。但是仍被他抓了回来,下了蛊,定下契,才送她回到姬凤倾身边,时间刚好在姬凤倾大婚的二天,一切他都算计得刚刚好。

  但是,他唯一没有算好的是自己的心。如果按照周芷兰的‘性’格,如果她在他面前的一切都是装的,那么她回到西秦国必然会深受重伤。他下的蛊毒,力量如何,他最清楚。那一只,还是宣于君最新养出来的蛊王。一想到姬凤倾可能会杀了她,他放不下,仍是追了上去。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那是我今生,一次如此后悔。”他突然收紧了握她的手,仿佛怕她会溜掉似地,看来的狭长眼眸竟然微微泛起红丝,“幸好燕九州及时接住你,幸好那莫楚材还有两把刷子,否则……”丰‘唇’一抿,崩出冰冷噬杀的话,“我即要他雍都城五十万人为你陪葬,就是姬凤倾是秦王最正统的继承人,我也能要他众叛亲离,碰不到半分王位。”

  “你……”他眼里‘阴’鸷叫人不寒而栗,难怪姬凤倾总说没有绝对把握对付他。原来,这份执掌天下的霸气和骄傲,他从来不输给任何人,只是人人为他一副绝‘色’温雅的外表所‘惑’,从不知道这藏在绝‘色’皮相下的一颗心,是多么强势,冷酷。

  周芷兰便是被这样的他爱着,成即是幸福无双,若败了,便是‘玉’石俱焚。

  好可怕的男人!

  事实终于‘弄’清楚了,他们三人,有‘阴’谋,有爱恋,有情意,算来计去。结果,大家都是输家。他们都后悔了,却都没能挽回周芷兰,因为她已经死了。那么她又是……谁?

  他目光一敛,又恢复了那柔情似水的模样,轻抚过她的脸,问,“兰儿,你还想逃避到何时?只要你愿意醒过来,你就会相信我所说的,都是事实。”

  “你……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愿意醒过来。”

  “聪明如你,怎么会不明白。要不是你不愿意面对这个令你伤心绝望只想一死的事实,你怎么会封闭自己,而让晏语轻轻出来代你应付现在的一切?”

  她吓得一把‘抽’回手,坐起身,惊恐地瞪着他,“你胡说。我才没有逃避,我就是晏语轻轻,周芷兰她明明就死了。我才不是她,我是我,你不要……”

  那些回忆,那些莫名其妙突然冒出口的话,那些潜意识,那些奇怪的熟悉感,那些……反反复复的梦境……应该这样解释吗?!

  “轻轻,我说过现在不是你一个人,你还有我,你要相信你自己。否则,那种事会再……”他伸手想拉回她,她跳起身一把推开他,大叫。

  “不要不要,我不要听你胡说八道。你休想骗我,你……你从那时候开始,从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开始,就又在算计我什么了,是不是,所以你才这样说的,你骗人!我不是周芷兰,我不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不,轻轻,你听我解释。我说的都是……”

  “不要,不要!我不听!”

  她打开他的手,跳下‘床’就往外冲了出去。

  姜霖奕不得不追了出去,顺手取下一件披风。唉,这丫头又在逃避了。但是现在她身子还弱着,这天气越来越冷,如此衣衫不整跑出去,还真是……醒来后,她的‘性’子倒变得扭捏了。

  轻轻一路往殿外跑,但她那没功夫的跑步哪比得上人家的轻功,没两下就给追上,直接拉回了怀,硬披上披风,还被训,“丫头,你也不看看,现在这模样住要跑哪里去?”

  “我……我哪有……”往下一看,只有一件亵衣,脚丫子还光光的,抬头瞪过去,“还不是你害我的,都是你……你……你欺负人——”

  瞬间,雪衣人僵在那里,只觉得满头的乌鸦呱呱叫得欢。

  “轻轻,江陵君,你们……你们这是……”

  本来应该很安全、清洁的小路上,居然突然出现了双娥和乐阳,他们身后跟着唯恐天下不‘乱’的雁悠君,就知道是他坏的事儿。

  姜霖奕一把拉过轻轻,护在了身后,冷冷看了雁悠君一眼,后者急忙别开眼光,直做非礼勿视状。

  “双娥,我……”

  “正是你们所想的那样。不知几位来,是为何事?”姜霖奕抢在轻轻前,断了她的话。偏偏这话落人耳中,当真不是一颗炸弹的威力。

  双娥与乐阳对视一眼,心头都是一突一跳。寻常人都会说“不是”,他却说“正是”。这下搞得他们这群来看好戏的人,变得里外不是了。他们想的是哪样,承认了就是承认自己思想下流,不承认吧,那又不好说是什么样。总之,这话里的味儿太不是味儿!

  乐阳开口,“少君多虑了,我们是担心轻轻一个‘女’孩子家,有些事总归是不便于跟公子说的。所以才想来……”看一眼双娥,“接她回宫里聊聊。”

  说得可真委婉,事实上明明就应该接她回去。现在说得好像是她们逾越了本份似的,唉唉,师兄的眼光太利,害她有理都不敢直说了。

  “我要回去。”

  轻轻终于可以‘插’话了。这会儿不顺着现成的梯子爬,岂不‘浪’费了。

  姜霖奕淡淡一笑,便转身,掩去所有人目光的同时,为轻轻拢好了披风,系好带子,包严实了,才道,“你要回去,随时都可以。不过,我希望你还是先换套衣服再走,如何?”

  她抱紧身子,想退,但他握着她的肩头,又动不了,只有不看他,“不用了。我这样可以走。”

  他轻叹一声,“好,随你。”

  终于,他还是让了步,让开身,看着她一步步离开他。

  深深望着那背影,她不知道,他这是几次这样看着她义不反顾地离开他。

  “轻轻,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如若再骗你,我姜霖奕必招五雷轰顶、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几声惊呼响起,雁悠君和乐阳都不敢置信,他竟然会发下这样的毒誓,因为这根本就不像他。聪明如他,从来不会做给自己断下退路的事,更何况是这种信任问题。信不信,其实只看人心,并非真看事实如何。

  轻轻蹙紧了眉头,没有回头,没有出声,只是顿了顿身形,双手将披风揪得死紧,双‘唇’死死叩着,深吸一口气,吐出时,大步往外走。双娥和乐阳左右看看,不得矣只好追了上去。

  索于磐缓缓踱来,斜睁着姜霖奕,说,“值得吗?”

  姜霖奕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那抹背影,‘唇’一弯,“当然值得。本少君何时做过不值得的事了!”待人影已经不见,才负手转身,慢慢往回走,风流韵质的风仪体态,在在令园中美景失了颜‘色’。

  索于磐跟上,却道,“人这一生,总会马前失蹄。”

  跟前那人没有半分迟疑,回,“于我,已是过去式。”

  索于磐忍不住‘抽’了‘抽’眼角,“你也太自大了。”

  “彼此彼此!”

  “可是,师兄,她就是你最大的弱点,你不怕?”

  “怕你?还是你的那个小情人?”

  他忽然转身,看着他,他瞬间面红耳赤,正应了他‘唇’角那抹绝对狡猾的笑意。

  。。。。。。。。。。

  檀香缭绕的室内,一片冷窒。

  纵是满地散‘乱’的衣裳,却没了丝毫暧昧的***味儿,端坐两方的人,一个怒目瞪视,另一个神游他方。

  终于,怒火包不住,喷发了,“姬凤倾,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女’人啪地一巴掌打在小木桌上,拿起桌上茶碟,狠狠一掷,碎裂声崩耳。

  姬凤倾转回头,看着‘女’人,沉声道,“瑶姬,你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我没有。要不是你的军师说你找我有事,我……本宫可没瞎功夫来陪个心思只往野‘女’人身上溜的臭男人!”这口气冲,却是满带酸味的。

  “住口!兰儿不是野‘女’人。”

  “哼,叫得可真亲热。别忘了,她现在可不是任何人的‘女’人。人家她现在住的是公主宫,也许再不久就成了皇后的义‘女’,那身份可就非常人可比了。”

  “瑶姬——”

  一声厉喝,伴着一道无形的气流,倏地身向软金塌内的无骨美人儿,美人侧身一拂袖,划去那股劲气的同时,好好的衣衫被划成碎片,酥肌曝‘露’,却是半分羞窘也无,直跃而起,扑向椅上的男人,大叫着,“姬凤倾,你太目中无人了!要不是有我帮你,皇帝早就对你下了杀心,你还能活着在皇宫中出出入入,跟那些***……呃……你……”

  一只涂满寇丹的手,呈五爪直罩在他心口,却足差了一寸,这方命脉已经被大掌生生扼住,一动不动,只有死瞪着美眸,口舌之能也了逞不得。

  “别忘了,我们是各取所需。若非有我,你也早就被皇后陛下的耶律世家给除掉了。宫外你又有几分势力,为你打点一切?!我警告过你,不要闹‘妇’人之气,你倒好,回头就把我的‘女’人往楼下推。”

  “你……啊……”

  他手下一压,目光狂嚣霸道,“楚材叫你来,就是要好好告诉你,我的人,你最好给我离得远远的。否则,你这一宠姬的地位,也别想做到明年!听懂了吗?”

  “懂……我懂了,你放……”

  凤眸中杀气一闪而过,她岂会笨得再捋虎须,美眸一转,倾出一片委屈泪水。委实没想到,那‘女’人对他如此重要,当日只是试探一下,他就亲身而救,不惜伤着身子。哼,今日的屈辱,她一定会想办法讨回来。

  “真懂了,我便不再追究。”言下,又将人捞了回去,放在怀中,大掌轻抚过那双泪眼,神情又是一片慵懒舒松,“兰儿身上有国玺的秘密,现在我还未找到东西。所以,绝不可轻举妄动。”傲气的眉头轻轻一挑,那微湿的鬓发伏帖着俊朗的面容,***,危险。

  “瑶儿知错了,候爷……您不要生气了。”

  她别开身上多余的布料,如蛇般顺竿爬了上去,乖乖伏帖着那副‘胸’膛,轻轻喘着气,悄悄***厮磨起来。对付男人的身体,她自认绝对比那个小丫头要拿手得多。

  他闭上眼,脑子里却仍是那张撑红了双眼,明明脆弱,却永远也不会向他低头的小脸。一股灼热的火,由腹窜到心口,仰头一叹,喉头有湿漉的小舌在滑动。

  该死的!他何必如此想她。

  凤眸一睁,抓住眼前的‘女’人,翻身压下,狠狠‘吻’上那张邀情的红‘唇’,将所有的浴火怒火一并发泄。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