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阿毅的事情?”才一上了车舆,我就急不可耐地向他询问。!b!
东方夔靠在软垫上,故意假寐,没有吱声。
我一恼,噘嘴道:“若你不说,我现下就下车,再回去找太师同个清楚!”
就在我转身的刹那,忽地一支手臂从后面圈抱住我的腰,一扯,脊背正和他的胸撞个正着,他俯首看了我一眼,表情稍带有无奈,“我很喜欢阿毅的性格,不多言,且认真实干,虽然书本的知识不多,但可以弥补,我喜欢他的沉着冷静,看他是个人才,就推上了朝廷,封他一个官位,假使将来我与你离开了邹国,至少还有他来稳定国家,这样我也放心!”
“就这样简单?”我不敢置信道,似乎每一点皆是为了我,让我一时间感动不已。
东方夔轻笑了下,颔首,“就这样简单,为了你舍弃我的显赫身份,为了你放弃那亿万之财,为了你将我的性格改变,这样还不够吗?”
两人四眸相对,瞬间,火花四溅,我的眼眶噙满了泪水,摇了摇头,“不,不是不够,我只是因为太过珍惜,所以会害怕!”
东方夔伸手将我身一揽,躺入了他的怀,“傻瓜,害怕什么啊!”
是啊,害怕什么呢?害怕曾经的一幕再次重演?害怕他仅是因为利用才和我现在关系非彼?害怕他现下说的话语皆是为了骗我……
不,我该相信他的,要相信,我没有理由再去怀疑我的相公,我们早已山盟海誓,要信任彼此!
邹国年,月十三日。
国之剧变,朝廷分裂,现任皇帝欲要逃离,撒手不管,一时间,朝廷内乱,两党分派再次凸出,其以东方夔和皇上亲弟弟关亲王二人为首,百姓们更是如热锅蚂蚁,乱了阵脚,一个个包袱款款,待着何时外兵潜入,便逃离邹国,奔走他乡。然,终究没有看到这一幕,东方夔以暴戾之性,镇压了内乱,并将自己推入了这场争战的尖峰,他大刀阔斧地裁人,将曾经与皇帝相关的朝廷官员一概撤职,并任免自己信任之人,而关亲王虽有不服,却不敢与之相抗衡,久而久之,邹国的皇帝仿若就是东方夔!但偏偏十五日后,在一次议朝,东方夔将一名男推入了这场内乱之,并扬言说他是邹国真正皇位接传之人,众人惊讶不已,看到证据确凿,皆不敢回驳,至此,这场邹国的内乱算是平息。而那名男则是阿毅,且现下正是邹国的新任君主。
“咯咯,妹啊,“司马夫人拉扯着我的手道:“你们瞧瞧这小手儿,一看就是福气之人!”
边上的新上任的宰相夫人附和道:“可不是?来邹国才几天的工夫儿,就受到太师的器重,危机时刻,又有东方大人的关切,这命儿的确好得令人羡慕不已。”
“哎?你这般说来,听着倒是羡慕她找个好夫婿似的。”另一名女故意取笑道,还不时地用眼瞟向对面亭上的各位朝廷官员和皇上。
“怎地,你不羡慕?”宰相夫人毫不避讳地承认道:“东方大人才貌兼备,此等男人世间少有,我是敬仰之情,对他们之间的爱情更是钦佩。”
女瞥了一眼她,从桌面上拿起了一小撮的瓜,坐回了原位,不再吱声。
“呵呵,罢了,你们休要再提什么东方大人了,他的性情可是暴戾得很,喜欢他是罪,不喜欢还是罪,小心弄个不好,惹得你们一身污。”将军夫人说道,接着看向我,“你说是不?妹?”
我抿嘴而笑,显得恬静,“哪里有这般可怕。”又是将目光投向那亭,心不禁作想,怎地还没有聊完?
“那是妹被他宠,天下间只怕仅有你有胆靠近他,像我们这等身份之人,就连个袖口亦是沾染不上。”
“可不是嘛,咯咯!”女们欢笑一堂。
“哟,说着说着,就来了?”随着这一声,女们皆是将身向后撤去,为求保安全。
东方夔身着朝服,头戴官帽,帽上系有朝珠,硕大的红宝石甚是亮眼,亦是彰显着他的身份和品级,有人曾拿它作为谈资,皆说东方夔的朝珠是邹国最大的一颗,遂,可想而知,这天下分明还是受他所掌控,而这位新任皇帝不过又是一个傀儡。
他颀长的身姿,俊美的面容,在微风行进,那般卓然,仿佛与生俱来地与人不一般的气质,他不敢让人与近,仿若任何一个凡夫俗皆会成为破坏他优美形象的一部分。
每日睁开眼,我总是不敢相信眼前之人竟是成为了自己夫君,我不敢确定自己已经完全拥有了他,因他是那样的不凡。
“倦了吗?”东方夔俯首看向我,将我搀扶起身。
我恍惚了下,抬眼向他,“你怎么知道?”
他嘴角微勾,眼底尽显着宠溺,“刚你向那亭瞧了一眼。”
我惊讶不已,心下却又暗自窃喜,此时我才有感,我们之间原已熟悉到了这般地步,我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一句话,皆是能被他看穿所有心思,就仿佛老夫老妻,亲密到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隐瞒。
“回去吧,小德亦是跟了来。”他平淡无波的语调令人听不出丝毫的喜悦之情,但我知晓他还是开心的。
“小德?”我抬了下眉宇,乍现惊喜,“他只身从琰立国过来的?”
东方夔颔首,“怕是赫连麒回去后与他讲的。”
“那他现在在哪里?”我激动地拉扯住他的手臂。
东方夔俯首瞥了一眼被我扯皱的衣袖,轻笑了笑,“现下该是回府邸了。”
“那咱现在就回去。”说着,我转身就欲向外走。
东方夔将手臂一押,眼神尽显着一抹无奈,用手指弹了下我的脑门儿,“每次我下朝回府,你都没有这般迎接过,现下仅是一个奴才,你就激动不已,到底是我的等级高还是他的?谁才是你的相公?”
[.nbn.]
(全本 .nb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