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听说刘繇被抓。是否就会弃城逃跑,去投奔曹操呢?”桓范摇头道:“纪灵将军考虑的很多,但是纪灵将军对刘繇大军的特点并不是十分了解。刘繇这个人虽然自知平平。而且不是干大事的人,但是刘繇却有一点的确值得称颂。那就是善待手下这一点,凡是在刘繇公子任官之人,无不对刘繇忠心耿耿,绝不会有二心。”
纪灵恍然大悟的点头,心中有点佩服一直看不起的刘繇。桓范又道:“还有,刘繇的大军都是刘氏宗族地子弟军,凝聚力很强,这些将领。包括张英、陈横等人在内。都是刘繇从他家乡带出来的家将,有怎会背叛刘繇呢?”
顿了一顿,桓范自信满满道:“若是刘繇真的不幸在战斗中死于非命,那么张英等人定会誓死守城,又或者弃城逃跑寻找曹操。伺机为刘繇报仇。但是现在刘繇被捉住,张英等人一心只会想着如何保住刘繇的姓名,又哪里有精神头和我们作战呢?张英地这支大军找晚会投降。”纪灵恍然大悟道:“难怪主公要保留刘繇的性命呢,原来有其妙用。”
桓范看了他一眼,心道:这还是次要的,主公是怕刘繇死于非命后。他不好和主母交代,怎么说主公自己也算得上是皇室宗亲,刘繇本无太大的把柄徐济着实不好下杀手。
而两人只在交谈时。下蔡城头上便有了一些骚动。仅仅几天时间,便老了很多的张英憔悴的出现在了下蔡城的城头向下张望纪灵一见张英如此模样,心中好笑,高声道:“张英将军,今日可安好?”
张英气得白眼一翻,心道自己落得今天这步田地,全都是拜你所赐,现在这小子居然还向着自己说风凉话,要不是看在自己打不过纪灵的份上。早就下去把纪灵地头剁下来了。不理会纪灵的讽刺,只是沉声道:“纪灵。你我是敌非友,两军阵前不便交谈。你有什么话便快说吧。”纪灵和桓范对望一眼,感到心中好笑,然后便悠悠然道:“张英将军,我是来告诉你,刘繇大人在两天前已经被我兖州军抓住了,现在寿春城已经落到了我们的手中,而刘繇大人此时正在寿春城内疗伤呢……”
此话一出,下蔡城头上一片哗然。刘繇手下大将陈横第一个喊了出来道:“不可能,主公绝对不会被兖州军抓住!要攻打寿春,必须绕道豫州,兖州军现在哪里有这个实力?张济将军又岂会让他们通过?”
张英也站在城头上铁青的脸道:“纪灵,你的这点诡计难道本将军还看不出来吗?想要动摇我的军心,那就对是痴心妄想!”
纪灵转过来对桓范苦笑道:“你瞧吧,我就知道是这般结果。对他说真话吧,他反而不信,对他说假话吧,他反倒总是信,似乎受骗上当是一件很过瘾地事情似的。”桓范微笑道:“这岂非是在证明我们策略的成功,我们应该高兴才对啊。”
纪灵闻言忍不住脸上露出了笑容
桓范却高声道:“张英将军,你可还认识我?”张英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纪灵身上,没有注意到桓范,此刻被桓范这么一说,用神打量桓范,半晌之后,蓦地想起桓范乃是徐济身边的人,自己虽然不认识他,但是却见过桓范在徐济的身边出现过,而且时常低声细语,显然和徐济的关系不大简单。
此时一见桓范,立即惊叫出来:“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徐济已经回到了中原?不可能的”桓范截断他道:“张英将军,我知道你想说时间上来不及对吗?的确,若是一支大军从长安到中原绝对是没有可能这么快,但我告诉你,若是单枪匹马的话,就可以这般迅速了。”
张英惊疑不定道:“你什么意思?难道徐济没有带领军队回来?难道他不担心徐庶在其中弄鬼吗?”桓范哈哈大笑道:“张英将军问的真是有趣,不过我可以告诉张英将军,徐庶先生是绝对不会屈服于曹操的,哼,难道曹操把徐庶先生的母亲带走我们会不知道?曹操在长安城的攻略早就已经被我家主公知道,却还自以为得计。真是可笑。”
张英脸色开始变白。口中喝道:“不可能的,你这只不过是捕风捉影的乱猜。”桓范微笑道:“是吗?那我告诉你,曹操的那个谋士程昱。这个老家伙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被我军抓了起来。”
张英听到程昱的名字。脸色大变。曹操在长安自有谋略,张英当然知道。不郭具体内容却不知道,但是程昱全权负责长安地区地事情张英却知道,若是说别的事情,张英会认为桓范这是在讹诈自己,但是桓范居然可以把程昱的名字说出来,由此可知此事非假。当然震骇非常。对方既然说得出程昱地名字,想必曹操的长安攻赂已经全盘失败,难道事情真的像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说的那样。现在中原的战事完全是徐济的一个圈套?
桓范看着惊疑不定的张英,淡然道:“张英将军一定奇怪为何我们会知道程昱地事情,那我不妨告诉将军。若是将军现在出城投降。你马上就可以得到正确的答案。”张英闻言脸上阴晴不定,看向周围自己的手下,陈横这粗汉一直在摇头,于糜也紧锁眉头,樊能却对张英说道:“张英将军,现在形势复杂,我们虽然被困城中。但并非真的走投无路,要知道对方的军队数量有限。根本无力四面攻城,他们闭门不出仅仅因为无人是那纪灵的对手,若是要出城逃跑。对方未必能拦地下我们。”于糜瞥了樊能一眼道:“你这话说得太过简单了。你怎么不想一想?对方现在为何一定要我们投降?那是因为下蔡乃是军事镇重,现在曹孟德将军和虞翻大军作战,我们乃是重要地侧面屏障,若是我们弃逃跑。那么曹孟德将军的进攻之势不就立刻变的岌岌可危起来了么?”
张英也道:“的确如此,现在敌人说的话根本就是真假难辩,我以为并不可信。”陈横却道:“我不打了!我只知道我的这条命是主公给的,现在主公到底在何方我们都不能确定,还和兖州军打什么仗?我看那个城外地小白脸说得有道理,我们不可拿主公的性命开玩笑。”
张英瞪眼道:“这话糊涂。若是主公有失,我们当然全部出城投降。可是主公坐镇寿春,有大江作为屏障。又和下蔡相呼应,兖州军哪有那么轻易便可以破城?正如你所说,除非张济投靠了徐济。但这事情着实太过匪夷所思了。”众人纷纷点头。
陈横把脖子一横道:“你们说我糊涂,我看你们才是糊涂!程昱在长安被抓,那一定有内奸通风报信,想来想去,只可能是张绣那个小子,我看张绣和张济根本就是徐济的人。”
众人齐齐一怔,没有想到陈横这个粗汉还能说出这番道理来。陈横也不知道自己居然会误打误着,猜中事情的真相。樊能一呆之后,才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失于偏颇,长安远在天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谁也不知道,你怎么能如此武断?也许这一切都是兖州军的计策呢?”
陈横哪肯服气?大摇其头,又和他们争辩起来,城外的纪灵却等不及了。
纪灵皱着眉头,看着桓范,沉声道:“桓范先生,我们现在是否应该马上攻城,然后再把咱们的刘繇大人请来,我看他们还不投降?”桓范的眼力很好,城头上的情况他早已经一览无余,闻言笑道:“将军不再等一等了吗?他们可是起内哄了,现在在城上争吵地不亦乐呼,说不定我们可以兵不血刃拿下此城。”
纪灵愕然道:“先生这话又是何意?现在对方意见虽然不统一,但是明显在短时间内不会有一个共识,向来兵贵神速,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们不可错失机会的;更何况对方现在对我们说地话疑神疑鬼,根本就不相信,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对其迎头痛击。岂非是助长敌人的嚣张气焰?”桓范哈哈一笑道:“天时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现在对方莫衷一是,是为疑军,夫疑军者,与之对决必按兵不动,以逸待劳。令其军心散乱。不战自溃,胜之易也。”顿了一顿,桓范又笑道:“现在战与不战。主动权在我而不在他。若是想要攻城随时都可以,但是操之过急的话只会令对方暂时放弃各自的主张。团结一致对外,那我们岂非得不偿失?反之,若是我们任其发展。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因为意见不合而分崩离析,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收获最大的利益。”
纪灵信服地点了点头,正说话间,城头的争吵声越来越大。陈横坚绝不再作战。而另外三人也是对大军何去何从各有打算。他们如此争吵,弄得城上的守军面面相觑,不知所以,不过却都觉得在敌人面前如此争吵,实在是一件丢人地事情,不过他们倒是赞同陈横的意见,毕竟是刘氏宗族的族军,很多人都是青州人氏,在这个时代背井离乡,实在是一件没有人会感觉到心甘情愿地事情。毕竟故土难离。
这些年来。从徐济夺得青州的控制权之后便蒸蒸日上,若是说不想回故乡,那便是骗人话了。只是刘繇对待他们实在不错。他们才不会有半点怨言,现在一听所刘繇被抓,不管真假,对他们的影响都是难以估量的。一时间,刘繇军的士气低落到了最低点。
终于,于糜发现自己四个人在这里争吵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连忙阻止剩下的三人说下去,那三人这才觉察到不对头,但此时已经是追悔莫及。
桓范和纪灵相视一笑。知道已经达到了目的,前者悠悠然高声道:“张英将军。怎么样?有没有考虑清楚?”张英这下子便犯难了,他和陈横三人争吵归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