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子上那成堆的奏折,冰妍在今天终于体验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下载楼.)
她不过好心的把这个月宅在冷宫里写出来的几本书送来给皇帝而已,再说那几本可是一字一字的抄的,不是以前偷工减料的故事性,没想到刚刚把书递给他灾难就来了,说什么既然能写出这些书必定也都看了,所以满腹的墨水不能浪费,再加上字体秀美,所以硬被留下来和他一起批奏折。
“皇上,那个我能不能改天,或是拿回去批。”拿着毛笔看着小山堆一样的小本子,手那个抖啊,抄那几本书她都快抄出阴影了,现在还有对着这些必须用脑的,她不是喜欢用脑的人啊,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是宁愿用手坐劳力,虽然那样麻烦了点,但是没有动脑来得费力。
“不行。”段殷天是半点不犹豫的直接拒绝,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借口让她在旁边,怎么可能再让她逃,这个月来她一直躲在冷宫里,他还正愁怎么见她呢,不过……
看着手上这几本书,没想到她躲在冷宫一个月就为了写出这几本书给他,让他顿时心情也上升到高点,这说明她还是关心她在乎他的。
看到段殷天意志坚定,她也不好再反驳,现在整个江山都是他说了算,说不定一个语言不会人家随便来一句‘冒犯圣颜,退出午门斩’那就真的太冤了。三番四次虎口脱险可不是为了来给他砍的。
规规矩矩的一本一本人在审查,就当帮昊文快点结束好了,皇帝这边能快点结束昊文那边也可以快点,都一个月没见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段殷天抬头看着那一脸不爽,边嘟囔着边认真审阅的女人,心情大好,白昊文又怎么样,他现在还是他的妃,只要他一天没有开口她都是皇妃,如果能让她历次功然后得到朝臣的认可,再加一把火推波助澜,也许能把她册立为皇后。
两个人做相同的事却各怀心思……
等冰妍甩甩手,揉揉酸痛的脖子,看着外面才知道原来已经晚上了,看向皇帝,还真认真啊,果然高处不胜寒呀,作为一国之尊虽然享有全天下的权势和财富,可随意定一个人的生死,但是背后的心酸谁知道,其中的苦闷谁了解,自古都是一登九五六亲不认,不是所有的皇帝都残暴的杀害自家人,而是很多都是局势所迫,想要巩固江山保住大局就要牺牲小我,皇帝都是孤家寡人,皇宫虽大,住的人也不少,太监宫女,侍卫,三宫六院,但是真正能安心说话的又有几个,谁没有私心,其实他也挺可怜的,想想一直被压迫着,现在又没有半个人陪,一天到晚都坐着批奏折,还要早起早朝,整个皇宫人多却更显得冷清荒凉,连她住在冷宫那幺小的地方都觉得很荒凉很孤独何况他住那么大的地方呢。
也许感觉到那股视线,段殷天终于抬头看了过来,一时双目相对,只是一个情绪波动比较大一个可以说是毫无情绪可言,不对,应该说是在呆中……
“怎么了?”没有在那眼中看到什么情绪,段殷天心中有些失落,看着那失神的眼睛,是在想什么,想人吗,难道是白昊文,额头不由皱起来,他已经故意让他们一个月见不了面了,为什么还想着他,想着心中更不爽,“游冰妍”自从上次回来后他就让皇帝帮她改名了。
“嗯,嗯?什么?”被皇帝这么一吼,冰妍如愿的回过神来,疑惑的看着突然脸色黑暗的皇帝,怎么看怎么像她欠她几千亿不还的样子,刚刚不是还安心的批奏折么?
看冰妍回过神来皇帝更恼怒了,她是完全把他给忽视了,竟然看着他想别的男人,“刚刚叫你怎么没应?”虽然他更想问你在什么呆。
“呆啊。”冰妍随口就说出来,不过在看到皇帝那脸又黑了几层后缩了缩脖子,“嗯,呵呵,那个,我刚刚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还知道害怕?哼,“想事情,这些奏折还不够你想?有什么事情让你在这个时候还挑出来想的。”
听着皇帝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冰妍的笑容都快僵掉了,果然是双重人格,随时作的,越来越琢磨不透了,还是以前冰冷的时候好玩点,皇帝啊,果然都是喜怒无常,伴君如伴虎,这种如囚禁般的日子过久了估计会变得不正常吧,“皇上,其实我是在想什么时候能吃饭,我饿到了没关系,可是皇上您是全国人民的希望,千万要注意身体啊。”
嗯?段殷天皱眉,她这是关心自己?再看看外面,确实天黑了,一时忘记,“来人,马上传膳。”
“是”
“皇上,一般这不是都有专人提醒你的吗?”为什么他们坐了那么久都没见半个人进来提醒是否用餐。
“朕让他们不要打扰。”听到还算合理的介绍段殷天心情也没那么差了,语气也轻缓了很多。
“皇上,你这样不行,三餐不正会影响健康的,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
“你在关心朕。”
“嗯?有什么不对吗?难道我不能关心你,说起来我们也算朋友吧。”应该是吧,起码曾站统一战线,而且他也挺关心她的不是。
“朋友?难道朕在你眼里就只是朋友?”段殷天本来缓和的脸又瞬间紧绷。
冰妍打了个抖,怎么变脸那么快啊,她有说错什么吗?“不是朋友的话,那是圣上,皇上,尊敬的皇帝?”
“够了,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朕的妃子,也就是说朕是你的夫君,不是朋友。”段殷天冷冷的盯着迷茫的某人。
“啊?”冰妍愣了,妃子,夫君,嗯,她倒忘了她还是妃子他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不过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反正以后都要解开的,而且当初也说事情完成后就去除她的头衔,她都快忘了这事,这些日子来出入宫太方便了,都把皇宫直接当初旅行社了,不过既然他提出来那她是不是该顺便提一下呢,可是现在他脾气好像很不正常,算了,还是等他心情比较好时再说好了。
段殷天咬牙切齿的瞪着低着头一脸纠结的冰妍,这女人竟然给忘了,他是不是该提醒一下身为一个妃子该履行的职责,省得她老忘了。
但冰妍抬头再看向皇帝时就看到那双半眯起代表危险的眼眸,不禁感觉有些背脊凉,怎么感觉怪怪的。
还好那传膳是的声音打断了这诡异的气氛,冰妍转开头装作看着那些膳食,其实暗暗的松了口气,皇帝最近越来越奇怪了。
“用膳吧。”
“哦”
还好她确实很饿,不然在这诡异的气氛里吃东西还是觉得很奇怪,比和曲非吃饭还折磨人,人家最多只是放冷气而已,但是这位可是让人心里七上八下,都不知道等一下又会什么难。
一顿饭就在冰妍的诽谤和段殷天的思考家注视下吃完了。
“那个,皇上,很晚了,我该回冷宫了。”实在呆不下去了。
段殷天只是淡淡的瞥了某很不自在的人一眼,难道跟他独处就这么难,为什么和白昊文就算在大庭广众下也可以那么亲密,就算和凌和幕寻枫他们也可以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为什么对他总没有好脸色,“今晚就住这里。”
“哈?”这下冰妍真的懵了,这皇帝到底想干什么,以前不是和她呆一点时间都闲浪费吗。到底哪里不对了。
“朕说了,今晚你哪也不用去,睡玄天殿。”
“嗯,不、不用了,这不太好,我还是回冷宫就行,很近……”
“有什么不好,你是我的妃子,住玄天殿谁敢说什么?这是圣旨,难道你想抗旨。”
“……不敢。”冰妍微微颔,今天皇帝很不正常,还是不要和他杆上的好。
看到某人服软,皇帝这才满意的点头,“来人,带冰妃到玄天殿。”
“是”
不爽的瞪着这个大殿,还是第二次来这里,被那个小太监领到这里后她就不爽的关门,看着这清冷又大的宫殿,还真有点恐怖,难道晚上真的要睡这里?难道这里的每个卧室都那么大吗,推开一扇大门,入眼的就是一个墨黑的池,眨眨眼睛,感觉怎么这么眼熟,在环视了周围一圈,记忆回到脑子里,看着对面的大门,这不是皇帝寝宫里的墨玉池吗、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当初在这里洗澡被皇帝抓包,然后差点被掐死了,而且还让她在这里闹了个大乌龙,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遇到昊文了。
回头望了下身后的寝宫,难道说她的寝宫在皇帝隔壁?
,嗯,隔壁,隔壁而已,奇怪,那么大惊小怪干什么,又不是一个寝宫。
“娘娘”……
几声声音突然响起把正失神的冰妍吓了一跳,回过身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已经站了几个宫女,手里还拿着东西,“什么事?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起秉娘娘,奴婢等奉皇上之命来侍奉娘娘沐浴更衣。”
“啊?不用了。”这个段殷天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上次不过就因为在这里洗澡就差点被掐死,这次竟然准她洗了,这是在玩哪出,还是认为当初不对而向来弥补。
“娘娘,请不要为难奴婢。”几个宫女齐齐跪下。
现在什么情况啊,冰妍大囧,“嗯,你们起来吧。”
没反应?“我说起来。”
还是没反应,看来的杠上了,算了,洗就洗,反正她也正好想洗澡睡觉来着,“好了,我洗行了吧,你们起来。”
“谢娘娘。”
“喂,我自己脱……”
“娘娘,这是奴婢的职责。”
又跪,她好像把皇帝给踹飞了,是故意来折磨她的吧,“好了,随便你们。”
干脆闭上眼睛任由他们摆弄得了,反正都是女人,又不会少块肉,再说今天确实有够列,脖子肩膀都酸。
一下水后她就直接趴在边沿假寐,后面随她们去,不过这按摩技术还不错,话说她好想睡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都快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总感觉那按摩的方式变了,而且怪怪的,不过技术真的很不赖,估计是换了一个吧,这个明显技术比较好,几乎每一下都能点到穴位,如果在现代的话她绝对推荐她去做顶级的按摩师,这技术太好了,臭皇帝也太会享受了。
突然感觉那按摩的方式是不是变了,不是要全身服务吧,突然感到胸前的柔软被包裹住,狠狠的打了个激灵睁开眼睛,回头本想拒绝,当看到那人后差点吓到,慌忙的推开,把自己沉到池子里,只剩下头,“那个,皇上,你怎么会在这里?”如果他一直在这里,那刚刚按摩的……她竟然被轻薄了,突然生出怒意。
“皇上,如果您要用池子麻烦请回避一下,我换衣服……”可是当眼睛在四周搜索却没有现任何衣服,顿时有些愣了,抬头看了眼面前明显冷静过头的段殷天,那眼睛里的暗沉让她一惊,似乎还有丝未退的**,难道……一想到今晚他的反常,该死,太粗心了,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
“皇上,能否请回避一下。”咬咬牙,压下心中的恐惧。
段殷天倒是没有说话,只是抚弄着池里的水,随后勾起嘴角,在冰妍目瞪口呆之际开始**服。
**服?冰妍瞪大着眼睛,“皇上,您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被这么一吼,皇帝顿了顿,倒是成功停下来,看着冰妍,“朕和爱妃共浴,有什么不妥么?”
冰妍瞳孔猛一阵紧缩,“皇上,后宫有多少妃子寻求这个机会,只要你勾勾手想多少就多少,何必为难我。”
“为难?”段殷天再次眯起眼睛,眼中已经凝聚起风暴,“难道和朕在一起对你来说就是为难,别忘了,你是朕的妃子,妃子就有侍候朕的义务,朕今晚就要你侍寝。”
“段殷天,别忘了我只是个挂名的妃子,你可以随时去掉我的头衔。”冰妍死死的瞪着那个已经快**衣服的皇帝,拳头死死的撰住。
“叫朕的名字吗,可以,朕准你叫。”皇帝轻轻勾起一抹冷漠的微笑,一步一步走上石阶。
冰妍冷冷的看着全身**慢慢走下池子的段殷天,整个人已经气得直抖,努力的再移开几步,“你曾经说过只要这件事情过了就放我出宫的,你也答应过凤行,作为天子就当一言九鼎。”
“你就那么想离开朕,还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投入白昊文的怀抱。”听着冰妍的话,段殷天的脸更黑一分,眼睛也更冷,只是冷漠中还有怒火,眼中也划过一丝失落,可是他不甘心,明明是他的,长臂一会就抓住她的手臂,冰妍因为泡太久了身体也有些虚,现在被他这么一拉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力,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浓重。
死死的咬住嘴唇,希望能借用刺痛让自己镇定点。
看着这一脸倔强的女人,段殷天怒气已经升到最高出,“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跟着朕,白昊文到底有什么好,他能给你的朕都可以给你,为什么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朕。”段殷天几乎的怒吼出来的。
“他能给我他完整的一颗心全部的感情,他能给我所要的自由,他能给我快乐……”冰妍也不甘示弱的怒吼回去。
“凭什么你就意味朕给不起。”段殷天已经有快失去理智的征兆了。
感受到对方身体传来的灼热,冰妍心越来越寒,想挣扎却被死死扣住,抬头想叫骂,但是狂野暴躁不带一丝温柔的吻如冰雹般向她袭来,死死咬住嘴唇,尽管血已经滴落下来,只是这似乎更惹怒了段殷天,带着茧子的大掌在水下游移,而那暴雨般的吻却改变了方向,沿着脖颈一路向下,突然感觉到腿间灼热的硬物,冰妍狠狠的打了个哆嗦,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使劲推开了那个疯狂的男人。
“段殷天,不要逼迫我厌恶你。”狠狠的磨着嘴唇,也不管那唇已经被咬出血,只是冷冷的瞪着段殷天,手背已经染上红色。
看着那鲜红的红色,在段殷天眼里尤为刺眼,看着那冰冷不带半点温度的眼睛,第一次现她竟然也有这样的气势,但是这样冰冷的眼神却不留情的送给他。突然很想笑,很想笑,笑自己的无能,竟然连一个女人的心都拿不到,一直忍辱负重抱了仇,可是报仇后呢,什么都没有了,有的只有一个死寂的空壳,没有温度的牢笼,以为他很喜欢吗,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不要,什么荣华富贵,到头来却一个知心人都没有,有的只有尔虞我诈,现在连唯一喜欢的人也开始讨厌他了,果然他这个皇帝从头到尾都太失败了吗。
不,失败的不会是他,从现在开始他要站在世界的顶端,他要得到的都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