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想着陆花语,眼睛里就看到了陆花语,还道是一场大捷兴奋过度出现幻觉了,仔细一看,果真是陆花语气急败坏的冲了进来,急叫道:“陈小乐,你出来,我有事找你。”
他哦了一声,起身走出教室。
五班的好事之徒们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男生们纷纷赞叹乐哥好福气,陆蝶前脚刚走没几天,这又泡上了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苏统皱着眉头冥思苦想:“这个女人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啊。”
东方暮光淡淡的说:“别琢磨了,我认出来了。这个女人叫陆花语,天财集团的董事长,全省首屈一指的女富豪。”
陆花语!
这个名字从东方暮光嘴里吐出来,便如一枚定身符咒一样,所有人的动作都戛然而止,也不说话了,也不讨论了,一个一个瞪圆了双眼,像是丢了七魂跑了三魄一样。
张虎目瞪口呆,过了好半天,才喃喃的说:“陆花语?开玩笑的吧。”
一个胖乎乎的女生懊恼的一拍大腿:“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连陆花语都能挂上的男人,一定大有来历。我要是早点出手就好了,这辈子都能吃喝不愁,荣华富贵。”
另一个清瘦的女孩鄙视的看了她一眼:“行了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去和陆花语抢男人呢。真不害臊。”
胖女孩大怒:“你哪里不服气?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
陈小乐双手抄在口袋里,撇着嘴走出教室,现在陆花语的屁股上打了一掌:“小宝贝,你终于舍得来找我了?今天你老公我可威风了,带着弟兄们一举打垮三班,洗雪前耻,哈哈……”
陆花语一点也不惯着他,在他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疼的他连连怪叫:“你你你,你疯了么,大庭广众的也不给我留点面子。”
“我让你停住废话!”陆花语焦急的望着他:“江通让人给打了,伤得不轻,我和圆真大师商议了一阵,觉得对方是冲着你来的。”
陈小乐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眼中露出一缕杀光:“江通让人打了?谁干的?”
“不清楚,在查。”她想了想,道:“其中有个修者,好像连得是五虎断门刀。”
“彭斌。”陈小乐的牙咬得咯咯作响:“上次饶他不死,竟然还敢跑来打我的兄弟,谁你妈借给他的胆子,行,很好,很好!”
“彭斌?你是说,是大风帮做的?”陆花语在百花市混了许多年,对于黑道上的显赫人物,也都有所耳闻,知道彭斌是大风帮的boss之一。
“大风帮,张南,欺我太甚。”陈小乐一拳砸在墙上,冷冰冰的说:“雅雅的仇至今未报,旦夕不乐。前者半路堵截,要不是叶雪等人我只怕要栽一个大跟头。现在又把矛头顿准我身边的人。张南啊张南,自作孽,不可活,老子先他妈平了你的大风帮,再抓住你碎尸万段,新仇旧恨一起算算。”
陆花语脸上现出忧虑:“乐子,大风帮在百花市扎根已久了,是根深蒂固的老帮派,无论帮众还是修者,实力都很强。你要和大风帮硬干,是不是先筹谋准备一下,多邀集一些帮手?”
他呸了一口,擦了擦自己的拳头:“先胖不是胖,后胖压塌炕。没错,大风帮是有年头了,藏龙卧虎,不可小觑。但时代不同了,修界已经是我们这代人的天下,他大风帮日暮穷途,已经没得混了!百花市,已经没有徐荣彭斌这些废柴走的路!我答应过雅雅,要为她报仇雪恨,前些日子事情太多,一直没顾上,拖延到今天。张南这厮竟然主动找上门来,我再不陪他玩玩,岂不是很失礼么?”
陆花语哎了一声:“你要打就打吧,不过,也要先计议一下吧?”
“嗯,你去一班把蝶衣叫出来,我去和班主任请个假。”
“好。”
陈小乐回到班里,对张英说:“老师,有点事,要请假。”
张英皱起了眉头,低声道:“刚刚搞起气势来,你不一鼓作气打下去,这个关头请什么假啊你。”
他捂着肚子,作出一脸痛苦之色:“我,我和常森肚子疼疼得不行了。”
张英抬腿就踹了他一脚:“一边儿去,常森肚子疼你也能知道,你诸葛亮转世啊。”
他干笑了两声,低声道:“不闹了老师,我真有事。”
张英看了他一眼,也压低了声音:“修界的事儿?”
“算是吧,有硬仗要打,我回去准备下。”
张英哦了一声,拍拍他肩膀:“那你快去吧,正事要紧。你和常森都不在,班里谁做主?”
陈小乐想到东方暮光划出的那个八卦图,他心中一动,大声宣布:“以后我不在的时候,班里的事都由东方暮光做主,见他如见我,不可违背。”
东方暮光陡然被委以重任,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不过他也不是怕事的人,当即站起来说道:“放心,交给我吧。”
陈小乐笑了笑,冲着常森喊道:“走了森哥,大事。”
常森老大的不情愿,班里一可爱的小姑娘被他干架时的风采迷住,正和他聊得水深火热如胶似漆着呢,唉声叹气的站了起来:“什么尼玛大事,你就看不得哥哥有点桃花。”
“桃花你妹啊,六哥让人给废了,抓紧的。”
常森和江通玩的不错,闻言脸色一变,也不贫了,急匆匆跟了出来。
两人在走廊上等着,过不多时,陆花语带着魏蝶衣赶到,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抬头看时,却是一班以前的扛把子朱昭旭。
陈小乐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问:“哥们,你怎么也来了?”
朱昭旭微微一笑:“最近有点闲得蛋疼,听说你这儿有精彩节目,所以跟过来凑个热闹。”
“节目绝对精彩,不过这个热闹可不好凑,一不小心可会掉脑袋的。”
“生而何欢死而何惧啊。”朱昭旭点了一根烟,悠悠的说:“何况想要把我弄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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