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见陈小乐言之凿凿,也就不再怀疑。人家都婉拒了,她总不好死皮赖脸的跟着吧。
陈小乐冲她摇摇手,吊儿郎当的哼着小曲,晃荡着走了。
看着背影越走越远的男人,小青喃喃地叹道:“真是好骗的男人啊。随随便便编织一个谎言,立刻就冲去拼命。这样的男人,是怎么活到今天的呢。”
她随即攥紧了拳头,望着远方,沉声说道:“花姐,抱歉,我没有按你的意思去做。因为在这个生死存亡的时候,我希望中发白能够陪你去面对一切。就像当年你陪他时一样。”
日暮西沉。
陈小乐松动了一下双手,感觉颇为无奈。这下真是大头了,武器法宝一件不在,储物袋也扔给崔钰了,这架要怎么打呢。
没错,他是去妖巢找花蛇。
小青的话,他当然没有全信。他虽然不是什么绝顶聪明的人,也不至于会轻信一个初见面的蛇妖。他实在有非回去不可的理由。
除了找花蛇验证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还要去找到同伴。崔钰等人,是绝对会来救他的,万一扑个空,正巧赶上天命眷顾的黑蛇,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有法宝,他的战力一下子掉了一个档次。也是没办法了,看看九阴白骨爪能不能诞生奇迹吧。
在离他数百里外的山脚下,崔钰一行人正快步疾行。
“要我逮住花蛇那条小骚蛇,看我不把她炖成蛇羹,吃的她渣也不剩一粒。”地慧星小环气呼呼的吼叫,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会被小角色牵着鼻子走了。区区一个花蛇,竟然害得她跋山涉水,这仇不报,她以后也不用再混了。
“别抱怨了。”武松轻叹道:“我们能够有恢复神格,重聚出世的一天,已经是奇迹一样的事。要不是主公锲而不舍,我们哪里还有今天?”
李应耸耸肩:“但愿主公还没被折磨致死吧。”
小环上去就是一脚:“你少在那儿乌鸦嘴,真要死了,打死你陪葬。”
不只是这几个天罡地煞焦虑,愿境里的人们也乱成了一团,他们对于外界发生了什么,是毫不知情的。这么久不见陈小乐来,这伙人在愿境里快憋疯了。
常森闷闷不乐的说:“我敢打赌,花蛇的事已经搞定了,乐子百分之一万把花蛇降服,然后收进闺房快活。”
郎军也煞是郁闷:“他爽他的啊,怎么着先把我们放出去,见了女人就没命了么,兄弟也不要了。”
陆蝶大怒:“你们两个再这样说他,我打爆你们眼镜。”
“打呗,反正俺不近视,不戴眼镜。”郎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那就打爆你眼睛。”叶雪说动手就动手,一拳打过去,顿时打了郎军一个眼泡。
“我靠,别以为你是乐子女人,我就不敢打你啊!”
“怎样?”叶雪又是一拳,把他另一只眼也打得乌青。
郎军暴怒:“喂,我警告你,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啊。”
叶雪一掌推了他一个趔趄:“动你又怎样?”
“嘿,真把军哥当软柿子捏,哥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男儿本色!”
“你去死吧!”
叶雪和郎军四目相对,杀气无限,数秒之后,两人轰然打在一起,拳脚落处,如动惊雷。
愿境里正好人多,大家都无聊得紧,见着有干架的,一个个都兴奋起来,围成一团观战,加油助威。当有常森站了出来,买注赌输赢。两人各有一众支持者,不分伯仲,在群众的加油助威声中,越打越来劲儿,渐渐的都使上了看家本事。
正当叶雪一记霸道神拳轰到郎军面前时,忽听得一间茅屋中发出一声脆响。
一道黑烟袅袅升起。
郎军出神,去看那黑烟,不防叶雪拳到,一拳把他揍得脸骨都碎裂了,疼得他趴在地上惨嚎起来。
地灵星楚凌飞笑呵呵的走出来给他疗伤,大众呵呵一笑,都很愉快。
那道黑烟到了空中,却不消散,化作一道道的残片,疾飞向愿境的入口处。
诸人都沉浸在郎军被揍的欢乐之中,没人注意到这怪异的情形,都在那儿拍手叫好。叶雪得意洋洋,像个取胜的将军一样,频频挥手向众人致意。
郎军就倒了大霉了,哼哼唧唧的,整张脸都变了形。
楚凌飞将他拎到医疗室,往病床上一抛,笑问道:“你应该比叶雪强才对,怎得输得这么惨,怜香惜玉还是怕主公回头找你算账?”
“怜个屁啊,大肥猪有什么可怜香的,一拳爆头才是正理。”郎军凄凄惨惨的说:“主要是我刚才看见一缕黑烟,走了神了。”
楚凌飞扑哧一笑:“黑烟?你见鬼了吧。”
“就知道你不信,真的有一道黑烟划过天际,一缕变十缕,十缕变百……”
楚凌飞摇摇头,叹道:“叶雪这丫头,出手没个轻重,把人直接打傻了。”
“不信拉倒。”郎军摸了摸自己的脸,喃喃地说:“难道我看见了上帝?”
这时,楚云狂缓慢的走进屋子,问道:“老楚,看见张颖没?到处找她不到呢。”
地灵星恢复了神格,三界疑难杂症,没有他攻不破的。楚云狂的腿疾在人间算是不治之症,到了他手上,自是药到病除,没几天就能脱离轮椅自行走路了。只是他多年不曾下地,现在走起路来有点不适应罢了。
楚凌飞呸了一口:“不孝逆子,连个爹也不喊了?”
“我不喊你声贤弟就够给你面子了。”楚云狂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他是天罡,楚凌飞是地煞,论起来那就是大哥和小弟弟的辈分。没办法轮回到了这一世,作了人家儿子,只能没日没夜的被地灵星占便宜,好不苦恼。
其实楚凌飞又何尝不冤苦,辛辛苦苦生了个儿子,不喊爹喊自己兄弟,搁谁谁乐意?
“找你的小情人去吧。”楚凌飞忿忿的喝道:“滚滚滚,别打扰我治病救人。”
楚云狂冲他比出一跟中指,慢慢的走出治疗师,茫然的说道:“耶?颖儿这丫头,到底去哪了,难道掉河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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