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不可能!”徐青倩霍然站起,右手一招,那坠落尘埃的金扫帚重新落入手心之中。
观战双方的巅峰高手,都为之惊疑不定。
聂展星长呼了一口气,道:“此子,不知服用了什么丹药,暂时冲到了天境修为。”
“天境!”鬼面众大佬无不倒抽了一口凉气。
要知,这些妖族大能,无不是惊才艳艳之辈,可是真正达到天境的,只有区区聂展星一人。
并不是他们没有那个能力晋升,只是出于对渡劫的恐惧,都在压抑修为,不敢去直面那恐怖的天雷滚滚。
三界中天境强者罕见,主要原因也是初于大众对于渡劫的惧怕。
然而,陈小乐就这样天境了,毫无征兆的,一个毛头小子成了令世人仰视的存在!
“我不信,我不信啊!”从来没有这样丢人过的徐青倩丧失了理智,高高跃起,口中发出一声清啸:“死吧,全部毁灭吧,金蛇舞!”
那把金扫帚,霍然变幻成一条金蛇,划出万道锋利金光,巨大的威压使得整个战场都为之颤栗。
“来了,徐青倩的大杀招。”鬼面军方面,江屠目光闪动,双拳紧攥。
鬼面众大佬无不侧目以待,看陈小乐如何应对这名震洪荒的大杀招。
“就算他晋升到天境,根基不稳,面对这样强势的杀招,单靠境界,是很难……”聂展星的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徐青倩那一连串光华万丈金碧辉煌的攻势,好像一个天然幕布一样。
在这美丽的背景下,陈小乐的一只右手轻描淡写的握着那金扫帚,面上并不半点表情,冷冷的说:“到此为止吧。”
徐青倩直接傻了。
这结局,她万万料想不到。
难道,真的是天境?他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对你,我本不该怜香惜玉。我不杀你,只是不想破坏战场平衡。滚!”
一息之间,陈小乐夺了她法宝,轻轻一掷,将整个人扔上了城楼。
陈小乐将金扫帚扔入储物袋,踩着天空,斜视着城池,一股英雄无敌的落寞郁郁然而发,漠然问道:“谁敢与我一战?”
城上一众强者登时疯了,段香抬脚就要往外出,龙旷天伸手截住他,沉声道:“此子已是天境修为,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这里狂妄吧!”段香愤然难以遏制。
“当然不能。”龙旷天眼睛眯成一条缝,道:“我亲自,去会会他。”
众人无不心惊。
要知龙旷天的修为,很早之前就达到了天境,寻常情况,他只是坐镇,并不出手。像他这个不高不低的天境,最忌讳的就是杀戮,杀伐过重,会引起天怒人怨,万一引发天谴,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龙旷天出手,除非是到了岌岌可危的时刻,才会出来力挽狂澜一小下。更多的时候,就是一个战略震慑,就像太冲界的原子弹一样,大家都知道这玩意是毁灭性的,但谁也不敢轻易使用。你用一个,我用一个,世界准完蛋。
一个天境修为的强者,所能带来的毁灭效果,绝对不会低于一枚原子弹。
而龙旷天,居然要出手了。天境强者在这种胶着僵持的局面出手,可谓罕见之极。由此,也足见龙旷天对于陈小乐的忌惮。
龙旷天从城楼上一步迈出,踩在虚空之上,仿佛在踩着大地一样,坚如磐石,这一手,让远方的聂展星都为之动容。
“龙旷天,不愧是雾隐国压制性的强者啊。”聂展星目露一丝兴奋:“倒是好久没和这样的对手一较高低了。”
陈小乐看着凌空向他一步一步走来的天境强者,磔磔的笑道:“总算有个强力点的来了。”
“小子,过度的狂妄,只会招来杀身之祸,你现在退却,还来得及。”
龙旷天说着,气势磅礴而发,如山一样的压力顿时从天而降,压的陈小乐连呼吸都困难。
陈小乐感觉着那刺骨的威压,反而有一种极端的享受,他舔了舔嘴唇,道:“龙旷天,你出手吧,我已经,哈哈,迫不及待了。”
“疯子。”龙旷天看着他那张狰狞了的脸,难以掩饰的露出一抹厌恶。
“火炎掌”
龙旷天的拳头轰出,在虚空中渐渐的变幻巨大,最终一只手掌巨大如山,从高空稳稳的落下,势不可挡,直接违背重力法则,藐视一切。
陈小乐看着这无穷的威势,嘴角轻轻一笑,七十二变,巨大化,整个身躯轰然巨涨,变成了那个拔地而起顶天立地的巨人,右手向上一托,将那巨掌硬硬的顶在半空之上。
双方阵营一片哗然。
居然真的能挡住,连龙旷天不可一世的火焰掌都挡住了。
可惜好景不长。那手掌幻化的五指山,嗖嗖的冒出火焰来,烈焰冲天,焚尽万物。
那股炎热之力,从陈小乐的手指一直渗透进五脏六腑,烧得他痛不欲生。
巨压之下,他单膝一沉,半跪在地,额头上青筋暴露。
“他要撑不住了!”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要看这最终的结局。已经到了最后时刻了么?
陈小乐半跪在地,风把头发吹得向后扬起,嘴角却一如既往是那厮冷笑。
“干得不错啊,不过,还不够,还不够啊!”陈小乐梦呓一般说着,猛然大喝一声:“佛光之铠!”
一层浓厚的金色铠甲,瞬间将陈小乐包裹的严严实实,那铠甲上散发出的佛力,足以让天地动容,妖魔胆寒。
佛光之铠这神功,施术者修为越高,能够挥发的效用也越大。陈小乐此时以天境修为开启佛光之铠,效果可想而知。
单是那浩浩荡荡的佛光业力,就让在场的人颤栗不已。
尤其是鬼面军的人,精锐主力全是妖类。
佛门对妖魔,是有着天然克制的。等阶高一些的,还好些,只是心神有些不稳。那些低阶的,尤其是凝丹以下的妖,差不多都哆哆嗦嗦的匍匐在地,心神受到了极大的创伤,难以自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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