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怒气上涌,双拳贴着裤缝紧紧攥了起来:“你找死!”
“算是吧,如果你有这个魄力的话。”
“你给我等着。”江州指了指他,转身就走,肥婆亦步亦趋跟在后面,恶狠狠的叫嚣:“等着,你等着,今天弄不死你老娘跟你姓!”
切。他无奈的摇摇头,世上为什么总有这样的人存在呢,为什么,这样的人总能混得风生水起呢。
大概地球上的人真是太多了,来一场人道毁灭也未尝不可。
“小兄弟,你可要当心。”旁边一高高瘦瘦的赌徒好心提醒:“这个江州平时脾气还好,谁要是惹了他老婆,立刻就爆,这种事儿发生好几次了。他是个当官的,表哥又在公安局,认识的人多,出门时小心被他给堵了。”
陈小乐嘿然冷笑,昨天晚上又是崇明又是冷巨的,打架没少挨揍,正憋着一肚子火,要是这厮不长眼,嘿嘿,偶尔恃强凌弱一下也无所谓。反正是官,打死都不违背心中的道义!“不过。”他不解的问:“这个工商局副局长是不是脑子缺根弦啊,肥猪一样恶心的女人当成个宝,上辈子没见过女人还是咋地?”
另一个花白胡须的赌徒笑着说:“小兄弟,外地人吧,这事儿都不知道?”
陈小乐耸耸肩:“我本地的,就是一学生,当官的事儿没怎么听过。”
“难怪。”白胡子赌徒解释道:“要说江州,三十岁以前算是顶顶潦倒的一个人,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虽然有个在公安局混的表哥,人家根本不拿正眼看他。亲戚朋友被他借钱借怕了,全都敬而远之。就是在这种困境下,他媳妇刘颖一直不离不弃跟在他身边,坚信他有一天能够成功。那些日子听说都是陈颖上班赚钱养活他来着。话说回来,这年头,上哪再去找这样的女人,哪怕胖点,丑点。”
先前说话的高瘦赌徒接下话茬,说道:“前些年江州遇见了贵人,马屁拍到了实处,一下子平步青云。地位也有了,钱也有了,这要换了别人,就算为了官声不离婚,守着这么个媳妇不烦啊,找几个二奶三奶也是稀松平常的事儿。但人家江州偏不,除了刘颖,不碰别的女人一根手指头。别看他平时为人谨慎,对谁都客客气气的,谁要是敢说他媳妇一个不字,立马翻脸,刘颖的气但凡没消,这事儿就不算完。”
“算是什么呢,爱情的魔力吧,哈哈。”一人笑着说。
估计是想到了刘颖那母猪一样的样子,周围的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倒是一个长相不错的女赌徒冷哼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懂个屁。刘颖以前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辛辛苦苦熬出头来,凭什么一脚把人家给蹬了,良心都让狗吃了么。还是人家江副局长痴情,富贵不忘糟糠之妻。”
一人往地上吐了口痰,厌恶地说:“狗屁。刘颖是个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啊。那时候为么跟着江州吃苦受穷?你也不看看她那糟烂模样,和江州离婚了谁还肯要她,卖身都没人要,卖肉还行,当猪肉卖。这两年有了钱,刘颖在外面到处勾搭小男生,花钱买帅哥,百花市的人谁不知道。也就江州那怂人能忍,换老子早就一脚踹出门去了,净身出户抓紧滚蛋。”
女赌徒冷笑道:“这才能看出人家江州是个好老公,好男人,天底下的男人也都这样,世界早就和平了。”
这些赌徒你一言我一语,一边赌钱一边讨论,各说各的理,当然以辱骂刘颖恶心江州的居多。
陈小乐默不作声的下注,收钱,心中不知怎的,有点郁闷。
“不能够专心爱着一个人的你,有什么资格在那儿教育冷巨!”
这是昨夜质问冷巨时,张宝德说过的话。这句话一遍一遍的在心间回荡,让他迷茫不已。
爱情什么的,自己真的相信么。大义凛然言之凿凿的质问别人,是件非常容易的事,人类总喜欢把自己摆上道德的制高点。人们总喜欢居高临下的教训别人。
可是自己,真的相信爱情么。如果相信的话,为什么在拥有了雅雅之后,又去招惹上陆花语。所谓爱情,不就是自私的,只属于一个人的情感么。
“头疼啊。”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看着身边堆得像是小山一样的筹码,疲惫的伸了个懒腰,起身前去兑换筹码。
在赌场里,筹码是可以用银行转账的方式,把钱打进赌客指定账户的。这年头,谁肯扛着一袋子钱在马路上走,找抢啊?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短短两个小时,三万块已经变成了一百八十多万,陈小乐一跃成为百万富翁,心情多少好了一点。虽然这年头百万富翁只能算是个中产。
“大师刚来的时候兴致勃勃,怎么现在有点消沉啊,不会是被那个江州吓到了吧?”雅雅用意念传音法问道。
陈小乐同样用意念回答:“小小一个工商局副局长,能吓到哪个?倒是那个胖娘们着实吓了洒家一跳。”
“据说大师喜欢胖嘟嘟的女人,难道你看上了那个刘颖?”
“少说让我恶心的话,小心本大师吐你一脸狗屎。”
和雅雅交流着,吊儿郎当走出赌场,走没几步,雅雅便提醒道:“大师,后面有人跟踪。”
他无所谓的笑笑:“不用管,随便他们怎么玩,奉陪就是了。”
长河街藏龙卧虎,龙蛇混杂,江州自然不敢在这里闹事,后面两个戴墨镜的男人一路尾随,跟踪的模样倒是做足了,可惜就是瞒不住人。
陈小乐也不矫情,直接走到一个偏僻冷落的胡同,停下了脚步,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笑道:“江副局长,可以露面了,要动手,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场所。”
他话音一落,胡同的两端呼呼啦啦各走出三十多人,前边是江州带队,后面则是他媳妇刘颖。两边共是六七十人,手里清一色拎着棍子,大摇大摆将他堵在中间。
江州沉着脸,缓缓的说:“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居然敢对我夫人不敬,不想死的话马上跪地道歉。”
陈小乐无奈的摇摇头,最近怎么总有些白痴喜欢让人跪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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