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浊气刚刚吐出,后背还没有挨上座椅,他突然感觉到异样,没等做出反应,他后面的车门碰的被拽开,几乎在他回头的瞬间,冰冷的枪口已经指着了他的头。
“别动,动打死你!”
这是个年轻的声音,但声音很沉稳,让人不怀疑只要稍有异动,稳健的手指会瞬间扣动扳机。
车上那人没有再继续扭头,脖子就这么僵着,脑海里思索着对策。
但他很快失望了,因为,一左一右的车门紧接着打开,两支枪口快速的探入,逼近了他的头颅。
看来跑不了了。
他心里暗自嘀咕了句,但并没有慌乱。自己什么也没做,对方又能把自己怎么样?汉语说得绝对的地道,身份也有根有据,他不相信这些人会做出什么准确的判断,无非怀疑而已。
可他还没等开口,脑后一阵风袭来,没及反应,眼前一黑,他就晕了过去。
此时,董库已经感觉到了视线开始模糊,心跳急速,他强忍着眩晕,在左伯阳半掺半抱的情况下,快速上楼。
他们旋风似的冲入立时让龙翔出现了骚动。那些警卫以及防御人员纷纷动作,快速把守住了通向董库房间的通道。同时,龙翔外围也进入了警戒状态,虽然没有荷枪实弹,但人影却守住了一个个节点。
五号六号冲进饭店的一刻。这些警卫也在运动中。当那几个被击毙的扶进门来的同时,五六个人影拿着水桶。拎着抹布冲出了龙翔,匆忙而快捷的将地面的血迹打扫干净,留下黑乎乎的水渍在街面上。
一且都迅速而准确,中间美哦与人下令,美哦与人呼喊,但各司其责,动作却超快,致使店外的没有注意到异状。店内就餐的也没发现什么不妥,一切依旧如常。
董库他们还没有到房间,柳如寄已经接到了通知。当她听到董库是被付进来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没坐在地上,紧接着以她想象不到的速度,冲向了董库房间所在的楼层。燕儿一点也没注意到小姐的速度自己勉强能够跟上。他紧紧的追着柳如寄,快速上楼,在左伯阳进入房间,刚刚吧快陷入昏迷的董库放下的一刻,也冲进了房门。
柳如寄进入后,看到脸上颜色略微发灰。神情有点呆滞的董库,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在左伯阳忙碌的时候问道:“左副官,需要我们做什么?”
“柳姑娘,去打清水。多打几盆,盆要干净。准备纱布。”
左伯阳头不回的吩咐道。
董库看着左伯三下两下将自己的上衣脱去,解开包扎的伤口,苦笑了下,“还真是头一回遇见这样的情况,看来要遭点罪了。”
“队长别说话,保持清醒,按着修炼运行攻法,不要停。”
左伯阳一边在他身上点点拍拍,一边说道。
董库闻言,努力的平息着,慢慢的开始运转功法。
左伯阳出手如电,不时的在董库身上拍拍打打,噼啪声,密如雨点。
董库慢慢的进入了修炼状态,但他很是奇怪,自己明明被左伯阳又拍又打的,却并不影响修炼,似乎,那拍击声可以让自己更快进入修炼状态似的。
五号六号进屋只是扫了一眼,随之一人拎着一个孩子,在紧接着进来的虎牙战士递上那些玫瑰的时候,他们俩拎着两个孩子就去了旁边的屋子里。
柳如寄很快和燕儿端着水盆进来了,燕儿还夹着一大包的纱布,仿瓷昂后,转身又出去了,柳如寄则留下了,在门口被一号二号近卫把守的一刻,站在了床边,紧张的看着左伯阳在忙碌。
说来也奇怪,连血液兜不流的伤口随着左伯阳的拍打推捏,慢慢的深处了发黑的液体,并伴随着一股腥味,跟血液的味道截然不同。
“柳姑娘用纱布慢慢沾掉这些液体,不要重复使用纱布,粘一下就扔掉。”
左伯阳全神贯注的忙碌着,头不回的吩咐道。
柳如寄嗯了声,抓起纱布,快速的用剪刀剪开,拿着一小块折叠了下,轻轻的粘了下伤口,随之扔到了地上,紧接着再拿起一块,重复之前的动作。
左伯阳见柳如寄干得不错,遂没吱声,继续的忙碌着。
此时,董库已经有点迷糊了,或者是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地,他并不知道柳如寄来了,平时听声音相当厉害的听力这会似乎也失去了作用,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任由左伯阳和柳如寄忙碌着。
燕儿再次端着一盆水进来,他看到柳如寄用剪开的纱布粘伤口,她忙放下水盆,拿起杀神布包,拽出一块,抄起剪刀将纱布分成了几块,放在了柳如寄伸手方便拿取的位置。
柳如寄顾不上说话,点了下头,继续专注的人重复着动作。
他们这边专注而忙碌,紧张的气氛显得极为压抑,但却没有人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忙碌着,只有左伯阳拍击的声音连绵不断。
随着时间的推移,地面上堆积的纱布越来越多,已经一小堆了。但左伯阳依旧没有让停下来的意思。
足足二十分钟,左伯阳鬓角已经看见了汗珠,这时,董库伤口流出的液体颜色已经接近鲜红,似乎没什么毒素了。左伯阳这才停下拍击,慢慢吐出一口长气,从兜里掏出个瓷瓶,抖落了些粉末在五六个水盆里,用指头挨个搅了搅,吩咐道:“柳姑娘,换水沾着,一盆水清理两次,换下一盆。”
“好。”
柳如寄干脆的应了声,随即扔到手里的纱布。拿起块干净的,粘了下谁。在董库的伤口上沾了一圈,随即再次回到盆里用手攥了攥,再次茶洗了一遍,随之换了一盆水,姐我这重复之前的动作。
燕儿一看水盆的水利用率这么低,遂扭头奔出屋外,不一会,一手端着一个我盆。端着小半盆的谁返回了房间。
左伯阳静静的看着柳如寄擦拭伤口,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柳如寄专注的忙碌着,直到半小时后,左伯阳才说道:“好了柳姑娘。已经没事了。”
他说着,在柳如寄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浊气的时候,掏出了另一个瓷瓶,将粉末洒在已经本日水浸泡的发白的伤口上,但却没有包扎,紧接着在董库身上拍打了几下。慢慢的扶着紧闭双眼的董库躺下,眼中闪过一丝忧色。
“左副官,情况如何?”
柳如寄的声音非常的平静,听不到一点的焦急。
“已经无碍,恢复就看队长自己的了。一会我再给队长做一遍针灸治疗,排出内府残余毒素。几天,队长就能恢复如初。”
柳如寄再次长长的吁了口气,问道:“左副官,我们接下来需要做什么?”
“暂时没事,休息半小时后,我再给队长针灸,这会守着就成。柳姑娘,你用没差是伤口的水浸泡手十分中,手不要离开水面,不要喧哗。”
左伯阳声音略显疲惫,说完,自顾自的走到椅子前,盘膝坐上,手捏法诀,慢慢的闭上了双目,就跟他平时守在门口的时候一样。
柳如寄不知道左伯阳非常疲劳,她见左伯阳休息了,遂拿起一块大纱布,就爱你给地上的纱布团包裹,打了个结,的哥日燕儿,示意他打扫屋子,自己则将手泡进了一个没用过,但左伯阳撒过药面的水盆里。
燕儿默默的快速收拾,连带董库的上衣和衬衣都用小棍挑着,翻了兜里后,弄出了房间……
在左伯阳和柳如寄忙碌的时候,那个被活擒的人已经带进了龙翔,并送进了一个单独的房间里,快速的搜身,紧接着捆绑住后,在嘴里塞进了舌托,防止咬舌自尽,或者咬碎还没判断出是否存在的毒囊。而五号六号那里,已经开始了审讯。
两个虽然是孩子,但他们依旧不敢大意。能够在左伯阳面前袭击董库的,身手自然不用说,恐怕他们一对一都要费点事。所以,两个孩子不但捆绑上了,还依照惯例搜身,并塞进了舌托。
这一搜身,五号六号同时慎重了起来。这俩孩子身上零碎非常多,鞋里,膝盖上,肘尖,袖子里,后背,都藏有机关,都有尖端蓝汪汪的暗器,浑身上下搜出了不下五十个暗器,各种各样,但都是喂毒的,就没有一个是无毒的。
这不是简单的孩子,他们都是经过训练的杀手。
两人对视了一眼,快速翻找,又将这两个小身板搜查了一遍,并将俩人的手指甲、脚趾甲全部用布条缠上,用钢针慢慢的试探俩人的牙齿,在嘴里抠出两个跟牙齿无异的毒囊,一人两个,可谓煞费苦心。
一切都处理干净,这才用凉水将俩人激醒,男孩则揉着他的胸口,半响才松开。
两个孩子醒来,见自己被捆住,感觉到身上的东西也都不在了,嘴里还有个东西,让牙齿无法落下,同时舌头也感觉到了嘴里的毒囊不在了,遂对视了一眼,低头垂目,不言不语。
五号见俩人似乎要硬抗了,也没说话,在男孩的后背,抓住他的左手小拇指,一用力,咔吧,就给掰断了。
那男孩充其量也就十来岁,遭此剧痛居然一声没吭,连痛呼都没有,只是身体剧烈的一抖,手臂抽搐了几下,就在无动静。
恩?
五号瞳孔一缩,他感觉到了这孩子的不一般。能够忍受如此痛苦,不喊不叫,岂是简单人物?
他还没有怜悯之心,在心里一紧的同时,伸手捏住了男孩的无名指,紧接着一用力,咔吧,再次掰断。
“恩!”
那男孩身体彩瓷剧烈一抖,合不拢的嘴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肩膀连续抖动了数下,居然还是没有惨叫。
这都能抗住!!
五号瞳孔再次一缩,出手如电,咔吧声中,没等男孩肩膀抖动消失,掰断了他的中指。
“恩!”
男孩肩膀抖动不停,嘴里再次发出闷哼,却依旧没有喊叫。
五号不会给他适应疼痛的机会,知道他虽然是个孩子,但经过严格而残酷的训练,在闷哼出口,肩膀抖动加剧的一刻,咔吧,掰断了男孩的是指。
“恩!!!”
男孩的头猛地向后一挺,脸色煞白,重重的闷哼了一声,不但肩膀抖动,连带脸上的肌肉都一抽一抽的,让面部扭曲着,极为的恐怖。
六号一直抓着女孩的头发,让她目视着同伴受刑,但奇怪的是,那女孩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同伴受刑,幼小的面孔居然看不出恐惧,也看不出心疼,非常的平静。
五号的手毫不停留,紧接着捏住了男孩左手的拇指,丝毫不停顿的咔吧就掰断了。
“啊!!!”
那男孩终于忍受不住一波波的剧痛,张嘴发出了野兽般的痛吼,眼睛就差突出眼眶了,面部的肌肉纠结到了一起,身体更是痉挛着抽抽成一团。要不是有椅子限制,估计这会会变成个球。
终于出声了吗?
五号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还是没有说话,抬手捏住了男孩右手的小拇指,丝毫不停顿的咔吧掰断。
“啊!!你个混蛋!!杀了我吧!!!!”
那男孩声音粗壮,嘶声吼叫道。
五号已经自他吼叫声中听出了异样,这哪是是孩子的声音,分明是个成年人的声音,而且岁数还不小了。
不是孩子?
五号脑海里电闪出这个念头,随即咔吧,掰断了男孩右手的无名指。
“啊!!!”
男孩凄厉的惨叫着,他的忍受已经到了极限,不惨叫,似乎已经无法挺住如此的剧痛,似乎要通过喊叫,来缓解痛苦。
听到如此凄厉的喊叫,五号停住了手,平静的问了句:“你的年龄?”
那男孩惨叫了几声再无动静,身体剧烈的扭动着,拼命的挣扎,却并不回答。
“不说?”
五号说话间伸手咔吧就掰断了男孩的右手中指。
“啊!你个混蛋!!我三十二岁!”
难男孩嘶声的吼叫着。
五号听到三十二岁,愣了愣,随即露出了笑容,一挥手,六号提溜起女孩,离开了房间,剩下五号和那个三十二岁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