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这个时代,所以,我会改变这一切。”
青霞姐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显得灿烂。
时间终于缓缓地跳到了我们即将发起进攻的那一刻,一百二十一名全身披挂着银光铮亮的全身板甲,挂着短马甲和板甲面档的座骑,已然耸立在那斜坡之顶。
每个人的手中,都持着一根特制的长柔,嗯。除了少数能够善用长槊的牛人,比如韩世谔、韩雄、李元芳等人,手中都挂着长达四米的长槊,而其他的重甲骑兵,甚至是我们身后边的那五百轻甲骑兵,手中全都持着这种特制的长近五米的长矛,只要冲击力足够,别说是明光铠又或者是我们身上的全身板甲,都会被这种可怕的冲击带来的力量所戳穿。
随着一声哨响,本公子的手高举过后,缓缓斜指前方,所有的骑兵,开始顺着斜坡缓缓而下,向着那洛川县城方向缓缓进发。而等步卒也全都越过来山梁之后,正在洛川县城交战的双方,都已然注意到了我们这只除了马蹄声之外,几乎没有一丝声音发出的军队,自向着洛川县城,沉默而又沉重地缓缓碾来
城墙之下的贼军开始显得惊慌失措起来,而城头之上,传来了一阵阵震天的欢呼与呐喊声。
时间不长,我们已经行进到了距离洛川县城两里之地,而这个时候,已经反应过来的贼军开始在面朝着我们这个方向,聚集了至少一万人,这些手持草叉,又或者是削尖木棍的贼军站在了一条很不平整的直线,在那些贼头的鼓噪之下,大声的喧哗不已,仿佛是想要凭着他们的吼叫声,把我们这只军队给吓走,吓跳一般。
而我们继续平静而又沉默的行军,终于抵达了重骑兵的冲击距离,此刻,轻骑兵与步卒,与我们相距二十步,看着那些已然不过两百余步之外的贼军,在看到了我们这一百二十一名全身披挂着连脸甚至是手都严实地被包裹在铁甲之内的骑兵。
而且身上的板甲所反映的太阳光,恰好就映照在他们的脸庞上,这样高大而又全身放光的,从来没有见到过的骑兵,让这些贼军开始变得恐慌起来鼓噪不已,而站在最前排的那些贼军拚命地向后挤,仿佛只有挤进了人群里,才能够获得足够的安全感,以面对这种可怕的金属怪物。
看到这些贼军的心虚与恐惧,我深吸了一口气,举起了手中的长矛,缓缓前指,然后策缰纵马,向着贼军的阵线,开始发起了突击。
一百二十一名全身板甲重装骑兵,后边是五百名精锐的轻甲骑兵,六百二十一根长矛,笔直地指向前方那已经渐渐挤作一团的敌军阵形。
当冲到尚剩下不到五十步距离之声,我们身后边的那两千多百士卒几乎异口同声地狂吼起来:“万胜,万胜,万万胜”
伴随着他们的怒吼,我们身下的座骑似乎又再一次的提速,一根根笔直而又锐利的长矛,狠狠地扎穿那些最前方的贼军身上的披甲,扎进了他们的身体,甚至把他们的身体戳穿,又刺进了后边的贼军身体之中。
我松开了那业已经断裂的长矛,呛啷一声,腰间的横刀出鞘,百炼横刀带起了一道凄艳的光孤,轻松地将一名目光惊惧,表情扭曲的贼军士卒手中的木盾一斩而剖,连带半只手臂也飞了出去。
战马再加上披挂的重铠,再加上重甲骑士,重力加速度所带来的可怕冲击力,直接就撞飞了至少数百名贼军士卒,而一柄柄的横刀带起的是一道道喷涌的血泉。而重甲所带来的可怕撞击力,直接就让我们戳穿了这条厚度不超过十步的战线。
继续向前,挥舞着手中的横刀,在面具下怒吼着,向前奔行,沉重的铁蹄,轻易地将那些倒地的贼兵踩踏成泥。就在重骑兵刚刚戳穿阵形之后,五百骑又撞了上来,就像是那铁甲洪流,轻易地撕破了那脆弱而又单薄的堤防。
随后的两千多精锐士卒,举起了手排,握着长矛,高呼万胜,向着贼军那条已经七零八落的战线狠狠地刺过去。
重骑一直冲杀至那洛川县城城墙县下,这才停下了脚步,我喘着粗气,掀开了面具回首望去,铁甲重骑所过之处,只剩下断肢残臂,还有一些分辨不出形状的尸体,而此刻,骑轻兵以队为单位分成了五股,搅得叛军大乱,而原本的那条妄图用来阻拦我们的战线,早已崩溃,到处可以看到那些贼兵哭喊着,叫嚷着四散而逃,手中的武器都扔得到处都是。
“公子,咱们的马力还行,要不要再来一次。”韩世谔掀开了面罩,喘了一口粗气大声地道。
“成,咱们去冲击贼军的大营,告诉骑兵营,让他们派出人手帮助我们。”本公子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不远处,位于洛川城南的贼军大营,与其说是大营,还不如说就像是吉普赛人的营地。
第三百九十四章大破十倍之敌
除了有过许多的牛车之外,就是连绵不绝的帐篷,而营地周围,别说是栅栏,就连守卫的士兵都没有,而且,大营所在,正在匆匆地如今着人手,妄图想要阻拦着我们的进攻。
伴随着喝令声,毫发无伤的一百二十一骑再一次移动起来,在我们身周一百步内,根本就没有一个贼人胆敢靠近,而城上的守军,应喝着本公子的步卒,同样在高呼着万胜
“万胜”我兴起了手中尚自挂着血迹的百炼横刀,怒吼了一声,把面甲放下之后,当先向着那距离城墙约三百步的敌人的大营方向突击而去。
贼军简直就像是那狼狈的仓鼠,在还没有接近他们的时候,就已然惊惶失措的四散奔逃,而有几个狂妄自负的贼军头子,不信邪的打马朝着我们冲了过来。
他们手中的横刀,在全力的挥劈之下,除了在板甲的表面,砍出了一道浅浅的白痕,再无动静。就在那名贼头发呆的瞬间,伴着一声清冽的厉喝道。一道弧光闪过,一颗头颅飞上了半空,而头颅上,流露出来的,仍旧是方才那难以置信的表情。
居然是青霞姐,靠,本公子此刻已经没有啥子力气了,就坐在马背上,提着战刀气喘吁吁地看着身边的这些重甲骑士们正在搜寻敌人。
此刻,大营之内的万余贼军,还有攻打洛川城的贼军,皆已经是朝着洛川县周围的郊野狂奔而去。仿佛跑慢一点,就会被那锋锐无匹的战刀,砍掉脑袋一般。
韩世谔看到了此情景,赶紧向我进言,要求派遣骑后前往北面阻拦一切妄图想要从北方处遁逃的贼军士卒,以隔断朱粲所部与洛川县城之下的贼军的联系,以免将我们的实力暴露在朱粲的眼前。
很快,三百骑兵分成了三股,向着北方痴驰,或用刀,或者是骑弓,将那些意欲遁逃往北方的贼军士卒一一射杀,驱赶着他们,只有往东西,又或者是南方逃散。
战斗从开始到结束,只花了大约不到两刻钟的时间,而这两刻钟内,杀敌一千七百余,而余者四散而去,而那三百骑兵也已经将逃往北方的贼军士卒尽数赶往两翼。
在洛川城下,只留下了三千多战俘,还有两千七百余人被这些贼军当成食物的男女。
看着这些瘦骨嶙峋衣不遮体的被当成了食物的男男女女面容枯槁地坐在那营地的中央处,全都用一种茫然而又绝望的看着我们,看到了这些人,我的眼睛就像是有一层升腾的雾气,掩盖住了。
“李元芳,派一营士兵过来,看看有没有伤患,另外给多煮稀粥,务必要救活他们。”我回过了头来喝了一声,双眼赤红的李元芳用力地点了点头,打马而去。
很快,一个营的士卒赶了过来,就在贼军的营地上埋祸煮粥。而那些被当成食物的男女,虽然已经饿得走不动路,但是至少他们的眼睛没瞎,耳朵没聋,有几个似乎还有些力气的摇摇欲坠地站起了身来,就欲往我们这边行来。
而早就正在给他们检查身体的士卒抚住,我深吸了一口气,翻身下马迎了上去。
他们之中,最远的居然是从荆州一带,被这些贼军裹挟而来的,而最近的,却是关中人士,在终南山一带被贼军给捉住的。
一面让人煮粥,一面给他们检查着身体,我也好言好语地抚慰着这些可怜人,这个时候,终于有人来报,洛川县县令及洛川县一于官员求见。
又交待让韦云起继续我的工作,我这才带着韩雄与护卫,朝着那些正向着这边走来的洛川县官员的迎过去。
洛川县令朝着本公子一揖到地,连连称谢不已,这家伙年约四旬,不过看样子这几天够辛苦的,面容憔悴枯槁,目光呆滞,害得本公子以为这家伙是那些被当成食物的可怜人假扮的。
而其他洛川县官员也好不到哪儿,反正一个劲地说感激话,这数日来,他们简直就像是渡日如年,而庆幸的是,他们是在十天之前,得知了朱粲这个可达寒贼首率大军离了终南山,向东北方向进发的时候,上郡太守陈可卿很是担心朱粲会经过他的地盘,于是,把手中的九千郡兵分拆,两千分守另外两县。
而最重要,人口最多的五交城与洛川县则驻进了重军,陈可卿领军四千镇守上郡治所五交城,而郡丞则领三千郡兵守卫洛川县。十天的坚苦鏖战,那位倒霉的上郡郡丞在第七天的时候,贼军突上了城墙,而他在率领士卒把贼军赶下城墙之后,自己也是被贼人给砍伤,目前仍旧在县令的府内养伤。
我点了点头,开始询问起了五交城的情况,嗯,据这些官员之言,五交城的情况要比他们这里稍好一些,但是也好不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