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沉寂了多日绵祥殿的重又热闹起来。
奚阳阳把妃子们聚集到教室,如此这般如此那般的说了自己的表演节目后,众妃子齐刷刷放亮双眼,一脸的激动加跃跃欲试,纷纷举手报名。到底还只是二十岁的年轻姑娘,玩性起来,个个能顶三小破孩。
见十位妃子全无异议,奚阳阳满足地点头微笑,接下来便是雷厉风行的准备道具和排练。
因情况特殊,众妃子在绵祥殿从清晨一直呆到傍晚才拖着疲惫而兴奋的身子回了自家殿阁。奚阳阳是总导演,自然比她们更累。姿态大方送了众姐妹出殿,一转身她便毫无形象的趴在院内石桌上喘气。
雾海微蹙淡眉,执了湿帕帮她擦拭脸上汗水,疑惑道:“主子你为什么不独自表演?何必弄得如此疲累。”
奚阳阳趴在桌上不愿抬头,遂微微侧首斜着眼睛往上瞟,勾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山人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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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奚阳阳写完《还珠》的更新章节,搁下笔,放松了筋骨遥望窗外沉沉墨色,渐渐的,脑中浮现出一双深邃的狭长凤眸,思念随着夜色而悠远绵长。
这么晚,他在干什么?奚阳阳胡乱猜测,心里像被猫爪轻轻挠着。摇摇头,干脆站起身往门外大步行去。
雾海随侍左右,见状连忙跟上,刚踏出步子便看到奚阳阳扭过头来。
“小海,俺找陛下商量点事,你就别跟来了,自个儿先睡吧!”
话落,奚阳阳疾步而出。雾海怔怔地望着,突然想起昨日是陛下送阳主子回来的,唇边不由扬起了一抹浅笑。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北唐魅批完最后一份紧要奏折,一手揉着眉心,一手端过茶盏凑近嘴边。苦涩过后,绿茶的清香甘甜萦绕在舌尖,这种感觉,让他回想起昨日女子笑靥如花的容颜,冷寂的凤眸中悠悠地涌上细密的暖意。
这么晚,她在干什么?北唐魅望着门外灯火通明的外殿出神,须臾,拂袖起身背着手迈出房内。
德喜正想喊出帝王行止的号子,却见北唐魅抬手一挥。
“朕出去散会儿步,任何人不得跟来。”
德喜一愣,接着随殿内众人伏跪在地,齐声道:“恭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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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弯弯似银钩,俏皮遥挂柳梢头。
夏天已过半,荷花依旧怡然立于盈盈湖上,银白月色给她染上珠玉的剔透光芒,蒲团般的叶片荡在水波上似渔家小船。一阵凉风袭来,满池菡萏便随了袅袅清香飘摇。
湖中心有座小巧而精致的拱桥,潋滟的波光反射于小桥,衬得它彷如是飘浮在银河之上。
远远的,有两个身影分别朝拱桥行来。一南一北踏上小桥两端,最终在中心会合。
他抬眸,她仰首,柔亮的月光照出他们惊愣的神情,倒映在湖面上的月亮似弯弯的小嘴在偷笑。
北唐魅没料到竟会在此处碰到奚阳阳,未经思索便有话冲口而出,“朕是出来散步的。”他又是一愣,明明是去看她,为何嘴上却会这么说?
奚阳阳也是一怔,当看到男子冷峻脸庞上稍显懊恼的神色后,情不自禁地笑起来,“俺想你,便来找你了。”
心里有花在怒放,月色朦胧中女子的笑脸格外温馨。北唐魅伸手圈住奚阳阳拥入怀中,棱角分明的俊脸柔和下来,凤眸里益发暖意浓浓,在她耳边轻声道:“其实我是打算去绵祥殿。”
低头抿唇而笑,奚阳阳一拳捶开北唐魅,哼道:“陛下,你真是口不对心。”
北唐魅面色尴尬,立即扯开话题,“叫陛下太生分,你直唤我的名字罢。”
名字?奚阳阳摸头,眨巴着大眼睛无辜地问:“陛下的名讳是什么?”
凤目猛地瞠大,北唐魅面色一沉,“你竟然不记得朕的名讳?”
“都没人告诉俺,俺怎么可能记住?”奚阳阳耸肩,摊手道。
剑眉微蹙,北唐魅牵过奚阳阳的左手,用指尖在她手心勾画,“北唐魅。”
“北唐魅……”奚阳阳专注地盯住在她手心滑动的修长手指,喃喃念道。“那俺该怎么称呼你呢?魅?妹?小魅?小妹?阿魅?阿妹?哈哈,俺还阿哥咧!”
奚阳阳兀自笑得欢,完不顾身边的男子逐渐铁青的脸色。
北唐魅忍无可忍,一把提起奚阳阳搁在拱桥栏杆上,双手扶住她的腰肢,恨恨骂道:“蠢女人,你叫我……”被奚阳阳一番话弄得连他都不知道该要她怎么称呼了。
瞧男子面色不善,奚阳阳非常识时务的探身搂住他的脖子,嘻嘻笑道:“阿魅哥,这个怎么样?”
北唐魅怔然,慢慢缓和下脸色,冷哼道:“将就罢。”
“公平起见,你快给俺想一个称呼,不准叫阳阳!更不准叫阳美人!尤其不准叫蠢!女!人!”奚阳阳扯着北唐魅落在耳边的发丝,恶狠狠的龇牙咧嘴。丫的,居然骂俺蠢女人!
北唐魅蹙眉,握住她捣乱的绵软小手,头皮生疼,真想把她丢到绵祥殿去!
绵祥殿?北唐魅蓦地一呆,凤眸深深地凝视眼前满是忿色的小脸,薄唇微勾,唤道:“绵羊,绵阳。”
绵羊?奚阳阳怔住,而后怒。靠之!还不如叫喜羊羊!
女子一脸不平之色,直看得北唐魅轻笑。
温润的月光洒上女子清丽的脸庞,大大的眼睛里透出无限生机与活力,娇俏的小鼻子,还有微微嘟着的小嘴……北唐魅目不转睛地看着,心头一动,伸手拉下她的脖颈狠狠吻上她的唇瓣。
他辗转吮吸,霸道而浓烈。
奚阳阳乌黑的眼睛倏地瞪得滚圆,灼热的气息扑面,口舌交缠间一股酥麻感急速在脑内升腾,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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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不来了,被自己写的东西雷翻了,以后再写称呼干脆就阿陌哥,阿魸哥……再写吻戏干脆就四片唇瓣相贴……【哆嗦着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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