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皮低头笑了起来,张永弟坐上老皮的车又说:“小兰,真不好意思,让你难做了,我回去得好好教训一下我的朋友,掰掰他的那双狗爪,看他以后还敢乱摸女孩子。各位,我们有事就先走了,下次有空请你们跳舞。”
老皮说:“以为鹰仔跟他们说好了,没什么事了,妈的,如果今天自己出来,不是完了,不过刚才要是打起来那就过瘾了,上次他们五个追我和老吊可惨了,如果不是半路碰到鹰仔……”说到最后笑了起来,张永弟甩头说:“都是朋友的朋友,哪打得起来?”老皮放慢车速说:“哎,你的马子挺靓的,什么认识的?”张永弟回头望了一眼说:“什么我的马子,给你们一搞,还想个鸟,哎,你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我靠,都是人,老的丑的都有人要,以前都没这么热闹,谁吊懂这些鬼今天是不是都吃春药,全部都挤在了今天,如果排队都要十几二十分钟,我哪有心等呀?”老皮沮丧的说。
张永弟又叫起来:“哎,你怎么从市场这边开呀,从那里回去不是近一点,还要绕一个大圈浪费油。”“我又不是要回去,去舞厅玩两下,看能不能抠到一个妹仔?上次我和鹰仔他们就抠到一个浪妹,说不定可能碰到她呢?不然晚上我真的不知怎么过了?”老皮解释说。
“我去了也不想跳舞,呆坐也是没意思,你送我回去先。”张永弟随口说,“是不是兄弟先?就当作是陪我,可以吧,有事也有你罩住?”老皮大笑说,张永弟叹一口气说:“好吧,不过,下不为例。”老皮笑着说:“下次再说吧!”
“破烂,你来找我呀?”符小兰站在游戏厅门口挥着手叫,张永弟心里大叫:“我怎么忘记她就在这呀,惨了,给天佑知道,又要说自己了。”老皮立刻停车,扭着头说:“破烂,不会吧,你才来两天,就认识了两个漂亮的姑娘,而且这个对你可是有意思的哟,咦,她怎么这么眼熟,喔,是她,天佑的表妹,老吊那时候还想去抠人家,人家都不理他,还给三个人警告了一下,想不到你这么快就上手了,看起来要叫你情圣才对。”
张永弟苦笑看着跑过来的符小兰,走下车心想:“哪有你想得这么简单呀?明天就拜拜了。”符小兰跑过来揽着张永弟手说:“你不是说晚上朋友来,还有空来找我。”张永弟轻轻挣脱一下说:“就是他了。”符小兰稍嗔望了张永弟一眼,却死抓着不放,老皮笑着说:“Hi,我们又见面了。”符小兰指着说:“喔,是你呀,想不到破烂的朋友会是你?真想不到?”
老皮摇头笑着说:“我更想不到破烂一天就获得你的芳心了,以前我们另一个朋友对你可是死缠烂打都没用呀?”符小兰抿着嘴笑说:“你说的是瘦瘦那个人呀,他太多话了,像个女人婆,他今天没来么?”老皮拍拍油箱说:“如果来了,看到你跟破烂好,他不吐血才怪,他整天都说破烂不会泡妞?还说要传几招给破烂呢?”
符小兰撒娇的说:“破烂本来就笨,人家对他好,他都不知道,还整天气人家。不过,他还是笨一点好,不然很多女都要被他骗了。”张永弟笑了说:“好了,我只是带他看看你,现在还有人在舞厅等我们,我们过去先。”“那我和你们一起去?”符小兰翘着嘴说。
“不行,都是男人,你参进去,人家说话不方便,说不定等下又要为你打架了,好了,听话。”张永弟低声说,符小兰撇撇嘴失望说:“那好吧,那你明天来找我?”亲了张永弟一下。
老皮开着车说:“厉害,把她驯得像小猫一样,难怪你都不想跟我去找鸡婆了?”张永弟回头望说:“我跟她不可能的,天佑不同意。”老皮偏头一句:“你上过没有?”“没有,我没这胆?”张永弟笑说,“傻逼,那就先上了再说,生米煮成熟饭,管他同意不同意干吊?女人一旦喜欢你,就是家里不同意,她也会跟你在一起的。”老皮教导的说。
“这样,怎么能行?我已经答应他说不和小兰在一起了?”张永弟反应奇快的说,“我靠,你还真是白痴,有些事不一定说了就做,知不知道?我问你,你喜不喜欢她?”老皮追着问,张永弟咬咬嘴唇说:“有一点,不过,我没想过要她当老婆。”“你还真是好玩,喜欢就去要了,还老婆,你想这么远干吊?你现在才多大呀?就是很多人谈了几年,最后还不一定结婚呢,你还真是傻逼。你想一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现在机会这么好,你不把握?兄弟,时不待我呀,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呀?”老皮骂着说。
张永弟低着头不说话,对符小兰的感情一直很模糊,应该说是她的相貌占了很大的比重,但跟她越久,越有种脱不开她的感觉,下午的内心挣扎就是很好的说明,可天佑呢?难道就像老皮说的那样,不要理他。情义不能两全,原来人生得意须尽欢只是说得好听而已,真正想要在生活中活得洒脱,那只是一种空想境界而已。
李白辞官四处逍遥,吟诗作对,想活得洒脱,可他真的能洒脱得起来吗?内心还不是对黎民百姓劳苦忧心仲仲,整天借酒消愁,对影成三人的呐喊自慰发泄,最后郁抑醉酒坠江而亡。看来,所谓的洒脱,不过就是一时的兴奋心境而已。而顺其自然,也不过是消极的活法而已,一个人,到底要怎么活呢?
张永弟抬起头,望着星空,甩甩头,想这么多干嘛?自己怎么想就怎么做?
六十章
和察镇郊外四公里都是一片片的香蕉地,每片香蕉地里都建着一两间瓦房,此时张永弟正在一间房子前打着太极拳,这是伤口未好之前是最好的全身锻炼运动,早晚一次。而局部的压腿跨腿张永弟还是坚持着做,当然,练得最多的还是飞刀,那些废弃的香蕉树就是一个很好的靶子。
张永弟第二天被天佑带到这后,便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伤口现在已慢慢结痂了,算是好了七七八八,相信再过几天就可以全好了。
这里有两间瓦房一间车棚,成三面相对,瓦房一间是看香蕉地的工仔住的,另一间则用来做赌屋,每到晚上,赌屋里就挤满了人。房子四周还围着简易的篱笆,这是为了防人家偷车。
香蕉地并不是强哥的,而是另一个老板的,强哥不过是借地方而已。看香蕉地的工仔外号叫西瓜,三十五岁年纪,与酒鬼不相上下的粗壮,铜色的皮肤,粗糙的双手,暴起的手筋都说明他是一个农活能手,一个月六百块,包吃住。他养了两只大狗,一黑一黄,狗名字也叫阿黑,阿黄,每晚他都要拿着手电筒,牵着狗到蕉地里转三次,白天则是呼呼大睡,到中午才会醒来。
白天赌屋的人都不在,到了晚上五六点钟,强哥的四个马仔才会过来,这里流行的赌博方式就是赌大小。摇骰盅的是一个四十五岁的斯文男人,叫麻手,听天佑说这人以前跟人家学过这一行,这赌档的股份跟强哥是三七开。听说麻手打麻将还懂得动手脚,张永弟便跟他套呼,最后也就知道一些洗牌的技巧,至于换牌垫牌也只能是望而兴叹了。
张永弟每天就是跟西瓜吃喝闲聊,西瓜对于张永弟的事迹可是羡慕得很,总是竖着大拇指说牛逼。白天就看小说打发时间,小说都是叫天佑从书店租来的,晚上就看人家赌博,跟几个马仔吹牛,听那此赌徒聊着风光雪月的故事。至于符小兰,也没有特别的想念,只是在看小说时,出现的爱情情节倒会间接的想起来她来,晚上梦遗的对象就变成了符小兰。天佑来了几次都没说她的情况,张永弟也没问,问了还觉得自己是放不下呢。
张永弟来这休养,鹰仔臭屁他们都不知道,张永弟知道天佑是害怕他们守不住嘴说给他妹听,这样一来,就全功尽弃了。
老皮和康哥,当晚就走了,张永弟也没对他们说,不想节外生枝,免得他们说强哥不够意思,把自己放到旮旯地去。
张永弟打完拳,又走出去想练飞刀,正好天佑他们过来,天佑喊着说:“破烂,今天下午康哥打电话给强哥,说你现在可以回去了。”张永弟笑了笑说:“终算可以回去了,待在这什么事也不做,每天就是吃了就睡,身体都发霉了,现在我收拾东西就走,这段时间还真是要谢谢你们,哪天有空,你们过去玩。”
天佑拦着说:“这么快干嘛,等下喝完酒,明天再走了,晚上我给你带个姑娘过来,你来了这么久也没有给你带个姑娘,太说不过去了?”张永弟摆手说:“喝酒就行,姑娘就免了,如果你带姑娘过来,晚上这么多人看到,谁还有心赌呀?”天佑笑着说:“那好吧。”张永弟说:“到时候就麻烦你跟鹰仔他们解释一下,就说下次我请他们喝酒。”“行,破烂,我不让你和我妹……”
看到天佑欲言又止,张永弟用肘轻打了天佑的肩骨说:“现在还说这个干嘛,我们是不是朋友?下次我来时,她可能有男朋友了,我就不用躲她了。”说实话,经过几天的交往,还真觉得天佑是个不错的人,每天都会带一包红梅来给自己。
天佑摇摇头不说话,这时天佑的Call机响了起来,天佑看了,脸色一变的说:“阿民他们在镇上被鲨鱼他们打了,我先回去。”张永弟连忙说:“我和跟你一起去,多一个帮手也好呀。”天佑摇头拒绝说:“不用了,他们已经叫人了,你今天就帮忙看一下场子,阿东,我们走,麻手,这里次给你了。”
到了七点钟,麻手的Call机响了起来,低头一看,站起来对大家说:“各位,不好意思,今天可能警察要来,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大家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