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道:“看来,你的消息很灵通,怎么,你还关心江湖事?”
尹孤魂道:“就算要离开战场,也要先将敌人都杀光才对。\。0m\\”
无心道:“你现在还有敌人?”
尹孤魂道:‘我有,‘妃暄’,这个女人若不除去,我就像浑身长了跳骚一样。’无心道:“她也跟你们一样失踪了好几个月。”
尹孤魂道:“在过一阵子,她的身子在好一些我就回绮罗堂一趟。”
无心道:“你是该回去,凌威龙需要你,他太老了,你若什么都不说一声就退出江湖,只会累死他。”
尹孤魂淡笑:“那老头的身子骨一直不太好,我早就有让他退出的想法。”
无心道:“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尹孤魂道:“不知道,这么隐着,打探消息倒是很轻松。”
无心道:“你是要静观其变。”
身后,脚步声临近,严若涵扶着门板唤道:“你们还没聊完?我饭菜都做好了。”
二人看了看天色,是该吃晚饭的时候了,吃饭的时候只能谈天说地,不能说江湖中事,这是严若涵跟尹孤魂约下的。
所有他们吃饭的时候是开开心心的。
转眼之间,已是月底,二十六号,十八间镖局总镖师汇聚于长安。
寂寥的长安城中,又再度热闹了起来。
飞天虎,蒋寿;独臂神剑,李兆廷;一镖红,韩玲;断情环,段浪;长缨,李风;暗影手,聂云;地狼,周晓武;天煞,王森;十拿九稳,吴震天;太极罡风,马会熊;杀人琴音,顾凉希;银鼠,赵梁;酒鬼,萧燕琴;杀人无血,郑琦;蝮蛇,钱影;和蔼可亲,冯枫;一指毙命,陈无偿;无形无影,楚姜楠;
各个都在江湖之中小有名气,但各个也都孬的很,各个都怕自己的人头不在自己的脑袋上;
人头放在锦盒之中,但镖车却十分之大,上面摆满了锦盒,用来做什么?
自然是迷惑想要劫镖的人,如果有人觉得这颗人头不值得人劫,那么就不会同时雇佣他们十八个人了不是吗。
“妈的,老子今天才不跟这破东西谁。”说话,正是一镖红,韩玲;因为善用飞镖,而且在一般的情况下,一镖便会射中心脏,是人毙命。
“你不跟这东西睡,难道要老子配他说不成?”接话的是酒鬼,萧燕琴;
“管他的,不说到了长安就有人来接货吗。”杀人无血,郑琦道;
店小二凑过来道:“各位爷,咱们酒楼应有尽有,各位想吃点什么?”
“给老子来一大坛烧酒,十斤牛肉。”天煞,王森应道;
“真是头猪,小二,我们分桌吃饭,给我来电小菜,三个馒头。”蝮蛇,钱影道;
“诶,好咧。”
酒楼之中原本生意萧条,如今店小二却已是忙不过来。
“我说这里怎么这么乌烟瘴气的?”比起以上种种,如今走进来说话的这位绝对是俊朗不凡的美少年——尹孤魂;
他身后,还跟着一位相貌标致的女子——严若涵;
“诶,公子,这不是几位镖爷到这里住宿吗,咱们楼上有雅间,你不喜欢大家一起小的这就带您上楼。”
“不必了,我们两个坐在窗边就好,来两碟小菜,四个馒头,再来壶好茶。”
“诶,好咧,客观您里面请,小菜凉碟,馒头四个,再来壶好茶。”
这店小二倒是忙的不亦乐乎。
一路走到窗子旁,酒楼里静悄悄的如同没有人一般,因为那十八个人正死死的盯着他们看,用审视的眼光,尹孤魂牵着严若涵的手,他能感觉到她手心中正汩汩的冒着汗。
“不用害怕,有我在。”他就坐在她的对面,甚至还可以离她跟近;
他的话成功的提醒了她,是啊,有他在身边,她不用担心的。
他有心情跟她谈天说地东拉西扯,逗她开心,却没有心情去理会身后那群人,渐渐地他们不再注视那边,毕竟一般的情侣是不怕死的,他们总天真的认为人定胜天。
严若涵忽然发现他们已经不再是焦点的时候,饭菜都已经端了上来,她为他倒上杯一杯茶:“早你跟我说有件事没有办,跟他们有关吗?”
尹孤魂想了一想,还是决定将所有事都告诉她:
“对,这十八个人都是洛阳最有名的镖师,有人把他们十八个人聚在一起下了一单货,让他们护送到洛阳,如果有什么闪失,这十八个人全部都要人头落地。”
“这……这么狠毒?可是,是什么货这么宝贝?”
“一颗人头。”
严若涵瞪大了眼睛看着外面的镖车:“你……不是说笑吧,人头有什么好送的,再说我看外面的镖车上明明有很多箱子的。”
“为了掩人耳目吧,虽然只是颗人头,可如果真的叫人劫走,这十八个人都要赔上性命。”
她是有些相信了:“那是谁的人头这么值钱?”
尹孤魂双眼一眯,道:
“你还记不记得我将白诺许给独孤翼做小妾的那件事,当时他不敢再家中纳妾,跑去酒馆婚宴,那天正好有具无头尸体悬挂在房梁之上。”
严若涵心底一惊,背后也不自觉的开始发凉,她当然记得,而且,是她先发现那可怕一幕的:
“我当然记得,可你认为两者有关联?”
“我只是猜想,而且,我还希望这件事跟妃暄有关,可以让我一网打尽。”
“那个害我们摔下悬崖的女人,如果不除了她,江湖上也不会太平。”她愤慨的小拳头轻击在桌子上;
见她这副样子,他不禁笑道:“你现在有点像侠女了。”
“诶?有吗?”她看了看自己。
“不管怎么样,其实你都应该呆在家里,这种事太危险了。”
“危险?在危险也总比找不到你强,上次坠崖,我多怕你掉下之后,我找不到你。那种感觉比什么都来的可怕。”
“所以,你就拉着我的手,怎么也不放?害得我不但手受了伤,肩膀也受了伤,整条胳膊还被被你压得脱了臼,躺在床上呆了一个多月才好。”
严若涵的脸红跟喝醉了一样,“我当时也是担心你啊,而且,我不也躺了好久。”
现在要不是在酒楼之中,他大概早就将她搂进自己怀里,他怎么就如此喜欢看她,而且百看不厌呢?
严若涵道:
“对了,我当时帮你包扎的时候看到你另外一只手上也有伤痕,细细的,小小的,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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